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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大鬧客棧 文 / wu9630

    枝紅杏,不敢有背誓言,走進了「瓊樓景苑」客棧,來到櫃檯旁,站在那兒不動,她兩眼直直的瞄著苗龍裕。舒殘顎副

    苗龍裕,正在忙裡忙外,忙得不亦樂乎,他抬頭一見,不覺眼前一亮,一個花季少女,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在看自己忙碌著,不覺驚奇道:「小妹,你是住宿來的吧!」

    「唔!是在這兒住宿,得住上一輩子,再也不走了呢!」枝紅杏,臉色紅咚咚,她拈花一笑道。

    「小妹,在客棧住上一輩子,這是那裡來的話?你是在說笑吧!」苗龍裕,雖是個書獃子,對這類話頭很敏感,似乎在暗示著甚麼,隨出言反問著。

    「龍裕哥,這可是真的,不是在開啥玩笑,從這刻起,咱就是小妹了,有甚麼事情,不用啥客氣,儘管吩咐好啦!這打雜燒水,住宿登記,填填表格,幫著記錄總是會的,打打下手麼,減輕一下負擔,總比一人作要強得多啊!」枝紅杏,不容分說,強自進入角色,要幫著分難解憂了呢謇!

    「喔!這怎麼行啊!」苗龍裕,聞聽小姑娘,這番直言表白,他驚得張開了口,有點合不攏嘴巴來了。

    「龍裕哥,怎麼不行呀!小妹,說過的話,一向是算數的,就不再改口了,這事就定下來啦!」枝紅杏,不讓其有置辯的餘地,她走進櫃檯內,自己動手幹了起來。

    苗龍裕,這可傻了眼啦!自己開了好幾年客棧,這等事情,還是頭一回碰著,這棘手不,不知怎樣處理是好追?

    「龍裕哥,大可不必為難,小妹,吃住在客棧內,打打下手,幹幹雜務,給客人送送開水,作個店小二,試用著稱心,咱就留下來,若不稱心時,你可辭退了嘛!」枝紅杏,不想給苗龍裕,有思考的餘地,她要先入為主,讓自己先住下來再說,為後著出招打好盤算,以便耗開其緊閉的心窗,打入他的心裡去,實施琪姐交代的任務,報答相救傳功之恩。

    苗龍裕,聞聽如此一說,這個小姑娘,臉如桃花,長得甜美純真,那有拒人於面前的呢!這說得出口嗎!更何況的是,有怨上門來,還不打笑臉人吶!還有何話可說,他作聲不得,只好默認了。

    從此,枝紅杏,就在客棧裡幹上了,她手腳勤快,不僅得到苗龍裕,以及其父母的褒獎,還得到客人的讚揚,稱為客棧裡的一朵解語花,受到熱情服務,顧客滿意度大為提搞,得到眾口一詞的好評。

    爾後,客人慕名前來住宿,一時之間,顧客劇增,房間爆滿,生意日漸紅火,收入徒增,苗家人,好不歡喜,俱贊稱枝紅杏,是個好姑娘,招財能手。

    「瓊樓景苑」,生意火紅起來,令別家客棧的人,看著分外眼紅,起了妒忌心。

    這家客棧,在城內一棧獨秀,自然引起別人心中不爽,有著極度不滿感,這不,有人僱傭著王八蛋,打上門來敲詐勒索,前來找麻煩尋蟹哄了。

    一天,傍晚時分,夜色臨近,忽地,有十幾個光鎯頭,衝進「瓊樓景苑」,一個個露出了兇惡面孔。

    此時,在客棧裡,每個房間中,都住著客人。

    苗龍裕,一見這班光頭,面色不善,怕驚嚇著住宿客人,他急忙走過去擋駕,一副書生氣道:「各位客倌,本店,掛出了客滿牌子,你等進敝棧來打擾咱家?有甚麼事好商量,不妨言明嘛!意欲為何?」

    有個瘌痢頭,虎著一張黑臉,他性情暴躁,惡聲惡氣道:「你是掌櫃苗龍裕吧!咱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等是『光頭黨』人員,在城內快樂逍遙,一直住無場所,吃無定頓,咱要包下客棧住宿,命苗家人,把客人統統趕走,全都滾蛋,否則,休怪老子,撒野施暴,砸了這家客棧。」

    苗龍裕,是個白面書生,也急紅了臉,他心生怒氣道:「喂!來客棧住宿,也有個先來後到的,你等要包下客棧,為啥不早一點來啊?待客人住滿了,再來胡攪蠻纏,這究竟是何等居心?」他是個正統人士,還給這些不講理的傢伙,在上課洗腦筋呢!他們腦袋瓜子裡,全被不勞而獲的思維,佔領了陣地,是好吃懶做慣了的貨色,那吃這一套啊!純粹是浪費口舌而已。

    「苗掌櫃,你腰纏萬貫,不愁吃穿,賺了無數桶金,咱是吃了上頓愁下餐,一件衣衫穿到爛,你倒說得口輕飄飄,不早一點兒來,這大白天的,老子,還在尋食吃呢!待吃飽了肚子,來客棧裡住宿,這不,就晚得一腳腳啦!哼!累得站都站不住了,這咋說啊?」瘌痢頭,這次進客棧裡來,是吃定了的,一個書獃子,手無縛雞之力,怕你個鳥氣,不然,拿一大筆金錢來,通融通融,失財求安嘛!否則,有你好看的啊!就怎麼鬧得一鬧,此後,看你生商還怎麼做,還有誰人?膽敢住進客棧裡來,他鐵青著一張臉,怒容滿面道。

    「這位客倌,這些客人,住的好好的,怎能叫人家走呢!敝家客棧住滿了,那能再來胡攪嗎!以本人來看,還有不少客棧裡,無人居宿,是空著的呢!你等在此白耗辰光,磨破了嘴皮子,也是白搭搭的,若是換上一家,早就住宿安歇了,不要在此無理取鬧,趕快挪腳走人吧!」苗龍裕,依然好言好語,在規勸著這些光頭們,不要瞎三胡四,在這兒亂折騰了,耗著是沒用的,也是白耗著。

    「苗龍裕,咱是慕名而來的,難不成要下逐客令啦!老子,偏是賴著不走,看能咋的啊?咱是住定了的,你騰不騰房,若是不肯騰房的話,老子,數到三,兄弟們,衝上樓去,一齊給砸了,把客棧裡住宿的客人,一個個攆走。」瘌痢頭,一見嚇不倒苗龍裕,要加點辣花醬,才有味道吶!可辣出一點汗來,不然,仍自無動於衷,要叫你心慌發急,才肯出血來擺平咱,他不由出口威嚇道。

    「這位客倌,你出言威脅,難道沒有王法了嗎?別家空著的客棧不去住,專門來這兒搗蛋,到底存的啥心思,是見錢眼開,來強取豪奪,你等在這兒待著吧!咱要去報官,捉拿進府衙裡治罪。」苗龍裕,被逼急了,兔子給了還咬人呢!打有打不過人家的,只有報官這條路可走了,這伙光頭黨,是白天吃太陽,夜裡啃月亮的貨色,無可理喻,他朝大門口奔去。

    瘌痢頭,一見這個書獃子,有著一股子韌勁,還是個死腦殼子,不肯輕於就範,那能讓其去報官啊!隨搶上一步,一掄老拳,一招「辣手掏心」,往苗龍裕後背心搗去。

    枝紅杏,知道這伙光頭,是來客棧有意搗蛋的,定是有人在背後撐著,不然,不敢明目張膽,前來尋釁滋事,一來,敲詐勒索,詐一大筆錢財,這二來吶!是大鬧一場,把住宿的客人嚇走,一經傳揚出去,敗壞名聲,此後,再也沒有客人敢上門來住宿了,這就達到一箭二鳥的目的,他們就如了心意,弄個二大歡喜。

    枝紅杏,早就注視著事態的發展,她踮手踮腳,跟在苗龍裕身後,暗暗地保護著他,不致於發生任何意外的事。

    枝紅杏,見著瘌痢頭,揮出一拳,往苗龍裕後背心打下,她暗念心訣,拿出一朵杏花,往來拳上一送。

    瘌痢頭,一隻拳頭不見了,他抱著自己斷腕,「哇呀呀!……」一聲可怕的嚎叫響起,聽得客棧內的人,毛骨悚然,通體寒慄。

    枝紅杏,一縮手腕,將一朵杏花藏在袖子管裡,她動作之快,無人可窺見到。

    瘌痢頭,揮圈打人,卻是自己尖聲嚎叫,是吃錯了藥,碰著啥鬼啦!怎會打人者,身上自痛吶!這定有什麼花頭經吧!不然,不會無端端的,在亂喊百叫的呀!

    「呼!」一眾光鎯頭,將瘌痢頭圍在中間,他們窺眼一看,他一隻手掌,不見影兒啦!咋會一拳打出,自廢了一掌呢!覺得無此可能,是不可思議的事,除非有甚麼妖魔作怪,才會有此等之事發生啊!

    這群光鎯頭,一齊兩眼望著地上,在尋找著甚麼呢?

    「咱遇到『杏花雙煞』了,情況不妙啊!」一個光鎯頭,叫作電燈泡,他不禁失口驚叫起來,急忙一個勁地後退著。

    「電燈泡,你是怎的知道啊?」有個光鎯頭,稱作光常亮,他心中不由狐疑著呢!

    「千支光,廢掉的一隻手掌,遍地沒找著,又不見了影兒,你道怪也不怪?小弟,是與一個粉頭,在『青樓花巷』裡,嘻戲作樂時,親眼見著的嘛!那能有不錯啊!」電燈泡,說出在窯子裡尋歡時,自己所見的事來,以示佐證此事的確切性。

    「千支光,被『杏花雙煞』暗算啦!還不快走,本人,也是聽說過有這等怪事的,二個絕色美女,手持杏花,出手無虛,殺人於無形,沒有人能逃過絕殺,看來,有妖精在這兒出沒,守護著此家客棧,那個人膽敢冒犯,便是沒命的了,還不溜溜腳出松,這才是保命之策,趕快逃命去吧!」常光亮,他口中說著,兩腳如飛,似有鬼助,住門口奔去,很快消失在薄暮之中。

    「呼!」這群光鎯頭,一齊爭先恐後,往大門口奔去,唯恐落後一步,便被杏花女妖收走,一忽兒,客棧內光亮漸暗,跑得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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