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危機 文 / 魔女ABC
隔天早起，秦易坤早飯都沒吃就往秦家老祖宗房裡去了。有滿兒作證，秦易坤也不否認。
秦家老祖宗氣道「那四個原是給你弟弟準備的，模樣整齊標緻不說，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你怎麼就看不上。還送到莊子上去。」
一直站著的秦易坤跪下道「敢問老祖宗，太爺在時有幾房小妾？」
秦家老祖宗被問得愣住了，道「幾十年前的舊事兒，哪裡還記得。」
秦易坤道「老祖宗不記得，孫兒卻記得。太爺在時房裡有名分就有十幾人，外頭那些沒名沒分的不計其數。到孫兒記事兒時，還時常有人抱著兒子女兒來敲詐。難道這些老祖宗您也都忘了嗎？」
這些事兒秦家老祖宗怎麼可能會忘記，「說你呢，提這些舊事幹什麼？」
秦易坤不理會繼續道「舊事不提，如今只說我娘。我雖是庶出，可打記事起就由娘撫養，這些年因為老爺，我娘吃了多少苦，我全看在眼裡。那時我年幼，人微言輕。不能保護我娘，所以就是心裡頭暗暗發誓，將來長大成人，一定不讓娘在受苦。也不讓我的妻子，承受跟我娘一樣的痛苦。」
「你就因為這個攆了我送的人？」秦家老祖宗道。
秦易坤點頭兒道「是。」
秦家老祖宗道「咱們家是書香世族大家，你是長子長孫張重孫，連個房裡人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怕世人想咱們家是畏懼白家，才不敢給你納妾？」
「我行的端正，不怕人笑話。」秦易坤道「何況掛著懼內的名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生意買賣上，少了許多麻煩。老祖宗您掌管秦家產業多年，應該知道生意場上銀錢賬目之事，由女人出面的好處。」
秦家老祖宗見自己說一句，秦易坤敢頂十句。臉色十分難看。呂婆婆在一旁提點秦易坤道「大爺錯在不該送走老祖宗人。現在說這些恐怕有托詞之嫌吧。」
一肚子話想要跟老祖宗理論的秦易坤也瞧出老祖宗要發火了。經呂婆婆這麼一說，立即閉上嘴，低頭跪著。
秦家老祖宗瞟了一眼呂婆婆，又看向秦易坤道「我不管你怎麼想，你是咱們秦家的長重孫，理應為咱們秦家開枝散葉。玉蓮她再委屈，也不能攔著你納妾。等回到府裡，我親自過問，你若不依，我就叫白夫人領回白玉蓮。叫你們做不成夫妻。」
秦易坤早想到老祖宗這次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和玉蓮。他就有打算，等秦易天成親後。便帶著玉蓮和紅丫頭到南邊做買賣。現在聽老祖宗這樣說，秦易坤徹底寒了心，低頭兒道「老祖宗還有其他吩咐嗎？」
秦家老祖宗怒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秦易坤淡然道「老祖宗不說等回府後親自過問嗎？咱們現還在玉蓮的莊子裡呢。」
秦家老祖宗氣結。正好這時玉蓮過來請老祖宗去吃早飯。秦家老祖宗不理跪在地上的秦易坤，起身扶著呂婆婆的手走了出去。
玉蓮一面小心伺候著老祖宗。一面偷瞄秦易坤。就他一臉怒色，知道跟老祖宗沒說通。伺候起來更加小心了。
早飯後，玉蓮吩咐準備車馬轎子，又陪著眾人在自己山莊裡逛了一圈兒才往家走。
剛回到家裡，衣裳還沒來得及換。玉蓮就被秦家老祖宗叫了去。已經從秦易坤那裡知道老祖宗意圖的玉蓮一面想著怎麼應付，一面往老祖宗房裡去。半路上聽見有人喚自己，轉回身見竟是秦夫人。
由小翠兒扶著走過來的秦夫人指著眼前一座小亭子道「咱們進去坐坐。」
玉蓮道「老祖宗叫我過去。耽擱久了恐怕不好。」
秦夫人道「有我呢，你怕什麼！」說著抬步走進亭子。玉蓮無奈只得跟著進去。跟著的丫頭們識趣兒地留在外頭。
「一會兒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老祖宗給坤兒準備的人。」秦夫人吩咐道。
玉蓮含笑看著秦夫人，心想前幾天還幫著老祖宗往自己房裡塞人的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秦夫人卻以為她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邊道「我的話你記住了。」
玉蓮道「老祖宗是吩咐我怎麼敢違背。」
「這樣的事兒你又沒少做。」秦夫人白了她一眼道。
「到底什麼事兒讓夫人一下子變了這麼多？」好奇的玉蓮笑著問道。「這裡現在就咱們兩個，夫人想什麼大可以直言告訴我。免得將來咱們兩個鬧得太難看，讓易坤夾在中間為難。」
「真是好心沒好報。」秦夫人不高興道「難道我為兒子著想也錯了。你也說我們兩個鬧的太難看，中間為難的是坤兒。」
玉蓮才不信秦夫人想明白了。她認定秦夫人在密謀什麼。只是現在的她跟從前不大一樣了，自己幾句話已經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嘴巴了。
「夫人吩咐，玉蓮聽著就是了。」玉蓮笑著答道「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去老祖宗房裡了，叫她老人家久等可不好。」
秦夫人道「千萬記住。」
玉蓮點了點頭兒，叫上福兒，從亭子的另一頭出去，直奔秦家老祖宗房裡。
正在挑人的秦家老祖宗看玉蓮來了。指著當地站著的一位姑娘道「你過來瞧瞧她怎麼樣？我看她是生兒子的面相。」
玉蓮福了福身子，上前一步看當地站著的的確不錯。笑著道「老祖宗又給二爺挑人了？」
秦家老祖宗答道「不只易天。易坤房裡也該添幾個人了。要不然像什麼樣子。」
心裡頭氣的恨不得將這一屋子的姑娘全都活活打死的玉蓮，臉上堆著笑容道「那老祖宗要挑一陣子了，二爺喜歡什麼樣的我不知道，易坤的眼界卻很高。一般人物是入不得他的眼的。」
「這麼說你不反對易坤納妾？」秦家老祖宗終於將目光移到了玉蓮的身上。
玉蓮笑著道「我從來都沒說過不許他納妾，說終身不二妻的人可是易坤自己，老祖宗您老人家可不能冤枉我。」
「這話一聽就是假話。」秦家老祖宗道。
「知道是假話，老祖宗能不能心疼玉蓮，就不給易坤納妾了。」玉蓮上前撒嬌道。
秦家老祖宗不理會，道「你看看那個大戶人家的爺兒們不是三妻四妾的。就你房裡一個人也沒有，我連送了兩次，結果呢？沒一個好下場的。你不要臉面，我還要。今兒說什麼，也得挑出兩個來給易坤。」
玉蓮笑著道「早知道我就該賣了滿兒那個小蹄子，要不是她，也不會勾起這麼多事兒來。」
秦家老祖宗沒有接話，繼續挑人。
玉蓮也不做聲了，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就在秦家老祖宗忙著給秦易坤和秦易天挑小老婆時，秦家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喬氏房裡失竊了。喬氏積攢的梯己被偷得所剩無幾。發現自己丟了身家的喬氏一口氣上來暈了過去。醒過來頭一件事兒，她便是去找王老太太哭訴。因為她的梯己全是被她自己的男人秦世冒偷去的。
才到家換了衣裳，吃了口茶的王老太太聽說兒子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兒。也氣得不行，可是她卻吩咐喬氏不許聲張。一口惡氣怎麼也嚥不下的喬氏回家將房裡的丫頭打了一遍，得知秦世冒偷了自己的梯己竟是為了玉蓮跟前的一個丫頭。氣得衝到玉蓮家大吵大鬧。偏吵醒了才睡著的紅丫頭。在家看女兒的秦易坤本就跟老祖宗賭氣，被喬氏這一鬧，一股火氣衝到頭頂，吩咐將喬氏攆了出去。
急著要回銀子的喬氏坐在門口大罵，引來許多人圍觀。秦易坤嫌她丟人，叫好兒帶幾個人將她抬回家去。路上因小丫頭多嘴說少夫人在老祖宗房裡，喬氏掙脫好兒等人，直奔秦家老祖宗房裡。進門指名道姓叫玉蓮。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的玉蓮看喬氏火光沖天，知道不是好事兒。和軟地道「什麼事兒惹嬸子生這麼大的氣。」
喬氏道「白玉蓮你還要不要臉，不許自己男人養小老婆，卻指使自己的丫頭勾引別房裡的爺。趕緊把我的梯己銀子交出來。」
緊跟著喬氏過來的好兒進門便向玉蓮賠罪。玉蓮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好兒忙將喬氏丟銀子，又來家裡鬧的事兒講了一遍。末了道「我都問過了，三爺並沒有給咱們房裡那個妹妹銀子。想必是夫人弄錯了。」
偷媳婦的陪嫁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兒，秦家老祖宗道「你問清楚了？」
喬氏哭著道「怎麼不清楚，我把房裡的丫頭打了個遍。眾口一詞地說，是爺昨兒喝多了自己說的。」
秦家老祖宗看向玉蓮。玉蓮忙解釋道「老祖宗，我房裡的丫頭除了好兒以外，全都不過十三四歲，全都是孩子呢，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再說這些日子我連門兒都不出，更別說是房裡的丫頭了。想必這其中有誤會。」
秦家老祖宗「哼」了一聲，並不接受玉蓮的解釋。玉蓮也知道這個時候，哪怕自己有憑有據，秦家老祖宗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她現在為難的是這件事兒她知道的太少。事先又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喬氏突然殺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