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拍水驚魚 文 / wu9630
小雞頭,這個四品官,當得也那個太窩囊啦!手下之人,理睬其八鳥,那肯聽這命令呀?
堅柱霏,只當,是小雞頭在發雞瘋症呢!就是成了一隻瘟雞,在地上欠命,也不會過回頭去看上一眼,他還懶得理睬,甚照走不誤。舒榒駑襻
小雞頭,也是沒法子可想,真的成了一隻蔫頭蔫腦的瘟雞啦!不知如何是好呀?
過得一刻,畢竟是只小雞頭,這頭腦還不簡單呢!這顆雞頭一搖一甩,頓時,一個主義,湧上心頭,暫且,不去管堅柱霏啦!
目前,最要緊的事是,先得弄清楚躺在地上的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再作決端,否則,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來分析事態,往甚麼方發展,只要保持官位,這才是主要大事,相交一下,其餘之事,全是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反而,攪亂了自己的心神彗。
小雞頭,他臉色一板道:「『花斑惡豹』聽令!你去扯掉白衫人的遮面巾,看看是如何的來路?知道了這些人的底細,再作打算也不遲呀!不然,路上發生甚麼不測,咱可不好辦哇!保得自身性命要緊。」
華班保,聞聽命令,也覺得這事透出怪異,他不再猶豫,急忙奔將上去,將白衫人的遮面巾,用力一拉扯下來。
「呀!『蛇面佛心』,赦弗新,還身穿白衫哇!這人,本是老王爺的心腹,咋的?跑到對方陣營去啦!」華班保,心中吃驚不小,他連連咋呼起來叢。
「『蛇面佛心』,或許,是孝莊皇太后,安插在老王爺身邊的臥底,咱們的一舉一動,全在小皇帝掌控之中,為道,幾次大的行動,都以破產告終,成不了了之結局,在內部排查中,不知暗查了多少回,始終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如今,這才知道是此人,洩了已方的機密,他若是不死在這林中,還無人知道,赦弗新是間諜吶!一些重大行動,全是這人透露出去是呢!」熊台綏,心中想著,這等間諜,就藏在老王爺身邊,無形之中,是裝在王府中的竊聽器,呃或,是只攝像探頭,其威力還真不小吶!他這才接口道。
「可見,孝莊皇太后,派出的間諜滲透王府中,在軍中的各個機關內,無處不有啊!相反,咱也得到了小皇帝,私自溜出宮去的機密,雙方俱有間諜滲透其內,相互竊取情報,在注視著各方的行動,在暗中角逐著,想方設法,削除對方的實力,抑壓各自勢力的延伸,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也!」華班保,道出了大清皇朝庭中,二股勢力,在暗中交量,剪除對方的羽翼,不管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都在想方設法,擊殺忠心於對方的鐵桿人物。
「這次,截殺白面書生的行動,早就洩露了風聲,雙方出動人馬,在暗中展開大規模動作,老王爺,卻是坐鎮在皇城內,親自指揮這場內戰,這是一場即得利益保衛戰,對方小皇帝親自出宮,看來,是志在保護苗龍裕,是一場攻堅戰,打碎這條利益鐵鏈子,重新洗牌,究竟誰輸誰贏?還未定局,雙方拉鋸戰,這場大仗有得打吶!」熊台綏,看清清皇朝庭中,二大勢力,正在激戰的暗中,已呈白熱化趨勢,這重中重的關鍵重點,是落在白面書生身上。
苗龍裕,被截殺之後,老王爺這方,有望勝出,反之,白面書生這人,若是進了書院考場,出頭露臉。
那麼,康熙一方,就大獲全勝,可借此大作文章,拿住這個重大的把柄後,證據就落在手中,小皇帝,可冠冕堂皇,將那些營私舞弊者,貪墨受賭,中飽私囊者,一一開刀問斬,窮追猛查,挖泥除根,就此一來,就動搖了老王爺的根基,枝葉斬掉之後,這棵串天大樹能活得成嗎!
多爾袞,顯然沉不住氣,朝中壓力太大,他有點扛不住了,便飛書傳訊,把烏雲琦格召進皇城,在紫禁城守獵,截殺白面書生,似乎把握要大得多,以其在外面四散瞎闖,到處亂尋,還不是守株待兔,撒網捕裕,要來到實效得多。
「這次,老王爺,布下妙策,他急著召回烏將軍,是有二個目的,一是,咱這班人,以將軍行轅在這條路上活動,來吸引小皇帝的耳目,拖住對方的後腿,力爭掌握主動權,控制整個全局,二是,在這等戒嚴的情勢下,迫使白面書生回身自去,不敢輕於去皇城涉險,而成了功名未成身先死,一個斷頭鬼也!」華班保,在猜測著多爾袞的心思,苗龍裕,見著形勢險惡,決不敢進皇城,若是轉身回去,或是,隱名埋姓,在異鄉躲避禍害,就算活著不死,他們這方就已勝出,康熙那方也沒得轍了,這個大文章,便無此下筆啊!
小皇帝,畫龍點睛,就缺那一點了,這一筆點下去,這條龍就活啦!否則,仍是飛不起來的一條死龍,在一潭死水中,隨波逐流,只能無力的掙扎著。
小雞頭,聞聽到這兒,為了表表自己的忠心,要抱住多爾這條粗腿,他心中一激靈,就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來,隨脫口言出道:「『凶熊太歲』、『花斑惡豹』二位,你倆是軍中高手,在輔助著本雲麾使,咱來大一點動作的,索性把水攪渾了,把白面書生這條大魚,趕往大網裡去,或是,趕往別處去,將這兒作為將軍營轅,扼守住這條要道,再飛書轉給烏將軍,派出一支快速小分隊,打出來老王爺旗號,騎著上乘快馬,在這兒到皇城的這段路上來回奔跑,將苗龍裕等人,嚇得不敢進城,己方就有勝算啦!」
「蕭雲麾使,是一條好計策,這叫作『拍水驚魚』之計,讓魚兒知道皇城危險,不敢輕於前往,嚇得昏頭八嗆,四處亂竄,才好下手捉拿,截殺白面書生,就有莫大的希望啦!」熊台綏,聽這一說,自捫心一想,這樣確實不錯,只要這條魚兒,不進皇城中去,這事兒就拿捏定了,康熙,便成了無翼之龍,就騰飛不起來,他不由拍手叫絕道。
熊台綏、華班保,與羊百延等六個衙卒,就在這條要道上紮營,打出將軍營轅旗號,以迷惑他人的耳目,達到嚇退白面書生的目的,為老王爺決勝朝庭,立下汗馬功勞。
小雞頭,在熊台綏的提議下,寫了二封飛書,一封傳給多爾袞王府,一封傳給烏雲琦格提督府,有著這樣一層意思。
日後,如若大功告成,那就意味著,可脫離提督府的節制,有老王爺直接封官,可另立門戶,便自成衙門,成為多爾袞的左膀右臂,成為王府大紅人。
若是敗北無功,就能退出朝庭,不受任何人制約,進入深山,埋名隱居,這無不可啊!先找好退二路,保全性命,比甚麼都重要,小雞頭,與熊台綏二人,心思相同,隨不謀而合,成敗得失,全在自己掌握之中,可進可退,游刃自如也!
小雞頭,擬好二封飛信,道明此事,為了全力配合皇城,隨作出如此決端,如有甚麼不妥之處,請回書傳達指令等云云。
不一刻,小雞頭,放走了十幾隻白鴿,往皇城方向飛去。
在皇城王府之中,有個下人,拾到一隻飛鴿,並解了下來,隨手持著一封飛書,交於總管穆爾斯奇。
王府總管穆爾斯奇,拆開一看,是從石家莊以南那片森林發來,這等事情重大,他不敢專行獨斷,就走進內宅,遞交到多爾袞手裡,讓其親自過目,再回覆信書。
多爾袞,打開飛書一看,哦!烏雲琦格,在回皇城時,在邯鄲城內,留下了殼子營轅,那個小雞頭,傳來一封飛書,上書著一個「拍水驚魚」計策。
多爾袞,看得眉開眼笑,用手撫著長鬍子,他臉上笑呵呵,對著穆爾斯奇道:「唔!這個小雞頭,雲麾使官兒,還當得不賴吶!是有一隻雞爪子的,『拍水驚魚』妙計,虧他想得出來的,只要白面書生,不進入皇城裡來,擋在書院大門外,哼!康熙,幼稚伢兒,想鬥法取勝,還是太嫩了一點,本王爺,就穩操勝券啦!」
「老王爺,福星高照,壽運享通,您身子骨強健,小皇帝,太過嫩弱哪!待會兒,去孝莊皇太后那兒過夜,順便套套話音,她是為了孫兒,竟敢背後下刀子,這安的是甚麼心?」穆爾斯奇,心存怒氣,他憤憤不平道。
「穆總管,這怪不得孝莊皇太后,背後下刀子這話,說得似乎重了一點,試想,她也是為朝庭著想啊!總不想看到好不容易,鐵騎奔馬得來的天下,這大清皇朝,就敗在自己的孫兒上手,換了是那個女人?都是無法接受的。」多爾袞,是自己過於攬權,成了一權獨大,養了不少死黨,這些鐵桿傢伙,個個狂妄自大,又是貪婪成性,為了與康熙鬥法,一直縱容作惡,魚肉百姓,已約束不住了,只得睜一眼閉一眼,耳不聞為清,眼不見為淨,只能放任自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