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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老公,吃吧 文 / 爾東逸然

    日月如梳,為了讓梯田在即將到來的春耕能使用,大家都陷入了忙碌了。舒殘顎副

    西闕城池多而廣,要將梯田完美的運用起來,需要的不僅是大量的水車、翻車,將之製作出來更需要大量的圖紙,他們還需要懂得如何開墾梯田。

    為此,各個城池都必須派出人來聽夜瀾止親自講解有關等高線等知識,而水車、翻車等就夜瀾止自己講解一些原理,再讓人先按著她畫出來的圖畫出幾十張乃至一百多張,然後分別讓人配給各個城池。

    忙了十來天,春耕來臨了,事兒總算過去了,一幫忙碌的人終於可以閒下來了。

    對於夜瀾止之前所說的她只是一縷靈魂什麼的,涅寒帝並不是很在意,正確的說來是沒什麼好在意的,只當她是疲憊了。他如此想自然是有理的,御醫千萬次說過有身孕之人愛胡思亂想,不適宜的莫要理會便是了,所以他只當她是胡思亂想。

    涅寒帝的想法不甚明確,夜瀾止雖然覺得不好受但是細細想來自己有時都會覺得自己那一句話很荒謬,若非親身經歷,突然有人對她說如此一句話她也覺得突兀。

    再者,關於自己穿越的事兒,她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心裡既害怕又忐忑的想這夢是不是會有醒來的一天,而醒來了她又該何去何從,她真的能完好的回去到以往的自己麼?

    那天下午,關於此事她想了甚多,不得不承認她心裡還是挺在意的,當日午睡她胡思亂想的僵在涅寒帝懷裡,不能成眠。

    現在懷孕算來算去已經快四個月了,外邊春花開得正濃,遍地芬芳耶耶,天氣也變得熱起來了,眼看就快要到暖春三月了,夜瀾止的孕吐前幾天就沒再出現,對甚多東西、食物的渴求也高了。

    由於孕吐,夜瀾止的食慾下降了很多,兩個多月下來瘦了不少,原本粉嫩嫩的,尖尖的臉兒更是尖削了。不過,美人就如珍珠,一個角度興許會因陰影而有所黯淡,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奪目的。而且,夜瀾止五官原本就清麗素雅,精緻無暇,現在瘦了五官更凸顯了,看起來更美了。

    由於帝闕的春天有些涼風陣陣,她礙冷,身上穿的衣袍還是厚厚的,寬寬的,而且肚子還不是很凸,不像是個懷孕的人。懂之城懂。

    她瘦了最心疼的無疑是涅寒帝,每一次看她吃不下不說還吐得七葷八素的涅寒帝也覺得自己食不知味,兩個多月下來他竟然也跟著瘦。

    對於他瘦下來的原因夜瀾止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據她所知甚多男人都不甚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的,一頓飯偶爾夾一兩塊還可以,但是幾個月下來餐桌上如果都是酸溜溜的菜餚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的。

    她不知自己勸了他多少次讓他莫要與她一道食用酸溜溜的菜餚,但是涅寒帝卻不置一詞,依舊做自己想做的。

    現在夜瀾止不孕吐了,食慾大增,食量比涅寒帝還要大,每次看她夾菜李清基都笑瞇瞇的,心暗忖:從現在開始撤菜下去可不用如此苦了。

    吃的好,心情自然好了,雖然涅寒帝一天到晚都會要人留意著她,莫要她過多忙碌,累著了。但是夜瀾止還是每天在清晨時分都會在帝闕四周逛逛,看看清晨沾著露水的花,聞聞清香四溢的花香,偶爾還會讓言子她們摘上一兩朵回去放在內殿的花瓶上。

    午睡是必要的,她一睡可不是一個時辰就足夠了的,一睡就是兩個多時辰,讓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豬,但是卻也是個舒服的豬。

    春天白晝時間長,到了辰時時分陽光還是很明艷的,下午睡醒後她都會再次去走走行行,看看在夕陽下染得紅透了的帝闕。

    帝闕的用膳時間都是甚為準時的,晚上是辰時四刻(晚上六點),為了莫要人出去尋人夜瀾止通常都會在那之前先回去,等著涅寒帝自御書房回來,然後一道用完膳。一天下來過得甚為舒適。

    舒適自然高興,但是隨著自己的食慾的提高夜瀾止更加懷念起二十一世紀的鹽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心頭一直有一個強烈的渴求——那就是能吃有鹽的菜餚!

    她曾經多次對涅寒帝說過自己想出去海邊走走,但是涅寒帝一直不答應,不是怕她坐馬車勞累就是說孕吐著精神不濟,容易出事兒而作罷。

    而這一天,涅寒帝經受不住夜瀾止淚眼汪汪的哀求,總算是讓她出去了。

    夜瀾止很興奮,在這一段時間她費了些心思,已經打探過和看過不少有關海的知識了,知道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鹹海』。

    鹹海,鹹海,望文生義,當然是因為它很鹹而得名了。但是這說法也有些不對,畢竟有哪條海的海水是不鹹的。再者,翰郝司大陸是被海域包/圍的,四面所臨之海是相通的,只是一條海罷了。

    鹹海得來是因為在距離岸邊百來米,不算深的地方近幾年不知為何形成了有好多大小不一的小坡,小坡積累的不是泥土,而是白雪雪的東西。

    一開始四周的村民以為那是雪,但是沒見過雪常年樽在那不消融的,就打消了這想法。

    有人覺得這白色的小坡邪門,因為它旁邊的海水比任何一個地方的都要鹹多了,鹹的發苦,旁邊的魚類也因此越來越少了,之後甚少人往那裡去打魚,更沒有人敢上前去沾一點放進嘴裡,就怕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會召詛咒。

    這裡來的人少了,小坡的邪門說著說著就被人叫成鹹海了。

    夜瀾止很驚奇這個說法,命人帶路就前往那鹹海去了。

    剛到那裡,夜瀾止遠遠望去就看到積累著白花花的東西,興奮得她想流淚!

    這鹹海言子她們可是聽過不少傳言的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看過,現在下了馬車看到傳說中白花花的東西縮住了腦袋,躲在夜瀾止的身後。

    凌子一巴掌將她拍開,護著主子,道:「娘娘,你確定……真的要去哪裡看麼?」到底是小姑娘,她聲音有些顫抖,指著那白花花的東西時手指彎了又彎。

    夜瀾止對她們一副驚恐的表現感到好笑,好半餉才正色的點了點頭。

    言子琯子凌子三人見此同時萎了。

    李清基經歷事兒多成精了的,而且身為帝闕大總管他什麼事兒沒見過,當然不會被那些東西給嚇著了,在外依然是一副沉穩威嚴的樣子,有條理的名人放著船隻。

    西闕有船時間並不長,但是船都是很牢固的,再說那裡距離海岸百來米不算遠,夜瀾止就上了船,親自到那裡看去了。

    在身旁護著她的人驚恐的眼神中,她還伸出指尖,沾了一些白雪雪的鹽進嘴巴裡,感受一下味兒又吐了出來。

    「娘娘,怎樣?」凌子很緊張,眸子都不敢眨動的盯著夜瀾止笑意盈盈的臉兒。

    言子也很緊張的嚷嚷,「對啊,娘娘,你別光顧著笑,先說一下嘛!」真是急死人了,難道真的這東西很邪門,娘娘吃了只會笑……那麼,娘娘出了事兒,只有她們哭的份兒啊。不,應該說連哭的份兒也沒有,因為腦袋沒了拿什麼來哭……?

    「好了你們!」夜瀾止一人給一個炸栗,笑道:「什麼邪門,這東西啊,好著呢!」

    「是麼?」琯子將信將疑,彎腰,伸手沾了點兒進嘴巴,但是舌頭才剛碰著就受苦受難似的吐了出來,一雙好看的眉彎成了兩條蜈蚣。13767219

    她的動作讓言子和凌子大吃一驚,心臟顫顫,原本升起那麼一點點想嘗試的念兒都被壓下去了,哆嗦著,「我,我還是不要了……」

    夜瀾止不愛強求人,當然也不會勉強人,就不管她們表演了,逕自命李清基用東西乘了還些許,說要帶回去的。

    來回距離並不遠,來回一個半時辰足矣,他們是早晨用完早膳後出發的,回去到時間還有將近一個時辰才是正午,所以夜瀾止就吩咐著詔闕殿的宮娥替自己四處搜羅這可以製作粗鹽的工具。

    製作粗鹽過程很簡單,關於這個實驗她在初中化學課就試驗過不下三遍,做起來如魚得水,花不了多少時間。

    不過不過雖然如此,在這個物質簡陋的年代裡,能代替以往實驗室用的精簡工具的工具還真的難找,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算是可以。

    「啊……娘娘,娘娘……」言子很是驚恐,白玉似的手指指著漸漸不見得白色固體,「它,它們不見了,不見了,好,好邪門……」

    言子說話時是在夜瀾止耳旁的,一驚一乍的嗓音弄得夜瀾止瞬時沒好氣來,但是卻也不忍心說她什麼,只好解釋道:「莫怕,這是鹽,在水裡是會融化的,正常現象……」沒錯,她現在做的就是先將拿回來的鹽溶解進水裡。

    「娘娘,為何要將這……這鹽溶化進水裡?」凌子雖然沒有像言子那樣一驚一乍的,但是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夜瀾止覺得她的反應正常得來又愛學,笑瞇瞇的一邊攪拌著讓鹽加快溶解一邊解釋道:「因為這鹽是在海裡拿回來的,還含有很多雜質,要將它們去掉就要進行過濾……」

    這長篇大論的言子聽得更一頭霧水了,「很多雜質?什麼雜質?它看起來白花花的,很乾淨啊!」娘娘的行為忒怪異的,會不會是,是中邪了…….

    「對啊,奴婢怎麼覺得娘娘你不是在洗髒東西,倒是像在弄糖水?」凌子在這方面很有心得,「奴婢知道的,之前奴婢給娘娘煮的糖水就是放大糖塊的,將糖塊煮融了便好了。」

    夜瀾止聞言哭笑不得,她只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但是如果不解釋她們不知道會胡思亂想到何等地步,只能無奈的道:「你們先莫說那麼多,到時候我做好了,再和你們解釋可好?」

    她們主子說得客氣,她們小的自然不好反駁些什麼了,只能乖乖的在旁邊看著。

    對於夜瀾止的行為和做法李清基表現得最沉穩,當然,他倒不是覺得自家娘娘如此做甚好,只是王上都說了,一切聽娘娘的……

    眼巴巴的等了幾近兩刻鐘,夜瀾止總算將得來的鹽和水的混合物給蒸發乾了。

    她製作粗鹽的工具雖然簡陋,但是夜瀾止可以肯定做出來的鹽絕對可以吃,看著這白花花的,細粒了好些許的鹽巴,夜瀾止的心春暖/花開。

    言子她們全過程都是看著的,看著水在煮干後再次得出白花花的鹽,愣住了。而當她們看到自家娘娘說要將鹽拿到御膳房煮東西時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言子哭喪著小臉,「不會吧,娘娘……」娘娘該不會想毒死王上和自己還有肚子裡的王子吧?

    夜瀾止搖搖頭,沒有回答她,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臟挑的忒快,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有味兒的菜餚了。

    有禮的向御廚要了位置,自己看著食材,心裡計劃著,決定煮一頓自己愛吃的,她動作快而熟練不說,還在菜餚裡加了一些他未曾見過的東西,看得御廚目瞪口呆。

    終於到了用膳的時候了,這頓午膳的菜餚是由一條空隙隔離來的,讓涅寒帝甚為不解,「瀾兒,你這是……」

    夜瀾止夾著自己做出來的爆炒雞丁進嘴巴,吃得香飄四溢,口齒有些不清,「涅,這是我做的,你要不要嘗嘗?」

    涅寒帝以前也吃過夜瀾止做的東西,很新奇很好吃,但是卻不明白她為何要將她和御廚做的隔開來,不過他沒有問出口,倒是順應她的話兒夾了一塊雞丁吃,比以往的多了一股味兒,很不錯,「這是什麼味兒?」這口感真不錯……

    夜瀾止有些得意,笑瞇了一雙明眸,「那是用鹽煮出來的哦!」

    「哦?」涅寒帝來了興致,挑眉,「鹽?何為鹽?」這丫頭最近的行為很奇怪,老是要做一些別人聞所未聞的事兒不說還愛撒嬌不過沒關係,他都愛

    夜瀾止覺得對著名為帝王的『鄉巴佬』講見識還真不是普通的有成就感,笑瞇瞇的解釋了一大堆,聽得涅寒帝既好笑又真的覺得新奇。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放了鹽做的東西確實好吃,味兒好多了,甚至腥味很重的魚被她放這東西煮都淡了很多,吃起來舒服多了。

    還有,她炒的豬肉也很好吃,那肉味很想不說,味兒入到裡面去,口感都變了,吃得身為舒爽。

    還有,那些湯類,好像也下了鹽,特別是魚湯,喝進嘴裡口感也很好,讓他忍不住一夾又夾

    言子他們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尊敬的王吃那邪門的東西,有些擔心,卻也很羨慕

    看王上吃得那麼舒服,應該很好吃吧,要是自己也能嘗一兩口就好了

    不過,他們妄想了,只能看不能吃。

    結果,涅寒帝用她用鹽做的菜餚吃了一碗飯,夜瀾止剛才只顧著講忘了吃,結果沒吃到多少,不過,有些事情卻一直憋在她心裡,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裡的擔憂像巨石下水,不安的波紋越擴越大,這天晚膳時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涅,上次你說要為我探尋家人的消息……現在結果如何了?」

    涅寒帝為她夾菜的手不著痕跡的頓了一下,濃眉皺了一下,臉上有些許不自然,好半餉他才歎了一口氣,盯著夜瀾止的眼兒,道:「寶貝兒,對不起,這段時間太忙了……我忘了。」

    他俊臉上有著與剛毅冷硬不相符的抱歉,夜瀾止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之前真是太多事兒要忙了,就連她也是,若不是現在日子休閒下來了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涅,你可知如果再帝闕將信送往我家鄉大概要多長時間……?」夜瀾止黛眉皺了皺,開口問道。

    「少不了一個月。」涅寒帝沉吟一會,道。她這信是跨國的,要經過審批才能出境。

    夜瀾止頷首,是的,她之前寄過去的前幾封信在兩個月左右才有回信。在剛來帝闕的時候孤獨和不安還有對那家人的抱歉讓她一個月之內連續寄了好幾封信回去,收到第一封信,裡面包含的關懷讓她既心酸又溫暖,自然而然的把他們當成了家人,身上流著同一血液的家人,所以信,一封又一封的寄。

    收到回信要等很久,而且回信的數量也不會有她寄出去那麼多,但是她不介意,因為她在信裡就說過她並不在意他們不會信也無事,但是他們卻還是會一月三封左右的回給她,回了兩個月。

    信,她是從來不間斷寫的,但是現在卻快三個月沒收到回信了,她真怕他們如自己所想的出了事兒,所以才會如此心急。

    「寶貝兒,是我的錯,你莫憂,用完晚膳我就要擎親自去查一查可好?」涅寒帝說時放下了碗,眸光深邃的道。

    「嗯。」夜瀾止點點頭,目光承載的擔憂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希望能盡快有他們的消息,不知他們出了什麼事……」

    涅寒帝拿起另外一雙乾淨的銀箸替她夾著菜餚,輕聲誘哄:「寶貝兒,乖乖的,莫憂,此事兒我會給你交代的,你先用膳好不好?」

    夜瀾止歎了一口氣,知道這事兒自己再擔憂也無用只好垂頭繼續用著自己碗裡涅寒帝夾過來的菜餚。

    「涅,你如此快便用好了?」夜瀾止抬首見涅寒帝放在一旁的銀箸和瓷碗,不贊同的道。

    涅寒帝深邃的利眸聞言蕩漾上幾許溫柔,淡淡的,淺淺的,卻足以讓人沉溺其中,伸出食指輕刮一下她的鼻翼,勾唇輕聲罵著:「我又不是愛胡思亂想的小懶蟲,早便飽了。」

    一旁的李清基翻了翻白眼,方纔他可瞧得清楚,王上方才只用完了一碗飯,平日一頓是兩碗的。vltv。

    「但是我一碗還沒用完……」夜瀾止噘嘴,眼兒轉啊轉的,撒嬌的睨著他,「涅,你再陪我吃一碗可好?」哼,騙人,他根本就只用了一碗飯,想騙她?

    涅寒帝其實根本沒有吃飽,但是也餓不著了,只是見自己的寶貝兒如此了他不想逆她意,便淡淡的頷首了,一旁的李清基像怕他反悔似的快快的為他盛上米飯。

    夜瀾止笑,一絲陰霾的臉兒晴闕萬里,替他夾上他愛吃的,道:「涅,吃吧,不然我可要全部吃完了。」現在一人吃兩人用,食量之大連她自己嚇了一跳。

    涅寒帝對這丫頭片子沒法子,好笑的取笑道:「寶貝兒現在是有了王兒就不要父王了。」

    夜瀾止臉一紅,然後一黑,突然慇勤的再度替他夾了他愛吃的東西,附送甜滋滋的一聲,「老公,吃吧……」

    她聲音聲脆聲脆的,甚為悅耳,但是那稱呼涅寒帝聽了俊臉一僵,濃眉歪了歪,「本王有那麼老麼?」老公?虧她叫的出來!

    他對年齡素來不在意,雖然自己比夜瀾止大了十歲多,但是從來不覺得有何不妥,自己又不是壯年或是老年。再說了,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妃子好比孫媳婦,多的是大小相差無幾的,自己配夜瀾止還好…….

    「噗!咳咳…….」樂極生悲,夜瀾止真相了,剛剛咽到喉嚨的飯菜因涅寒帝那一句話生生的卡住了,咳得她臉紅脖子粗,樣兒好不狼狽!

    涅寒帝心疼,趕緊接過李清基遞過來的茶水助她嚥下去,好半餉她才找回舒坦的感覺。

    「都怪你!」夜瀾止蠻不講理,喝著茶水瞪著無辜的涅寒帝。

    孕婦本來就是蠻不講理的,涅寒帝心胸廣闊,肚量能容得下整個翰郝司,根本不會跟她計較些什麼,逕自優雅高貴的用著膳。

    李清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有些想發笑,又有些替涅寒帝抱屈,憋得那叫一個辛苦!

    遲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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