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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幕後黑手 文 / wu9630

    杜少陵,看見胡孫走出房來,他連忙迎過去,道:「胡大人,要不要跟著這小子,去盯盯梢,看看這人,究竟是不是『金刀鏢行』的少鏢主金龍俠,他只要不往鏢行去,咱就逮捕他,帶回府衙去,作嫌疑人審訊,看其招是不招。舒硎尜殘」

    胡孫,搖了搖頭,並不贊同道:「咱不必去盯梢,這個小伙子,正是金龍俠,此人說話直爽,不帶彎子,聽話聽聲嘛!他不像是個壞蛋痞子樣當,來人,若是說話吞吞吐吐,閃爍其詞,有意探風著色,內中就大有文章了,可得注意啦!」

    杜少陵,一聽這話,這真是的啊!一般心虛的人,定是神情不寧,有著顧前瞻後的神態,一個有經驗的探子,一眼便可看出幾分來。

    幾個時辰後,「彭!……」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胡孫,還是閃進了房間內,以防來人認得他,會壞了自己的大事,把事情搞砸了,一旦,驚動了對方,反而不美灩。

    「吱呀!」杜少陵,依然,走了過去,把大門打開來。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出現在大門口,來人,一張臉色青瞿,太陽穴鼓鼓凸起,亦是個習武高手。

    中年漢子,站在門口,一見大門打開,形態很不自然,他回頭回腦,向左右窺望著,顯得有點促局不安所。

    「咿!你是誰人?」中年漢子,一見開門的人,不由驚呼道。

    「哦!我叫杜少陵,是本店招募的新幫工,這幾天歇業,本人,在此看大門,朋友,你有何事?」杜少陵,腦袋瓜子靈光,隨口胡編著,他可吃不準來人,究竟是何些人也!不過,軋出一些苗頭來,看上去八成有問題,也不敢過份肯定,只是在暗自思量著。

    「這裡是糕團店,你是新來的夥計,有黑芝麻糕,龍鱗形狀,糖的糰子,好好的是吧!」中年漢子,隨口出言問著,想看看新來夥計的反應,是否是此中內行之人,好像在來求征著甚麼。

    「喔!這…這…這,黑芝麻糕,蒸糕要用柴燒唄!這個蒸糰子吶!放上艾蒿一墊,拿出來一看,有皺凸紋,好像波浪一樣吧!」杜少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胡縐亂蒙一泡了。

    誰知?杜少陵,胡言亂語,還歪打正著呢!

    中年漢子一聽,杜少陵話中有音,裡面隱藏著柴浪二字,不是一家子人,一般外面的人,是不知道這家主人姓名的,無人會知道得怎麼清楚,定是一家人無疑了,不過,自己話中之話,對方還未回答吶!

    中年漢子,躊躇一歇,只得有重複說一遍道:「杜少陵,黑芝麻糕,龍鱗形狀,糖的糰子,好好的是吧!」

    這時,在裡間房內,傳出聲音道:「黑芝麻糕黑一色,龍鱗形狀龍睛點嘛!糖的糰子,是堂堂正正的糰子,糕團好好的,可是,近來生意不好,本店,這才歇業不做的了。」

    這說話之人,自然是胡孫了,他聽出來人,話中之意,用的是每句第一個字,道是,黑龍(糖)堂,好好的是吧!便是在打探黑龍堂的情況,怕杜少陵一時接不上口來,又要瞎三拉四胡扯一泡,露出了甚麼破綻來,是要砸了鍋的,反而不好收拾,這才接過話來,先穩住來人再說。

    中年漢子,又聞聽如此一說,他聽懂了對方的言語,黑芝麻糕黑一色,就是一色兄弟,龍鱗形狀龍睛點吶!龍睛點,自然是首領柴浪了,糖的糰子,是堂堂正正的糰子,糕團好好的,便是黑龍堂兄弟無事,都好好的啦!近來生意不好,本店,這才歇業不做的,這意思就是近日風聲太緊,才關店門歇業,不做糕團了。

    中年漢子,看了看大門外頭,有無尾巴盯著,一看弄堂內,雖有人流走動,都各顧各的自個兒走著,那有甚麼人,去關注著別人的一舉一動,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去注意人家的動向。

    中年漢子,這才走了進來,反過身去,把大門關上。

    胡孫,可不顧來人認不認得自己了,就從房內走出來,他親自杵驗過賊人的屍體,自是過目不忘,隨不打咯登,接口言道:「你是誰啊!來總堂有何事要辦?本人,是黑龍堂總管,叫作鄂貝,外號『惡狽逞兇』,與堂主柴浪,外號『豺狼橫行』,是天真生一對,這新街口是我等的勢力範圍,殺人綁票、偷盜訛詐、招搖撞騙、作奸犯科,是本堂的拿手好戲,咱黑龍堂成立以來,獲取了不少血腥之財,俱被手下之人,吃喝嫖賭,揮霍一空了,再要孝敬恭奉給保護傘,剩餘的金錢並不是很多了。」

    中年漢子,眨眼一見,從房間內走出一個人來,似甚相識,他對著胡孫道:「本人,叫作晉賢舒,外號是『金線鼠』,亦是個打洞掘壁的貨色,被總兵祁運豐慧眼相中,作了其貼身護衛,與各路朋友轉遞信息,你這人好像有點兒面善,不知在那兒看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了。」

    「唔!晉賢舒,你活動的區域大範圍廣,相見一面的人,不要太多啦!或許,咱見過了幾次面呢!也是不足為怪了,這是有可能的,不過,本人,卻是對你面生得很。」

    原來,總兵祁運豐,就是那個大貪鱷,隱藏在官衙中,他與兩江總督的官階相同,亦是正二品。

    此前,祁運豐,帶著一隊人馬,乘船來到秦淮河上,到了一條龍船上,為了庇護老鴇婆,竟不顧王府郡主多爾美的死活,隨得罪了凌心波,遭到其追殺,他不得意,這才跳河逃生的。

    祁運豐,是綠營總兵,他兵權在握,便有恃無恐,與犯罪分子互相勾結,竟幹起了收取保護費的勾當來。

    祁運豐,與兩江總督穆隆科,是同一級別,但還得聽其指揮,有著這層關聯,他為了搞好關係,便拍起馬屁來。

    祁運豐,在龍船上買了一個美人兒,就送給隆爾科作了小妾,日後,有甚麼事情,可在皇上面前遮瞞一點。

    自然,穆爾科,是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得了這層好處,就睜一眼閉一眼起來,隨祁運豐而去啦!

    祁運豐,在兩江這一帶,沒人節制自己,隨成了老大之人,一個膽子,就大起來啦!自然而然,便做了犯罪分子的保護傘,成了一個大貪官。

    上次,祁運豐,從龍船上跳水潛逃回總兵府後,整天提心吊膽的,誰知,郡主多爾美,並未回王府去,而是跟著凌心波,在新街口租了一間房子,在外面生活了五年之久。

    祁運豐,為了這件棘手之事,甚與兩江總督穆隆商量過,為了逃避王府的問罪,來個矢口抵賴,否認自己甚涉入此案過。

    那個副總兵,叫作文天雲,回到總兵府內後,也去找過穆隆科,甚淡過王府郡主多爾美,在那條龍船上被賣之事。

    穆隆科,與祁運豐相處甚好,那肯相信有此等之事,隨為他開脫,否認這等慌繆不經之事。

    副總兵文天雲,聞聽穆隆科之話,是有意為祁運豐開脫,自己心中知道,沒證沒據,僅憑口中說詞,他是不會相信的,這事一件重大事件,涉及到總兵與王府郡主,不可亂講瞎說,隨掩口無語走了。

    文天雲,要待王府中人,找上總兵府門來問罪時,再與穆隆科論理說話,不然,自己無話可說,說了也是白說,他是不會想信的,官官相護嘛!

    那知,王府並無一人,到總兵府門來,問過此事,這事聲息全無,就不了了之啦!

    祁運豐,一顆不安的心,這才落在胸膛內,逃過了一次厄運。

    這次,黑龍堂,一個香主費無桂,為了洩自己的私憤,竟然綁架了王府郡主,鬧得太凶了。

    隆爾科,迫於金陵王府的壓力,為了平息這場風波,要新街口府衙,立下軍令狀,並成立專案組,要在一個月內,必須破此綁架大案,若是貽誤破案時機,救不出郡主來,專案組的官員,都得提頭來見,衙內一眾官員,一齊革職查辦。

    知府邢方舟,實才逼得沒法子想,這得同意馬仔、胡孫的破案決策,散佈多爾美死亡的假消息,攪得金陵城內,風聲鶴鳴,人心惶惶,用內緊外松,張網以待,來誘使綁匪上鉤。

    馬仔、胡孫二人,任專案組正副組長,一顆頭顱,掖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他倆並不按常規出牌。

    誰知?還被馬仔、胡孫押寶給押對了呢!還破了綁架郡主大案,費無桂、麻子、瘌痢頭、黃沖,被新街口府衙判處死刑,了結了這個綁架案。

    祁運豐,在總兵府內,聞知,黑龍堂香主費無桂等人,綁架王府郡主,鬧得金陵城內落亂紛呈,人心難安,不過多日,新街口府衙,又與各官衙統一行動,來了個『鐵拳出擊』,抓捕了不少犯罪分子,他洩露出這一消息,黑龍堂,這才逃過鐵拳一擊。

    祁運豐,是黑龍堂的保護傘,當得知費無桂等劫匪,被抓捕歸案,判決死刑,他心頭一冷,金陵城內風聲很緊,黑龍堂總堂,有未被新街口府衙給搗毀了,還不知就裡呢!自己有未牽連進去,也是不得而知也!

    祁運豐,隨派出心腹晉賢舒,前去黑龍堂總堂打探消息,摸清情況後,再作出決端來,不成束手待擒,被押上斷頭台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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