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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出師華山 文 / wu9630

    土坡關上,賊人嚴把死守,守內一無動靜,白道陣兵隘下,一時之間,倒也無從下手,鴻英雕隨與文韜商議著討策。tu.

    「關門牢固結實,賊人堅守不出,尋常兵刃,又無法耗開大門,火攻也無濟於事,無法把大門燒燬,這可怎麼辦啊?」鴻英雕見賊人閉關不出,也不知計將何出。

    「這事是有點棘手,不過可難不倒文韜,我是當方土地,在這裡又是熟門熟路,對山上的岩石樹木,地勢高低,都瞭然於胸,自有經緯,鴻師兄,不可著急嘛!要不了多久,土坡關,便不攻自破,師弟,自有錦囊妙策在胸,待會兒,師兄,殺賊便是了。」文韜智謀諱略,確如其名,他抬頭觀看關上的陣勢,心知,守賊不敢貿然應戰,便暗中調派人手,在離此不遠,一處山巖上,攀巖而下,可突出奇兵,襲擊守門賊人,迅速搶佔卡門,爾後,再打開大門,放進攻關大軍入內。

    不久,關卡大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大門略有鬆動。

    登時,文韜神情一振,便揮手招呼道:「弟子們,建立功勳的時候到啦!趕快撞開大門,攻進關去殺賊,衝啊!」

    聞聽文韜呼喊聲,華山派弟子,都使勁往大門上撞去,「匡當!……」大門撞開,他率先跳進門內。

    此時,有二十幾個賊人,正在圍攻偷入關內的弟子,欲奪回卡門。

    原來,在離此關幾十丈遠的地方,有一處巖坡較為平坦,可攀巖飛越關內外,文韜年輕調皮,下山外出貪玩時,有時誤了時辰,卡門已關,他不想再吵醒別人,還得挨師傅的一頓訓斥,便翻越巖坡進關,無人知曉此秘密,就其一人獨享,這次,攻土坡關時,被他派上了用場。

    在文韜的指點下,八名弟子,輕車熟路,尋到了那此巖坡,就偷偷地攀爬進關,延著關牆一路掩進。

    募地,八人跳出,撒手射出一把鐵蓮子,把十數守門賊人盡皆射斃,隨之,他們直撲大門,正在拉開大門時,又有二十幾個賊人,衝殺而來,六名弟子,揮劍猛砍,抵禦賊人,二名弟子,衝上前去,打開關卡大門。

    頃刻,八名弟子,仍頑強守住卡門,在作拚死抵抗,已有五個弟子,身挨賊人數刀,體力不支,倒在血泊之中。

    文韜飛身直入,出手一劍,撂倒一個賊人,揮手一拳,又揍倒一個賊人,他勢如猛虎,威不可擋,隨即,賊人往四處退去,他尾隨在後,緊追不放。

    忽地,蹦出一個彪形莽漢來,向一塊山巖旁斜竄而去,正待奪路而逃。

    文韜快速堵往去路,揚手一劍「星光燦爛」,劍光星芒,飛炸暴開,朝莽漢週身射去,把他逼往後躍退數丈。

    那莽漢正是淫獅,他惱恨怒吼道:「小輩,不得欺人太甚,老子已經示弱啦!你還恃強凌弱,還咄咄逼人不成?老子,在刀林槍叢中,似遊戲一般,在箭簇矢雨裡,如嬉耍一樣,陣仗打過無數,死在老子手中的冤魂,沒有上千,也有數百,難道老子還怕你不成?」淫獅一抖勾榴槍,向文韜當胸猛刺。

    文韜一縱身軀,騰空飛起,趁勢一腳,往孽獅的槍桿上踩去。

    孽獅用槍桿作棍,朝上一招「舉棍撩天」,一陣狂掃,文韜在空中,往前一躍,一棍掃空。

    文韜飛落在淫獅身後,揮手出劍,「風起雲湧」,向他的後腦襲去。

    淫獅感覺腦後生風,隨一個鳳點頭,一劍破空掠過。

    淫獅一腳後踢猛掃,把文韜一下掃倒在地。

    淫獅轉過身來,揮手一槍,「飛蟒點墨」,朝地上的文韜身上點去。

    文韜在地上滴溜一滾,來槍插在地上,淫獅使力過猛,一槍插進泥土,深及丈許。

    淫獅正在拔槍時,文韜使出地躺劍法,一劍「疾如旋踵」,快捷滾動,來勢迅猛。

    淫獅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嚇得丟下勾榴槍,返身拔腿便跑,文韜後騰翻滾跳起,揚手一揮,一粒鐵蓮子射出。

    「噗!」的一聲,淫獅後腦開花,朝前一跤跌倒,在地翻滾幾下,僵臥不動。

    文韜躍身上前,手起劍落,割下孽獅的一顆頭顱,得勝而歸,返身報功去啦!

    鴻英雕隨後跟進關內,揮劍出擊,招招殺賊,劍劍斃敵,只殺得賊人望影而逃,正追殺得賊人兔脫鼠竄時。

    冷不防,「嘩!」一根鐵棒,一招「敲金擊石」,向鴻英雕當頭砸來。

    鴻英雕頭上忽感,一陣聚風襲來,往前急掠竄出,閃過鐵棒沉力一擊。

    「啪!」鐵棒打在岩石上,打得碎石四飛,有幾塊碎石子,賤在鴻英雕身上,還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生痛,顯見來人,定非等閒之輩。

    鴻英雕鎮定心神,定睛一瞧,足見來人身高八尺,他渾身是濃厚厚的黑毛,賽同黑猩猩一般,力大無窮,來者正是蠻獅。

    蠻獅蠻勁十足,粗暴野性道:「老子,從千軍萬馬中,可取上將首級,猶如囊中取物,就是當今武林盟主凌嘯天,也仍敗在老子手下,要不是輕功了得,逃之夭夭,否則,他早已授首,屍骨無存,老子,守關無人能開,爾等無名小卒,不堪一擊,速速退出關去,要不然,惹惱了老子,定叫你皮開肉綻,立斃棒下。」

    鴻英雕心道:「此人,是蠻荒之地的野人,蠻力驚人,生性殘暴,是一具冷血動物,有著強大的攻擊力,剛才,那一棒擊下,力道強勁,直砸得人,心頭恍惚,對付這樣的蠻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主意一定。

    鴻英雕施展起輕功來,圍著蠻獅轉圈,上來轉的速度並不快,可是,他就是沒法捕捉到目標,更是無法出手攻擊。

    蠻獅扔起鐵棒,向鴻英雕打去,誰知?一轉眼,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蠻獅亦不敢怠慢,隨即,跟著鴻英雕,亦轉了起來,這一轉起來,就停不下來啦!

    蠻獅跟著鴻英雕不停地旋轉,都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總是面面相對,怕被對方趁隙,暗中突襲。

    到得後來,鴻英雕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人如一溜輕煙,蠻獅看得眼花繚亂,他有著頭昏目眩的感覺,如墮入雲裡霧裡,茫然不知所措。

    鴻英雕並不急於出手進攻,是在有意測試著蠻獅的反應,並思忖道:「若急於求成,稍有不慎,被蠻獅捕捉到一絲機會,一旦,他出手攻擊,搶佔了先機,自己就處於劣勢,只有被動挨打的局面,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鴻英雕轉了幾十圈之後,突然,他剎止腳步,觀看蠻獅如何來應對?

    蠻獅已經轉得頭暈腦脹,早就不知道南北東西了?他像上了發條的陀螺,還在不停地旋轉著,待他反應過來,還是有點剎不止腳步。

    忽地,鴻英雕又圍著蠻獅轉動起來,他只得被動地跟著旋轉,已失去了他自身的優勢。

    鴻英雕連續幾次試探,蠻獅已失去自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他的行動,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一股蠻裡蠻勁,已消失無形。

    鴻英雕一見時機成熟,便飛起一劍,「白龍入淵」,向蠻獅當頭削出,蠻獅一舉鐵棒,往頭頂一揮撩去。

    鴻英雕快速變招,劍尖往下滑去,「噗!」刺在蠻獅的大腿上,被刺了個血洞,他痛的暴跳如雷,腳腳直跺,卻又無計可使。

    鴻英雕一招得手,急忙後退,又圍著蠻獅急轉起來,爾後,乘他的思緒,在神遊之際。

    鴻英雕復出一招,「平劍生風」,向蠻獅胸口襲去,他在懵然間,將鐵棒擋胸下截。

    鴻英雕手中劍柄一傾斜,劍尖疾進,「嚓!」朝蠻獅左肋刺入。

    「哇啦啦!……」蠻獅痛得嗷嗷大叫,兩腳亂跳,便把鐵棒甩得呼呼聲響。

    鴻英雕連連得手,膽氣一壯,他復退又進,一劍「疾如奔雷」,向蠻獅肚腹插去。

    蠻獅見劍尖如光,飛風插來,心道,鴻英雕還留有一手,並不急於用鐵棒去攔擊,準備打他的後一著,觀准機會,鐵棒一擊,至他於死命。

    誰知?這次蠻獅失算了,鴻英雕一劍插去,見他腹門大開,便不再有顧忌,猛力插去,「噗!」一劍正中他的腹部。

    蠻獅吃痛,舞起鐵棒,朝鴻英雕劈頭蓋臉砸下。

    鴻英雕來不及將劍拔出,他一個飛躍,急往後掠,退開十數丈。

    鴻英雕暴退而去,蠻獅怒氣沉聲道:「小輩,算你狠,不和你再打了,老子怕你就是啦!」說著,他回轉身去,往山上便跑,速度如鴕鳥般快捷,一忽兒,已去裡些遠。

    鴻英雕手中無劍,不敢大意輕敵,眼睜睜看著蠻獅跑掉,他也返身而回,前去指揮部交令。

    原來,崔游文把蠻獅這員蠻將,放在這土坡關上,是看其強悍無敵,想一夫把關,萬夫莫開,起到鎮攝來敵,不敢輕於前來犯關。

    昔日,凌嘯天、蠻獅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各自力竭自去,凌嘯天並非敗走,是不想與他兩敗俱傷。

    蠻獅落敗而來,守火嶺關的傲獅、孽獅,自是吃驚不小,山下土坡關上,百多守關賊人,除少數賊人逃生外,大多被殲滅,華山派弟子也損失有數十人。

    華山派莊雲風、楚瀟瀟二位老將,老當益壯,氣勢不減,二人討得令牌,也帶有百餘弟子,尾隨而至,列陣火嶺關下。

    華山派元老莊雲風、楚瀟瀟,一代元老,雄風猶在,站在關下,神采飛揚,精力充沛,正在思謀著攻關良策。

    第二關是火嶺關,守關的傲、孽二獅,被華山派凌厲氣勢所壓倒,亦龜縮在關內,不敢貿然開戰,只是堅守不出。

    火嶺關卡,牆高壁厚,關卡大門,是一座吊閘,用一塊巨石製成,用一根粗鐵鏈子吊起,鐵鏈子卷在一處圓實石磙上,樓台上有一根鐵製大吊桿,掛著一隻滑輪,連著石磙墜下,是利用槓桿四兩撥千斤的原理,搖動石磙,方可吊起石門,若人在關外,任你本領再高,武功再強,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莊雲風緊鎖著眉頭,思量著攻關對策,一時之間,又是計無可出,正當他束手無策之時。

    楚瀟瀟思謀著進攻方案,腦中靈光一閃,豁然開朗道:「莊師兄,有啦!你組織弟子,在大門外準備進攻,我帶上輕功高的數十弟子,飛身進關,搶佔樓台,搖動大石棍,強行打開大門,迎接你等進關來,如何?」

    「楚師弟,這樣可不行呀?是不是太過危險啦!有沒有更好的攻攻方略?可減少風險。」莊雲風憂思忡忡,不無擔心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是唯一的攻關計策,除此之外,已別無他法,若要所得,必先付出,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為光復華山而戰,死有何憾?」楚瀟瀟壯氣如雲,慷慨陳詞道。

    「師弟,你決心已下,就挑選輕功、武藝高強人員,擇日攻關,打開關卡大門,我率大隊人員,隨後策應,奪取此關。」莊雲風審度目下情勢,也只得作此決斷。

    不一日,楚瀟瀟與二十餘弟子,一一飛身關牆,翻越關內,直撲樓台而去。

    楚瀟瀟奮勇直上,捷足先登,第一個躍上樓台,與守賊展開殊死激戰,他一撤劍「長弧攬月」,一挽劍圈,擱到五個賊人。

    華山派弟子,揮劍攻入關內,與賊人在激烈搏戰著。

    「呀呀呸!」傲獅大吼一聲,從內室奔出,扔起一對鑌鐵大鉞,一招「左右開弓」,二鉞齊發,朝楚瀟瀟頭部削來。

    楚瀟瀟若往後退,必被逼下樓台,他勢急生智,便朝右面一閃,橫跨數丈,傲獅一鉞銳風如凌襲來,削過耳畔。

    楚瀟瀟驚險萬分,躲過一鉞劈削,若慢得半步,頸勃必被削斷。

    此刻,又有一個賊人,迎面撲來,手持一把大刀,一招「戮力千鈞」,猛力劈來,楚瀟瀟跳躍升騰,一衝而起,腳尖在那賊人頭上狠狠一踩,向石磙撲去。

    傲獅緊隨其後,轉過身來,揮舉二隻大鉞,一招「旋風斬影」,向楚瀟瀟身後襲至。

    傲獅一抬頭,已不見了楚瀟瀟身影,一時收腳不止,他往前直衝,二把大鉞,一併朝那賊人身上劈去。

    那賊人也是收手不及,他的一把大刀,也猛地往傲獅身上砍不。

    瞬間,傲獅左手一鉞猛力劈下,那賊人被大鉞一斬,砍成二截,同時,傲獅右肩頭,也被那賊人用力一刀,劈斷肩膀鎖骨,他痛得臉色泛白,「嗷!」「嗷!」「嗷!……」直叫不啻,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瀟瀟如飛鳥般展翼飛翅,一溜煙已到石磙旁,他握住石磙上的手柄,快速搖動起來,鐵鏈繞在石磙上,一點點在收縮著,吊閘大門,慢慢開啟。

    孽獅從樓台室內縱出,手持一把三叉戟,一招「戟劃光閃」,往楚瀟瀟劈面疾削而來。

    此時,楚瀟瀟的整個身軀,已被孽獅戟光刃影,團團裹住,正處在岌岌可危中,隨時有生命之憂,他心無旁顧,無遐多想,全神貫注,用在搖動石磙上。

    華山派數十弟子,俱已攻上樓台,孽獅的一把三叉戟,正在疾速刺向楚瀟瀟。

    華山派弟子見狀,一齊大驚失色,隨不顧一切和身撲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一道肉牆,拚命護住楚瀟瀟全身。

    衝在最前面的一名弟子,見楚師尊遇到危險,他毫不猶豫,迎戟撲去,被孽獅一戟掃斷勃子,一顆頭顱,飛出丈遠,鮮血灑了一地。

    孽獅的攻勢被阻,緩得一緩,華山派七名弟子,組成一道七絕陣勢,七把長劍,攻守兼備,錯落有致,嚴密地護衛著石磙四周,其餘弟子,進入陣內,與楚瀟瀟一起,同心一力,一起搖動著石磙,閘門快速往上升啟。

    吊閘大門,離地尺餘,孽獅觀之,心頭大急,慌忙指揮賊人,輪番上陣,進行強攻。

    激烈拚鬥,還在繼續,華山派弟子,頑強抗擊,奮勇力敵,戰死一人,頃刻間,又補上一人,俱無所畏懼,前赴後繼,接取陣亡弟子位置,仍然保持著七絕陣勢不變,護衛著搖石磙的人員,不被賊人所傷害,在華山派弟子七絕陣勢下,賊人死傷多人,隨一一敗下陣來,始終攻不破對方的陣勢。

    孽獅急得雙腳亂蹦,並氣急敗壞,急聲吼嚎道:「兄弟們,快往後撤,用暗器飛鏢,強弓箭弩,一齊招呼,快速奪回石磙,放下吊閘,以阻擋敵人,進入關內。」

    孽獅歇斯底里廝叫著,一群賊人,便不約而同,有的掏出各種暗器,有的引弓搭箭,向華山派弟子,紛紛射去。

    楚瀟瀟帶人攻入關內之時,莊雲風便派一弟子,飛身上牆,觀察著關內動情,與其保持聯繫,便於他指揮攻關作戰。

    關上弟子報告道:「莊師尊,賊人飛矢如蝗,己方人員,危在旦夕,已有數十人,被矢石擊中,生死不明。」

    關內情況危急,時至刻不容緩,莊雲風當機立斷,組織弟子,抬起一塊塊平整的大岩石,築疊在兩邊門框下,磊起有數尺多高,縱使閘門落下,也可彎腰搶入關內。

    戰況瞬息萬變,時不待我,莊雲風第一個衝入關中,連奔帶躍,飄進數丈,一把鐵鏈子撒出,一連擊斃數十賊人。

    撲入關內的一眾弟子,紛紛倣傚,一蓬蓬銳利暗器,飛向賊人群中,瞬間,將賊人的氣勢壓了下去。

    華山派弟子,進得關來,楚瀟瀟便停止搖動石磙,組織弟子實施反擊,兩廂夾攻,不一會,便把賊人一一擊潰。

    莊雲風為防止賊人逃上山去,施展雲裡飄輕功,一路飄逸直上,飛落在一處狹窄路口。

    莊雲風手握長劍,英姿勃勃,風采依舊,如一員天兵神將,佔住山道路口,賊人上來便殺,不放賊人逃上山去。

    過不多時,孽獅倒提著一柄三叉戟,慌裡慌張奔上山來,被一具屍體一絆,險些摔倒跌下,他驚魂未定,又吃驚不小,面如土色,寒毛直豎,牙齒不往地打顫。

    孽獅抬眼一望,同伴拋屍山野,一個個東倒西歪,塞滿山道兩傍,足有數十人之多,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驚醒,便全神戒備,以防不測之險。

    孽獅遲疑不進,似乎有退卻之意。

    莊雲風那容孽獅兔脫,隨抖手一劍,一招「平沙落雁」,一道劍光,光波如流,向他劈面刺去。

    孽獅揮起一柄三叉戟,用力一挺,往劍光上叉去。

    「嗆!」「嗆!」「嗆!……」發出一連串震響。

    原來,莊雲風、孽獅在兵刃上,用上了內力,都想一招見分曉。

    莊雲風、孽獅內力旗鼓相當,一時倒也難分高下,便成騎虎之勢,相持不下,有幾個賊人,正往山上狂奔逃來。

    莊雲風心頭「咯登!」一下,心道:「若不速戰速決,定是要遭賊人毒手。」便摧動真力,往劍尖上送去,長劍抖動跳起,劍身彈出。

    「噗!」一劍刺中孽獅心窩,莊雲風拔出長劍。

    「啊哇!」孽獅狂叫一聲,一下子癱軟在地,胸口血水不斷湧出,染紅一片山地。

    還是莊雲風內功,比孽獅略勝一籌,出手一劍,將其殺死。

    傲獅乘火嶺關內混亂之際,他匆匆逃上了山去,其餘賊人,無一倖免,盡皆殲之。

    莊雲風會同楚瀟瀟,指揮弟子打掃戰場,收拾戰爭物資,並清點人數,這一戰,共陣亡十八個弟子,受傷十二個弟子。

    即刻,莊雲風安排人手,把陣亡弟子就地掩埋,隨後,列成一隊,迎接著大本營人員,進駐火嶺關內。

    土坡關內,指揮部升帳議事,在坐的有:武林盟主凌嘯天,華山派掌門金靈淵,少林寺無悔大師,華山派莊雲風、楚瀟瀟、鴻英雕、於磊、汪飄萍、田曉嵐、韋奎、孫岑、文韜、孔靜穎等人。

    「對綠林道開戰以來,在數天之內連克二關,士氣大振,賊人已成驚弓之鳥,但賊人生性殘暴,猶作困獸之鬥,大家應作好攻堅作戰準備,要打一場大仗,一場硬仗,後面的攻關任務,將更為艱巨,要不遺餘力,一鼓作氣,直搗賊巢,擒賊先擒王,定要將綠林道首腦人物,一個不漏,就地殲滅在華山上。」凌嘯天指揮若定,胸有緯略道。

    「這第三關,是水溪關隘,凌盟主,本人向您請戰,領軍攻關,保證攻佔此關,不辱使命。」於磊亦決命爭先,剛毅果敢道。

    「好吧!由你領銜指揮攻打水溪關,韋奎給你作助手,祝你斬將奪旗,馬到成功。」凌嘯天讚賞的點點頭,接著又道:

    「請鴻英雕聽令,給你二十名華山派弟子,堅守土坡關上,有何情況?隨時與總部取得聯繫。」

    於磊、鴻英雕二人,上前接過盟主令牌,各自領命而去。

    凌嘯天佈置完畢,便帶著本部人員,上了火嶺關隘。

    入夜時分,火嶺關內,大擺得勝酒宴,慰勞莊雲風、楚瀟瀟等作戰人員,奪取此關,立了一功,凌嘯天親自把盞,給他們一一敬酒,以示讚揚,大家歡聚一堂,共度今宵。

    於磊、韋奎二人,把百餘名弟子,調往山口一線駐寨紮營,暗中佈置崗哨,警戒嚴待,防止賊人,夜襲火嶺關。

    溪澗關隘中,是猛獅、毒獅把守,二獅正在商量著謀略對策。

    「據逃上關來的傲獅告知,山下敵人勢大,俱是精兵良將,能征慣戰之輩,其勢頭強盛莫敵,況且,正邪二道,勢不兩立,不是魚死,便是網破,我等奈何?是之奈何啊?總不能束手待斃吧!」猛獅惶惶不安道。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等的職守是拒敵於關隘外,不得讓其攻入關內,老子,何況是用毒高手,來敵縱有千軍萬馬,也難越雷池一步,此關,定是固若金湯,安如磐石,老子,在道路旁、水溪邊,施放了毒物,已佈防完畢,等其前來送死,再是精悍強幹,武功了得的敵手,也逃脫不了,老子的毒手。」毒獅心毒手辣,狂橫自負道。

    「此言差矣,是迂腐之見,用毒物來抵擋敵人侵犯,只擋得了一時,可擋不了一世,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我等被圍在這座孤山上,不是給殺死,也要被餓死,山下二關接連被破,正是優柔寡斷,坐守遭劫,本獅以為,倘若被動挨打,還不是主動出手,反擊一下,或許,可破繭而出,圍困立解,也未可知也!時機稍縱即逝,若坐失良機,到那時為時已晚矣!或再陷入日暮途窮之境地,我等死無葬身之地唉!」猛獅蠢蠢欲動,隨即,出言反駁道。

    「依你之見,有待如何來出招?有何奇謀應之?可立解山上困境?」毒獅顯得悶悶抑鬱,隨反唇相譏道。

    「敝人,自有妙策,你也不必擔驚受怕,快把毒物收起來吧!你在關上守護即可,今晚,老子將親自出馬,下山偷襲敵方營寨,殺他一陣,一戰拿下火嶺關,把對方殘餘勢力,驅逐下山,為綠林道逞霸江湖,立此赫赫戰功,到時副盟主之位,非我莫屬也!」猛獅自命不凡,得意忘形道。說完,他走下樓台,著手安排作戰事宜去了。

    毒獅把施放的毒物收起,暗想道:「你猛獅有何能耐?可一戰而定天下,你爭強好勝,貿然開戰,定是吃不了兜著走,難得善終,你倘若一戰打下火嶺關,老子,也不會讓你過水溪關,要你死在關外,這奇功一件,便是老子的啦!到時候吃香喝辣的,你也無此福份消受呀!」盤算一定,他仍暗中布下毒物,不分敵友,欲把來人都一一除掉。

    寅夜時分,猛獅帶有一百餘賊人,出得關來,在漫漫黑夜掩護下,偃旗息鼓,放輕腳步,向山下慢慢蠕動走去。

    韋奎出來巡哨,走到一處山坡上,朝山上一望,道路兩邊松樹上,「啪!」「啪!」「啪!……」一群夜鳥,驚叫著飛走,向遠處夜空中,撲愣愣竄去。

    韋奎第一反應是,今夜有情況,要不是於師兄料事如神,事先作好佈置,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韋奎快速向於磊居住處奔去,「咯!」「咯!」「咯!……」敲向臥室門。

    「韋師弟,外面有何情況?」於磊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他打開臥室門,一見是韋奎,隨口詢問道。

    「於師兄,師弟,發現山上鳥兒亂竄,估莫是敵方下山偷襲來啦!這才驚走夜鳥,怕耽擱時辰,以防發生不測,直接前來,向你匯報情況,一同出去,查探個慮實,以免誤了大事。」韋奎直截了當道。

    「好吧!先去查明情況後,再作道理。」於磊說著,與韋奎一道,急匆匆跑去。

    於磊說、韋奎二人,爬上一道高坡,觀察著山上的動情,遠處斷斷續續,隱隱傳來腳步聲。

    「韋師弟,你在處此繼續監視,師兄,立刻回去召集弟子,佈置設陣,伏擊這股夜偷之敵。」於磊應機立斷道。

    於磊召集百餘弟子,經過短暫訓話,隨設伏在大營四周,以逸待勞,準備擊殺來敵。

    華山派弟子,士氣高昂,都手縛白巾,隱伏在柔草叢中,石巖堆旁,大家全神貫注,捕捉著目標。

    不多時,目標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悄悄地往大營摸來,慢慢進入伏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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