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空空妙手 文 / wu9630
凌心波，還在想著，想得頭腦發痛，噢！賣小郡主的傢伙，也許，能在秦淮河畔碰到，唷！這腦袋瓜子，靈光起來啦！一想起事情來，就智能大有開聰，喔！自己好像有一點本領，就用不著再討飯喲！這裡有不少大款來來去去，咱來個劫富濟貧，這是最好不過的了，為何成一個死腦筋？就討飯謀生呢？
凌心波，腦袋慢慢地在開竅，不再是個無注意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了。舒嘜鎷灞癹
一次，凌心波，在一個碼頭上，盯蹤著一個大佬，這人在一條船下來，向輛人力車伕招著手。
人力車伕，他頭戴草帽，額頭上淌著汗水，見有人在招手，有一支生意來了，便拉著車子奔過來，就停在那大佬的身前。
那個大佬，一挪大腿，一腳跨上車子，還未及登身上車滸。
凌心波，臉上烏黑八糟，本來就是個叫花子嘛！他裝作餓得立腳不穩，一頭往大佬身上撞去。
「呸！哪兒來的臭要飯的，老子，身上被你弄髒了，咋好出去作客見人？滾開。」那大佬，厲聲怒叱道。
「哦！肚子餓了二天，沒吃東西了，有點兒眼睛發花，腳底麼有點虛浮，兩隻腳麼，一隻腳高，一隻腳低，有些站立不住，這才撞上來的，把您衣服弄髒了，這不是故意的，實才抱歉得很，對不住了。」凌心波，轉過身去，一拐一拐走去竇。
「哼！叫花子，是個吃生活的坯子，若不是看著餓了二天的份兒上，不然，一頓老拳，把你打得早趴下了。」那大佬，眼睛裡冒出火來，恨得牙根直癢癢的。
那大佬，登上了人力車，他坐穩身子道：「去新街口，黑龍幫堂口。」
人力車伕，拉著那大佬，剛跑出百多米，他一摸自己的腰包，一隻裝錢的袋子沒了，便急聲大叫起來：「車伕，停，停，停，快停下來，老子，身上的錢袋子沒了，被小叫花子盜走了，回車追過去，快追，快追啊！」
人力車伕，一個急剎步停下，又調轉身來，拉著車子往回跑，追到碼頭上，哪裡還有小叫花的人影子啊！
凌心波，第一次，作空手道賣買，就手出錢來，還是銀兩不少，足夠化幾個月的，他暗想著，這個大佬，定是個黑道人物，滿臉橫肉，一股凶相，哼！著了小爺的道兒啦！
凌心波，施展起「御馬風」輕功，轉眼間，已逸進城裡去了，他銀錢一到手，自己留下一隻金元寶，與月餘生活費，其餘銀錢，都分給了以乞討為生的叫花子了。
凌心波，買了一身衣衫，去澡堂洗了個熱水澡，他一走出了澡堂，賽是換了個人似的，精神飽滿，氣清心爽，竟是個翩翩公子哥兒，變成富豪人家的子弟啦！
就此，凌心波，在秦淮河畔轉悠著，一天到晚，監視著龍船上的賣人情況。
隔得一天，一輛人力三輪車，就停在秦淮河畔，一個碼頭上，從車上扛下一隻大麻袋，看樣當頭好像裝著一個人，這一男一女的舉動，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上了。
凌心波，慢慢地記憶開聰，他依稀想起以往之事來，那個婦人，就是個人販之，自己險些落在這人的手中，和尚哥哥，見機得早，這才未著了道兒。
這一男一女，正是黃胖子與媚娘，大麻袋中，裝著的人，當然，就是多爾美了。
媚娘，向河中一招手，大聲喊道：「船家，要用船，快過來吧！」
「噢！來啦！來啦！」一個船家應聲著，劃著一條小舢舨，靠上岸來。
黃胖子，扛著大麻袋中，走上舢舨，放下大麻袋，媚娘，亦跟著走上去了。
「吱呀！」「吱呀！」一條小舢舨，劃著黃胖子、媚娘，與一隻大麻袋，往河中間一條龍船上靠去。
凌心波，亦是招了一下手，一條龍船，劃將過來，那船家，也是先前那個人，他認了出來，道：「老伯，以前，你載過二個官員，帶著一個小弟，是吧！」
「唔！記得，記得，這是好幾年之前的事了，還拿到不菲的擺渡費呢！咋會忘得了呢？不久，兒子患腦炎，幸好用這筆錢治好了病，不然，要成一個木呆人啦！」那船家，不無感激道。
「老伯，我就是那個小弟啊！」凌心波，道出以往之事來。
「哦！你是那個小弟，長得怎麼高啦！簡直認不得了，你要去那條龍船上啊？是來玩兒還是咋的？」那船家，開口詢問著。
「老伯，自然，是先前那條龍船了，我要去解救一個朋友，她落在人販子的手中，這二個歹人，著實可了，當街逮人，抓去就賣人變現錢，非幹掉不可，不然，這等人活在世上，真是害人不淺呀！」凌心波，心中厭惡得好。
這隻小舢舨，「吱呀！」「吱呀！」劃著，暗暗地跟在後頭，往龍船上靠去。
此前，姬無霜，在船上賣唱獻藝的，正是在這條龍船上呢！
黃胖子，先爬上龍船去，媚娘，在舢舨上一托，就把一隻大麻袋，拎上了船。
媚娘，亦是爬上船去，那隻大麻袋內，在激烈地晃動著，是有人在拚命掙扎著。
待黃胖子、媚娘兩人，扛著一隻大麻袋，往船艙中走去後。
凌心波，給船家一綻銀子，他一見這小弟出手大方，是難得碰到的貴客，已出落得英氣勃勃，定是個大貴大富之人了，他不好意思的推了幾下，才把放銀子收進腰包中，隨直著喉嚨喊道：「老媽媽，有貴人駕到。」
凌心波，亦爬上了龍船，他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站在船頭上。
船艙之內，正在作著賣人的勾當。
老鴇婆，一聽船家在叫，有貴人駕到，她不敢怠慢，富貴客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暫時放棄交易，隨走出艙來迎接。
老鴇婆，忽見，眼前一亮，一個闊少，風度翩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仔細一瞧，如甚相識，這個小爺，皮膚黝黑，與先前個野小子，有幾分相像，可又不敢確定，簡直是判若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言，不會是他的吧！
老鴇婆，每每是聽到船家的高喊聲，定是客人出手不費，是個大款之人，上船來啦！
老鴇婆，看到凌心波，她不覺一怔，打了個愣瞪，道：「小少爺，歡迎你，前來泡妞高消費，請進吧！姑娘們，快來迎接進艙去。」
「嘩！」七、八個紅裳翠綠的粉頭，奔出艙來，一擁而上。
老鴇婆，轉身走進艙去。
「啊！你是小弟？」內中一個粉頭，與姬無霜相交甚好，她認出了凌心波來，不由驚叫道。
「噓！」凌心波，用右手食指，豎在嘴上意示禁聲。
那粉頭，一見凌心波，已今非昔比，是個非富即貴之人，她露出了羨慕的眼光，隨輕聲細語道：「小弟，真的是你呀！無霜姐，她人在哪兒吶！」
「紅櫻姐，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走進艙裡去淡吧！小弟，不是來玩耍泡妞，是有事情而來的。」凌心波，把自己前來的目一口道破。
「唔！你不是又來贖誰的身了吧？」紅櫻，她心中狐疑問道。
「嗯！紅櫻姐，這還差不多，是專門為救人而來的，把你順便贖身出去吧！」凌心波，心底良善，他真心言道。
「老媽子，會肯嘛？姐，是龍船上的台柱主，一技櫻花，你就是有贖身的資本，她亦不會放人的呀！有好多人來為姐贖身，都被一口回絕了，姐，已徹底死心了。」紅櫻，一想起贖身之事，她心中一酸，淚水鼻涕，噗落落往下直掉。
「紅櫻姐，看小弟的手段，你不是已見著了嘛！老媽子，若是不依不饒，決沒有好果子吃，叫她乖乖地放你走路，從此，便就是個自由的身子了。」凌心波，有著自己的路數，叫老鴇婆就範就是。
紅櫻一聽此話，她破涕為笑道：「小弟，要你破費了，在這兒先謝謝你啦！你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你若是不嫌棄姐，就嫁給你作個小妾，當啣草以報。」說著，她臉上笑嘻嘻的，雙手放在腰間，福了幾福，她心中那個興奮頭勢，就甭提了。
凌心波，不由自嘲道：「紅櫻姐，看你說的，世上好男人，不要多得起了，那像小弟一樣，是個不入流的叫花子，今日，就穿得光鮮一些，扮一個富人家的子弟，其實吶！是個外強中乾的小癟三而已。」
「姐，是甚麼樣的人，是有眼光的，見過百龍與千蟲，公子王孫，達官貴人，無有不識，小弟，你身上有一種氣質，不僅典雅高貴，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噢！是一種神韻仙氣，剛骨柔心，反正，人見人愛就是啦！」紅櫻，她閱人多多，有著自己的眼光，與細膩的判斷能力，心中有著獨特的見地。
「紅櫻姐，你說笑了，小弟，那有甚氣質可言，若是有麼氣質的話，只是沿門要飯的乞丐氣質，沐浴別人的唾液，身上灑滿著人家的白眼光而已。」凌心波，自己還是解嘲道。
「小弟，這是自己的感覺，有道是：『旁觀者清嘛！』姐，是個旁觀人，自是看得清楚明瞭，一向是不會看錯人的，你是一條烏龍，隱伏在江湖中，一旦，氣候適宜，將破殼而出，定有一飛沖天的能量也！」
凌心波，與紅櫻兩人，說說笑笑，往房艙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