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販賣交易 文 / wu9630

    這時，黃胖子、媚娘兩人，扛著一隻大麻袋，在老鴇婆居住的房艙門口等著，被裝在袋內之人，還在不停地扭動著呢！

    老鴇婆，走進房艙後，逕直往自己的房艙走去，後邊跟著二個彪形鬼奴。舒嘜鎷灞癹

    凌心波，與紅櫻兩人，若無其事，在後面瞟著。

    其餘粉頭，見小少爺總情於紅櫻，隨各自散去。

    紅櫻，居住的房艙，就在老鴇婆隔鄰滸。

    凌心波，與紅櫻兩人，走進了房艙內，各自圍著桌子坐下。

    三個小丫頭，端上了豐盛的酒菜，擺了滿滿的一桌，爾後，她們掩上艙門自去。

    凌心波，站起身來，打開酒甕，倒了兩杯酒，他輕聲輕氣道：「紅櫻姐，先喝了這一杯酒，先表表心意，你是能喝酒的吧！就多喝幾杯，小弟，在這條龍船上，與無霜姐生活了有三個來月，都未甚喝過一口酒，不知這玩藝兒是啥樣的味道，今日，有救人的緊急事情，就不陪著喝啦！過了一些日子，把你贖出了淫坑後，咱再喝個酩酊大醉。」他端起酒杯來嶗。

    紅櫻，兩眼含著欣喜的淚水，她也端起了酒杯，心中激動道：「姐，今生不忘小弟的恩德，乾杯！」

    「砰！」兩隻酒杯碰在一起。

    「咕嚕！」凌心波，與紅櫻兩人，同時，一口乾下了杯中酒。

    紅櫻，一杯酒喝下，就臉色紅潤了起來，道：「今生，能碰到小弟，就是福分，姐，來回敬你一杯。」

    紅櫻，倒了二杯酒，一杯提給凌心波。

    凌心波，端起酒杯，道：「紅櫻姐的情意，小弟心領了，千言萬語，化成這杯酒，干吧！」

    「砰！」兩隻酒杯一碰，又是一聲響起。

    「咭咕！」凌心波與紅櫻，一併喝乾。

    此時，鄰房傳來了聲音：「老媽子，這是一個小美妞，你看看開個價，能值多少錢？」

    「唔！這女孩兒清秀靚麗，是一個美人坯子，日後，定能大紅大紫，那好，先驗證一下，此人的來路，得確定沒甚事後，咱再得收下來，若是惹了甚麼大的麻煩，那得傾家蕩產，還得性命不保，先朝時光，有一條龍船，在人販子手裡，糊里糊塗，賣下了一個官家的女兒，那官員，湊巧到船上來泡妞，夜裡黑燈瞎火的，抱著廝混了一夜，天亮一看，卻是泡了女兒的妞，他心中窩火得很，又聲張不得，怕壞了自己的名謄，便悄悄地回到衙內，帶了一群兵丁，抄了這條龍船，乘機把女兒救了回去。」

    媚娘，心中一凜，她神色緊張道：「老媽子，這等風流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鴇婆，講起了一段往事來。

    那時，不知從何處駛來幾條船隻，衝出一群兵丁，前來抄船抓人。

    忽地，一個粉頭，從船艄上悄悄地蹦出，一個縱身，跳往另一條龍船上，逃了過去。

    老身，正是那條龍船上老媽子，一見粉頭，老身識得的，她叫方春雅，她身子一躍，就跳船過來了，自己心中一驚，怕受了連累，只得把她藏了起來，那敢多頭風事啊！

    被查抄的那條龍船，老媽子，與一眾龜奴，都被押著進了秦淮河衙門，不多幾日，一齊綁縛刑場，都給「卡嚓」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一群粉頭，亦是消聲滅跡，不知去向，生死不明，看來，也是被暗暗地處理掉了。

    那官員，是害怕隱清外露，為維護自己的名聲，就這麼做的。

    老身，待風聲一過，就問起方春雅，那條龍船上，皮肉生意，一直做得好好的，為啥得罪了官家？

    方春雅道，自己與一個官員女兒，是閨房密友叫黎佳玉，她出去遊玩時，被人販子抓走，賣到那條龍船上。

    黎佳玉，一再聲稱，自己是官家的女兒，他們那裡肯聽，老媽子，指使幾個龜奴，對她天天施暴毒打。

    黎佳玉，嬌生慣養，吃不住毒打，再怕吃苦頭，便答應接客。

    那官員，自從失去女兒之後，心裡很是煩躁，天天喝悶酒，便來到那條龍船上，消遣解愁。

    那天，黎佳玉，正巧答應接客，老媽子，不讓她出來拋頭露面。

    那官員，喝得醉醺醺的，他掏出了一大把金錢，連連聲稱要破瓜賣處，已是夜深沉了，被兩個龜奴扶進了一個房艙裡，正是走進了女兒的房艙。

    老媽子，還下令那個房艙，不讓點燈，是怕黎佳玉認出熟人，給龍船上招來甚麼麻煩，待得時間久了，她心裡想著，那女娃子，也就服服帖帖的了，可任自己搓捏了。

    黎佳玉，被人破瓜時，她亦是昏昏沉沉的，那有甚麼好的心情啊！只得任別人蹂躪了。

    黎佳玉，一覺醒來，歪過頭顱，抬眼一見，一個男人，赤條條的睡在身旁，認出了夜裡泡她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啊呀！她不由驚叫起來。

    那官員，聞聽女孩兒的驚叫聲，亦自清醒過來了，他急忙爬起床來，捏了捏眼睛一瞧，哇呀！夜裡睡了自己的女兒，事已至此，那有啥法子想啊！

    那官員，轉念一想，自己出來泡妞，若被上司知道了，也是不妙的，要受到處分，只得吃個啞巴虧，這事還不得聲張。

    黎佳玉，也是個聰明女子，她心裡知道，這種老爸睡女兒的臭事，那敢聲張出去啊！

    父女兩人在房內，商量了一個報復的辦法，官家，以女兒失蹤為名，被官府偵知，已被拐賣到這條龍船上，把老媽子、龜奴抓去，一齊「卡嚓！」都給砍頭了。

    那官員，不聲不響，離開女兒的房艙，付了破瓜費用，回自己的衙門去了，到得衙內，便集合衙門兵丁。

    那官員，對集合的兵丁宣稱道：「本老爺，日前，走失無影的女兒黎佳玉，已從一個朋友那兒得知，被人販子拐賣到一條龍船上，兄弟們，把那條船抄了，乘機把女兒救出淫窩，走吧！」

    「嘩！」那官員，帶著百多兵丁，乘了幾艘大船，往那條龍船駛去。

    黎佳玉，一見官兵船隻，往這條龍船駛來，她暗中告訴方春雅，昨晚上，正巧官爸爸撞來，睡了一夜天，幸虧還好，未便宜了別人，卻是被父親破瓜了……

    黎佳玉，被賣進龍船後，遭到龜奴的毒打後方春雅，偷偷地溜進去安慰她，從此，兩人成了知交密友。

    方春雅，在黎佳玉的指點下，她一個沖身跳上船來，這才逃過了一劫，活得一條命來。

    老身，也不敢收留方春雅，只得悄悄地遣走了她，若是被官家查到了，還得累及自身。

    看來，那些知情的粉頭，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定是遭了難啦！

    老鴇婆，講到這兒，又對黃胖子、媚娘兩人道：「老身，為了慎重起見，必須得驗明身份，這才敢收下，前車之鑒，咱不得不防，不敢有絲毫的閃失，說吧！你倆要買掉這小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媚娘，假裝痛不欲生，她擠出幾點貓尿道：「老媽子，這是自己的小女兒，家裡有八口子，上有老的，下有小的，這年頭裡，都填不飽肚子，與其說一家人餓死，還不是賣掉一、二個女兒，來苦熬度日子，不然，那個父母，能狠得下這個心腸，把賣掉自己的骨血啊！」

    老鴇婆，一聽也是的，她點點頭道：「這麼多人一家子，也是夠苦的了，買掉自己的女兒，也在情理之中，行啊！不過，小姑娘口中的絹巾，先得拿掉吧！」

    媚娘，猶豫一下，她這才伸出手來，拉掉了多爾美口中絹巾。

    多爾美，口中一鬆，她怒聲尖叫道：「喂！你等眼睛相相清，本人，是金陵王府的小郡主，叫多爾美，若被王阿瑪知道了，非把這條船燒掉了不可哎！」

    老鴇婆，一聽此話，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她嚇得連連後退不迭。

    「哼！你若是王府的小郡主，老娘，便是皇家公主了，你是我親生養下來的女兒，一貫倔強得好，不賣掉你，那來金錢養家餬口啊！還叫甚麼叫的，老媽子，別聽她的瞎嚎嚎。」媚娘，一聽多爾美的話，她的心中，亦是忐忑不安著，肚中咕嚕道，管你是郡主，還是公主，只要交易成交，把你賣掉了後，咱就遠走高飛，出腳腳溜出金陵去，隨大聲訓斥著。

    「喂！有耳朵嘛！王阿瑪，便是多爾博，媽媽，就是孔王妃，若是知道了本郡主，被賣身在這船上，還有命活嗎？自己的人只要有一口氣，有朝一日，你等定要遭到報應的，保你死得很慘很慘。」多爾美，竭聲喊叫著。

    「是你的性子強，還是老娘的手臂粗。」媚娘，掄起手掌，一記巴掌，向多爾美的臉上刮起，她恨咧咧道。

    多爾美，與黃胖子搏鬥，有了一點經驗，她一癟肚子，丹田中一股氣流湧出，直衝上臉頰上。

    「啪！」一記耳光，打在多爾美臉的頰上。

    「呼！」媚娘，一隻手掌，一震彈力返回，一個反手巴掌。

    「啪！」一聲，卻是回擊在媚娘嘴巴上，「啊哇！」她叫了起來。

    多爾美，不由嘻嘻笑將起來，道：「好哇！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母老虎的嘴巴呱呱叫，是你的女兒嗎？應該知道有這份能耐吧！還敢認是自己的女兒？」

    過得一歇，多爾美，淚流滿面，她的心中，又害怕又是氣恨道：「哼！本郡主，有這些貨道頭，定是凌哥哥，把護體的能耐，已傳授給了小妹，若是能活著出去，決不會饒了你等。」

    媚娘，一聽多爾美的話，她被窒得一息，那裡還接得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