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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 才華漸露(2) 文 / 爾東逸然

    在看到成果的時候涅寒帝和佟井然、莫覺徵三人皆不得不承認夜瀾止的法子極妙了。舒殘顎副

    在第一台水車誕生之後夜瀾止就隨意的去一條河流裡做示範,結果毫不意外的是能將水運送到較高的地方,讓人即驚又奇,心底對夜瀾止產生了欽佩之情。

    之後涅寒帝找來了西闕從事農田修理和開墾的一些大臣,夜瀾止給他們講解了關於梯田的開墾和利用,讓他們按照等高線的法子開墾坡地,並將之量度好分配給西闕的平民和奴隸。

    土地能開墾利用是一件大好的事兒,古代的生產力並不高農業收成和現代雜交方面相比是很有差距的,所以無論如何多地利用生產就是糧食多一點的保證。

    在土地分配上原本西闕的分配是奴隸不配有田地,都是向當地的官府按人數申請的,當個季度所收穫的糧食要按四六和帝闕分成。

    能條較莫。而和奴隸相比,平民有可以支配的小量田地,但是這小量田地要按人均納稅的,稅量較大一般是不夠支撐一家人食用。平民沒有挨過肚子的,是因為平民還是比奴隸多一點特權的,他們除此之外還可以像奴隸一樣到當地的官府申請四六分成的田地來使用。13765317

    而夜瀾止方面,她看到這水車效果不錯就繼續畫了筒車、翻車等能灌溉比較高處的農田的灌溉工具,基本上能解決小嶺、坡地還有高處平原的灌溉問題。

    西闕現在農田佔地面積是整個西闕的二分之一,能開墾利用的地方估摸著大概是西闕版圖的四分之一,或許更多也說不定,也就是說現在能利用的地方共佔西闕版圖的四分之三。

    夜瀾止之前是不知道奴隸和/平民的區別的,感覺就是奴隸會比平民窮一些,更沒地位一些,現在才知道奴隸如果有錢的話也是可以去掉奴隸文印成為平民,所以說奴隸和/平民的區別可能就是錢財的區別,而導致這區別的自然就是田地和所得的糧食了。

    西闕能擴大四分之一的農田面積是不錯,但是那麼大的地方如果要開墾是很困難的,沒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可能實現的。

    考慮到這個問題,夜瀾止提出了個人的見解,「各個城池將所能用開墾的地方統計一番,再統計當地平民和奴隸的人數,然後再做打算……」

    這法子不錯,但是為何要再做打算?涅寒帝甚為不解。

    面對三雙睿智而犀利的眼神,夜瀾止頭一次羞愧的垂下頭了。

    她這樣兒涅寒帝一看便知她有難言之隱了,皺眉勸道:「瀾兒,有何話兒直說便是了。」

    夜瀾止輕咬嘴唇,黑眸璀璨中有些霧氣在氤氳,「我覺得……奴隸和/平民兩者的分配甚為不公,奴隸所得的田地本來就少還要和帝闕四六分成,這不是太殘忍太無情了麼?他們鋤禾日當午,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莫提浪費多少血汗,他們又得到了什麼?餓肚子?衣不蔽體?……西闕這規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面對夜瀾止質問西闕的人道問題三人聞言一怔,但是都沒有夜瀾止想像的憤怒卻真的有震驚,而其中覺得最不可思議的就是佟井然。

    他對人素來是一視同仁的,觀念超前到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貴族、平民、奴隸等級之分,他覺得每一個人生來就是一樣的,所以他也痛恨西闕的等級分階,而他最同情憐憫的就是奴隸了,現在有人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轍怎能不可思議?

    夜瀾止將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見他們沒憤怒也沒什麼表示,心底有些洩氣。

    佟井然這時開口了,他站了起來向她拱了拱身,臉上的笑清秀俊逸得讓人不敢覬覦,「瀾妃娘娘,此乃佟某一生所想卻不敢有所言之事,你讓臣甘拜下風!」

    夜瀾止將視線投向笑得真誠如清晨裡在高山上綻放得山茶花,花瓣沾著絲絲的水汽,純淨的不可思議,就笑了。

    望著這張笑臉,她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一個居於高位的貴族大臣能對一個鄙濺的奴隸道歉並毫無傲氣的和她相談甚歡她就覺得,佟井然好像不是屬於人間的。

    他溫潤不凡的笑容,儒雅雋逸的身子,處事萬變不驚的從容,還有如海般深邃的見識和知識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而他那一顆一視同仁的心卻是整個凡塵所需要的。

    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總算是找到知音了,一個心在同一平行線上的之音。

    「咳……」二人的表情和諧有加不說還溫潤如絮,讓涅寒帝有些不悅當下就輕咳一聲以作提醒。

    夜瀾止這才收回思緒,目光轉向俊眸有些幽深暗沉的涅寒帝,心底的期許降了幾分。心裡歎了一口氣,不過她倒不會怪涅寒帝,畢竟有哪一個統治者不希望獲得更多的利益的?只是這事兒若果真的想有所改善看來是不成的了。

    涅寒帝也沒捨得責怪她,只是利眸一瞥,佟井然察覺後就淡淡的坐下來,沒有再開口了。

    無論是何等事兒,只要關乎帝國的涅寒帝/都是要深思熟慮的,對於夜瀾止方纔之言他沒有立刻提出駁斥,心裡也形成了一些想法,不過他不急著下定論,眸光瞥向了不發一言的莫覺徵。

    莫覺徵為人冷淡,他家世代為貴族,而他自身條件、學識、能力都不差還年紀輕輕就被涅寒帝所賞識更是助涅寒帝打下半壁江山,最後排除眾議的成為了百官之首的丞相,可說是一生中沒有任何的坎坷和困難,這環境養成了他高傲和睥睨的脾性。

    在征戰沙場時他是經歷過手下不少弟兄的生死,經歷過面臨被敵軍絞殺的困境,也知道生命的掙扎和生命的不容易,但是他卻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人活在這個世上,你的出生上帝給你什麼你就是什麼,是注定了,是無法轉移了的,人身在其中就必須有其理。他從來就不覺得要改變些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他最近的想法確實是變了,以前他覺得奴隸就該本著奴隸的份兒不該妄想些什麼,對於甚為奴隸的瀾妃沒人知曉他曾經嗤之以鼻。

    但是給他第一個改觀的就是瀾妃,他是個無心之人,但是曾經卻被瀾妃的靈動和狡黠弄得心煩,弄得有無名的情愫在心底滋生醞釀,還曾暗暗想過若涅寒帝他日不再寵愛她他願意向涅寒帝索要她……

    他也曾為此苦惱過,還曾在涅寒帝提到詔闕殿商議國事只是推托過,只是為了和瀾妃碰面,一面釀成更不可彌補的錯誤。

    現在幾個月過去了,蠢蠢欲動的心終於在不久之前平息了,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好像陷得更深了。當然,罪魁禍首非眼前學識淵博的瀾妃,而是自他府邸離去的那個女子。

    說女子好像過了些,她比瀾妃還小,像一朵小白花似的,乾乾淨淨,秀秀氣氣不說,膽兒還挺小的,無論他如何套話她都不肯說出自己家住哪裡姓名為何,有人接近她,她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就滿是驚恐,全身都顫抖,像一隻刺蝟一般。

    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她身上的一個丁字形的文印,那是一個奴隸文印,他知道她是一個奴隸。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產生鄙夷或者其他情緒,倒是有著無限的憐惜。

    不過,他的憐惜還沒有表現就給那小丫頭給逃了,至今沒有尋到蹤影,害得他心情煩躁不已。

    所以,對於涅寒帝頗具探究性的眸光他站了起來,淡淡的道:「臣覺得娘娘所言甚為合理,奴隸……的分成應該是低了。」

    「哦?」涅寒帝一雙鷹隼的眸子直直的對上莫覺徵,眼神充滿了探究,但是沒有多說什麼倒是挑挑眉,示意夜瀾止自己說。

    「王上,你……」夜瀾止有些吃驚,深怕會錯意。

    涅寒帝笑,「瀾兒莫要高興太早,你先說說如何分配新的田地和/平民、奴隸的分成為好吧。」

    夜瀾止喜滋滋的,她笑笑想說些什麼,倒是佟井然先行向涅寒帝請求開口了,「據臣所知,若要解決帝闕和奴隸的分成問題倒不如先解決西闕的貴族問題……」說時,佟井然深吸一口氣,「西闕的貴族甚多,人數也多,牽扯的家族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其實貴族的數量並不多的,只是一個貴族力量甚廣,他能夠帶動他的平民親戚也成為貴族,所以貴族才會越來越多……」

    「貴族能享受奴隸和/平民提供的糧食,他們日子過的舒坦了,但是臣知道甚多貴族都是沒有根底的,他們對西闕或是現在的西闕光年帝國根本就沒有立過何等功勳,只是有貴族親戚罷了……」

    關於這方面莫覺徵倒是很認同,道:「王上,佟大人所以極是。」而且自他曾祖父那一代開始就突然多了好幾些貴族的親戚,現在更甚,幾乎和他莫氏有些關聯的平民都成了貴族,還時不時讓女兒到他府上做客套關係,讓他心煩不已。

    對於所謂貴族的氾濫是幾百年的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涅寒帝當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卻也不甚清楚,因為這素來是由戶部和工部還有禮部協助辦的,若真的要從平民變為貴族是要有條件的,而為西闕做出功績是最大的審定條件。

    曾經也曾有得力的大臣向他說明了緣由,向他兌換了一兩家平民為貴族,但是並不知曉現在竟然出了那麼多『冒牌』貴族,莫怪現在戶部等上報的稅收或分成越來越少了,看來倒是被那些『貴族』分去了不少。

    想到這裡他的心有些沉重,他一直以為他對於貪贓枉法抓的力度甚好的,但是卻沒發現現在自己竟然漏掉了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其實這怪不了他的,這個『貴族』的風氣已經是西闕幾百年的歷史形成的,他出生到現在也就二十多年,登基也就十來年他怎能知道貴族的真假?

    佟井然對於此事素來都是想提的,但是他的家族雖然牽扯到的貴族不多但是也有幾個,他父親在職時是很想向先帝上報的,但是他母親卻竭力反對,所以就擱下來了。

    這事兒能在幾百年不被西闕的帝王所發現,不,應該說不被帝王所撤銷,是涉及全部貴族利益的,沒有哪一個貴族想被掀底或被安上一個欺君之罪被流放成為奴隸,所以這事兒倒是越演越烈了。

    現在倒是一個好的契機,說出來倒是解決了不少的事兒。想罷,涅寒帝唇角有一抹冷笑:「看來本王要好生整理整理西闕的階級問題了。」

    夜瀾止雖然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卻也是隱約能明白一些的,在三人相談完畢之前靜靜的在一旁不插嘴,他們確定之後才繼續自己想說的,「現在很多奴隸都是填不飽肚子的,我倒覺可以將新開墾的田地按人口分配給奴隸,分派後讓他們自己去開墾,不僅沒用帝闕出力還能更有用些。而田地的具體位置則用隨機抽籤的方式獲得,這樣公平一些。」

    「還有就是,關於分成的問題……莫說是四六分成了,五五分成已經是不人道了,我覺得六/四分成還可以,帝闕四,奴隸和/平民六,他們能吃飽了,積極性應該會高很多……」

    夜瀾止說完,涅寒帝對佟井然道:「本王覺得此法子還是可以的,但是細細算來,這對平民來說卻不公平了……他們本來擁有的田地就不多還要納稅的,現在分成的田地還比奴隸少一些,那麼他們的地位豈不是比奴隸更低?」

    「呃……」夜瀾止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只覺得奴隸會更苦一些,平民自己有地無論如何都要好些,卻不料是如此……

    「王上之言有理。」佟井然雖不贊同階級等分,但是他還不能把西闕幾百年下來的階級等分給抹殺了,「不如還是如以往那般吧,讓平民也參與新開墾的土地分配?」

    莫覺徵冷峻的臉聞言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要做乾脆乾淨利落些,「王上,何不將奴隸階層給除去了,統一視為平民?」

    「莫丞相這主意甚好!」夜瀾止很是驚喜,這冷漠的莫覺徵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王上,臣也認同莫丞相之見。」佟井然白皙的俊臉上有著憧憬,「自古以來人多力量大,如果西闕不再存在著奴隸階層,相信他國之民知曉之後也會有不少民眾投向我西闕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民之所向,那麼干戈相對時有何懼怕得的?vkzf。

    涅寒帝倒不贊同他的說法,蹙眉道:「將奴隸變為平民不是不可以,倒是這他國之民過來西闕與否是小事,若是被他國有心人來了西闕,對西闕地理瞭如指掌,對西闕影響甚為不好,不可冒這風險。本王倒覺得如果真的實行全國平民制度,應該要加強各城門和邊疆保衛的力度為上。」

    夜瀾止在思量著得失,也覺得涅寒帝所言有理。

    涅寒帝不覺得自己方纔的話需要討論,他有他的思量,在事兒討論完畢後他會直接下達命令加強邊疆的守衛的。

    「王上,消除奴隸/制雖然對平民沒有利益上的影響,但是他們在成為平民之前可是花了大量的錢財的,現在如果讓所有奴隸無條件的成為平民,那麼平民會甘心麼?」莫覺徵道。

    「要奴隸花一樣的錢財才能成為平民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有那麼多錢奴隸早就成為平民了……」他們都沒想到這一層,想來事兒真的挺麻煩的。

    「那……?」夜瀾止的眼珠兒骨碌碌的轉著,小手的食指嬌俏的相互對戳著,「我倒有個法子……但是要看王上之意了。」

    「瀾兒,你該不會是想要國庫出錢將那部分錢退回那些平民吧?」涅寒帝睨著她,直接拒絕道:「莫打國庫的注意,這是不可能的!」雖然西闕要如何皆是他說了算,但是這丫頭不懂,國庫的錢根本不能隨意挪動到他處的,萬一有什麼事兒發生國庫掏不出銀子可要遭殃了。

    「啊……」夜瀾止像只洩氣的皮球般沒了生氣,癟癟的站著。

    「國庫的銀子是不能動的,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法子的……」莫覺徵冷笑一聲,「不如先找出那些是沒有對西闕有所作為的『貴族』然後自他們身上掏……」

    在場三人聞言,臉上皆露出了熠熠生輝的亮光……

    當天正午.詔闕殿

    用完午膳後,涅寒帝和夜瀾止休息一番後相擁著在龍榻上躺下了。

    夜瀾止當時還沒有睡意,心裡想著早上的事兒在高興著,眼兒眨啊眨的,看得涅寒帝暗覺好笑,想到了什麼感歎一句:「瀾兒,有時候本王真的想問一句『你到底是誰』?」

    夜瀾止臉上的笑靨僵掉了,她絕對想不透在這裡竟然有人會問如此一句話……

    「瀾兒,瀾兒?」她傻住了的表情讓涅寒帝有些心慌,叫了她幾聲都沒反應更讓他一個帝王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搖了搖她的肩膀,俊眸滿是擔憂,「瀾兒,你怎麼了?」

    夜瀾止回過神,臉上的笑有些勉強,「涅,你為何會這麼問?」是她這段時間表露出來的才華和聞所未聞的看法嚇著他了麼?

    涅寒帝見她沒事鬆了一口氣,溫柔的將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的感概罷了。」說時,笑了笑,「你太鬼靈精了,主意兒特多不說還那麼有才華……你會畫很複雜難懂的圖紙,會說什麼原理,什麼浮力、推力、水力…….而這些,甚為學識淵博的我還有兩位丞相都是聞所未聞的……」

    他不能忘記她在教人使用水車筒車時所說的話,什麼為了節省力量,可以用水力推動水車工作,將水車弄到水流湍急的地方,利用上游的水推動水車運動……

    這些想法著實太巧妙了,莫說他們身處高位的從來不會想到那方面去,就是長期研究各種農具的一些官員都不會想到那麼多,心底也沒有精確度那說法……

    夜瀾止慢慢的聽著,腦子忽然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是應該聳聳肩,坦誠的,笑瞇瞇的對他說:「你問的太好了,我本來就不是你見到的夜瀾止,我是靈魂穿越到這個身體裡罷了,雖然我的名字也叫夜瀾止……」

    但是這到底是什麼屁話?!是是夜瀾止又不是夜瀾止,別人會不會當你是中邪,找法師來把你給收了?!

    還是她應該繼續隱瞞,對涅寒帝連他自己都不懂的話當作是耳邊風,這風吹過了也就罷了?

    「瀾兒,你在想什麼?」涅寒帝覺得她有些許不對勁兒,臉兒暗淡無生氣,一點兒也不像她,「如果在想我方纔的話兒就莫用再想了,那是我胡謅的,你莫聽便是。」

    夜瀾止眼兒眨了眨,她的睫毛很漂亮,又長又翹,那弧度很美,黑燦燦,亮亮的,脆弱而又堅強,眨眼的時候撲閃撲閃的,像一根羽毛般,在他的心底刮了一把,讓他的心驀地軟了,酥了……

    涅寒帝眸光幽深了些,將她摟緊了些許,薄薄的唇瓣貼上了她櫻紅的朱唇,在上面舔了舔,再慢慢的吸吮啃咬。她的唇總有一股魔力,馥香柔軟,吻著便不想放開了。

    抑制不住的,在將她嬌嫩的唇瓣舔吻了好會兒他靈活的舌尖鑽了她濕潤的小口,和她香滑的小舌糾纏共舞……

    一吻持續了彷彿一世紀之久,當涅寒帝退出去時兩人都氣喘吁吁了,而夜瀾止更甚,臉兒都紅成了一直蟠桃,樣兒甚是嬌美。

    「涅。」待兩人平復呼吸後,夜瀾止眼瞼微垂,輕輕的說了一聲,「如果我並非你看見的我,而是一縷本就不存在在西闕的靈魂,你相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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