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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十二章 我會陪著你 文 / 顏新

    宋珩是在接獲了聖旨的第三天出的門,同行的除了睿王百里流觴同秦王百里紹宇外,多了一個沈從墨,也還算是在宋珩的算計之中。

    因為打著朝賀新帝登基的名號,所以這一次出行,是要帶著一些貴重的物品去南嘉的,素以也就帶上了八個護衛,兩輛車,一輛裝著那些個精緻貴重物品,如果讓宋珩來形容,那便是些個民脂民膏。

    一輛則是宋珩的馬車。

    前往南嘉國路途遙遠,百里流觴覺得宋珩是一個女子,到底還是不適合總是拋頭露面的。而且長途的奔波對於女子來說,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沈從墨是在宋珩他們一行到了金陵城城門口的時候遇上的,沈家的馬車就這樣停在金陵城城門口,他就靜靜地站在馬車邊,像是已經等了許久。

    他的身後站了四個護衛,也靜靜地等在這裡。

    「我要同你們一起去南嘉。」沈從墨就是這麼對著抬著頭對著騎在馬背上的百里流觴說著,言語之中格外的堅定,半點也沒有給拒絕的機會。

    宋珩坐在車內,她微微地掀起了車簾,沈從墨的聲一向不高,輕聲細語的,面上的神色也一向是溫潤的,從未見過他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大約這輩子都不會出現那種失格的姿態。

    宋珩的馬車是在後頭,從她這角度,她只瞧見沈從墨仰著頭對著百里流觴說著些什麼,宋珩聽力不錯,又加上內力的幫助,她還是能夠清楚地聽到沈從墨和百里流觴說的話。

    「許在你們眼中,宋珩不過就是一個能夠依托的人,在我的眼中,只有她好好的,我才能夠安心。」沈從墨如是對著是百里流觴道,「我不放心她,即便是不同你們一同前往,我自己也是會去的。」

    然後沈從墨的馬車之中走下了一個女子,她穿的極其的素色,髮髻上只是斜斜地簪了一隻白玉簪,卻絲毫都掩蓋不住她的風華。那種從骨子裡頭透出來的媚態幾乎是讓周生那春日裡頭明媚的景致一下子黯淡了。

    唯一一個不算是算計,卻又是在算計之中的人——胭脂。

    她蓮步輕移,緩緩地走到了宋珩的車子面前,「宋小姐!」

    宋珩看著站子自己車前的胭脂,她依舊美艷不可房物,作為秦淮河畔最是動人的花魁人物,胭脂的媚幾乎是讓不少的男人為之癲狂,前一夜的景致還是在眼前,宋珩可是瞧得真真的,有些時候,對於男人來說,一個漂亮的女人比稀世珍寶的價位還要來的貴重。

    宋珩露出了笑容,朝著胭脂笑得很是可愛:「胭脂姐姐。」

    她親切地叫著胭脂的名兒,胭脂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有些淺淡,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旁的什麼感觸,倒也算是其樂融融的味兒。胭脂,她已經不算是秦淮河岸頂尖的紅牌清倌,在前一夜裡面,宋珩同沈從墨已經將胭脂從那萬花樓裡面贖了出來,沈從墨原本是想還胭脂一個自由之身,借此報答當日胭脂的出手相救。

    可胭脂也算是個烈性的人,認定了如果沈從墨既然是買下了她,那她不管是為奴為婢都是要跟著沈從墨的。一個女子原本就是處於弱勢,更別說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也許現在是自由之身,這指不定那一日就又會在青樓之中瞧見上胭脂的身影,沈從墨沒轍,念著胭脂的搭救之恩,便是將她帶到了藏劍山莊。

    進了藏劍山莊,不管是當奴僕也好,都是要灌上一個沈姓,現在,胭脂也不能算是胭脂了,應該叫一聲「沈胭脂姑娘」。

    百里流觴沒有說話,宋珩倒是聽見了百里紹宇的聲音響了起來,「流觴,就讓沈少莊主一併去吧。」

    那聲音裡頭還帶了一些個期許,宋珩聽得真切,百里紹宇對於胭脂還是真的有幾分的情誼在的,昨夜他也去了百花樓的花魁之夜,原本也想著是將胭脂給贖了出來的打算,在宋珩和沈從墨進去之前,秦王殿下已經是和一個富得從那長相上都能夠瞧出富態的中年豪商爭奪著。

    當時的價位,已經是開到了五萬金。

    饒是宋珩見慣了秦王那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也不曾見過他有一日居然也是會同人爭了個面紅耳赤的地步,而這氣勢上,還略微輸了一籌。北雍的政治也算清明,並非因為皇子而能夠揮霍無度,這秦王除了身份嬌貴,血統高貴外,宋珩也是後來才曉得,皇子們的俸銀也就比一品的丞相多了一些罷了,也不能隨意地從皇宮內院取了東西花費無度。

    沈從墨雖然很是清瘦,但是這財大氣粗的架勢倒是半點也不必那富態十足的豪翁差的,他的聲音淡淡的。

    十萬金。

    宋珩聽到沈從墨那平穩的不帶一點喘息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十萬金,這是一個足夠較人瞠目結舌的數目。那富態十足富豪臉色頹然一變,再也沒有開口。用十萬金買一個女子,即便那女子艷麗無雙,怎麼想,多少還是有些不大合算的,而沈從墨卻是半點都不以為意

    「我同阿珩你的性命,這加起來,十萬金也算是少了的。」沈從墨輕笑一聲,「也當算值得了。」

    宋珩不以為意,這性命金貴的也就他沈從墨了,想她宋珩,要是那一日自己被人擄了去,別說是一萬金,即便是一千金,宋成大約也不會想著出了。

    「阿珩的性命,在我的眼中,那是無價的。」沈從墨的聲音輕輕的,卻是透著一股子堅貞。

    百里流觴沒有應是百里紹宇的話,反倒是轉而回過了頭看了一眼還在車子裡頭的宋珩,宋珩朝著他點了點頭,良久之後,百里流觴也是點了點頭。

    「胭脂姐姐同我一車吧,路上還有能夠聊天的伴兒。」宋珩微笑著看著胭脂,「沈公子大約也不會介意的。」

    胭脂點頭,她的聲音幽幽的,「原本我就是他帶著路上給你解悶的。」

    宋珩依稀能夠分辨得出,胭脂這話裡頭還帶了一些幽怨,宋珩全然當做是沒有聽出來,臉上的笑容還是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車前這艷光四射的美人。

    車伕看的真切,早就已經被這個艷光照人的大美人給耀花了眼,他跳下了車,將車上用來踩踏的小凳子放到了胭脂的腳邊,等候著胭脂上車。

    胭脂也不是個拖沓的人,她踩著凳子上了車,同宋珩一同坐在了車內。車內鋪著柔軟的毯子,中間擺著一處小茶几,上頭放了一茶壺,車內空間不算小,也能夠容得若是在郊外的時候,能夠躺在裡頭睡上一會,只是不能同府上的床榻相比。

    馬車很快地出了城門口,宋珩微微掀著車窗的小簾,她側過了身子,從那窗口看出去,在百丈高的城門上,她瞧見穿了一身藍色衣衫的宋錦。

    這軍中的事情,百里流觴全部交託給了暮天。暮天倒也是一個極其靠得住的人物,除了皇令外,從來只聽百里流觴一個人的命令,他是百里流觴影衛之首,功夫膽識都不弱,由他鎮守在軍營之中大約也不會出了什麼亂子。宋珩還是有些相信暮天的,且他們去金陵城,多則一月,少則估摸著二十天就會回來了。

    宋珩也是這麼寬慰著自己的月氏的,她說:「等到芍葯綻放的時節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就帶著娘、水碧還有丫丫搬進對面的御史府上去住。」

    月氏連連點頭,直說著自己會等著她回來,還將那一道連夜從寺廟裡頭求來的平安符掛在了她的脖子上。想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紅繩繫著的平安符,只覺得心中有著微微的暖意。

    宋錦站在城門口,他知道今日宋珩是要前往南嘉的,誠然如宋珩所說的那樣,至多一個月就是能夠從南嘉回來,但是他還是為著這個妹子有些擔憂。之前宋珩也不算是沒有出過遠門,但那一日她是為了去西北救了自己,自己也沒有親眼看著宋珩離開,但是這一次他想用兄長的身份送了這個唯一的妹子出門,然後再等到她回城的時候再迎著她回來。

    他想,有睿王和秦王在,珩兒一定是會安然無虞地回來的。

    宋錦看著從那馬車車窗裡頭伸出的那一節揮動著的手臂,他笑了起來,哪裡是不知曉的那是珩兒的手,她也是瞧見了自己在這裡送著他,這才特地地同他打了招呼,讓他回去了。

    宋珩他們一行是從官道上往著南嘉國而去的,因為同新帝登基還有好一些日子,所以也無需日夜兼程,這一路上住的大多是驛站或是客棧。因為隨行人不多,這一路上倒也還算是輕快,在七日之後,到了同南嘉相接的西北。

    再度踏上西北的時候,宋珩也覺得這一次的心境同以往的時候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了,上一次她是風塵僕僕地來,為的是快些救出被圍困著的宋錦,一路上多半都是日夜兼程的,一直到天黑才不再趕路,這天微微透白了一些之後就是要趕著上路了,一路上什麼風景名勝,地方美食一類的都是半點都不能讓宋珩的目光停駐一會。

    到封城驛站的時候,已經是日薄西山的時候了。封城同南嘉境內的黑豐城不到十里地,其實只要再趕上一趕,今夜就能夠進入南嘉的境內,而百里流觴卻是下令,今夜在封城之中的留宿一宿,明日一早再前往南嘉。

    一路上,胭脂大多都是同宋珩一輛馬車的,這夜晚的時候也是兩個人歇在一間房裡面,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宋珩幾乎是要相信胭脂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問題,胭脂身上總是有著一種淡淡的,略微有些甜膩的香味,她的腰帶處繫著的那一個香囊就是透著這麼一個味兒,宋珩是一個不喜歡香料的人,有一次她藉著想知道香料,而探查了胭脂的香囊,裡頭的香料和花瓣看起來都極其的平常,半點也不見端倪,胭脂還以為她突然之間對香料產生了興致,還略有興致地同她講解了一番在香料上的獨特見解。

    胭脂神色如常,彷彿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太多了,可宋珩覺得有時候這沒有問題,卻依舊還是最大的問題。

    宋珩覺得,這大約也就只有兩點,這一點便是胭脂是真的半點問題也沒有,還有一點,那大約就是胭脂掩蓋自己的手法太過高端,她很難覺察得出來。

    這兩點上,宋珩更傾向於後者。

    越往西北的來的路上風沙很大,景致也略見荒涼了一些,宋珩從馬車上下來的之後,便是去驛站的房間裡頭整理了一下,驛站早早就已經接貨了訊息,整理的乾乾淨淨的,房間裡頭尋不到一星半點的灰塵,只是那床上的被褥多少還是透著一股子的氣味,宋珩略有些不喜,卻有些無可奈何,這出門在外自然是不能同在金陵城的家中相比,一切都只能從簡,忍耐。

    這才剛剛收拾了東西,房門便是被人敲響了起來,這房門宋珩進來之初便是開著。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從墨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的水墨色的衣衫,脖間圍著一條長長的暗色巾子,那是用來擋風沙用的。他嘴角微微含笑,如沐春風,看著宋珩緩緩道:「上一次同阿珩來的時候急了一些,倒是沒有同阿珩你一起走走封城,今日舊地重遊,阿珩我們一同走走可好?」

    胭脂也在收拾著的東西,聽見沈從墨出現在這裡,又是這樣對著宋珩說著,她站直了身子,「這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吧。」

    宋珩不置可否,想了想之後,她便是取剛剛擱置在桌上的劍同沈從墨一同出門,臨出門的時候,她倒也順勢問了一聲:「胭脂姐姐可是要一同出門的?」

    「不了,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胭脂搖了搖頭,她深深地看了沈從墨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收拾著東西。

    宋珩也不勉強,只是同沈從墨一同順這簷廊處朝著門口走著,穿著一身錦服的百里紹宇望著這邊而來。

    「啊啊,你們兩個要出去走走?」百里紹宇瞧見沈從墨於宋珩同行微微停下了腳步,他面色微微一喜,「流觴剛剛去了城外大軍營帳之中,你們出去走走也好,我便去是去同胭脂說說話!」

    百里紹宇這樣說完,腳步再也沒有半點的停頓,他便是朝著宋珩同胭脂的房間處而去。

    「英雄難過美人關!」宋珩看著百里紹宇那背影道了一聲,眼下這個時候的秦王半點也是不像是一個王爺應該有的姿態,反倒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字一般,宋珩這樣想著,就是輕輕地笑了開來。

    「即便不是英雄,也是難過美人關的。」沈從墨緩緩地道,「誠然如我,美人如你。」

    宋珩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一些,胭脂在哪處一站,就是一處景致。這一路上在酒樓裡頭打尖的時候,只要胭脂在那處一坐,基本上酒樓裡面的男人都是移不開目光的,甚至有幾次,還有些個想要認識胭脂的人早早地幫著付了飯錢,惹得百里紹宇暗地裡頭略微有些惱怒,只要在外頭用膳,一律上的都是酒樓之中最貴的。

    宋珩自然是不敢稱之為美人的,同胭脂一比,或者是旁的殊色女子一比,她可是沒有半點的姿色可言了,「蒲柳之姿,承蒙沈少莊主不嫌棄。」

    「不敢嫌棄。」沈從墨也露齒笑,「阿珩只要不嫌棄我便成,我哪裡是敢嫌棄阿珩。」

    「就不怕被我打死麼?」宋珩想起自己在金陵城之中的名頭,大都是敗阮家所賜的。

    阮明道雖然是死了,可卻還沒有對外頒布這些個事情,只是宣稱阮明道病重。阮明道降職病重的事情對於阮家來說,也算是一重大的打擊,阮家的旁系雖然是沒有獲罪,但是或多或少地已經是被移出了權力中心點,那武狀元阮影,似乎比武鬥敗的事情於他來說是一件極其不光彩,聽說回去之後也是病了,病的奄奄一息的。於是,這金陵城之中便是又多了一些傳言,說是宋珩同武狀元比武,這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將人打成了重傷,命在旦夕,全靠雪山老參吊著性命。

    宋成便是又同宋珩說了一回,關於同藏劍山莊的親事,說是眼下已經沒有半戶的高門敢於同她說親了,就連月氏也來勸了她一回。

    宋珩估摸著,自己眼下在金陵城之中的形象,大約是和母大蟲只有一處差別,母大蟲吃人,她殺人。

    「我不納妾,阿珩你又不是那般嗜殺之人,不會無端端地打人的。」沈從墨搖頭淺笑,「我不怕,什麼都是不怕的。」

    宋珩眨了眨眼,「胭脂姐姐似乎有些中意你。」

    這一點,宋珩敢發誓,她雖然對男女之情是沒有半點的興致在,但是也瞧見了胭脂對於沈從墨大約是有那麼一點的情感。

    認真地說,沈從墨很是符合女子擇偶的要求,要財有財,要貌有貌,要權,多少也還能算是有權。上無父母,嫁了過去也不會有什麼婆媳問題要處理。

    胭脂對沈從墨有些動心,她也能夠理解,不外乎是一些雛鳥情節,百般好的男子將人從那種隱晦的地方帶了出來,給予了自由,戀慕上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且當日,胭脂是說什麼都要跟著沈從墨,為奴為婢,如果一個女人沒有那麼一丁點的心思,怎麼是肯做到這個份上。

    「哦?」沈從墨微微搖了搖頭,「是這樣麼,我不曉得。」

    宋珩斜睨著是沈從墨,並不相信他的話,一個女人對男人有沒有情誼在,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半點都沒有察覺。

    「我一直都只心儀你,又怎麼會去關注旁的女子如何,」沈從墨見宋珩不相信,他認真地道,「且,不是你叫我尋了一個由頭將胭脂送往你的身邊來的麼,若不是這樣,我會將她留在藏劍山莊。」

    是的,原本宋珩在那花魁之夜原本是想自個買下胭脂的,可惜,胭脂的價格實在是太過驚人,憑她從三品官員的俸銀,大約就算是再在朝廷之中再呆上十年,估摸著也還差一點。

    所以,只能是讓富可敵國的沈從墨出手,事後,沈從墨也應了宋珩的意思想要將胭脂留在宋珩的身邊,但是胭脂卻是認定了誰買走了她,她就跟著誰的定論。

    宋珩要去南嘉,卻又放心不下胭脂。如果胭脂真的是有些不乾淨的人,必定是要留下什麼禍端,沒有什麼將一個危險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更加安全了,如果一旦有異動,處理起來也是方便得多。

    「可我也沒有讓你也跟著一併前往南嘉啊……」宋珩想了想之後又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問問你,這七殺,貪狼和破軍都是你們藏劍山莊所鑄造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旁的秘密?」

    宋珩一直覺得,如果不過是神兵利器而已,應該還不至於這樣叫人趨之若鶩,破軍的確是不錯,削鐵如泥,略微有了一些詭異罷了,但是只是這樣,怎麼會讓孤引月那般的在意。

    沈從墨的臉色默了一默,「阿珩,如果你的劍被人奪了去,大約,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了。」

    「我本以為破軍能夠再被封印上百年,可它卻是出世了。」沈從墨面色如墨一般沉重,他緩緩道,「沈家,原本不單單是北雍的兵器製造庫,而是早在千百年前,當東嶽大陸還沒有分裂成四國一京的時候,是整個東嶽大陸的兵器製造庫。這一切,都是在兩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情,具體的,我並不願你知曉,怕你惹上更多的禍端。你只需記得,若是能護著手上的劍就好,若是護不住,那也無需用生命去守護,一切毀了就是毀了,也沒什麼的。」

    沈從墨伸手握住了宋珩的手,只覺得手掌下的溫度略微有些冰,「怕了?」

    他低聲問著,那手握得更加的牢固,「無妨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即便是天地毀滅。」

    ------題外話------

    沈騷年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騷年……我都有點忍不住愛上他了。

    三把劍隱藏著一個傾世的秘密,其實我還滿喜歡看地球毀滅的,畢竟是2012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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