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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守屋待兔 文 / wu9630

    馬仔,一直在江湖上跑碼頭,他抓賊人捉強盜,對官場上的事,也有耳聞目睹,一個地方上,若的出了幾個大貪官,民眾民生,就生活艱難,溫飽不繼,在困苦中度日,為道,人民對貪官污吏恨之入骨,本來,地方上用於民生之錢,譬如,教育費、水電費、醫藥費等等,可全部免費,卻是被一群貪官貪光了,還要老百姓自己掏錢買單,這些貪腐分子可惡不,他一想到這兒,隨心中有感而發道:「刑大人,你這一言語,點到根子上,像卜堯冠之流,還有很多各級官吏,藏匿在官場中,還在特撈大撈著,把民生之財佔為己有,侵吞著大量的民脂民膏,一個地方,只是有了大貪官,那個地方,就得倒退好些年,經濟被搞亂,失去了公信力,公權力,信譽度降到了冰點,肥了這伙貪蟲,受害的卻是平民大眾。舒硎尜殘」

    「馬大人,你說得確有道理,貪官不除,民生難安,牽一髮動而全身,更何況的是,一群貪官,是一顆顆毒瘤,寄生在社稷的肌體裡,不開刀切除,將無限大的快速增長,欲把整個肌體腐爛掉,可見,這些個大瘤子、二瘤子、三瘤子,形形色色的毒瘤子,一同作起孽來,把社稷中的鮮血,非吸盡了不可,可惡的貪官,左手抱二奶,右手擁三奶,只要自己的小日子,可得舒心愜意,那管民眾的死活,其貪腐目的,就是要搗毀社稷的正常運作,用自己一己之私利,來破壞和諧民生,無形之中,是想顛覆人們的正常秩序,使國家動盪不安。」凌心波,經過二十餘年的江湖練歷,有著自己的獨特見地,把貪官的貪婪性,與破壞社稷的穩定性,以及波及百姓的安逸性,高度的結合起來。

    凌心波、多爾美、邢方舟、馬仔四人,一邊品著香茶,一邊談論著國事,你一句,他一言,在論述著治國安民之策,他們相處在大廳中,其樂融融,交淡得甚歡。

    胡孫,帶著五個衙卒,來到東坡弄七號門牌,大門半閉半掩著。

    胡孫,輕輕一推大門,走了進去,五個衙卒,尾隨在後,一併走進屋內灩。

    胡孫,走進屋內一看,在靠牆邊角落裡,有二塊合在一起的大磨盤,是把碾米成粉後,用來作糕點、糰子甚麼的,這兒開了一爿糕團店,平時,生意還不錯,是用來作掩護的。

    此時,洞口已經合上了,想必是凌心波與郡主在走時關上的,怕其他人誤闖進來,見到了怎麼多死人害怕不說,還得傳揚出去,馬仔,不是暗示過自己,也許,這裡面還有甚麼花頭經,也是說不准的呢!

    胡孫,一撥磨盤,「卡嚓!」地上出現一個洞口,他與五個衙卒相繼走進地下室唆。

    地下室裡,滿地躺著一具具屍體,七橫八豎,有的疊在一起,有的縮在牆根下。

    胡孫,與五個衙卒,一個個翻過將去,搜尋著一具具屍體身上,把證明身份的材料,收集著這些資料,一一點數,共有賊人三十二個,一併記錄在案。

    爾後,他們把這些屍體,一齊丟進了坑洞沖,真是應了一句,自掘墳墓埋自身,這批賊人,卻是自挖坑洞葬自己啦!

    胡孫,與五個衙卒,在地下室裡,搜尋到了大批金錢財物,用車輛駕著,暗暗地運回府衙中。

    他們勘查完畢,關上了地下室洞口,一同回到府衙內,走進了大廳中。

    凌心波、多爾美、邢方舟、馬仔四人,見胡孫一行人走來,隨一同站起來,問了對賊人的處置經過。

    胡孫,把勘查過的情況,向在坐的人述說了一遍,自己本想把店門,用府衙封條一封,以防有人誤闖進去,而發生甚麼麻煩事來。

    「胡大人,東坡弄七號門,不必用府衙封條封死,這事作得很對,一旦,驚動了官衙內的臥底,被其聞到了一點兒風聲,就不會自己跳出來啦!還會隱藏在內部中,這種惡人,定是一個大貪官,一向賊心不改,還會伺機與其他犯罪分子勾結,再來擾亂社稷,這次,一定要捕住這個奸猾之徒,繩之以法,來幹掉這個傢伙,你與五個衙卒潛伏在七號門內,日夜監視著過往行人,有否可疑人員,前來聯絡,不出所料,估計不日後,定有同黨前去,查探黑龍堂的情況。」馬仔,心中有譜道。

    「馬大人,你在這兒坐堂審訊,小弟,便去東坡弄七號門內,伏身以待,定要查探到甚麼線索,咱再作道理。」胡孫,打過招呼後,就走了出去,自去蹬點待兔了。

    胡孫,帶著五個衙卒,來到七號門內,屋子裡面,吃用食物俱有,床被鋪蓋,一應物件,一樣不少。

    胡孫,把六人分成三班,每班二人,二十四個時辰,全天候監視,一旦,發現甚麼情況,要與對方zhou旋,將來人穩住。

    十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這條街弄內,並無甚麼動靜。

    一天,胡孫與一個府卒,他叫杜少陵,正在值白天的班,無所事事,在差著老空。

    杜少陵,不由狐疑道:「胡大人,這個黑龍堂組織,已全堂覆滅了,難道在官衙內?還有臥底的人,馬大人,也許,是胡蒙瞎猜的吧!劫匪費無桂、麻子、瘌痢頭、黃沖四個犯人,已押上刑場,正法斬首,這幾死囚犯,是該團伙的中堅柱石,這個臥底之人,怎麼還會無動於衷,不然,早就來探風聲的了,這是咋回事呢?看看黑龍總堂,究竟有甚麼變故?」

    「本官,心裡清楚得很,這個臥底之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定是一個大官,而且,此人,貪得無厭,隱藏得極深,是一條變色蟲,在一般情況之下,他是不會親自現身的,先要看看風向標,待得確定無甚危險時,才會出來探風聲。」胡孫,他心中有一把秤,估算到對方來頭不小,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是不會輕舉妄動,前來涉險的,待拿捏到時候恰好後,定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杜少陵,接過話來道:「胡大人,是捉賊擒盜的一把好手,拿捏得不差分毫,定能測算出那條變色蟲,是何方神聖來,是吧!」

    「本官,若是猜得不差,這條大貪蟲,不是總督衙內,便是巡撫衙門的人啦!一般知府衙門的人,不會有這等大膽,與黑道中的大惡鱷,也搭不上腔,再說,就是靠上這些知府衙門中,二、三流的角色,也沒有多大的力道,去庇護這些歹毒的暴徒們,那些黑惡集團,除非傍上了,有權有勢,一流大貪鱷,他們行兇作惡,魚肉百姓,這才游刃有餘,大有可為了,一旦,惡行出事,貪婪之徒,便出來打招呼圓場,來個走過場了事,實才不行的話,便想方設法從中作梗,阻止徹查此案,使案子不了了之,而束之高閣,再也無人問津了,成為一大懸案。」胡孫,道出自己的心裡話,這些年來,他所看到的,耳中聞聽到的,每一個大案背後,都有貪官在幕後運作,牽連出官匪勾結一幕幕黑惡劇來。

    胡孫,與值日的衙卒杜少陵,正在淡論著,黑龍堂匪幫,竟然有人在官衙中臥底,綁架郡主,這個案子,哄動了整個金陵,此人,定是個大貪官無疑也!

    費無桂、麻子、瘌痢頭、黃沖,被新街口府衙判處死刑,押赴刑場砍頭,肯定驚動了那個臥底之人,定會前來黑龍堂總堂,打探情況,不然,定是心中難安,有沒有牽連到自己的身上,還無從知曉,若有甚麼牽連,則要採取措施,來逃過打擊,先要探探風聲,再來決定行動,以求死裡脫身。

    「咯!……」忽地,七號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胡孫,點了一下頭,示意值日的杜少陵,前去開門,他怕來人認得自己,隨閃身走進了一個房間裡,並削尖著耳朵,傾聽著門口的聲音。

    「咿呀!」杜少陵,把大門開打來,他身上穿著一身便衣,臉上無任何表情,對著來人道:「閣下,你找那個,有甚麼事請說吧!」

    「啊!這兒不是有糕點糰子買嘛!咋不見擺攤了呢?很是抱歉,難道是走錯門了。」來人,是個年輕人,他中等身材,臉色紅潤,身子骨強健,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個練武之人,一身功夫,定是不賴,他瞧見屋內並無糕點糰子,隨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轉身而走。

    「朋友,你不要急著走嘛!這家的主人,是叫柴浪吧!他到無錫辦事去了,糕點糰子,暫時不做了,歇幾天業,過個十天半月,本店,將恢復營業,還做糕點糰子,設攤擺賣呢!」杜少陵,一看對方是個身懷武技之人,為了弄清其真實身份,隨熱情地打著招呼。

    「唔!柴浪不柴浪,他在不在家裡,這都是無所謂的,又不是找這家的主人,自己家裡的寶寶滿月,要用糕點糰子,前來購買,結果不巧,你店歇業了,咱就去別處買吧!」這個小伙子,有二十好幾了,他似是失望道。

    「喂!朋友,你叫甚名誰?啥時候要用,本店,可酌情做出來,給你的家裡送去,可行?」杜少陵,為了想法弄清來人的身份,隨歪拉牽扯道。

    「哦!本人,是『金刀鏢行』的少鏢主,叫金龍俠,兒子滿月,要擺酒席,慶賀慶賀,要討個吉利,這糕點嘛!像征著甜甜蜜蜜,那糰子吶!自然是團團圓圓的意思啦!就不麻煩你等了,還是去別處轉轉,順便買一些回去吧!」小伙子,說著,別轉屁股,往弄堂口走去。

    胡孫,聞聽,來人說了一番話,就拔腿走人,他從房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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