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五篇 酒醉裡看花花也醉 文 / 江南一水

    你說，我是你的愛戀，你卻醉裡挑燈看劍。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君王，你可以斬斷我的青絲，可是，我的情愫依然。

    你說，我是你的憤恨，那你為何不像一隻孤寂的狼，百里的血腥？那你為何不似孤傲的獵鷹，千里的追殺……如果是這樣，我情願面向你，迎風而立，任清風紛亂我的髮髻，心裡不生模糊視線的淚一滴。

    你說，我必定要成為你的祭品，於是，我情願你的劍，寒光萬丈，滴落我的熱血；我甘願你的牙齒，鋒利如劍，嘴角流淌我的血跡……如果是這樣，我的靈魂也不會塵封淚一滴。那天，我醉眼朦朧，滿天落紅疑似霞，何故含香當空舞？我拾階而上，卻追不上你一意孤行的靈魂：我伸出手，握不出些許的血色，空空如滿懷的風，膨脹著我的偽裝，莫名，我怎麼會覺得，我的心神如此沉重？

    那夜，我醉眼紛亂，路過玫瑰，不解花語，只留下傷痕纍纍，傷痛的玫瑰，落著她的淚，卻流著我的血，頃刻，我為何覺得，我的皮肉很受傷，許久，我才感受到，玫瑰的心也痛，我為何會變得如此的冷漠，誇張自己的感受，渲染自己的付出，卻無視了我視野裡的溫純。

    今天，無酒，閒翻友人舊詩文：「初冬落寒雪，阡陌銀裝素。百媚凋零雪下泥，還有暗香住。香也不長存，何須知其故？莫尋枝頭幾點紅，瑞雪漫天舞。」讀後，猶如一杯酒，醇香又入喉。

    今夜，一壺酒伴我看煙花，瞬間滿天的耀眼、璀璨、爛漫，她生與死都與生命無關，可是，她升騰如花，墜落成永恆，我怎麼會覺得：她花開是月亮的思緒？她花落是寒星的淚滴？如你，是劃破天際的傷口，為何會在我的心上留下、難以癒合的傷痕？

    等你，在酒後，清晰了蝶戀花，不見蜂采**，現實與浪漫；真實與虛幻；臨近與遙遠；酒精與思想，使我的腳，一步一踩棉，誰能告訴我？我是人來，還是仙。

    等你，我的心情釀酒，無需杯盞，不再經過喉，醉得心花怒放，朵朵都是你的模樣，我不是貴妃，我不是李白，卻花前月下醉酒，是因為酒太濃、太美？還是你如花，讓我一醉、再醉？

    等你，酒後我成詩文，美。猶如花種落地生根，含苞沐浴，雨後絢爛綻開，搖曳在晚風中。我問：桂花酒、槐花酒，誰將花事釀成了酒？是吳剛？花魁？還是杜康？將酒釀成花的芬芳，入杯，細端詳，無不浮現你的臉龐。

    不諳事的我，為何會戀上杯盞，竹竿在手，就有了護花的膽量，卻不覺身旁的你，如花撲鼻香，我一直追問：小小的牧童怎麼會知道造酒的方向？直到你穿上嫁衣，猛然，我的鼻子一酸，淚流成行。

    我們從大山裡移來的一株野百合，依然在我的舊庭院，如期開放，依舊的艷美、嫵媚，而且是葉茂花香，卻再也沒有了我心裡曾經容貌，只能聽見落花，玉碎的聲響，再聽，酒杯滑落階前，聲聲地迴響。在夢裡，也不要問我，我是你的新郎，還是你的新娘。我醉了，亦不要問我，花兒為誰紅，如血；花兒為誰落，似淚。待我醒來，我會告訴你，醉裡看花花也醉。

    （續）——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