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紅杏分道 文 / wu9630

    這時，在繡樓上，一枝杏花，四處亂飛，不時，在尋找著襲擊的目標，在調整方位，不斷效准著，隨時作出攻擊狀。舒殘顎副

    一枝杏花，卻在頭頂上盤旋飄飛著。

    只見，四個漢子，偷眼見著，嚇得面無人色，他們躬背屈身，東躲西藏起來，想躲過致命一擊。

    一枝杏花，不時一降而下，隨之，一刮一個漢子鼻子。

    「啊哇！」一聲，尖叫聲傳出謇。

    一枝杏花，一個墜下，一扯一個漢子耳朵。

    「嗚喲！」一叫，一聲痛呼飛來。

    一枝杏花，一個落下，一摸一個漢子屁股拽。

    「唔呀！」一喚，一句叫痛，鑽入耳內。

    一枝杏花，一個垂下，一抓一個漢子肩頭。

    「喔啦！」一痛，急口大嚎，驚心入肺，肝膽皆裂，令人發寒。

    四個漢子，躲躲閃閃，相互一看，不是這兒少了一塊，就是那兒鑿了一個血洞，都痛得齜牙咧嘴，不由面面相覷，嚇得半死不活，魂靈兒出竅，不知溜到哪嗒去了？不多一時，俱已痛得昏暈過去。

    姚鳳琪，將這四個傢伙捉弄夠了，一枝杏花，把他們的魂靈一併懾去，這才決定放一條生路，以便「紅杏雙煞」名聲，傳遍整個江湖，而揚名天下。

    這時，七、八個龜奴打手，一齊嚇得逃上樓去。

    姚鳳琪，一個沖身，奔進樓上去，她蘭花指一陣亂點，一枝杏花，隨指飛舞，落在龜奴身旁，瞬間，龜奴消亡不見了。

    姚鳳琪，心中怒火燃燒，一步步走上樓去，她瞧見一個龜奴，就殺一個龜奴，只是放過了那些嫖客。

    不稍一會，這些龜奴，全消失在一枝杏花下。

    姚鳳琪，這才轉身下樓去了。

    一些嫖客，在一間間繡房中，與那些粉頭在***嬉戲，做樂尋愛，忽聞，一陣陣尖叫哀嚎聲傳來，不知發生了甚麼事，隨打開一條門縫，伸出眼睛來窺探著。

    他們一見之下，俱嚇得靈魂出竅，六神飛散，一枝杏花，好像是一隻殲擊機，盤旋在空中，對準目標實施有效攻擊，一擊便中，無人能逃脫厄運，攻擊之人，全是龜奴。

    不過，這真奇來怪去哉，一朵杏花，殺人不見血影，活生生的人形，平白無故消失，就不知去向。

    枝紅杏，一招手勢，一朵杏花，飛到手中，她守在樓梯口，不讓任何一個人逃下樓來，還嬌聲大喊著：「樓上的人可聽好啦！誰敢走下樓梯一步，本姑娘，就下殺手人，決不饒恕。」

    有的嫖客，奔出繡房門來，見著有個美艷姑娘，拿著一朵杏花，站在樓下守著，一見這朵杏花，就驚魂震駭，一齊縮身，隱入房內，沒有一個膽量大的人，敢冒險償試一下，這朵杏花的威力。

    老鴇婆，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兩腳發抖，再也站立不穩，「啪嗒」一聲，癱軟在地。

    姚鳳琪，在繡樓上指揮著一枝杏花，高上飛下，一陣攻擊，嚇暈了四個漢子，並收拾了七、八個龜奴，這才走下樓梯，與枝紅杏一同來到大廳中，就在老鴇婆身前站定。

    「老惡婆，你認識姑奶奶嗎？」姚鳳琪，一想起十年前的往事來，她心中噴火，狠得兩眼冒煙，隨怒言相向道。

    「噢！小姑奶奶，可行行好，饒過老身一命吧！可不記得小娘子，是何許人也！咱情願把一生積蓄，都拿出來給你，賣一條老命唄！」老鴇婆，心中一陣發虛，身子抖索著，還親眼見著一枝杏花，著實厲害，一轉眼間，就殺人於無形，她害過的姑娘太多了，那兒記得此前的事來。

    「『格！……』老惡婆，不妨再仔細瞧瞧，姑奶奶，究竟是誰人，哼！被害得好苦哇！險些身死在這窯子裡，難道想不起來啦？如今，是報仇雪恥來的，你甚風光無限，不可一世，也有這一天啊！」姚鳳琪，心中那個狠哪！無意言表，這個窯子，毀了自己一生，今且，有了一身妖術，可得心如願，報此人生大辱，她氣極反笑道。

    不過，姚鳳琪，這個身子，已不是屬於自己的了，而是，給魔魘縛住了身心，已無法擺脫魔癮的蠱惑，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小姑奶奶，咱害死過不少姑娘，多得記不勝數了，你死後成妖女了唄！前來報仇復恨，饒命！饒命啊！快饒過一條老命吧！饒過這一回，從此，痛改前惡，吃素念佛，積德行善，這總行了唄！」老鴇婆，平時作惡得太多，害了不少姑娘，得都想不起來了，她為了自己活命，隨哀聲苦求道。

    「老惡婆，你活著逍遙自在，被害死的那些姑娘呢！不要在地下哭泣，姑奶奶，被逼成了一個妖女，也是拜你所為，這大天之下，全像你這樣害死了不少人，還爽心快活，有一個好的歸宿，可頤養天年，豈不給干惡事的歹徒，留下一個榜樣，有這等好事，誰不想作惡呢？為了公平正義，把你只得收走了事，這才解心頭之辱哪！」姚鳳琪，杏花妖術初成，這時，還有著一點兒良心善意，不想大開殺戒，累及無故的嫖客，與一群粉頭，只是將惡人收走。

    姚鳳琪，已忍無可忍，她口中一念心訣，甩出一枝杏花。

    「呼！」一枝杏花，落在老鴇婆身上，一剎那，人消影散，地上空無一物，整個大廳內，只有無腿的烏臉漢子，痛得昏厥過去，已毫無知覺，是個活死人啦！看來，是活不長久的了，隨掉下不管，讓其自失自滅吧！

    姚鳳琪，走上樓去，她大聲喊道：「老鴇婆，與一群龜奴，俱被一枝杏花收去，成一股空氣散發無形，姐妹們，你等自由啦！本人，就是姚鳳琪，來給大家出氣的，趕快收拾細軟，各自回家吧！自尋一條生路去，這些嫖客，本來，一死亦不為過，也是不肯饒恕的，咱心生善念，就放生自走唄！」姚鳳琪，見大惡已收，這小惡就不究了，她在杏妹的面前，不想害及無辜，為了要照顧好苗龍裕，要其好生照看著，不步自己的後塵，隨對嫖客放過一馬。

    枝紅杏，對這種人性化的做法，她表示贊同，不由一點頭道：「大家可聽好啦！琪姐，亦是性情中人，救姐妹們跳出淫坑，一眾嫖客，既往不咎，不過，咱是『紅杏雙煞』，你等可得記住這個響噹噹的大名，要感謝拯救之恩，後會有期。」

    一群嫖客，與一眾粉頭，從房中一擁而出，往樓下衝去，匆匆跑出「青樓花巷」，各奔東西，盡皆四散而去。

    爾後，姚鳳琪、枝紅杏二女，走進老鴇婆房間內，搜盡了金票銀票，現金一卷而空，各自分了金銀，走出了窯子大門。

    姚鳳琪，站在大門口，她心中還不解恨，一個縱身，飛撲在門楹上，揮手一拍，掌力一吐，「青樓花巷」，這塊匾牌，「侉啦！」暴成粉沫，紛紛墜落地下，她亦自飄身而下，對枝紅杏耳畔，交代幾句，這才轉背自行去。

    枝紅杏，抬眼一見，琪姐，要一人獨自離去，她沖身上前，一把拉著姚鳳琪不放，她淚如雨下，心中苦楚道：「琪姐，咱倆是『紅杏雙煞』，不要分散才是，一分開來，便成『紅杏單煞』了啊！」

    姚鳳琪，一聞此言，她心頭一動，是啊！一同闖蕩江湖，可成形影不離的雙煞嘛！一旦，各自不分開來，便成孤形只影了呀！不過，自己與杏妹身份不同，她還未入道，若在一起行道，耳熏目染，會不自覺的墜入魔道中，這是不希望看到的。

    杏妹，一身重任，是要保護好書獃子，不受別人傷害，其餘事情，她無需穿插其間，自己染了一身污泥，已難於洗淨，兩人只有分開，才能保得其清白身子。

    姚鳳琪，只得狠狠心腸，她一甩開手臂道：「杏妹，從此刻起，你與姐不再有任何瓜葛，不得私自找來，姐，有甚麼事情，會自動來找你的，或托人傳言，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才組成『紅杏雙煞』，分開的辰光，你是『紅杏殺手』，這個名頭，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人，知道這個身份的，兩人緣分已盡，現在，各走各的路，自行自的道，你可得記住囉！唯姐的命是從，剛才，已交代過了，不必再重複一遍，好自為之吧！」

    姚鳳琪，為了枝紅杏與苗龍裕的好，說完這番話後，就不再理睬了，她頭也不回，揚長自去。

    枝紅杏，與琪姐灑淚而別，看著其背影，消失在眼簾中，心頭一陣惆悵，亦是返身回轉客棧去了，她接到的任務，是盡力保護好苗龍裕，護著其去京城殿試，考取功名利祿，為朝庭出力，達到書獃子的畢生願望。

    枝紅杏，還要竭力打開苗龍裕心窗，設法進入其內心世界，成為知心愛人，不辜負大好時光，過上美好的生活，兩人相濡以沫，陪伴著度過幸福一生，恩愛終老。

    姚鳳琪，有著這番心理，是要還一個人情，苗龍裕，一直記掛著自己，不娶妻室，寧願獨身一人，為自身守著童貞，這才是個真男人，不希望看著他，成為孤家寡人，清冷一生，獨孤而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