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婚 文 / 魔女ABC
「小月又是誰？怎麼天兒還有個孩子？」秦老太太疑惑道。
玉蓮可笑不得地道「這事兒說來話長，簡單說來就是二爺突然有日從外頭抱個小丫頭回來，原說是好友的遺孤要收養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就成了他的私生女。老祖宗也管不了，如今養在二爺房裡呢。」
「那孩子多大？」秦老太太問道。
「應該是四歲吧。」玉蓮道「長得整齊標緻，就是跟二爺一點也不像。」
秦老太太聽了玉蓮的話，陷入沉思之中。玉蓮同初夏相互看了一眼，初夏道「老太太怎麼了？」
秦老太太並沒有聽見，而是低聲自語道「四歲，難道是那個丫頭？」
「老太太說得是那個丫頭啊？」玉蓮好奇道。
緩過神兒來的秦老太太道「這都是前世的冤孽了，你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我也是胡亂猜疑。」說著她打了個哈欠道「說了半天的話兒我也累了。你們早點回去歇著吧。」
見老太太不肯說，玉蓮也不敢逼問，拉著初夏行了禮，退了出來。又問初夏家裡可都收拾好了。初夏笑著道「我才出來住幾天，嫂子快回去吧，我這裡收拾一下就搬回去。」
還有事兒的玉蓮吩咐秋霜好好伺候大小姐，然後轉身走了。
隔天早起，玉蓮因惦記小月的事兒，又來給秦老太太請安。可是她老人家又糊塗了，什麼也問不出來。無奈玉蓮坐了一會兒就回家去了。
玉蓮才進家門，好兒便迎上來道「夫人哪兒叫少夫人過去呢。」
玉蓮聽了。房也沒進，轉身又往秦夫人房裡去。
才過早飯的秦夫人正在喫茶。玉蓮進來請安，見小妾王氏也在，也問了聲好。
秦夫人放下茶杯道「過來坐吧。」
玉蓮順從地坐在了秦夫人的下手。秦夫人道「叫你來有兩件事兒。一是那日我同你提起過的初夏的親事。二是我聽說你給趙氏做了兩身新衣裳還送了許多首飾給她。」
玉蓮道「那件事兒我已經跟易坤說了，只是他最近這些日子有個要緊的客商要會，不得空。過些日子還要出一遠門。得等這兩項都忙完了，才能去細細地問。左右這事兒不急，我也就沒來回夫人。至於趙氏的東西的確是我吩咐人送去的。她因出去過些日子，房裡的東西沒入府裡了，房裡什麼都缺。老爺最近又病著，她不敢跟老爺要，就來找了我。我想也沒幾兩銀子的東西。就給了她。」
「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啊。」秦夫人道「王氏才進門兒。房裡少的東西比趙氏的還多。你怎麼不給她也添些。」
玉蓮抬頭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王氏，笑著道「原是我疏忽，以為王氏是夫人弄進來的，房裡的東西夫人自然準備齊了。」又對王氏道「姨娘房裡缺什麼只管跟我說，我開了帳叫買辦們去置辦。」
王氏抬頭看了一眼秦夫人。對玉蓮道「別得倒也不缺什麼，就是應季的衣裳少了兩件。」
「這個好辦。」玉蓮道「我這正忙著給府裡準備換季的衣裳呢，到時候叫他們多給姨娘裁兩件就是了。」
「那就多謝少夫人了。」王氏福了福身子道。
「這不值什麼。」秦夫人道「原就該她想著，辦周到的。」
玉蓮臉皮上笑呵呵的，心裡卻道「公公房裡人缺東西，也該媳婦想著，這是什麼規矩。」
這時好兒急沖沖地走進來，先給秦夫人請安，然後對玉蓮道「少夫人老祖宗有急事兒叫您過去。」
玉蓮起身笑道「什麼急事兒還叫你追到這裡來？」
「十分緊要的事兒。」好兒道「大爺已經過去了。」
玉蓮聽了臉色也邊了。上來給秦夫人行禮道「夫人沒有別的吩咐，我就過去了。」
秦夫人點了點頭兒，玉蓮趕緊跟著好兒往秦家老祖宗房裡去。
一進門就見秦易坤當地跪著，含香卻是坐在地上。秦家老祖宗此時指著呂婆婆道「去，叫人請親家夫人過來。」
玉蓮趕緊上前請安道「老祖宗，這是怎麼了？」
「你們幹的好事兒。」氣得渾身發抖的秦家老祖宗道。
玉蓮低頭看了眼秦易坤。秦易坤將目光落在坐在他身邊地上的含香的腳。玉蓮立即明白，趕緊挨著秦易坤也跪下了。
「你還知道跪，就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秦家老祖宗道。
玉蓮低頭兒道「老祖宗您千萬別動怒，氣壞了身子我們擔待不起。什麼事兒好好說。」
秦家老祖宗指著含香道「好好說，我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外孫女，好好的名聲叫你們給壞了，你們還滿著我。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我怎麼就壞了名聲了。」才還坐在地上的含香從地上爬起來道「一定是秀梅那小蹄子說的。我看不撕爛了她的嘴。」含香說著就要往外跑。
「攔著她。」秦家老祖宗道「她還不是為了你好，將來被翻騰出來，你還活不活。」
玉蓮起身過去拉過含香同自己一起跪下。含香掙脫不開，玉蓮低聲道「別在鬧了，老祖宗不會害你。」
含香掙扎著道「她想什麼我知道。」
秦易坤道「老祖宗這件事兒不過是小孩子家打鬧，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又沒有外人知道。何必非得請岳母過來。」
秦家老祖宗坐下道「我不請她過來定下親事，將來你姑姑還怎麼出去見人。正好我早有此意，他們兩個又是冤家。壞事變喜事正好兒。」
含香對玉蓮道「你聽見了。」
因說這話的人是秦家老祖宗，縱然玉蓮心中有應對之策，也不敢造次。只等著母親過來再理論。
正在家會客的白夫人姍姍來遲，半路上她已接到好兒送出來的口信。
白夫人進門兒無視當地跪著的女兒女婿，直奔秦家老祖宗，笑瞇瞇地問道「老祖宗這會子使人接我過來，為了什麼事兒？」
秦家老祖宗道「這會子接親家母來是有件喜事。」她指著含香道「我早有心將我這外孫女說與你家公子。親家母精明過人不會不知道。只因我這外孫女從前糊塗。我怕親家母看不上她，就叫玉蓮領回去悉心教導。現在雖然沒有學成，但比起從前卻強百倍了。如今又出了件丟人的事兒。為了咱們兩家的顏面。不如咱們將這門親事定下。」
含香一聽頓時急了，欲起身爭辯，卻被玉蓮捂著嘴按下。
白夫人看了一眼含香，笑呵呵地道「老祖宗您可別這麼說，您的外孫女當然是百里挑一的好。是我們家峰兒高攀不上。老祖宗說的那件事兒峰兒回去就跟我說了。原是小孩子們鬧著玩兒。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才多大。兩個糊塗孩子，世事兒還不懂呢。」
「聽親家夫人的意思，是不想認下這門親事了？」秦家老祖宗道。
白夫人笑著道「倒也不是，老祖宗您知道我一直屬意初夏做我們白家的兒媳婦，既然今日老祖宗提起來了。我看不如這樣，你將這兩個丫頭都給我。她們兩個雖不同輩。年紀卻相仿，做平妻誰也不委屈誰。老祖宗您看怎麼樣？」
「那怎麼行。」秦家老祖宗不高興道「哪有姑侄同侍一夫，說出去也叫人笑話。」
白夫人道「那也比小舅子娶了姐夫的姑姑好聽。這都亂了輩分了。」
秦家老祖宗一下子被堵住了嘴。原來白夫人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被玉蓮捂著嘴的含香視乎明白了白夫人的用意，嗚嗚地叫玉蓮鬆開自己。玉蓮見她不鬧了。便鬆開了她。
含香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道「我雖然讀書不多，可最近也知道些禮數規矩。我是長輩，打白玉峰幾下算什麼。這件事兒全是秀梅那個小蹄子挑唆的，這小蹄子不是頭一次了，上回她就在外婆跟前誣告過玉蓮虐待我。」
白夫人問含香道「秀梅是誰？」
含香道「狐狸精生的女兒，天生一副賤骨頭，三天不打她，她就皮癢癢。說起來白玉峰還救過她一次。我跟她說起這件事兒，也是因為她哪天來找我時問起了白玉峰的事兒。我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小蹄子就記住了，現在想來她一定是早就惦記上了。以為只要害我嫁到白家去，老祖宗就會將她做陪嫁丫頭一同帶過去。想得美，等我得空不打得她皮開肉綻的。」
玉蓮也趁機起來道「我說呢，那件事兒知道只有我、易坤、含香姑姑和我弟弟玉峰，怎麼就傳到老祖宗耳朵裡了。原是這個小蹄子在背後搗鬼。虧得我當初還覺得她可憐，收留了她一段日子。現在看來姑姑打她也是有緣故的。」
見含香竟然幫著白家母女說話，秦家老祖宗那叫一個氣。她指著含香道「你還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還不給我回房裡躲著去。我還不是為了你。他看了你的腳，就得娶你。他不娶，你就得自盡以示清白。」
「我娘已經死了，外婆是想讓我跟我娘一起去了？」
秦家老祖宗的話叫含香傷心了，她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呂婆婆見狀趕緊過去強拉著含香出去。含香不肯，呂婆婆道「表小姐先跟我下去吧。」
含香掙脫開道「你別在這裡假裝好心。我娘再時怕你跟避貓鼠一般，裡頭的緣故我也猜出七八分，當初就是你設的賭局，害得我娘輸了銀子，最後投了枯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