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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秦夫人毒計害初夏 (中) 文 / 魔女ABC

    「就是這些了。」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秋霜喝了口水道。「大小姐房裡除了那個秋紅外,餘下的全是大爺那日挑進來的。雖然年紀小些,但都很老實。平日裡我說什麼她們也都聽。」

    「照你這麼說,除了那個秋紅跟她哥哥外,就沒有別的什麼可以的事兒?」

    秋霜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在沒有了。我倒是聽大小姐提過幾次她遇鬼的事兒。但那都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事兒了。」

    這時,福兒引著初夏進來。

    「嫂子急急忙忙找我回來有什麼事兒?」初夏進門問道。

    玉蓮招手叫她到自己身邊兒坐下道「你才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帶個丫頭在跟前兒。害得秋霜擔心了這半日。」

    「叫姐姐擔心了。」初夏笑著道「我去陪老太太了,這兩天她老人家更加地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我怕跟著的丫頭看她糊塗成這樣,就不再上心了,別在委屈了她老人家。」

    「你比我細心。」玉蓮道「我只管送好東西過去,也沒親自去瞧過,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老太太是否都用上了。

    初夏道「都用上了,那些丫頭知道是嫂子送的,我又常過去。所以不敢怠慢老太太。再者老太太雖然糊塗的不認人,卻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那些丫頭都怕老太太犯糊塗打人,並不敢十分苛待她老人家。」

    玉蓮道「她要不是常動手打人。我也就能多往她跟前走走,盡盡孝心。」

    「這老太太也知道嫂子孝順,才還拉著我的手說「你嫂子那裡都不錯,就是性子太要強」。」

    玉蓮聽了咯咯笑了一陣子,才問初夏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初夏不解玉蓮為何突然這樣問,所以一臉的茫然。

    玉蓮想了想最後笑著道「也沒有什麼,就是隨口問問。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日你被「鬼」掐了那一下子。」

    「說起來奇怪,我這肩膀上到現在還是青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初夏摸一下自己的肩膀道。

    「這個好辦。」玉蓮笑著道「我這裡正好有個好大夫,這就使丫鬟去問問有沒有什麼方子,將那淤青卻掉。」

    說著玉蓮就吩咐柳琴去問,不一會兒的功夫柳琴拿著一貼膏藥回來道「這是徐先生給的,說是貼上半個時辰那淤青就能散開。」

    初夏將信將疑,玉蓮則叫她快些貼上試試。初夏只好拿著膏藥進了裡間兒。一會兒功夫便出來同玉蓮繼續說話。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才想起去瞧淤青散了沒。那貼膏藥果然有效,初夏肩上那塊淤青果然一點兒痕跡也瞧不出來了。

    見徐先生醫術高明,合上衣裳的初夏道「嫂子為何不請這徐先生給老爺瞧瞧。或許他有法子治好老爺也未曾可知。」

    早有這個主意的玉蓮道「說的輕巧。老祖宗不許周先生以外的大夫去給老爺瞧病。現在老爺又住在夫人房裡。想要偷偷的去瞧也不可能。」

    「嫂子還沒想出辦法攆走那個姓周的?」初夏道。「由他那樣的人給老爺瞧病,我實在的不放心。」

    「反正好兒的傷情還得一陣子才能養好。」玉蓮道「等過幾天你哥哥回來了咱們再商量。眼看這就要解凍了。老爺那燒燬的房子也是時候開始準備動工了。」

    「又要哥哥破費了。」初夏道。「要我說。就讓老爺住在夫人房裡也不錯,反正夫人的院子也夠大。現在蓋好了房子,等將來分了家,還指不定是誰的呢。到時候他們誰能出銀子補給哥哥。這些年為了他們。哥哥已經搭進去不少銀子了。」

    「瞧瞧這還沒出嫁就知道算賬了,我看你將來嫁了人,也是個厲害的。」玉蓮笑著道。

    初夏臉上通紅道「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來了。」

    只是玩笑的玉蓮又逗了初夏幾句,才不提這茬。

    這時,去追喬氏的陳氏折返回來。初夏見了秦易昭喜歡的緊。想拉著她去外頭玩兒,可秦易昭卻不肯,最後還是陳氏吩咐他去。他才讓初夏拉著到院子裡去。

    玉蓮笑著問「三嬸怎麼樣了?」

    陳氏笑著道「別提裡,你猜三爺騙她銀子為什麼?」

    猜不著的玉蓮央求道「嬸子還是只說了吧。」

    陳氏道「就是為了你房裡的那個丫頭翠竹,好像是什麼人答應三爺幫忙,卻想要一筆銀子。三爺沒錢,就想從她手裡騙幾兩出來。」

    玉蓮笑了兩聲沒有說什麼,她實在沒想到秦家三爺竟然連一二百兩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玉蓮同陳氏正說著話兒,只聽外頭丫頭大聲地問。緊接著秦易昭自己掀簾子進來,拉著陳氏的衣襟指著門外。

    玉蓮趕緊下地來當院,只見初夏坐在遊廊上,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捂著嘴巴,一個勁兒地乾嘔,吐了一地都是早起吃了東西。

    「初夏你這是怎麼了?」玉蓮關切道。

    覺得難受極了的初夏擺了擺手,緊接著又是一陣乾嘔。玉蓮見狀吩咐丫鬟趕緊將她扶回房躺下,又吩咐請徐先生過來。

    正躲在房裡斗曲曲兒的徐明聽說府裡的小姐突然病了。趕緊帶著藥箱進後院,來到玉蓮家門前因想起那日翠竹攔在門上的情景,停住腳步問傳話的小丫頭道「這是秦家大爺的院子嗎?剛剛不是說是府裡的小姐病了嗎?」

    抱月道「病得是大小姐,因大爺不在家這兩天大小姐住在這院子裡頭。先生快點進去吧。」

    徐明道「今日不會再有人攔著我吧?」

    抱月仗著自己年紀小。不顧那麼多禮數推著徐明道「大男人怎麼這麼多話。」硬是將徐明推了進來。

    玉蓮見他來了,懸著的心放下許多,引著徐明到裡間兒,此時床上的幔帳已經放了下來。福兒將初夏的一隻手蓋著手絹,從紅幔下頭伸出來一點兒。

    徐明老學究一般地問了幾句,然後開始診脈。

    正在下房裡伺候好兒的翠竹聽說徐明被請了來,也顧不得好兒。趕緊來到上房。緊接著便是聞訊而來的秦夫人。

    玉蓮沒工夫細想秦夫人怎麼這塊就知道自己房裡的事兒了。追著徐明問初夏這是怎麼了。

    脈越聽眉頭鎖的越緊的徐明收了脈診,站起身轉過頭見房裡站在的全是女眷。看著眾人半晌沒有開口。

    急壞了的玉蓮道「到底怎麼了?」

    「小姐應該是早起吃東西太快,才又跟小孩子在外頭瘋玩兒,嗆了冷風。」徐明道。「弄一碗薑湯喝了就好了。」

    嚇壞了的玉蓮這下子總算放心了。轉怒為喜道「沒事兒就好。」馬上吩咐福兒去煮薑湯。

    站在門口的徐夫人道「真是這樣?」

    已收拾好了東西,準備要走的徐明被他擋在了門裡。

    「不會是你又什麼隱瞞的吧?」秦夫人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都該是吃晚飯的時辰了,她還會因為早起吃的東西,吐成這樣。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留下了孽根,這會子你替她遮掩吧。」

    「夫人這說什麼話呢?」玉蓮見秦夫人這會子發瘋說這些話。怒斥道「初夏可是您的女兒,不過是嗆了幾口冷風。您就這樣說她。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怎麼是好。」

    秦夫人冷笑一聲,來到椅子前坐下道「我可沒有這樣的福氣,有她這樣的女兒。」

    玉蓮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夫人,又和顏悅色地對徐明道「今日有勞先生了。」然後吩咐翠竹送徐明出去。

    徐明看了一眼秦夫人。又轉頭瞧玉蓮。結果迎上來的卻是翠竹。

    「先生請。」

    翠竹說著走到前頭請徐明。徐明抱了抱懷裡的藥箱,略思量一下後,對玉蓮道「少夫人大小姐的病起因在吃上,往後可千萬叫大小姐注意飲食。三餐以外不要亂吃東西,切記切記。」

    玉蓮聽出弦外之音。道「先生放心,我一定告誡她。」

    徐明見玉蓮一點通,點了點頭。轉身跟著翠竹出去了。

    玉蓮笑著對陳氏道「還想跟嬸子說會兒話的。現在看來是不能了,我讓小丫頭送嬸子回去吧。」

    陳氏笑著道「不用送了,我自己溜躂著就回去了。」說著又來到床邊,對初夏道「你好好養著,我過幾天再帶昭兒來跟你玩兒。」

    還是覺得心口難受的初夏勉強應了一聲。

    又跟秦夫人說了幾句話,陳氏帶著兒子回家去了。

    當下,房裡只剩下玉蓮秦夫人同玉蓮幾個陪嫁丫頭和躺在床上難受的起不來的初夏。

    玉蓮先問了初夏覺哪裡不舒服,覺得心口疼的初夏縮成一團兒,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

    秦夫人過來罵道「小蹄子,快說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正給初夏擦汗的玉蓮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秦夫人的臉上。

    一下子被打蒙了的秦夫人楞了好一會兒在指著玉蓮道「白玉蓮你竟敢以下犯上打我?」

    「打你還算的輕的。」玉蓮狠狠地道「夫人您也不糊塗!怎麼連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初夏就算不是您親生的,好歹是您名下的女兒。別說她清清白白的沒做虧心事兒。即便真的做了,你這個做娘的不幫著遮掩也就罷了,怎麼反而幫著宣揚?難道真要叫她壞了名聲你才甘心嗎?到時候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捂著臉的秦夫人冷笑一聲道「現在你知道被人陷害的滋味兒了。誰叫你當初害蓉兒來著。如今她的名聲全壞了,天天家裡以淚洗面。蓉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就為這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害。」玉蓮瞪大了眼睛道。「我害蓉兒是因為她跟我搶男人,而且我也不算是陷害她,她本來就安得想要害我的心。」

    「蓉兒好好的姑娘,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你逼的。」秦夫人道「從你嚴刑拷打趙氏和綠竹就知道你這個人的心腸有多歹毒。」

    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將秦夫人碎屍萬段的玉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道「初夏可是易坤最在意的妹妹啊!夫人這麼做就不怕傷了他的心?」

    秦夫人冷笑一聲道「只要將你們一個個都除了,坤兒便又會是我的好兒子了。」

    「說是誰給你出的這個主意?」玉蓮懶得跟秦夫人說這些,壓低了聲音問。

    「什麼誰出的主意?」秦夫人裝糊塗。

    玉蓮道「別說我小瞧您,這一局做好了,初夏這輩子都毀了,可現在您卻弄成這個樣子,難道都這個地步了,您還不承認有人在您背後支招嗎?」

    「我可沒設什麼局。」秦夫人一口咬定道。「你就是用這些花招,巧言騙了易坤,才叫他不孝敬我的。」

    這時福兒端著「薑湯」進來,玉蓮不理會秦夫人,先扶起初夏,又接過「薑湯」親自餵給她喝下去。覺得一股暖流蔓延到自己全身的初夏覺得心口不似之前那樣疼了。

    秦夫人見初夏這就好了,上前兩步來到床前。從玉蓮手裡接過藥碗,一股腦將那藥汁全都喝下去的初夏將空碗遞給福兒。又接過手絹擦了嘴。定了定神後,抬頭看著秦夫人道「夫人,我只在您的房裡喝了一杯茶。」

    秦夫人後悔自己太心急了,都還沒有安排好就動手了。現在虧功一簣,自己還主動送上門兒來叫白玉蓮抓住了。

    玉蓮吩咐福兒幾個下去,自己坐在床邊對秦夫人道「夫人現在房裡只有咱們三個,雖說秦家這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可關起門兒來說咱們幾個才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應該拿初夏出氣。她嫁不出去難道你的臉上就有光了?到時候人家只會說你沒有教養好。」

    「她又不是我生的。」秦夫人冷笑著道,轉身回到椅子前坐下。

    見自己跟是說不通的玉蓮道「我再問夫人一次,是誰給夫人出的這個主意?難道是小翠兒?」

    秦夫人在哪裡像是沒聽見一樣。

    「嫂子算了,左右我也沒事兒。」初夏見秦夫人那樣啊,心已經涼透了。怕玉蓮再問下去,夫人仍舊不說,再把玉蓮氣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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