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也可以說是下馬威 （上） 文 / 魔女ABC
送走了映月，天色已晚。問了丫頭才知道秦易坤才回家來，因聽說映月在，又出去了。吩咐備下晚飯後，玉蓮使丫頭出去尋。
才接回女兒，秦易坤就回來了。
玉蓮見他一臉的不高興。道「什麼人惹著你了？」
秦易坤道「我去給娘請安，才知道昨日她買了個丫頭給老爺做小。已經開了臉，正式收了做姨娘。」
玉蓮吃驚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將女兒交給好兒抱到裡間兒去。自己則坐到秦易坤的身邊兒道「夫人自己說的？」
秦易坤點了點頭兒「娘說趙氏仗著老爺喜歡，不將她放在眼裡，她索性多弄幾個進來。」
玉蓮輕笑了一下道「難得夫人想出這招。人老爺收了？」
一臉厭惡的秦易坤哼了一聲道「略有些模樣的，老爺就肯收，何況那個王氏模樣標緻，聽說很得老爺的喜歡。趙氏早起知道了，鬧了一天。才聽丫頭說這會子躲在房裡哭呢。」
「你也別在生氣了。你還不知道老爺。」玉蓮勸道。
秦易坤怒氣絲毫沒有消減。道「這兩日趙氏一定會來找你訴苦。」
玉蓮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秦易坤看著玉蓮，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道「幸好是你。」
玉蓮媚笑一聲道「換了蓉兒，只怕現在生不如死的人是你了吧。」
秦易坤慘淡一笑。
「別氣了。」玉蓮又勸道「夫人想做什麼，不是咱們做小輩的能管的。再者她也是被趙氏和老爺氣的。這樣也好，三國鼎力。比敵強我弱強。至少夫人不用干吃虧了。」
「怕只怕她又給自己填了個對手。」秦易坤擔心道。
玉蓮聽了秦易坤的話，沒有應聲。
隔天早起，秦易坤仍舊滿腹怨氣，玉蓮又勸了他幾句。送他出門去。
才回到房裡，趙四姨娘就來了。
玉蓮端著茶道「瞧你一臉的委屈，是新姨娘給你氣受了？」
趙氏道「少夫人都知道啦？」
「這麼大的事兒。我能不知道。」玉蓮道「怎麼新來的小蹄子厲害？」
趙四姨娘道「反正我瞧著不是好東西，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惹男人憐惜。偏偏老爺就吃她這一套。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生怕被人不知道她年輕似的。」
玉蓮看著趙四姨娘又嫉妒又恨的神情，笑著問道「她招惹你了？」
「她敢。」趙四姨娘如同受了驚的貓兒，一下子炸了毛兒。「被看老爺這會子心疼她。等過了新鮮勁兒，誰比誰有臉面還不一定呢。」
「那姨娘氣什麼？還特地跑我這裡來？」玉蓮又問。
趙四姨娘支支吾吾道「你知道我從前那些東西都沒入官中了。老爺雖然出銀子給我置辦了些。可到底不比從前。這丫頭有夫人撐腰，衣裳首飾都是新的。我本就比她年紀大，在這上頭再不拔頭籌，老爺眼裡就更沒有我了。」
「我還當你是來求我幫你出主意。除掉這個對手呢。」玉蓮笑著道「原來不過是為了幾件衣裳和首飾。這個不難，一會兒子我就吩咐丫頭給你送過去。」
趙四姨娘見玉蓮並沒有半點刁難，就給了自己東西。方纔的不悅一下子全都拋開了，笑逐顏開道「我就知道少夫人不是個小氣的人，不像二少夫人。陪嫁抬了幾抬，陪嫁丫頭卻只有兩個。模樣還不好，我才還挺夫人說，老祖宗因不滿意她那兩個陪嫁，要再挑人給二爺呢。」
「只怕她老人家白費心了。」玉蓮笑著道。
趙四姨娘道「可不是。滿府上下誰不知道二爺至今還惦記這春燕那丫頭呢。只是這丫頭哪裡去了？二爺都成親了。怎麼也不見她回來。」
玉蓮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原是住在我家莊子上的，後來自己留書走了。」
「不會是被二爺養在外頭了吧。」趙四姨娘笑著道「我聽老爺提過，二爺在外頭有房子。原來小月就養在那個宅子裡的。因二爺要上京，不放心才領回來的。」
「老爺也知道二爺在外頭有宅子？」玉蓮道。
「知道啊！」趙四姨娘道「老爺身子骨還硬朗時還去過呢。聽說在一個極隱秘的地方。咱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玉蓮想起那日初夏給自己畫的那張地圖，的確不是個好尋的地方。
趙四姨娘繼續道「說來也奇怪。二爺為人古怪，除了春燕，再沒聽說他在外頭有什麼人。怎麼突然就弄出個女兒來。難道是春燕那小蹄子生的？」
玉蓮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仔細二嬸聽見了拿你。」
趙四姨娘道「她敢，她敢動我一根指頭，我就將她那些好事兒全都宣揚出來。看老祖宗不扒了她的皮。」
「她有什麼事兒落到你的手裡？」玉蓮疑惑道。
見自己失言了，趙四姨娘忙摀住了嘴。
「還不快說。」玉蓮一橫眉毛。趙四姨娘趕緊道「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我只是撞見了偷老太太房裡的東西拿出去賣而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玉蓮道。
「就前些日子。」趙四姨娘道「老爺吩咐我去給老太太送東西，正好撞見她夥同老太太房裡的大丫頭偷搬老太太房裡東西出去賣。我猜她應該是為了二爺的婚事湊銀子。」
「這還了得。」玉蓮怒道「老太太雖然糊塗了，可也不能任憑她欺負。」又質問趙四姨娘道「你怎麼不早來回我。」
趙四姨娘支支吾吾，不敢說出自己收了李氏銀子的事兒。
玉蓮瞧她的樣子便明白了，斥責道「往後再有這樣的事兒，立即來回我。否則事後被我查出來。我可不饒你。」
說著玉蓮起身來到門前喚好兒。
正在下房裡趕製女紅的好兒出來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玉蓮道「叫幾個丫頭跟我去老太太房裡。」
好兒見玉蓮一臉的怒色，不敢怠慢，趕緊回房去點了幾個丫頭出來。
趙四姨娘見事兒要鬧大，趕緊追出來道「少夫人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玉蓮不理她，帶著丫頭直奔秦老太太房裡。
正巧初夏正陪著老太太玩葉子牌，見嫂子來了。初夏起來道「嫂子來了正好替我一會兒，我去院子逛逛。」
玉蓮道「今兒天兒好，你陪著老太太到花園裡走走。」
初夏見玉蓮一臉怒色，又帶著許多丫頭。心下明白，哄著老太太起身出去。
伺候老太太的丫頭見狀要跟著，卻被玉蓮都攔了下來。這些丫頭見此光景，知道今兒少夫人要拿這房裡開刀，一個個嚇得低下頭兒。
玉蓮並沒有開口斥責，而是先吩咐好兒拿著賬本對著老太太房裡的物件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原該擺在老太太房裡的物件都被換成了不值錢的東西。兩個膽小的丫頭一時說走了嘴，玉蓮才知道老太太每個月的月例也被這房裡的大丫頭給剋扣了。
越查越氣的玉蓮還沒等都查清楚，就吩咐先將那大丫頭拉出打。那名喚蓮花的丫頭被嚇得連連磕頭求饒。
玉蓮冷笑著道「這會子知道求饒了？做下這些事兒，拿銀子時，你怎麼不想想會有今日。」
瑟瑟發抖的蓮花幾乎要暈過去了。玉蓮一抬手，兩個丫頭將她拖了出去。
「原是我這些日子忙著二爺的親事，疏心府裡的事兒。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見不得光的髒事兒。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玉蓮掃視著當地站在的那幾個丫頭。那幾個丫頭忙都跪下為自己辯白。
「都給我閉嘴。」被鬧煩了的玉蓮呵斥道。
一下子房裡沒有了聲音。
「好兒，都哪一處錯了？」玉蓮問道。
在一旁才算完的好兒拿著新賬本過來，不敢開口回話。玉蓮見狀伸手接過賬本，才看了兩頁，便將那賬本照著眼前跪著的一個丫頭上砸去。
「老太太房裡的東西竟然全都被你們這些刁奴給換了。」
「少夫人息怒。」好兒趕緊上前勸。
玉蓮道「說，被換走的東西都哪裡去了？」
當地跪著的丫頭低著頭兒不敢說。
好兒見玉蓮更氣了，趕緊上前道「還不快說，想挨打是不是？」
這事，在外頭挨打的蓮花應景兒地叫了兩聲，嚇得房裡的跪著丫頭一縮脖子，更不敢開口了。
「給我打。」玉蓮指著當地的丫頭道「不說就打到死為止。」
好兒見這些丫頭不識抬舉，也不在替她們求情。
見少夫人真要打了。有怕挨打道「那張金絲楠木的小几是被二老爺要去了。」
她一開口，其他丫頭也如竹筒到豆子一邊將這房裡缺的東西的去處說了出來。玉蓮吩咐好兒幾下。最後再拿來一瞧，見老太太房裡的東西不但李氏拿過，二老爺和秦夫人也有染指。就連二房的老太太也拿了兩件。最多的卻是二房裡的大爺。
玉蓮指著那幾項道「這幾項都是大爺不在府裡時拿出去的，你們怎麼說是給了大爺？小蹄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在這裡胡編糊弄我呢？」
才被玉蓮用賬本砸了一下的丫頭爬過來磕頭道「不敢瞞少夫人，那幾項確實給了二房裡的大爺。都是蓮花姐姐偷偷拿出去換了銀子，托人給大爺送去的。他們，他們兩個早有私情。」
「好啊！拿老太太的東西去貼補男人。」玉蓮怒道「給我把那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拖進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