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牆倒眾人推 文 / 魔女ABC
常言道：牆倒眾人推。進門幾個月，玉蓮得罪了不少人。只是有秦家老祖宗在後頭撐腰，再加上她在娘家的名號。沒人敢說什麼。如今玉蓮生下女兒，不但破了秦家長房頭胎是男丁的規矩，還惹得秦家老祖宗老大的不樂意。那些心存不服的小人自從紅丫頭落地便開始磨牙。對玉蓮房裡也不像從前慇勤小心了。
早吩咐下去的玉蓮也不討那個沒趣兒，生下紅丫頭第二天就吩咐好兒不在向府裡要東西，房裡缺什麼就去二門兒吩咐小廝去外頭買。管家福康幾次來回話也都被她以身子不好給推到了秦家老祖宗那裡。
又過了七八天，秦家老祖宗見時機成熟了，便吩咐呂婆婆過來叫玉蓮交出賬本和對牌。
呂婆婆怕仍在月子裡玉蓮為這事兒上火，先說了好些話才提起這茬。
早準備出來的玉蓮笑著道「婆婆不來說，我也要吩咐人將賬本兒給老祖宗送過去。本來這孩子就來的不是時候。偏在我大病未癒的時候，中間又鬧出那麼多亂子，如今有是早產。我可是真真被嚇壞了。就連大夫也說要好生調養才行。現在老祖宗可憐我。反而成全了我。也減去我偷懶的罪過。」
呂婆婆聽玉蓮這麼說，擔心去了一半兒。又道「表小姐今天我也領回去吧。少夫人知道她是個沒有輕重的人。萬一性子上來了，傷誰都不好。」
才將含香調教點模樣出來的玉蓮不想就這樣放她回去，再叫那些黑了心肝的人帶壞她。問「這也是老祖宗的吩咐？」
呂婆婆道「不，我是這麼想的。好歹我在老祖宗跟前還有些臉面。領回去了她老人家也不會說我什麼。」
玉蓮笑著道「既然不是老祖宗的意思，就叫姑姑仍舊留在我房裡吧。這些日子她認了不少的字兒，也向從前那麼糊塗了。這會子婆婆將她領回去，恐怕是害了她。」
呂婆婆聽玉蓮這麼說。沒有再堅持
「倒是繡梅還請婆婆帶了回去吧。」玉蓮笑著道。
呂婆婆道「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老實？」
玉蓮不解呂婆婆這句話從何來，笑著道「她因後半輩子都要指著姑姑，所以對姑姑百般縱容。壞了我不少的事兒。我說了她幾次，也叫小丫頭提點過。可她仍冥頑不靈。她跟姑姑又不一樣，我說重了不是，說淺了也不是。」
「既然這樣，我就領了她回去吧。」呂婆婆道。
玉蓮笑著點點頭，吩咐丫頭去叫繡梅收拾了過來跟著呂婆婆仍回老祖宗房裡去。
一百個不樂意的繡梅軟磨硬泡想留下，仍敵不過玉蓮和呂婆婆。最後只好跟著呂婆婆去了。
當家一撤。玉蓮真成地眾矢之的，原來那些管家再不拿玉蓮房裡的人當回事兒。就連對秦夫人也不似從前了。覺得自己是受了玉蓮牽連的秦夫人來鬧過幾次，都被秦易坤擋了回去。
這日因秦易坤不在家，秦夫人又來鬧。正巧陳氏帶著兒子來瞧玉蓮。好兒在外頭抵擋一陣，卻敵不過秦夫人胡攪蠻纏。正在房裡同玉蓮說話的陳氏問道「她這是又缺什麼了？」
玉蓮笑著道「她能缺什麼？我早吩咐了小翠兒。夫人房裡缺什麼東西，府裡不給的，只管到我這裡來拿。她這是因為昨晚上送來的兩個小丫頭被易坤攆了出去。心氣不順，趁著易坤不在家來鬧我呢。」
陳氏道「我將來要是做婆婆，可不學她。你雖然厲害點，可從來不短她什麼。她還是這樣鬧，比我還是個糊塗人。」
玉蓮道「嬸子也不是糊塗人，嬸子要是糊塗，秦家就沒有明白人了。」
「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陳氏笑著道。這時就聽秦夫人站在院子裡大喊著「生了個丫頭片子你到有理了。這會子連門兒都不叫我進。茶也不讓喝一口。你在誰面前擺架子呢。仔細我一張休書把你休回家去。」
陳氏聽不下去了，囑咐易昭看著弟弟，自己下地，出門兒來到當院笑著道「嫂子罵了半天還不累嗎？」
自己罵了半天的秦夫人早沒詞兒了，見陳氏出來，道「你還來瞧她做什麼。當心她自己生不出兒子，見你有兒子眼氣，想法兒害你兩個兒子。她的手段可狠毒著呢。」
陳氏笑著道「她手段狠毒怎麼沒害得嫂子？反倒叫嫂子站在院子裡頭罵了這半天。乖乖，連我這個不相干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嫂子您也太狠毒了些。再怎麼說紅丫頭也是您的孫女，怎麼連「溺死」這樣的話你都能說出口。」
秦夫人道「分明是她的不是，你怎麼到替她出頭來說我。你也說不與你相干，聽不下去，就帶著你兒子回家去。」
陳氏道「我勸嫂子還是收收吧，罵了半天自己氣得半死，結果又能怎麼樣。」
秦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我沒生個好兒子啊！」
陳氏笑著道「易坤怎麼了，雖不是嫂子親生的，可也跟親生的沒有什麼分別，這麼說話，叫易坤聽了，可要叫他傷心了。」
秦夫人道「你住在那院子裡知道什麼？我好心好意送兩個人過來，他瞧都沒瞧一眼就叫丫頭給攆出去了。枉費了我一番心血。」
陳氏道「難得易坤重情重義，嫂子應該高興。難道像咱們爺們兒一樣。也不管什麼樣的都往自己房裡放才好。嫂子是怎麼過來的難道自己都忘了。」
罵累了的秦夫人又歎了口氣，抹著眼淚兒走了。
勸走了秦夫人，陳氏吩咐當院的丫頭全都散了。好兒笑著道「夫人真是好口才。幾句話就打發了我們家夫人。」
陳氏得意道「也瞧見我不是一無是處了吧？」
好兒笑著扶著陳氏回了上房。正跟秦易昭玩兒的玉蓮道「滿府裡也就嬸子敢這麼說話了。」
陳氏笑著道「叫她這樣繼續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玉蓮道「一招治住她的法子我不是沒有，只是正如夫人說的，太狠毒了。好歹她養了易坤這麼多年。不看別的，就看易坤，我也不能那樣對待她。只是她這樣步步緊逼，真的要逼急了我。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氏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弄的這麼僵，等你出了月子，去跟她說幾句小話，日子久了就好了。」
玉蓮搖了搖頭，道「要是我服個軟，說幾句小話就能好，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步田地了。才進門兒時我也是十分恭順孝敬的。」
「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陳氏道「各自都有過錯。」
玉蓮正欲爭辯。映月問著「嫂子可好？」走了進來。
「難為你還記掛著我。」玉蓮笑著道。
映月脫大紅的斗篷遞給跟著來的丫頭，笑著來到炕沿邊上道「早該來了，因前兩日二娘病了，我得在跟前伺候，才來遲了。快叫我瞧瞧這個急著出見人的紅丫頭。」
玉蓮指著當地擺著的小床道「那不在裡頭睡覺呢！這孩子一天裡十二個時辰，她要睡十個時辰。餘下的兩個時辰，不是吃就是哭。」
映月上前去，俯下身子瞧了半天，轉過身來笑著道「我瞧這一丫頭眉眼跟嫂子有幾分相似。將來必定也是位美人兒。」
玉蓮笑著道「她才多大，你現在就能看出來。」
映月笑著過來道「錯不了，嫂子生的標緻，哥哥也不差。這孩子也肯定錯不了。」
玉蓮笑著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陳氏因小兒子不住的打哈欠，揉眼睛，起身道「這兩個孩子該睡午覺了，我就不陪了。你們兩個眼看要做了妯娌，多說說悄悄話吧。」
被陳氏說的臉頰緋紅的映月道「夫人說話也不防，什麼妯娌、悄悄話兒的。」
陳氏笑著道「怎麼親事都定下來了，你還不認？」
映月羞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玉蓮替她解圍道「嬸子快回去吧，再耽擱一會兒，兩個弟弟就要睡著了。」
陳氏道「你好好養著，憑他天大的事兒也不許煩心。你身子本來就沒養好，懷這孩子已經是勉強了，現在又早產。疏忽一點兒將來都有可能是大事兒。」
玉蓮滿口應了，又叫好兒找個可靠的老媽子陪著陳氏回去。
好兒應了一聲，送著陳氏出去。上房裡便只有玉蓮和映月了。
玉蓮道「怎麼夫人還病了？」
映月道「二娘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前兩天受了點兒風寒，請大夫吃藥，現在已經好了。要不是因為她，我早來瞧嫂子了。」
玉蓮笑著道「難為你孝順，能跟後娘處得這麼好。」
映月輕輕笑了笑道「說是來看嫂子的，我卻有件不情之請。」
才還是滿臉笑容的玉蓮板著臉道「我就說牆倒眾人推，如今我失勢，沒事兒求我，你也不會登門。」
「瞧嫂子說的。」映月笑著道「我是來瞧嫂子，也是來求嫂子的。什麼牆倒眾人推，這樣的話我從來沒聽說過。我跟嫂子好，一來是敬佩嫂子。二來是咱們兩個投緣。嫂子這麼說反倒叫我覺得咱們生分了。」
轉怒為喜的玉蓮道「我是跟你開玩笑呢，說吧什麼天大事兒還叫你來求我？」
映月道「我想向嫂子要了春燕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