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殺曹 文 / 魑魅愛柳
司禮監內,殺氣充斥著每一個角落趙高坐在上首一臉微笑的看著坐在那裡的曹純,曹純則是蓄勢待發,只要趙高表現出一點點不同尋常的樣子就要立刻擊斃趙高。曹純的眉目緊鎖,即使他有了心裡準備,可他依舊沒有想到趙高要對付他的理由和辦法,如果說殺了他就能夠掌握金吾衛和龍騎軍的話趙高顯然是想的太多了,金吾衛雖不敢說從上到下都是他曹純的人,可趙高想要掌握金吾衛難度不下於現在就控制帝京。
這些年趙高向龍騎軍和金吾衛滲透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選擇效忠張讓,黑冰台的一些小動作羅網掌握之後自然是要上報給曹純處理的。這些年黑冰台和羅網之間的明爭暗鬥,曹純也都看在了眼裡,黑冰台滲透的軍官都被曹純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調離了軍中。可以說龍騎軍上下就是鐵板一塊,而金吾衛有龍騎軍在一旁協助,自然是不可能叛變的。曹純當然不會知道最大的間諜也就是他的心腹,所有的人都有野心,這個野心包括了上位,而曹純恰好擋住了某人的上升之路,被剷除也在情理當中
「曹將軍,現如今帝京之中這趟渾水不好趟呢。」趙高依舊是一臉的微笑,可顯然聲音已經不是非常的好聽了,聽到趙高這樣的話曹純的心頭一緊,接著就聽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話,也就是趙高的最終的目的:「曹將軍,你的金吾衛和龍騎軍在帝京之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如果肯為咱家效力咱家願意給曹將軍一份更好的前程。」
「哈哈。趙公公說笑了。你我都是為張公公效力。你我之間何必要分什麼你我。」曹純同樣一臉微笑的回應著趙高。他在賭,賭趙高不會殺他也不敢殺他以免引起龍騎軍和金吾衛的內亂。曹純的心思活絡,他從趙高和魏忠賢兩人之間的行動,敏銳的抓到了一些什麼,最近東廠的活動也有一些異常,張讓麾下的那些高級官員也開始慢慢的受到了東廠的特別關注,被東廠盯上,除非上面強勢壓下來。否則任誰都熬不過東廠的酷刑,顯然現在上面沒有人能夠將東廠強勢的壓下去。
趙高的臉上升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笑著搖了搖頭,低聲歎了一口氣道:「曹將軍也是聰明人,咱家原本以為曹將軍能夠看清眼前的局勢,沒想到曹將軍也是如此的這般給咱家拐彎抹角,難道是咱家看錯了曹將軍?」
「趙公公,我曹純是個武人,所以想法很簡單。我既然選擇了效忠張公公,而且趙公公是張公公的左膀右臂。趙公公讓我效忠趙公公,難道趙公公有心取張公公而代之?」曹純同樣是微笑的看著趙高。同時全力戒備,埋伏在四周的黑冰台的銳士營的殺氣很強,他也知道銳士營的恐怖之處,曹純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趙高會這般放他離開。
「可惜,實在可惜。」趙高玩弄著面前的茶杯,嘴裡不斷的歎著氣,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抿了一口茶,聲音有些惋惜的說道:「曹將軍,咱家就是喜歡和你們這些武人打交道,不像那些文官一個個都是花花腸子,有什麼問題也不說清楚。曹將軍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張公公的身體現如今一ri不如一ri,說不定哪天就要撒手而去。可張公公的背後留下了這麼一個大攤子該如何處置?咱家雖無心,可有人逼著咱家這麼做,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的話會死人的。」
「噢,這麼說的話趙公公是真的有些取張公公而代之了?只是不知道趙公公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取而代之呢?要知道張公公可是有。」曹純的心中一驚,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趙高要取張讓而代之,他一直都以為趙高只不過是張家推出來的另外一個接班人,畢竟張讓的子嗣是見不得光的,只能在背後指揮,看現在的情形很顯然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曹純並沒有將話說死,張讓曾經給曹純下過一道命令,那就是關於繼承人的命令,而這個命令除了曹純之外沒有人知道。
趙高搖了搖頭道:「取而代之?曹將軍,你錯了,在這件事不管是你,還是咱家都沒有取代張公公的本事,咱家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的生命罷了。這司禮監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眼紅,帝國如今雖然大亂,各地刺史鎮守將軍不尊朝廷的號令。咱家現在只不過這萬千人物之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曹將軍,你的手中有一份張公公在病倒之前給你的密信吧?」
「趙公公,你說笑了,末將並不是張公公的心腹,怎麼會有資格接受者張公公的密信。這件事純屬空穴來風,公公萬萬不可相信。」曹純的心中一驚,張讓交密信給自己的這件事可以說除了張讓和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曹純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能夠被趙高打探到,看來羅網無數次向曹純預警也不是捕風捉影。
「哼,好一個心腹,看來咱家還真是小看了曹將軍了。」趙高的一臉的微笑突然之間消失了,趙高冷冷的看著曹純說道:「曹將軍,既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說,咱家也不想和曹將軍挑明,這是咱家那群不成器的手下給咱家送來的關於曹將軍的情報,咱家覺得還是曹將軍自己親自看看比較好。」
趙高陰沉著臉從桌子上拿起了厚厚的一堆紙扔給了曹純,曹純的臉色同樣是十分的冰冷。曹純接過了趙高扔過來的情報,慢慢的看了起來,原本就是十分的冰冷的臉,此刻猶如極低一般,在也沒有一絲的生氣。司禮監的溫度快速的向下降著,曹純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竟然變得有些猙獰。
「哼。曹將軍。我想這份情報裡面的東西每一件的事情都不需要我去給曹將軍解釋了吧?曹將軍。真的是好一個心腹,真是心腹之中的心腹啊!」趙高的臉色同樣十分的冰冷,和曹純的比起來,趙高的臉上更多了一層濃重的殺氣。
「趙高,沒想到你連這麼隱蔽的事情都知道,看來我曹純還真的是小看你了。」曹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客氣了,直接喊出了趙高的名字,頓時讓趙高的殺氣更重了一層。曹純直接無視了趙高的殺氣冰冷的對趙高說道:「趙高,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不錯,靈帝是我殺的,禮親王的血脈也是我追殺的,血滴子也是我帶人剿滅的,那幾個不願意投降的王侯也是我帶人滅的,柳家的那幾個子弟都是我殺的,那又如何?我曹純一身殺人無數,難道會怕了你一個閹人?」
「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趙高的聲音十分的冰冷。笑道:「既然曹將軍承認了,咱家也不妨把話挑明了。你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當年沒有能夠斬草除根,我想當年張讓派你去追殺禮親王后裔的時候,是想讓你把他們都殺了吧,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因為你的自信,讓西門邵雲逃過了一劫,如今也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哼,就憑你個閹人能奈我何?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殺了我!」曹純頓時大喝了一聲,啪的一聲拍碎了自己的座椅,殺氣騰騰的看著趙高。數道黑影從屋頂陡然之間跳了下來,擋在了趙高的面前,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殺氣騰騰的看著曹純。
「來人,衛將軍曹純帶兵器擅闖司禮監重地,格殺勿論!」趙高冷冷的看著曹純,趙高的話音一落,數十人就從暗處走了出來,舉著手中的長劍冷冷的看著曹純。曹純冷哼了一聲,單手一抓掛在腰間的寶劍,吭的一聲寶劍出鞘,一道寒光照亮了陰森森的司禮監,擋在曹純面前的兩名銳士喉頭一涼,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擅闖司禮監,趙高竟然有這個可笑而蹩腳的理由來殺自己。曹純手中的寶劍一個婉轉,寒星點點的劍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逼人的寒氣直衝著趙高而去,擒賊先擒王。曹純知道銳士營的可怕之處,如果真的和銳士營纏鬥起來,曹純雖然有信心逃出去,可卻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到時候趙高用擅闖司禮監的名號抓捕自己,可以輕易的調動保護帝京的近衛軍抓捕自己,現在的兵部的調兵行文可都是趙高一個人說了算。
「主公小心!」擋在趙高面前的四名銳士,手中的長劍一收,同時對著曹純刺出了手中的長劍,而另外兩名銳士也從斜裡刺了出來殺向了曹純。四周的銳士連忙舉著手中的長劍殺向了曹純,兩名銳士擋在趙高的面前。殺向趙高的曹純看到這種情形,手中的寶劍一抖,身形如同飛燕一般輕盈,如同利箭一般彭的一聲衝破了司禮監的屋頂,大聲對守在門外的親衛喊道:「龍騎軍,金吾衛將士聽命,司禮監趙高意圖謀反,眾將士平叛!」
鐺,曹純的喊聲還沒有結束,兩名銳士營的銳士一左一右對著曹純刺出了手中的長劍。曹純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寶劍一轉,鐺的一聲擋住了一名銳士的長劍,身形一側一把長劍貼著曹純的胸膛刺了過去,曹純單手蓄力,靈氣聚集在曹純的手掌之上,轟的一掌轟向了那名銳士。那名銳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曹純一掌轟了出去。
曹純的聲音用了千里傳音之法,宮中的各處駐軍都能夠聽到曹純的聲音,一時間所有的將領全都愣住了。金吾衛和龍騎軍的軍官頓時一陣騷動,不過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所有傾向於曹純的軍官都已經被誘殺了,那些普通的軍士雖然不知道原因,也知道今晚的事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神仙打架,小鬼唯一能做到就是躲得遠遠的。
曹純不斷的斬殺撲上來銳士,曹純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預想之中的號角並沒有響起來,就連廝殺聲也是沒有。站在院落之中的自己的兩百名親衛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將被人追殺一般,依舊冷冷的站在那裡。曹純見到這種情況情況,頓時火冒三丈。好一個趙高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掌控了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根本。可笑自己還在處處防備著不斷向著金吾衛和龍騎軍伸手的趙高。看來這趙高果然是得到了張讓的真傳。
「好好好,看來我曹純真的是養了一批白眼狼,今日就讓我曹純清理門戶,把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人全都殺光!」站在屋頂的曹純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自己的親軍竟然都已經叛變了,這如何不讓曹純火冒三丈。曹純殺氣沖天,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撲向了站在那裡自己的親衛,眾親衛頓時一驚。紛紛舉著手中的兵器警惕的看著黑洞洞的天空。
「啊!」一名親衛慘叫了一聲,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頓時讓四周的親衛神經緊張到了極點,還沒有等他們發現曹純的身影,一道血紅色的刀影從天而降直轟了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親衛,龐大的靈氣如同壓路機一般,將這些士兵的身體碾成了碎片。曹純奪下來自己的刀,整個人的氣場頓時變了,強大的殺氣讓這些千挑萬選的士兵也是不自主的向後退了退。曹純握著手中的戰刀,冷冷的掃視了四週一眼。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戰刀一提。強大的殺氣頓時讓四周的士兵的魂魄頓時為之一振。
「銳士營,有死無生!」銳士營的一名銳士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一舉毫不畏懼的殺向了曹純,四周的銳士齊齊回應了一句,各舉著手中的長劍殺向了曹純。曹純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刀一翻,一刀強勁的靈氣頓時將面前的一名銳士砍成了兩截,而四周的銳士營的銳士依舊是毫不畏懼的殺向了曹純,頓時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趙高站在司禮監的門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銳士營毫不畏死的撲向曹純,卻無法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天罡境以上的高手之間的決鬥,哪怕只是差一個級別也絕對都是秒殺的存在,更何況這些銳士和曹純的差別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銳士營的銳士從衝上去,到被殺沒有一名銳士發出慘叫之聲,這種堅韌讓曹純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在了一起,這種不懼死亡的廝殺讓實力大漲的曹純也不得不重視。
「乾爹,讓我去吧。」安德海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他拜了趙高為乾爹,可趙高並沒有給他開很多的便利,瞭解到了趙高的計劃之後,不甘心的安德海敏銳的發現了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夠殺掉曹純,說不定自己也能夠掌握一支力量,自己就不用永遠的活在趙高的背後。安德海看著曹純的殺戮,眼神之中全是期待,不了趙高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趙高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肩膀,站在身後的小太監連忙給趙高解掉了身上的披風,趙高目光凶殘的盯著曹純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不想死就退到一邊去。」
「如果想爬上我這樣的位置,就要明白自己的本事,知道自己的份量,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趙高兩步就走到了安德海的面前,單手一揮,一名銳士發了一個信號,圍殺曹純的銳士紛紛退了過來。曹純一刀砍了一名銳士,冷冷的站在屋頂,握著還在滴血的大刀了冷冷的注視著趙高。而安德海則是一頭冷汗的站在那裡,驚恐不已的看著趙高。
「你是讓咱家出手的第一人,死在咱家的手上也算你的一種福分。」趙高陰森的對著站在屋頂的曹純說道,趙高的話音一落趙高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曹純頓時臉色一變,手中的戰刀一翻,一圈強勁的靈氣便將曹純包裹在了靈氣之中。曹純大喝了一聲,魂獸呼嘯而出,強勁的靈氣瞬間壓制了四周的靈氣波動,圍繞在曹純四周的刀氣瞬間就將四周的空氣全得絞碎了,強大的力量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轟,一道掌風重重的轟在了曹純的刀氣之上,強大的靈氣碰撞引發的巨大的爆炸頓時讓整個天空都為之變色。曹純手中的大刀一翻斬向了撲過來的一道虛影,鐺的一聲,曹純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戰刀砍在了一把武器之上,硝煙散去,曹純驚訝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大刀竟然被趙高徒手接下了。
趙高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曹純,單手一抓握住了曹純的刀刃,一掌拍向了曹純。強勁的掌風頓時讓曹純的眉頭一緊,曹純一鬆手中的大刀,化掌為拳,呼嘯的拳風帶著強勁的力量轟的一聲重重的轟在了趙高的手掌之上。彭一聲,巨大的爆炸讓兩人的身形同時退開,而曹純抓住機會,手中的大刀一翻斬向了身形向後退去的趙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