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後果 文 / 魔女ABC
「表小姐，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是我設賭局害是了大小姐，你有什麼證據？」呂婆婆驚恐地道。
「如果不是你抓住了我娘的把柄，我娘怎麼會那麼怕你。」含香道「我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也不能說是我害了的小姐啊！」呂婆婆道「我伺候老祖宗幾十年了，大小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怕我是應該的。從前我還教養過她一段時日呢。」
「你當我還跟從前一樣糊塗。」含香道「我現在也能看出是真怕還是假怕，就像我怕玉蓮。她真的敢把我鎖起來不給我飯吃。我娘也是真的怕你。是一提到你的名字，就心驚膽戰地怕。玉蓮又那個設賭局的最大的頭兒沒有挖出來。我想除了你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老祖宗您聽聽這是什麼話？」呂婆婆見自己同含香爭不出道理來，轉而向秦家老祖宗求救。
秦家老祖宗卻聽出含香的弦外之音，指著玉蓮道「她真的不給你飯吃？」
已經站起來了玉蓮，忙又過些。
「這個時候外婆竟然關心這個？」含香冷笑著道「難怪我娘臨死前曾經哭著對我說她不是外婆親生的。這個老女人害死了您的女兒，您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白夫人見這件事兒越來越熱鬧了，笑著道「老祖宗，要不等您的家事忙完了，再說我們這間小事兒。」
秦家老祖宗安心要把含香嫁進白家，不想兩次都不成。此時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偏偏白夫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笑呵呵的，不急也不燥。這叫她更氣。
玉蓮擔心今日不將這件事兒斷明白。日後老祖宗再拿這件事兒做法。到時候要是含香改了主意，又改了口，弟弟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玉蓮道「娘。今日事，今日了。拖到明日，萬一傳揚出去可就不好了。」
呂婆婆因玉蓮的一句話。靈機一動道「老祖宗不然就依白夫人的意思且放放這件事兒也不遲。
秦家老祖宗沉思了一陣也道「還是放放的好。咱們先將家裡這間事兒弄清楚了。」
玉蓮聽見她三人都是這個意思。抬頭看了母親一眼。迎上來的卻是母親滿臉的笑意。那一瞬間，玉蓮好像明白了母親的用意。
跪在一旁，一直沒有出過聲的秦易坤起來道「我送岳母回去。」
玉蓮跟著也起來了，過來扶著母的手。白夫人卻並不急著走。她笑著對含香道「細說起來咱們也有些淵源，我這裡有個物件，當初是人家寄放在我這裡的。那日你從我府裡走後，我才想起來。等過些日子我得空。拿來與你。」
含香道「什麼東西，不是值錢的物件，就別送來了。白家人我是一眼也不想多看。」
面對含香的不禮貌，白夫人報以一笑。別了秦家老祖宗，扶著女兒的手。由秦易坤護送走了出去。
當下房裡只剩下秦家老祖宗、呂婆婆和含香。秦家老祖宗招手叫含香到自己身邊兒坐下。
含香十分不願意地過去了。
秦家老祖宗苦口婆心道「我舍下自己的老臉全都是為你。你還這樣鬧，真真是讓我傷心。」
含香看了一眼秦家老祖宗，又瞪了一眼呂婆婆，別過臉去賭氣道「誰讓外婆一直要把我嫁給白玉峰那個混蛋小子。我看了他就生氣。我這輩子除了易天誰都不嫁。」
「不許胡說。」秦家老祖宗呵斥道「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易天是你外甥，如今他已娶妻，你再敢胡說，我就命人把你的嘴巴縫上。」
含香猛地轉過頭來盯著秦家老祖宗，半晌沒有開口。秦家老祖宗也瞪著她。
呂婆婆忙上來道「老祖宗表小姐還小呢。」說著又對含香道「表小姐您聽老祖宗一句話，白家家財萬貫。白玉峰又是儀表堂堂，他家又無兄弟，近親也少。有個姐姐又在咱們家。斷不敢回去欺負你。這樣的人家，多少人都做夢想把女兒嫁進去呢。老祖宗要不是看著他實在好，也不會一而再地想要促成這麼樁親事。至於二爺哪裡，明知道沒有結果。由何必呢！」
含香怒視著呂婆婆道「雖然我說你設賭局偏我娘是隨口胡編的。可我娘怕你卻是真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按的什麼心。我卻在玉蓮和易坤都防著你呢。他們兩個是輕易不怕人的，他們既然防著，想必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呂婆婆愣住了，含香的話也讓秦家老祖宗吃了一驚。她扳過含香道「你說易坤兩口子一直防備這呂氏？」
含香道「是啊，自從那個做當了細作的丫頭被玉蓮借口趕出去後，凡是呂婆婆送過去的東西，他們全都沒吃、沒用，叫貼身的丫頭瞧瞧地拿出去掉了。那天好兒囑咐小丫頭，以為邊上沒有人，卻不知道我在大盆景後頭的涼席上睡覺，我全都聽見了。」
「你送過去的東西，不就是我賞的。」秦家老祖宗怒道「她這是連我也防備著呢。我還能留她。」
呂婆婆趕緊上來給秦家老祖宗順氣道「老祖宗您別生氣，她這是防備我呢。並是您老人家。」
含香見自己闖禍了。趕緊起身退到一邊兒去。
秦家老祖宗指著門口道「去把映月給我叫來。如今我又有重新媳婦了。比她還能幹十倍，看我不撤了她。」
呂婆婆道「老祖宗三思，這會子就撤了少夫人，叫親家夫人知道啦，還以為是咱們結親不成，遷怒於少夫人呢。」
秦家老祖宗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道，不順我的意，我便從她女兒下手。你現在就去把賬本對牌全都取回來，再叫幾個精明的賬房過來。我就不信她當家這些日子，就沒有半點錯處。叫我抓住一點兒，我便讓她看好。」
呂婆婆耐不過秦家老祖宗，只得叫兩個小丫頭進來伺候，自己則拉著含香往玉蓮房裡來。才回到家裡的玉蓮正在跟秦易坤商議這麼解決這件事兒。就聽外頭傳話說呂婆婆來了。玉蓮一面吩咐好兒將帳本和對牌取來，一面出來迎接。
含香見了玉蓮便哭著道「我闖禍了。」
玉蓮疑惑，見呂婆婆臉色也不好看，不敢多問。
呂婆婆冷冷地道「老祖宗叫我來取賬本和對牌兒。」正好好兒抱著這兩樣出來，呂婆婆接過去轉身走了。
玉蓮忙著問含香怎麼了。含香將自己一時口快說錯話的事兒跟玉蓮講了一遍。
還以呂婆婆早就知道了的玉蓮好奇的問道「她才知道？」
含香一臉迷惘地看著玉蓮道「什麼才知道？」
玉蓮見問她也問不出什麼來，笑著道「這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她早該知道了。只是這個當口叫老祖宗知道總是不好。」
秦易坤道「偏偏我又要出門去，實在不行你現帶著閨女回娘家住幾天？」
「還是別了。」玉蓮笑著道「這會子老祖宗正愁沒有借口辦我呢。我現在回娘家。她還不逼你休了我。」
「那我就不出門了。」秦易坤道。
「不行。你雖然沒說，我也知道這次你去是有十分要緊的事兒。」玉蓮道「咱們是買賣人，在商言商，不能為了點家常小事兒就耽誤了買賣。你去你的，老祖宗從前或許精明，可這幾次我瞧著她跟我娘過招，都不如從前了，她老人家真是上年紀了。」
經玉蓮這一提醒，秦易坤也發覺。「從前老祖宗也同岳母一樣喜怒不形於色，怎麼最近看著浮躁了許多。」
一旁含香仍在哭，玉蓮忙著勸她止住眼淚。並沒有接話。才勸著含香回房去，映月和初夏就來了。
映月進門兒就賠不是。玉蓮忙起來拉著她道「好好是弟妹這是做什麼？」
一旁初夏道「才老祖宗將二嫂叫過去非逼著她出來當家。二嫂是不肯的，老祖宗卻說她偷懶，後來呂婆婆細說了早上的事兒，二嫂才知道是老祖宗跟嫂子慪氣，為難嫂子。只是她老人家沒想到這麼做到叫二嫂為難了。她沒有當家的心，如今被硬推上來。怕嫂子多心，於是回了老祖宗叫我跟著她一起當這個家。這不才從老祖宗哪裡出來，就奔嫂子這裡來了。」
玉蓮笑著將映月到椅子前坐下。又吩咐丫頭端茶。笑著對映月道「瞧你，多大的事兒。還勞你這樣。」
一臉羞愧的映月道「我連買個丫頭這樣的小事兒都做不好，哪裡能擔得起秦家這麼大一個家。我說我做不來，老祖宗又說我。只要是有個差池可怎麼辦才好。」
緊挨著映月坐下的初夏笑著道「二嫂怕什麼，這不是還有我嗎？再者說，難道嫂子還能眼看著咱們兩個出錯兒。再將這家裡鬧得烏煙瘴氣的。跟路上我同你說的一樣。咱們兩個擔著虛名，叫嫂子料理。準保不會出錯。」
玉蓮聽初夏這麼說，笑著罵道「好啊，我才想清閒兩天，你就給我派差，老祖宗明明是叫你們兩個當家。你卻又把這累人又不討好差事丟給我。我不管，你們求誰求誰去。」玉蓮說著端著身段，將身子轉向另一邊兒。
初夏笑著起身過來拉著玉蓮的胳膊撒嬌道「滿府就哥哥嫂子疼我，我又事兒不來求嫂子，還來求誰。嫂子要是不管，萬一什麼地方我跟二嫂做的不周到。到時候老祖宗還是得叫嫂子出來料理。那樣豈不是更麻煩，不如嫂子現在就指點這我們。我們也虛心地學。我們也不求比過嫂子。只求不出大錯兒就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