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誰比誰更狠（上） 文 / 魔女ABC
「你怎麼來了？」玉蓮見含香笑臉盈盈地走進來，上前問道。「這裡沒你的事兒，回家去。」
含香推開玉蓮道「我是來找小月玩兒的。」
含香的一句話，使得下不來的客氏變得憤怒起來。她指著玉蓮和含香道「你們別以為我不敢去回老祖宗。」
含香道「我又沒說夫人不敢去，我這不是要吩咐丫頭請著夫人去回老祖宗嗎。夫人只管去，這件事兒錯兒全在玉蓮和李映月。興許夫人這麼一告，老祖宗還會罰她們兩個。我是非常高興的。最好是能罰她們去祠堂裡跪著。」
「你又不是秦家人，插什麼嘴。」客氏惱道。
「我的確不姓秦。可是夫人忘記了，老祖宗是我外婆，論輩分我跟夫人同輩。既然客居與此。又被我碰上了，夫人要告的兩個人，又正好是我最厭惡的兩個人，當然要出來說幾句。夫人不用怕，跟我一起去回老祖宗。」含香邊說著，邊挎上客氏的手臂。
客氏見她要拖著自己去見老祖宗，嚇得推開她道「誰不知道你是個糊塗人。我要是跟了你去，外人還不得笑話死我。」她又看玉蓮並沒有讓步的意思，咬了咬嘴唇道「十兩就十兩。看在你們年輕的份上，這個虧我吃下了。」
玉蓮見她鬆口了，趕緊笑著吩咐丫頭準備銀子。客氏不願多留，道「一會兒叫丫頭給我送到家裡去。我還要往二房裡走走呢。」說著往外走。
含香見她這就要走了。追著她道「別走啊，才你不還是要告嗎！十兩銀子算什麼。」
客氏聽她這麼說，腳步更快了，趕緊逃走了。
「好啦！」玉蓮對含香道。「何苦得罪她。你沒聽見她說要去二房。她和二房裡的老太太好著呢。」
含香啐了一口道「我怕她。倒是你平日裡凶神惡煞的，怎麼被她給制住了，十兩銀子雖然不多。可又不是咱們騙了她的，為什麼要咱們出銀子。」
玉蓮笑著道「這不是有映月在裡邊嗎。這要是犯在我的頭上。看我不一棍子打她出去地。」
含香轉過身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映月，並沒有同她說話。而是問跟前的丫頭怎麼今日沒有領著小月出去玩兒。丫頭看了一眼李映月，低著頭兒道「小月小姐她病了。這會子正在房裡發汗呢。」
才知道這事兒的玉蓮頓時惱了。道「怎麼沒人去回我？請大夫來瞧了嗎？」
小丫頭被玉蓮罵得不敢抬頭。
映月上來道「沒什麼要緊的，就是昨夜裡貪玩吹了冷風，上了年紀的老媽子都說出了汗就好了。」
「說得輕巧，感情不是你生的。」含香生氣地直奔小月住的跨院。玉蓮緊跟著也過去了。
映月見她們二人去了，少不得也跟過來。
小月房裡，王趙氏正哄著因為發高燒而難受的小月。
含香見狀道「趕緊請大夫過來，這要是燒壞了可怎麼辦。」說著從王趙氏懷裡接過小月。小月見來人是含香，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裡。
映月見小月病得比早上更嚴重了。道「怎麼病得這麼厲害了。早上還能吃飯呢。」
王趙氏道「是啊，不過吃了早飯後就不大精神了。才還吐了。正要吩咐人去回少夫人呢。」
已經吩咐丫頭請徐明過來的玉蓮上前來瞧了一眼，嚇得退後了一步道「這是要出疹子啊。」
一句話嚇得映月連退了兩步。「嫂子你可別嚇我。」
玉蓮道「趕緊都退出去。」
當地站著的丫頭一個個被嚇得花容失色，一推我，我推你趕緊跑了出去。抱著小月的含香道「都跑什麼？出過的給我進來。又死不了你。」
一時徐明被請來，玉蓮等女眷全都退到簾子後頭。只是含香不肯放下小月，沒有迴避。瞧過小月後，徐明道「小姐的確是要出疹子。不過也用不著擔心，吃點發物散出來就好了。」
「這不是廢話嗎。」含香道「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正要去寫藥方的徐明被含香罵得一怔。他沒有見過含香。才進來丫頭也沒有說她是誰。徐明打量她衣著打扮不像是丫頭，心道「難不成這就是秦二爺的新婚妻子？」
含香見他只管看人，生氣道「看什麼？還不趕緊寫方子來。這病雖然不凶。可落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也夠我們擔心的。」
徐明滿腹狐疑地開了藥方。含香瞧了一眼，見上頭有些字自己不認識，也有好多藥名是自己不知道。吩咐丫頭拿到裡頭給玉蓮瞧。
家裡開著藥鋪的玉蓮對藥材之類有些瞭解，但現在徐明讓她很不放心。所以她並沒有馬上叫人照方子抓藥，而是先叫人拿去給上了其他的大夫看一看。
一時藥煎好了拿過來，含香親自喂小月吃下。又哄了她半天才睡下。
因小月出了疹子，玉蓮吩咐丫頭將房裡熏了醋。又叫王趙氏等人去洗澡。換下來的衣裳拿去燒了。
映月見含香伺候小月十分用心，心下不是滋味兒，換了衣裳坐在上房裡悶悶的。
玉蓮看著明白卻裝糊塗只讓她別將客氏的事兒放在心上。
這時丫頭進來回話說秦易天已經知道小月出疹子的事兒，這就要回來了。
玉蓮不再多說，忙起身叫含香同自己一起回家去。含香不肯，玉蓮拉這她低聲在耳邊說了幾句，然拉著含香走了。
回到家門前，玉蓮不敢進去。先吩咐錢氏同福兒將紅丫頭先移出上房間。然後又吩咐小丫頭煮了一大鍋地熱水。沐浴更衣後，玉蓮仍舊擔心，又吩咐離自己遠遠的一個丫頭拿著熱醋將自己一路回來碰過的東西擦一遍。
被秦大老爺叫過去的秦易坤回家來，還沒進門兒就聞到一股子醋味兒，邊往房裡走，邊打趣道「怎麼家裡的醋缸被打翻了？」
端坐著的玉蓮道「早起我明明吩咐你在家裡看著女兒，怎麼我才走你就也跑了？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秦易坤笑著拱手賠不是道「夫人別動怒，老爺哪裡有要緊的事兒吩咐。我原是不想去的，可是他三番兩次地使人過來。」
「別再往前來了。」玉蓮指著要靠近自己的秦易坤道「小月出疹子了，我才從她哪裡回來。雖然換了衣裳可難保不會傳給你。」
秦易坤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沒有出過。」
「我又不是怕你被傳上。」玉蓮道「只不過這幾天我都不能抱女兒了。你再不能抱抱她，咱們女兒豈不是要可憐死了。」
秦易坤用扇子打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腦子，竟忘了這個。」又問玉蓮紅丫頭現在在哪裡。
玉蓮道「我叫丫頭把她移到廂房裡去了，委屈你也搬過去。過兩天再回來。」
秦易坤滿口答應，又一臉憐惜地對玉蓮道「這兩天委屈你了。」
叫秦易坤這麼一說，玉蓮倒後悔早起沒有多抱抱女兒了。想想連著幾日都不能碰自己女兒一下，玉蓮心裡也怪不是滋味兒的。
秦易坤趕緊道「你不是去見黃蘭溪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玉蓮這才想起自己今日是要出門兒的，看時辰已經臨近晌午。玉蓮道「都是客氏鬧的，等吃過了午飯再過去吧。」
等到玉蓮趕到那院子裡時，黃蘭溪已經不辭而別了。管家道「是一位爺騎著高頭大馬來接的。黃小姐說本來是要當面跟少夫人辭行的。但少夫人府裡有事兒不能過來，她又急著走，所以就不面辭了。她還說多謝少夫人這些日子的款待。」
玉蓮道「你看那來人可是本地人？」
管家道「不是，聽口音像是從京城來了的。我估摸年紀同大爺應該相仿。」
玉蓮道「他們沒說要去什麼地方嗎？」
「這到沒有說。」管家道「不過我隱約聽他們說要快些，不然就趕不上船了。」
玉蓮沒有接著問，管家道「少夫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退下了。」
玉蓮點了點頭兒，管家退了出去。
又坐了一會兒，玉蓮又叫管家進來吩咐道「你使兩個人去查一下，他們離開咱們這兒去了哪兒。」
管家應下。玉蓮起身道「另外吩咐外頭準備著，我這就回府去。」
管家又退了出去。一會兒功夫丫頭進來回話道外頭都準備好了。玉蓮又坐著轎子回到家裡。秦易坤正抱著女兒在當院玩兒。因抱不得，玉蓮惱道「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秦易坤笑著道「知道你不能抱女兒，讓你遠遠地瞧兩眼。我好心你不領情，拿我抱女兒回房去了。」
玉蓮急得一跺腳道「你敢。」
「不敢不敢。」秦易坤笑著道。接著又問黃蘭溪都說什麼了。
玉蓮道「沒見著人，被人接走了。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
秦易坤聽了笑道「她這葫蘆裡又買的什麼藥？」
玉蓮道「我哪裡知道，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秦易坤哼哼一笑，道「遠遠走了就好，我再不想見到她那張臉。」
「你當心別傷了閨女。」玉蓮見紅丫頭竟然伸手去抓半空中的樹枝尖叫道。
「這是怎麼了？兩口子各著幾里地說話。」客氏走進來笑著道「大爺也太不過顧體面了，就是在自己將來，也沒得抱著女兒當院玩兒的，這要是傳出去，又要留人話柄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