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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 離別在即(2) 文 / 爾東逸然

    現今翰郝司形態嚴峻,東晉、西闕、北翰三大帝國明爭暗鬥,邊疆小戰混亂時常發生,三國現在也毫不甘示弱的都相繼派兵進入了其餘僅存的三個部落。舒殘顎副

    現在北匈、南口、東窖國國自衛,他們的帝王曾想盡法子卻無補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自己的領土駐紮了別的國家的士兵。

    這一入侵戰略首先發動的是西闕,南口距離西闕最近,這三年來西闕已經熟悉南口整個地理位置,甚至連某一條村的名字某一條河流,西闕的重臣都能說得出來是屬於哪個方位的。

    所以說,南口是西闕必定的囊中物,西闕是不允許別的國家去干涉或掠奪的。

    同理,東窖和東晉是相鄰的,東晉也早已掌握了東窖,而北翰也早已掌握了整個北匈,他們兩個國家理所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囊中物受人覬覦。

    但是,嘴邊的肥肉人人皆想啖之,西闕國力最強大,再加上今年各方的繁榮,讓西闕如虎添翼,甚至比東晉和北翰都高出一個階級。

    現在其餘三個部落都有三個帝國的人,自己必得的東西都有外來人入侵,各方都有些沉不住氣。一開始他們都是不想讓別國來爭奪的,但是這得要有一個籌碼來穩住各方,所以就乾脆罔顧了各方力量的問題,先行將自己的力量注入三個部落,讓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再進行別的策略。

    而在這場掠奪戰之中,身為『物品』的南口等三個部落是完全處於被動狀態的,他們兵力羸弱,地方狹隘,國力根本強不了到哪去。更甚,他們這些年來更是年年要向別國交付貢稅,弄得現在民/不聊生。

    再者,三國現在沒能力也沒出現過什麼英明君主,也就從不注重培養人才,國力什麼的衰退的甚快,早已經比不上幾年前的戰爭時候了,甚至三個部落的民眾甚至祈禱著戰爭來的痛快些,過後一切恢復正軌,莫再受人壓迫。

    說實在的,現在三個部落的民眾都有些私心,他們更希望將來統領翰郝司的可以是西闕,畢竟那麼多個帝國就只有西闕是再也沒有奴隸/制的,脫離奴隸身份怎麼也會過的好一點。

    而關於所謂的梯田,別的國家也未曾不想也開墾,關鍵是開墾也沒個作用,根本就灌溉不了。

    現在三個部落的每個城池都被三大帝國給封/鎖了,而甚多無論是身強力壯還是身材羸弱的奴隸男丁皆被抓去了當壯丁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現在西闕雖然氣焰盛,那是表現在別的人力財力方面,但是西闕重臣莫覺徵和佟井然現在卻臉色有些凝重,坐在佟府商議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

    「現在倒是怎麼辦?」佟井然白皙的俊臉有些青蒼,伸手無力的揉揉額角,輕輕吐氣。

    莫覺徵沒吭聲,硬朗的俊臉緊繃著,利眸竟然也染上了幾分無奈。「王上現在是誰也不理會,回去宮裡之後就沒出來過!」

    「今天我西闕的力量才剛注入南口、北翰和東窖三個部落,現在出了這事兒倒是令人揪心。」佟井然歎息,白皙的指尖滑過擺放在桌面的地圖。

    「這事兒本來就不妥。」莫覺徵雙手環胸,臉上神色有些瞭然。

    「這事兒明眼人就能看出來,我不相信王上會想不透。」佟井然挑眉,臉上儘是瞭然,「有關瀾妃娘娘的事兒王上是應該最理智的,不可能現在會出現這狀況。」

    莫覺徵頷首,但是半餉之後卻嗤笑一聲,道:「那個樂珥公主還真的不簡單。」

    佟井然也淺笑,輕輕頷首,意味深長道:「我倒覺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這誰是道一方誰是魔的一方現在還未見分曉,都沒如此快下定論了。」

    「你也如此認為?」莫覺徵回以淡淡一笑,道:「我覺得還是拭目以待為上。」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應該做好我們該做的,先盯好注入三部落的人馬和穩住東晉、北翰的才是。」

    「可惜啊。」莫覺徵突然歎息,摸了摸下巴,睨一眼佟井然才道:「璟王能力不錯,為人奸詐狡猾,足智多謀,對行軍打仗有著與眾不同的謀略,功夫也深不可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卻投到了東晉去……」

    「是啊。」佟井然也淺聲抿唇,瞇眸,道:「東晉豹王素來懂得收買人心,還真不簡單呢。」

    璟王是個特怪的人物,他很懂得偽裝,莫看他身材修長白皙,看似一副書生模樣,但是他們都笑得隱藏在他精緻得過分的面孔下的性情是如何乖戾,出手殘酷暴戾,冷血無情,完全可以和東晉豹王相媲美,也許這就是他投奔東晉的重要原因。

    帝闕.詔闕殿

    涅寒帝叫不醒人,心頭的怒氣甚盛,這時候言子和琯子她們早就哄不了想回到母妃懷裡的小王子,思來想去,在喂完粥後就將他抱了進內殿。w58e。

    吃飽了,小王子力氣也好了,哭聲雖然沙啞但是很有力道,哭聲讓人聽者都覺得難受,琯子抿著淚,跪了下來,道:「王上,王子他…」

    「把辰兒抱進來吧。」意外的,涅寒帝這次沒有將她們趕出去,也沒有不再理會辰兒寶貝,招招手要人將他抱進來,讓言子她們驚喜無限。

    將辰兒寶貝交到涅寒帝手中,言子三人相對一顧,悄悄的看了看睡得安穩靜然的夜瀾止,黯然的退下了。

    「琯子姐姐,你說,你說娘娘到底是怎麼了?」言子是個情緒化的人,平日裡像個小孩,夜瀾止對她比較縱容,她對夜瀾止有著尊敬和崇拜,現在夜瀾止出了事兒她的眼睛就沒有少過眼淚。

    搖搖頭,琯子伸出纖手抹去頰邊的淚痕,靜靜的看著內殿一側。

    凌子沒形象的蹲了下來,腦袋埋在膝間,「希望娘娘沒事兒才好,娘娘人那麼好怎麼會這樣,不該的……」

    「難道娘娘是鬼上身了?」言子說時既憤恨又懼怕,腦袋縮了縮,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氤氳著淺淚,「我聽說很多人鬼上身都是這樣的,雖然沒有死但是靈魂卻不是自己的。」

    「你在說什麼?!」琯子怒瞪她,覺得她有些唯恐天下不亂,蹙眉道:「言子,你也不小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盡說些不好的話兒若是被人聽了去對娘娘可是有有害無益的!」

    「哼!」凌子也認同琯子的話,冷哼一聲,橫目就給言子一瞪。

    言子自知理虧,也沒敢怎麼反駁,抹抹淚水才問道:「難道我們就坐在這閒著麼?」坐以待斃能有什麼用?

    「除了這樣還能如何?」琯子目光不離內殿,所有的憂思化作一句無力的歎息。

    「要不我們去找高人?」言子急急的,眼睛睜大,祈求的看著琯子。

    「你就莫添亂了。」琯子真不知該拿聒噪的言子怎麼辦,伸手揉揉發疼的額角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添亂!」言子說的很鄭重,揪住琯子的衣袖,「最近我收到家鄉寄來的信,我弟說我家鄉裡最神乎的醫藥世家的人來到京都了,說要我和他會會,然後求些靈藥。」

    「真的假的?」琯子不是很相信,要是有能力早就被請進宮裡做御醫了。

    「真的。」言子很急,強調道:「他家世代為醫,好像還懂得一些靈異之術,時常為人治病和算命還有超度什麼的,聽人說很靈驗,比我覺得比宮裡那些御醫還要好。」

    「你知道他在哪裡?」琯子問道:「再說了,即便你能找到他,這個時候你以為宮裡還允許人隨意進出麼?」

    「我去求求李公公?」言子總覺得這是一線希望,她得抓住。

    琯子也不想就在此耗著什麼事兒也幫不想,想了想,便頷首了。

    李清基皺著眉聽完言子的話,沉吟半餉,道:「可以讓你出宮……」凝視著因他的話而欣喜的三個丫頭,再道:「但是……絕對不能出差錯。」

    「是!」言子欣喜,摀住唇,簡直有些想要哭出來了。

    李清基揮揮手讓她離去了,只是暗中派了不少人跟著,畢竟這個時候覺得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

    言子跟李清基要了一匹馬,她很快就找到了最近在京都落腳的那個家鄉醫師,二話不說就拽著人上了馬往宮裡走了。

    因為瀾妃的事兒宮裡的守衛深嚴了幾分,現在所有人出入都是有限制的更不用說是外人了,所以在進入玄武門的時候還真的費了一番功夫。

    人是帶來了,但是這事兒涅寒帝根本不知道,李清基讓人在詔闕殿前院候著自己忐忐忑忑的進入了內殿,顫著聲音就跟涅寒帝稟報了事兒。

    涅寒帝這段時間也沒有進食,哄著辰兒寶貝之餘還會時不時叫叫夜瀾止,聽到李清基的稟報臉上閃過一絲深意,人夜風吹了半餉才回應道:「宣他進來吧。」

    言子那個家鄉醫師名叫縣命立,白/面皮,炯炯有神的眼睛,氣質沉著冷靜,為人和善,給人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涅寒帝也曾猜疑過這個人,畢竟一個鄉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之人,但是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他那一雙赤誠的眸子卻讓識人無數的涅寒帝給予了肯定,讓他為夜瀾止把脈。

    縣命立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是過人的頭腦和不凡的世家養成了他的不卑不亢,他對世事看得很透,在看到涅寒帝的時候恭敬合理的鞠躬叩首了,但是在看到瀾妃的時候比對涅寒帝的尊敬多了幾分尊崇和真誠。

    執起夜瀾止的手腕,縣命立細心的為夜瀾止把脈,然後眉宇就皺了起來,道:「王上,進來瀾妃娘娘可有吃一些不乾淨的東西?」13842780

    不乾淨?涅寒帝以為他無事找事,遂冷聲道:「本王素來最愛乾淨,誰敢端不乾淨的東西上餐桌?」

    「草民並非此意。」縣命立說得不卑不亢,「我是說有沒有吃一些……像鹿血其他的菜餚?」

    涅寒帝心猛跳,「鹿血沒有吃,只是有吃一些用泥巴澆血包住烤制的肉和昨兒有吃一些兔肉和鹿肉,難道這些有問題?但是瀾兒以前也有吃,為何卻沒有發生什麼?」

    泥巴澆血?縣命立頷首,皺眉請求道:「王上,可否讓那個燒製此菜餚的御廚前來一下?」窖形峻都。

    涅寒帝按捺住不安,頷首。

    被帶來到這的御廚是個憨厚老實的人,黑黑的臉龐,胖胖的身材,笑起來憨憨的,只是現在他卻笑不出來,黑黑的臉上有著密密的汗絲,身軀顫抖不已。

    縣命立首先問了那個御廚有關泥巴澆血包住肉燒製的方法,御廚不敢有所保留全部說了出來。縣命立還不放過他,道:「這做法不像是西闕人會做得,製作方子你是從哪得來的?」

    被人如此一問,那個御廚顯然就更緊張了,支支吾吾了半餉,在涅寒帝冷眸的壓迫下才交代道:「那是不久前我在京都無意中在一家小酒館吃到的,覺得味兒一絕就去那個廚房偷學來的……王上,小的,小的絕對不知道那是別國的菜餚做法啊。」

    「有誰還吃過這道菜?」涅寒帝腦袋轉的快,不理他的自我脫罪,急聲問道。

    御廚一聽,想也沒想,就道:「吃這道菜第一人是樂珥公主!」

    涅寒帝挑眉,唇邊竟然有些笑意,道:「你答的如此快,你為何記得那麼清楚?」

    御廚哆嗦了一下,汗流涔涔,「當時小的還在研製,偏偏那一天樂珥公主剛好去了御膳房見著了,好像很感興趣,當下就吃了一口覺得好吃就讓小的再做一份送到她住的行宮裡……」

    「你不但讓她進御膳房還真的送了?」涅寒帝冷笑,「這個宮裡誰人不知道御膳房是個禁地,閒雜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你們膽兒還真的夠大的啊…」

    「王上,樂珥公主是我國貴客小的不敢有所怠慢壞了國家盛譽,而且,而且當時王大人不管,還恭恭敬敬的送樂珥公主進來,小的,小的以為,以為……」

    作者的話:在這裡斷了不好意思,但是為了萬更承諾只能先停著了。關於幾個部落的名稱逸然發覺之前好像有幾次寫錯了東窖和北翰,對不起,有時間逸然會改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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