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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換我嫁給你,好不好? 文 / 南覓

    身子落地時,背抵著門,身前,男人幾乎凶狠地壓制著她,眉頭緊緊擰著,眼中既是怒又是無奈。舒殢殩獍

    她耍賴地笑,「生氣什麼?剛剛說了不許生氣的。」

    「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他不善地提醒她。

    沉醉撇撇嘴,輕哼,「小氣。」

    「不讓我進來?」他的尾音略揚,昭示著他此刻的危險嬖。

    「你這麼凶,我怎麼敢讓你進來?」

    「那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凶?」他緊緊盯著她的臉。

    她避重就輕,跳過這個話題,轉而指責,「你怎麼這麼壞,吹那樣的曲子?撈」

    懷陌聞聲,唇角卻忽地一揚,眼中神色,那叫一個驕傲,「那曲子就是吹給你聽的。」

    「你都這麼閒,平日裡就寫這些曲子的嗎?」

    「那不是我寫的,是我偶然之中得到的一個古譜,據說是一名世外高人,他正當年時,愛妻便去世了,他從此孤獨終老,每每思念妻子至極,無處排解時,便吹些曲子,因此留了不少的曲譜。」

    沉醉微微蹙眉,「他思念就思念,愛吹便吹,吹這些……東西做什麼?」

    懷陌挑眉,眼中笑意分明,如月滿時候的月光,銀輝灑落,「你以為思念就全是在心裡嗎?男人的思念,心裡有,身體上自然也會有。」

    「你……」沉醉聞聲,臉霎時俏紅。

    只見懷陌還甚是理智氣壯地凝著她,「你不讓我進門,我自然也會思念你,思念得緊。」

    沉醉霎時連耳根都是滾燙的。

    他粗沉的呼吸肆無忌憚地噴灑在她脖子裡,啞聲問,「分開這幾日,有沒有想我?」

    「……」沉醉唇角抽搐地望著他,「離你上一次來,分明只有短短幾天。」

    「幾天也是分離。」他偏頭,含笑凝著她,唇輕輕試探地往她皮膚上吻落,「說,有沒有想我。有,今晚爺就好好伺候你。」

    她耳後敏感,忍不住渾身輕輕地顫,得來他攬過她的腰肢,將她往懷中緊緊嵌入,似乎恨不得與她血肉相融。他抱著她,如風如雨的吻了一陣,時而狂烈急驟,時而又溫柔呵護,他情緒來來回回的轉變,她一時都迷茫了。

    她問,「若是沒有呢?」

    「沒有……換你來伺候爺。」

    他說著,一隻腿分開她的腿,嵌入,壓著她重重的深吻。她攀著他的脖子,仰著頭柔柔地承受。

    頭上的簪子忽地被拔去,長髮霎時披散下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來,蘊著水汽的眸子無辜地看著他,看得他眼底一團暗火。她似乎不知她此刻的樣子多麼迷人,粉嫩的臉頰泛著輕輕的潮紅,櫻唇嫣紅,微張,似在無言邀請,眸子如水一樣,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裡面映著的自己,此時盯著她的模樣,真的如一頭被餓了許多天的猛獸。

    「勾.引我?」他聽到自己的嗓音已經粗啞。

    「爺,這次猜對了。」她大方一笑,主動踮起腳尖,緊緊抱著他的脖子,用臉去摩挲他的,兩人的姿勢,如一雙交頸的鴛鴦。

    她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就是勾.引你,你是我的,只能給我勾.引。」

    她抱著他的脖子,因為身高的差距,整個人幾乎懸空,就掛在他身上。

    她忙著宣告主權,沒見男人眼底這時的笑意、寵愛,還有無奈。他摟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低道:「嗯,勾.引是對的,但是動機錯了。」

    「怎麼錯了?」她偏頭,瞇眼看著他。

    「想矇混過去錯了。」他挑眉,直直望著她。

    被他猜到了……沉醉鼻子一皺,自己從他身上下來。

    剛剛落地,卻又被他抱起。她低呼一聲,他已就著剛才兩人相擁的姿勢,將她抱到了桌上。並未點燈,就在黑夜裡凝著她,「要先交代清楚了,才許勾.引我。」

    沉醉望著他,嘟嘴,「不要,這樣好處都被你佔盡了。」

    懷陌從善入流地點點頭,「那好,那就交代清楚,不勾.引。」

    「真的?」她很懷疑。

    每次分別過後的重逢,他的情緒都似乎特別的高,不抓著她做到她說盡好話求饒,他哪裡會罷休?今天這麼容易鬆口?

    「真的,不過我會視你今天犯錯情節輕重,決定之後要怎麼罰你。」他的眸子在黑暗裡緊緊擰著她,眼中毫不隱藏那一縷的邪氣。

    沉醉,「……」

    她就知道。

    「那我可以不交代,直接接受懲罰嗎?」她忽地嫵媚一笑,手指輕輕滑啊滑的滑到他胸前,緩緩往下,又到他的腰帶上。

    手指猛地被他握住,他雖是笑著,卻顯然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鎮定。

    沉醉喜愛看到這個原本冷漠的男人,每每為她的變化。心中暗笑,便主動湊上前去,伸出小舌,往他柔軟的唇上一舔。

    欣喜地感覺到,手掌之下,男人的身軀猛地一僵。

    隨之,卻是他的長歎,撇開情.欲,這時只聽得聲音裡重重的無奈,「醉醉。」

    「嗯?」沉醉笑。

    這男人,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她,除了她伺候得他心情好極了的時候,才會叫她「醉醉」,不過那時的語氣,都像是哄一隻慵懶的貓兒開心。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他眼底,深深的心疼,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

    「沒有不聽啊。」沉醉睜大了眼睛,裝無辜,「你要娶,我也沒有為難你對不對?忘了麼?那晚我還不計前嫌伺候你一整夜呢,爺,喜歡嗎?」

    「那你今日去見迦綾和沉魚,是為了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去對她們說恭喜的。」他不接招她的挑.逗,眉心真蹙成了一座小山。

    「當然不是恭喜,你是我的男人,身體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我才不要去恭喜外面的野女人!」沉醉哼聲,「我不為難你,我只是去為難她們而已,我讓她們知難而退,休要覬覦我的男人。」

    「說什麼了?」

    沉醉偏頭想了想,「就說她要是敢嫁,我就把你們都毀了,她,她,還有你,看她還敢不敢嫁!」

    她眼中含笑,卻又偏偏帶著佯裝的憤怒,表情生動,看得懷陌的心都軟了。「可你知不知道,狗急跳牆?」懷陌卻不能縱容她,嚴肅地問,「你如此逼她們,會讓她們對你的殺心無可遏制地膨脹,尤其是如今這微妙的局勢裡,若是另有有心人借刀殺人,你將會危機重重。」

    「我不怕。」沉醉斷然道。

    懷陌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又聽她隨即嘿嘿一笑,「我有你,你不會讓我有事的,對不對?」

    懷陌還想說什麼,但終究已經說不出來。她做也做了,討好也討好了,前前後後都做得這麼圓滿,他還能說什麼?

    沉醉見他沉默,以為他還在不高興,苦了苦臉,主動去抱他,「懷陌,別生氣,我不會有事的。我要你,不想你娶別的女人,我要保護你。比起危險,我更怕的是你被其他女人覬覦,那樣我會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難過得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你知道麼?」

    「對不起,」懷陌抱著她的頭,手掌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我不知道,你們會這麼介意。」

    「我們?」沉醉疑惑。

    「嗯,小白告訴我,說我不懂你的心,不懂你此時的堅持。」

    沉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久久沒出聲。

    懷陌的輕吻緩緩落下,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一寸寸摩挲而過,落下一連串疼愛的痕跡。

    手繞過她的腰,卻又忽地被她捉住。

    懷陌狐疑地看向她,只見她此刻眼中含著慧黠的笑,有些突兀地說,「其實很好懂的。」

    「什麼?」

    「你就想,若是此刻易地而處,我要嫁給蕭堯了,即使只是一個名……」

    她的話,還未及說完,便被他重重堵住。他的唇舌,再不如之前寸寸珍惜的姿態,卻是凶狠地狠狠碾壓而過。她一時不察,被她摩挲得都疼了。

    唇上的疼還未及呼出聲來,腰上,他下了狠力,將她的身子重重地壓向他已經生硬的身體。

    雖然疼著,她凝著他眼角此時的勃怒,眉眼一彎,卻笑了。

    恩,很好,他懂了。

    他瞇眼看著她的笑,在她耳邊定罪,「今晚審得很不滿意。」

    「那要如何才好呢?」她仍是笑著,雖然腰帶已經被他有些粗魯地扯開,耳邊還能聽到衣服被撕破的狼狽的聲音。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邪惡一笑,如惡魔。

    他對於脫她的衣服,很顯然,永遠要比為她穿衣服還要嫻熟。

    來回兩句話間,衣服早已被他剝光。此刻,她坐在他面前的桌上,渾身上下只著了幾乎不能遮掩的兜衣和褻褲,低頭,他往她的肩上、鎖骨上吻下,留下一路微微的被啃咬的疼痛。

    她笑著抱著他,並不攔,只是在他耳邊低道:「記著你兒子。」

    他的動作並不停,反倒是轉頭,一口咬上她的耳垂,邪笑,「是不是只要兒子沒事,怎麼對兒子的娘都可以,恩?」

    她只覺渾身森冷,頓時打了個冷顫。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咬著她的耳垂問,「冷?抱緊我,一會兒就讓你熱。」

    就著兩人此刻的姿勢,她坐在桌上,他站著,便對她需索起來。

    ……

    天微微亮的時候,沉醉聽到衣服輕輕窸窣的聲音,慵懶地睜開眼睛來,只見床邊,男人正在穿衣服。

    「要走了嗎?」她嗓音裡,說不出的不捨。

    起身,坐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看他。

    懷陌回過身來,見狀,笑著往她走去,她伸開手臂,自覺地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

    「爺,昨晚沒盡興,今晚過來,我好生伺候?」她笑,低低地埋頭在他懷中調侃。

    懷陌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欠著,往後有你還的時候。今晚不讓你還,利滾利,累到你一輩子也還不完。」

    沉醉抬起頭來,咯咯地朝著他笑。

    他還真敢應?

    那是她調侃的話,她哪裡沒讓他盡興了?不過也許,他們對盡興的標準原本就不同吧。至少,與他昨晚放下的狠話相比,嗯,也許是不太盡興。

    桌上那一次,他到底顧及著觸面生硬,她微微不適應地蹙了蹙眉,他便將她抱回到了床上。

    在床上,他也只是對她需索了一次,連她默許他可以再有一次,他也沒有繼續,只是憐愛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吻著。

    她起初心中還微微沉悶,以為他果真生她的氣了,所以連他之前那麼沉迷的運動也可以拒絕。只是到後來,他吻著吻著,她只覺小腹那裡又被他重重抵上了,他甚至還有些沉迷地在她的柔軟裡磨蹭了一下。

    頓時有些驚訝,又有些取笑,睨著他,調侃,「真的不要?」

    他未回話,只是將她的臉按在自己懷中,他胸前滾燙,她心中微微一甜。

    「你今晚身子不好,不宜太多。」他只在她耳邊道。

    「不好?」她驚了,猛地抬頭看他,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恐懼,畢竟現在她可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無妨,」他含笑安撫,「應是思慮多了,休息好了就是。不怪你,是我的錯。」

    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之後,他便讓她在他懷中,尋了最舒適的姿勢,擁著她入睡。

    她隱約覺得,他似乎一夜沒有誰,一整夜都凝著她。守護而深情的姿態,這種柔和的被他珍視的感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要比他在她身體裡激烈地佔有還要好。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著他的眼睛,果然見那裡面有不易察覺的疲憊。

    她問了出來,「昨晚是不是沒有睡?」

    他含笑點頭,也不隱瞞。

    「那你在做什麼?」

    「看著你,在想不該想的事,想得怎麼也睡不著。」他不正經。

    沉醉跪在床上,目光與他平視,手指輕輕撫著他的眉毛,他沒動,就任她撫著,她撫了撫,又輕輕吻上去,低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我想過了,三月**約真是個好日子,我讓無遇去向文帝提親,那一日換我嫁給你,好不好?」

    她的手指之下,是男人猛然僵硬的身軀。一道目光,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緊緊攏在她身上。

    她看去,只見那從來沉黑的眸子,如忽地注入了驚艷的光彩,乍然明亮,璀璨奪目。那透亮的眸子裡,全映著她此時微微紅著的臉,微微嬌羞的眼神,靜靜凝著他。

    從他明亮的眼睛裡,看自己此時的模樣,看兩個人的驚喜和心動,她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不知此時看到的是自己的情意,還是他的,她終於受不住那種心臟似乎要跳動出來的感覺,微微低下頭。

    下頜卻隨即被他挑起,被迫凝著他,只聽得他的嗓音,顫抖得厲害,「醉醉,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

    那眸子裡的光亮,也如同受了天大的驚喜,竟顫動得厲害。

    她看得眩惑了,霎時被迷得天旋地轉,張嘴,就要脫口而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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