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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十一章 唇槍舌劍 文 / wu9630

    晉賢舒,心裡可嘀咕著,這人,到底是誰啊!此前,似甚見過面,是在那兒見到過的,不過,二人之間,並沒太深的交往,一時辰光,又想不起來了,他敢獨闖總兵府,總不成是自己前來送死的吧!那有此等呆頭木雕的人,明知是一條死路,還一個勁地往這兒闖,是嫌壽命活得長了,是活夠啦!來人,若是新街口府衙官員,有著大好的前程不享,是獨個兒跑來尋死的,這可中啊!先得套套對方的口風,待弄明白此人的身份後,怎樣來對付之,是滅了他,還是咋的呀!過後,再看風著色來行事吧!

    胡孫,敢獨闖虎穴,自然是抱著必死之信念,盡力來應付這種危局,只要一言不慎,便是身首異處,決沒有活路可走,定要用自己的機智應變,來戰勝對手,當然,能夠活著出總兵府,是最好不過了。舒萋鴀鴀

    晉賢舒,搶先開口道:「老朋友,咱又見面了,鄂貝,『惡狽逞兇』,這個名字,取得很好,不過吶!這人可不是你啊!是冒名頂替來的吧!」

    「『金錢鼠』,你的鼻子,是不是伸得長了一點,嗅覺太過敏了吧!本人,正是黑龍堂總管,真實不虛,不然,有誰如此大膽,敢上總兵府來搗蛋,若是有甚麼疑議,可當面鼓對面鑼,咱對質清楚的啊!」胡孫,顯得心態平穩,臉色如常,看不出一絲慌亂的象跡。

    「唔!你說得也對,不過,新街口府衙內,有馬仔與胡孫二個搗蛋鬼,不按常規出牌,歡喜冒險,說不定來個調花槍,已潛來總兵府了,也是未知呢!」晉賢舒,有針對性的暗中射影,偵察試探著,有感而發道灩。

    晉賢舒,兩眼緊盯在胡孫臉上,想看出點甚麼變化來。

    胡孫,心中不虛,臉色依舊,也兩眼不眨,盯著晉賢舒的眼睛,還是沉著機智,處之袒然道:「新街口府衙內,馬仔與胡孫確是二個搗蛋鬼,可是,本總管,還不甚放在眼裡呢!他倆縱使潑天大膽,也不敢到總兵府裡來撒野鬧事,若是想自尋死路,也是說不准的吶!不過,縱觀整個官場上,一個個官員,都夾著尾巴作官,俱是明哲保身之輩,全奉行的是,多一事不是少一事的準則,那敢多頭風事啊!」

    「嗯!除非來人,是個花崗岩腦袋,有道是:『出頭椽子先爛。』就是這個道理,誰敢挑戰總兵府,定是一個死人啦!那你自己說說看吧!撻」

    晉賢舒,始終不相信來人,是黑龍堂總管,想探出對方一點話風來,若是露出甚麼破綻來,好對其下手,自己決不會手軟,殺人滅口,這是總兵府一貫行事的宗旨。

    「本總管,是花崗岩腦袋嗎!若是一個官員就好啦!像你等一樣顯赫,就可大顯伸手,黑白二道通吃,便不要出來拋頭露面,受人家的懷疑了,如今,為了黑龍堂兄弟的生存,不惜鋌而走險,還得出來耽驚受怕,又要躲避官衙的追殺,還得被自己人誤會,想想真是心酸哪!若是被誤殺了,豈非冤枉了啊!那你自己說說看吶!殺身成仁,是不是太可惜了呀!」胡孫,不由為自己叫起屈來。

    「這話是這麼說,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身切身利益,與自己的性命,咱信奉的是寧可錯殺一人,決不放過一個,你就是成了一個冤鬼遊魂,這也是無奈何之事,你看是不是這樣啊!」晉賢舒,話鋒犀利,露出了凶神殺氣,他盛勢凌人,不由氣煙囂張道。

    「你話是可以這麼說,殺死一個不起眼的人,便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有誰會追究罪責,不過,本人,再申明一遍,不是一個無名之輩,而是黑龍堂總管,你殺死了我,豈不寒了不少黑道大佬的心,你一個不稱心,便殺死一個大佬,若是一個不如意吶!你又要殺人取樂了,那些個大佬們,還敢與總兵府攀上交情嗎?那敢再與你同流合污,不退避三舍,敬而遠之才怪呢!不要自以為了不起,一到那時,便成了孤家寡人,誰還與你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給大捆大捆的金錢孝敬著,讓你大把大把去燒錢消費,去金屋藏著一個個美嬌嬌,欣賞著裙底風光,過著糜爛的生活呢!」胡孫,話語刻薄,一著不讓,隨疾言利詞,出口回擊道。

    「喲!有道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不過,得弄清楚你的身份,確准真是鄂貝,是黑龍堂總管,拿你也沒法子想,咱是不會輕於得罪的,若是得罪了一個朋友,一旦,你等兄弟放話出去,這不,要影響總兵府的影像,嚇得其他大佬不敢上門來,就有防範之心,日後,收取保護費就困難了,他們若是另尋門路,投靠到別家衙門去,咱奢華闊綽的生活,就要大打折扣,三奶四奶,五妞六妮,七姑八娘,就難於養活了,犯不著倒掉這把保護傘,這不是在自咂飯碗嗎!」晉賢舒,一聽對方伶牙俐齒,口氣不弱,沒有一點兒貨道頭,是不敢上總兵府來挑釁的,有一半是黑龍堂總管的底氣,也有一半是官府探子的作為,自己還吃不準來人的身份,只得吃軟下來,還得尋找對方的破綻,撕開一個突破口,好對其至命點,狠狠地一擊,一舉格殺之。

    「『金線鼠』,不要當我等是好欺負,一旦,齊心起來,可攪得總兵府六神不安,咱只要回不去黑龍堂,兄弟們,就會出來打探消息,若知本總管,死在你的手裡,日後,他們知道了,是不會擺手不管的,定要討回一個公道,到時,那就不好辦了,你得償一條命來,祁總兵,可不會為你的錯判誤殺賣單,而開脫於你吧!總得給黑道大佬們一個交代,你得試想一下,自己的命運將如何呢?」胡孫,機智靈敏,又口才不錯,那肯輸於晉賢舒呢!便毫不相讓道。

    「這不必試想,若是誤殺了你,祁總兵,心中有著一桿秤,誰是心腹之人,一直對其出心忠良,他的心裡明瞭如境,總得有個親疏遠近唄!咋會拿本官開刷呢?再說,黑道之人,是一盤散沙,決不會群起而攻之的吧!最多是有點怨言罷啦!若是沒有總兵府,這個強大的靠山庇護著,他們坑害平民百姓,危及國家社稷,能如此如魚得水嗎?」晉賢舒,亦是不肯服輸著呢!用親疏遠近一壓,為自己的錯判誤殺之事,來尋找正當的理兒吶!

    「此話,雖說得有一眼眼道理,你無辜地暗殺了朋友,爾後,那些黑道大佬,就是與總兵府作著權錢交易,也是提心吊膽,惴惴不安的,你只要試想一下,日後,若有黑道大佬,被官衙抓住逮著了,各路黑道人物,就會人心不安躁動起來,官衙瞅準時機下手,一旦,被朝庭偵輯查到了祁總兵的頭上,他為了保護自身,不定把你推了出去,作一個替死鬼了呢!還甚麼親疏遠近的,這全是自欺欺人的鬼話。」胡孫,又把晉賢舒說的話,給頂了回去。

    「各路黑道大佬,決不會為了錯殺一個朋友,討還公道的吧!為了此事,而亂了自己的陣腳,俱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本官,這本是無心之過嘛!他們是會諒解的,畢竟是為了共同利益,這才使出殺手的,再道,祁總兵,若是遭到朝庭的偵輯,在官方還沒有掌握其罪行之前,把自己推將出去,這也是屬於正常舉動,天下之人,誰不為了自身的利益考量著啊?有道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嘛!』這是一個梟雄的本色,再說,到了那一步,頃巢之下那有完卵啊!」晉賢舒,自譽為梟雄,肯為主子賣命,可見,這種人是嘴硬骨頭酥,真的到了那一步,又是另一種想法了,況且,螻蟻倘惜命,他就不想活命啦!

    「『金線鼠』,你能有這個想法就好囉!此時,若是官衙派出了偵探,來查輯祁總兵的罪行,為了保護主子,你會怎麼做呢?是抗拒到底,出手拚殺,還是為了活命,舉手投降,束手就擒吶!將會作出怎樣的選擇?」胡孫,有意要觸一下晉賢舒的神筋,想看看他的反應,為下一步的行動,作出了打算。

    晉賢舒,一聽這話,便跳將起來,不由驚呼著,他兩眼一暴道:「你果然是新街口府衙,派出來的探子,想來打探總兵府與黑道人物勾結的情況,已被偵查去了,這如你的願啦!這膽子忒大的啦!不佩服還不行吶!不過,這是開心一歇歇,難道還能跨得出府衙的大門,你已是個活人多一口氣,能站著說話的死人啦!」

    胡孫,鎮靜如常,並不為晉賢舒的失態,而感到任何的驚訝,他站得穩穩地,不由諷譏嘲笑道:「非也,本總管,那能是府衙的探子呢!這是想證明一下,『金線鼠』,你的忠心程度而已,不要一驚一乍的,可見,你的士為知己者死,要大打折扣的,此話,又將怎講吶!一個忠誠的人,而且,又是本領不小,足可以面對泰山崩於前,而臉色不變,就怎麼一測試,還不夠矢志忠誠,一旦,遇到了死亡畏脅時,就會成一個叛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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