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各述一詞 文 / wu9630
在龍船上，只有一個艙房，是姬無霜歇息住宿的。舒嘜鎷灞癹
姬無霜，是烏步三指定要娶的人了，就不再外出賣笑獻藝，前來聽唱賣藝的各人，被老鴇婆一一擋駕。
有些花花公子，就是來硬攪蠻纏，聞聽烏步三的大名，都嚇得縮了回去，不敢再來***擾姬無霜歇，都找別了姐妹，押妓嬉戲去了。
那些官員同僚，知道名花有主，只偶然叫姬無霜，出來應酬一下，聽聽琴聲，唱幾支曲兒，喝幾杯酒，與別的漂亮妹妹，遊戲風塵，顛鸞倒鳳，度過淫慾的夜晚。
凌心波，沒有地方歇息，只好姐弟同床，抵足而眠了沱。
從此，凌心波，在龍船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還與姬無霜一起，有說有笑，不再孤單寂寞，揮發出生息來。
凌心波，整日間無數事事，在龍船上閒逛著，他走到一個艙門口，這個睡艙，正是老鴇婆住宿的，忽地，見門外有一張紙條，他識得上面的字，正是一張賣身的契約。
哇！是姬無霜的賣身契約，得來不費功夫，將這契約一毀，看你老鴇婆，再拿甚麼來要挾，哼！得還姐一個自由的身子憬。
凌心波，先藏在自己的鞋底裡，過段時日再與老鴇婆計較。
到時，老鴇婆，拿不出契約憑證來，姐，可自行的離去，這是無人可阻當得了的，就是一紙狀紙告到衙門，都是打不贏官司的。
凌心波，心裡篤悠悠得很，待烏步三來逼婚時，再與之論理，姐，可脫身自去也！
時間過得很快，不覺二月過去了。
一天，烏步三，穿上新郎倌服飾，帶著兒子烏桂子，領著一群手下，扛著二箱聘禮，登上龍船，要迎娶姬無霜過門。
老鴇婆，兩隻老眼，笑成一條縫，她急忙迎上去道：「烏大人，來迎娶霜兒過門，此後，承蒙老爺，多多關照就行，還得讓您破費，這可過意不起了啦！」
「本府，迎娶金陵第一美女，不化費幾個咋行？過份的寒酸，豈不讓別人笑話，道是，鐵公雞一毛難拔，咱是何等樣人？」烏步三，擺出官老爺的派頭，以為自己在擺夯呢！還牛氣海海呢！
凌心波，在房艙內，聽見烏步三，與老鴇婆二人，在船頭上的對話聲，心知要來強娶姐了。
凌心波一見，姬無霜心情焦慮，臉色陰鬱，她緊皺著眉頭，眼中含著淚花，顯然，是不願嫁給這只烏龜蛋的。
凌心波，在這段時日內，他悟出了在身體內，有甚麼力道在支撐著自己，不怕摔打，這些年來，少不得被人挨打，只傷皮肉不傷筋骨，真成了一隻打勿殺，哼！誰再敢來欺負咱，就要回手出擊了，還怕點啥啊？
凌心波，一甩手腕，「叭！」打了個響指，他豪氣頓生，一腔熱血，在心中燃燒，激起一股俠情，道：「姐，承蒙救命，是到回報的時候了，此前，只知道逆來承受，讓人任意欺壓凌辱，不作強烈的抗爭，今日，咱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個死嘛！這有何懼之憂，看小弟的手段，如何來整治他們。」他站起身來，往艙外走去。
「小弟，你不能與那些惡煞怕硬幹，只怕小命難保……」姬無霜，話未說完。
凌心波，已走出了房艙，他對老鴇婆，道：「哇塞！老媽子，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啊！烏龜蛋，拿來二箱聘禮，來取過門去作小妾，好啊！好啊！烏龜娶妓婆，正是對眼，哈！……」他笑了個前仰後合。
「這小孩子，一點禮貌都不懂，不要來瞎三話四，一邊呆著去。」老鴇婆叱斥道。
「老媽子，咱沒有瞎說話拉，說的是真的呢！不然，有誰作新娘子？嫁給這只烏龜蛋呀！」
「小孩子，這沒你的事，這裡誰作新娘子？還要用你來作主嗎！滾開去。」老鴇婆，惹心中生氣了，她怒火勃發道。
烏桂子，在後邊一隻小舢舨上，攀上龍船來，他一見凌心波，出現在面前，不覺一怔道：「啊！小野人，你…你…你，咋為在這兒呀？」
「唔！烏桂子，你來作甚的？這裡不歡迎烏龜蛋、烏龜子，快滾下船去，不然，不要怪小野人，揍你一頓了。」凌心波，一見烏桂子這人，心中火氣直冒，不由怒聲大喝道。
烏步三，兩眼暴出，光火連天道：「這孩子，哪兒來的野種，在這裡礙手礙腳，妨礙老子辦喜事，把他哄下船去。」
姬無霜，從房艙內走來，她急忙喝止道：「烏老爺，這是小妹的親弟，亦是你未來的內弟，咋能把他哄走？還要帶著過門呢！」
「姐，咱下船去，拍拍屁股走人，誰稀罕嫁給烏龜蛋啦？你拿到聘禮了沒有？」凌心波，隨口詢問道。
「烏老爺，拿來的兩箱聘禮，俱是送給媽媽的，怎會給姐呢？」姬無霜，有一說一，直白拉嗒道。
「中啊！老媽子，收了聘禮，自然，是她嫁給烏龜蛋了，姐，這裡沒咱的事啦！找一隻小舢舨，走吧！」凌心波，咬有皆詞，他不苟言笑道。
「喂！霜兒，你是新娘子呀！有賣身契約在手裡，這走得掉嗎！自是老娘作主。」老鴇婆，氣急連連道。
「老媽子，我問你，姐，身價值多少？」
「霜兒，身價值十兩黃金。」
「姐，給了你二十兩黃金，這身價值了吧！」
「哦！是拿到了二十兩黃金，已是足夠身價的了，不過，老娘，已答應烏大人，把霜兒嫁給他，是作第五房小妾的。」
「唷！是你答應烏龜蛋的，姐，你可沒有應承吧！」
「嗯！」姬無霜，心中無比感覺，一連點了幾下頭。
「老媽子，這就是啦！你拿了二十兩黃金，姐，已是個自由身子了，那一個人，都不能作她的主，得有小弟，來作這個主了，這裡已沒有甚事了，咱找一隻小舢舨，一同離去吧！」凌心波，拉著姬無霜的雙，向船頭上走去。
「黑小子，這種事情，你能作得了主嗎？霜兒，有一張賣身契約，在老娘手裡頭呢！就算拿過二十兩黃金，這又能咋的啊？有憑據在此，還怕飛了出去。」老鴇婆，面目兇惡，臉色鐵青道。
「嘩！」七、八個漂亮妹妹，一齊圍攏過來，看熱鬧來了。
「霜姐，給了贖身黃金，仍被扣在船上，還要嫁給烏老爺，這心真是黑呀！天下哪有這等理兒？」
「聽說烏老爺，先前娶了個婆娘，是個河東獅吼，霜妹，金陵第一美女，咋的？被烏龜蛋盯上眼啦！」
「此前，烏老爺，娶了三房小妾，俱被河東獅吼虐待而亡，這次，他又近水衙門先得美，只是害苦了霜妹子了，真是紅顏薄命哪！」
「你等不用插嘴多舌，都給閉上自己嘴巴，姬無霜這事，得有老娘來作主，看還翻得了船去。」老鴇婆，聽粉頭插話，把烏步三的凶婆娘說出來，隨出聲喝斥道。
「老媽子，你存心是要把姐，往火坑裡送啊！這事可由不得你，自作主張了，姐，已贖身出來，那容得你，如此張狂，把賣身契約拿出來，讓大家過過目，小弟，這才信有其事，否則，便是無中生有，任自信口雌黃，這裡有誰相信，騙騙三歲孩兒還行。」凌心波，那能讓姐，從淫窩裡出來，又落入河東獅窟中，再受別人的虐待與凌辱，隨仗義執言道。
「黑小子，那紙賣身契約嘛！用不著給你過目，老娘，作甚麼事情，向來是一口定音，說出去的話，決不收回來，姬無霜，是嫁定了的，誰也阻擋不止的了？」
老鴇婆，想用姬無霜，來與烏步三攀上親，從此，換過太平生活，不然，官嫁***擾，流氓鬧事，痞子尋釁，搞得腦袋發漲，大敲頭痛，她可不管誰的死活，只要自己得益就行。
「船家，過來，小弟，與姐要去城內。」凌心波，用雙手握成個喇叭形，向河中的小舢舨喊話。
「黑小子，你敢，把姬無霜拉進艙中去，趕走那小野人，試試老娘的手段，龜奴，上啊！」老鴇婆，惱羞成怒道。
七、八個龜奴，聞聽老鴇婆，破殼喉嚨聲，就向凌心波衝去。
凌心波，不懂武功，見過烏龜子使過的招式，便依樣畫葫蘆，也用雙手一合，一招「童子拜佛」，往一個龜奴頭上劈去。
一個龜奴，那知就裡，暗道，一個黑小子，能有多大的力道，就揮拳向凌心波的頭上擊去。
「噗！」雙掌一斬，斬在龜奴頭是頂蓋上，劈倒在地，他兩隻腳抖動著，一陣亂搓。
「啪！」一拳，擊在凌心波頭部上，一個彈出，「侉！」那只拳頭碎裂了。
凌心波，頭顱被擊，他身子搖得幾下，一掂腳頭站穩，拿著兩隻眼睛，正看著老鴇婆呢！
「哇呀！黑小子，打死人了，出人命啦！」老鴇婆，嚇得渾身發抖，不由尖叫道著。
這老鴇婆，拿了姬無霜的贖金，不肯放人，這其中的事，攪得亂七八糟了，二方各述一詞，弄不清到底是何等樣的情況。
烏步三一見，這龍船上，弄成這個局面，他本來自持是老爺的身份，他們之間的糾紛，不想插手進去，只要把姬無霜娶到手，別的事情，就懶得去管了。
這時，弄得二方之人，打了起來，這事鬧僵了，就不好收拾啦！
烏步三，不得不出來管了，拿了二十兩黃金，就退給黑小子，姬無霜，是娶定了的，自己便是搶也要掄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