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玉蓮被算計 文 / 魔女ABC
且說這兩日秦家老祖宗都在查玉蓮當家時的賬簿，結果沒有查出玉蓮有貪墨的事兒，到是算出二房多領了幾份共計一百多兩的月錢。
呂婆婆見實在查不出，便勸秦家老祖宗要不丟開這個，從別處入手。
這些日子老是心緒不寧的秦家老祖宗道「我就不信她沒有錯漏的，一點也抓不到。」
呂婆婆道「咱們一時找不出來也是應該的，大奶奶在娘家時做的就是這個。並不比咱們差。況且她自己有嫁妝，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兒小錢。」
秦家老祖宗聽她這麼說，略靜了靜心道「我也太急了些，日子還長著呢。」
玉蓮聽丫頭這樣回話，吩咐好兒道「叫那丫頭盯得仔細點，這幾日老祖宗心緒不寧，或許是有什麼事兒咱們不知道。」
好兒應了一聲又回道「才二奶奶使人來說，晚上後請大奶奶過去一趟。」
玉蓮笑著道「瞧著當家沒幾天，到擺起當家的譜兒來了。咱們就過去瞧瞧，看二奶奶有什麼吩咐。」
好兒道「她能有什麼吩咐，我都打聽過了。改的那些規矩全都是她二娘和初夏小姐商量出來的。不過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罷了。府裡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到是能唬人，這兩天府裡也沒亂。」
玉蓮道「能唬人也是本事。既然她現在是當家了，少不得要給她這個臉面。一會兒你跟著我過去。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你心裡清楚。」
好兒道「大奶奶放心。」
玉蓮一聽這個「奶奶」就頭疼。偏偏李映雪嫌棄嚇人叫她二少夫人不好聽。全都改了過來。
這兩日已經忙得飯都顧不得吃的李映月見玉蓮來，拉著她的手便不鬆開了。
「嫂子快幫幫我吧，這裡大事兒十幾件，小事兒二三十件都等著裁斷。偏初夏又被老太太絆住了。好幾件事兒我都不敢做主。」
玉蓮道「你不敢做主就去回老祖宗啊，自己在這裡乾著急算怎麼。」
「我哪裡敢去驚擾她老人家。」李映月道。「少不得求嫂子幫忙了。」
玉蓮無奈，只問了那幾件大了，又將舊日的慣例說給映月聽。大事兒大辦。映月很快就明白了。剩下那二三十件小事兒卻難了。因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又有沒有現例的。這些事兒盤根錯節，不好分辨。玉蓮見映月不知道其中的厲害。索性推說這些小事兒讓她自己瞧著斷就是了。
李映月果然不懂小事兒才要小心的道理。見幾件大事兒辦妥了，便長舒了一口氣，同玉蓮坐下。送上點心道「嫂子可千萬別怪我改了府裡的規矩。這都是初夏主意。她說嫂子當初當家的時候也是將這府裡的規矩改了一遍，府裡的下人才信服的。」
玉蓮拒絕了映月送來的點心，道「這個你不用放在心上，改改規矩也好。現在我是樂得清閒，沒事兒在花架子底下聽聽婆子胡說，打發時辰也不錯。」
「婆子們胡說什麼了？」映月問道。
玉蓮就怕她不問。她這一問正好將自己聽見那兩個婆子說的話同映月講了一遍。
映月被嚇得臉色都變了，結結巴巴的道「嫂子我可沒有半點這個意思。」
玉蓮笑道「瞧把你嚇得。我都說是那兩個婆子胡說了。我都沒當真，你倒是當真了。」
映月道「我進門兒才幾日。根基不穩便做了當家，還是搶了嫂子的位子。也難怪有人會在背後嚼舌頭。只是嫂子要知道我沒有半點這個意思。要不我這就去回了老祖宗，還叫嫂子當這個家。」
「可千萬別。」玉蓮道「因為含香姑姑一句話，現在老祖宗是把我恨上了。你這會子去回話。只怕老祖宗會以為是我逼著你去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再者這個家我也當膩歪了。你接著正好，我也清閒幾日。將身子養好了再理論。免得被人說我不能生養了。弟妹也要好好保養，別學我一味地逞強。結果累壞了身子。你雖然有二嬸。可咱們家是個什麼情景你也知道，你有學不來我。老祖宗送的人我也敢攆。等過幾日老祖宗挑幾個好的送來。你一定回留下。那些個小蹄子都是大小訓練的，勾引男人沒人比她們更有手腕了。你房裡現在已經有個小月了。要是再弄出個庶出的來。你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玉蓮的話好像一把錐子在映月的心口上狠狠地紮了兩下。低著頭兒，雙手擺弄著佩在腰上的香囊。
玉蓮繼續道「二爺的人品到是沒得說。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映月勉強應了一下。
又坐了一會兒，玉蓮起身回家去。
轉天早起，才用過早飯呂婆婆就來了。好兒看她臉色不好，急急忙忙的。道「婆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呂婆婆道「趕緊叫大奶奶跟我去回老祖宗。出大事兒了。府裡有個丫頭死了。」
見中間有人命，好兒沒有再細問，趕緊到上房回話。
因出疹好幾日都沒敢抱女兒的玉蓮這會子正抱著女兒在房裡玩兒。好兒才說完，呂婆婆就跟了進來。
玉蓮責怪好兒道「又不是沒死過。你慌什麼。」又問呂婆婆那個丫頭死了。因為什麼死的。
呂婆婆道是二房王大夫人跟前的丫頭名喚香草的，說是昨天王大夫人回了話讓二奶奶給她尋個小子嫁了。二奶奶尋的那個小子她不願意，她脾氣又烈投井死了。」
「這與我又有什麼干係？」玉蓮又問。
呂婆婆道「早起王大夫人回了老祖宗，勾出二奶奶。二奶奶說是大奶奶給指的那個小子。老祖宗立即吩咐我來拿奶奶過去。大奶奶您趕緊跟過去吧，晚了老祖宗更生氣了。」
玉蓮聽罷，笑著道「這算什麼？合起伙兒來害我。」
呂婆婆道「要不叫丫頭請親家夫人過來吧。大爺不在家，夫人是斷不會出來給大奶奶做主的。」
「就是死了個丫頭，也能勞動我娘過來一趟。」玉蓮笑著將紅丫頭交給好兒，吩咐道「你們都不用跟我過去了。我自己跟著婆婆去老祖宗哪兒。」又悄悄地吩咐好兒看好門戶，不許秦夫人靠近紅丫頭一步。
好兒雖然擔心，但是她想大奶奶這樣吩咐一定是已經又了解決的辦法。也沒有要強跟著。等到玉蓮跟呂婆婆出去後，便將大門栓了。自己抱著紅丫頭，領著一幫子丫頭坐在下房裡。又囑咐門上老媽子只當自己死了，除非大奶奶回來。否者不管誰來都不應聲。
玉蓮來到秦家老祖宗房裡時，王大夫人、喬氏、李氏和映月都站在一旁。李氏顯然是來給映月撐腰的。玉蓮一進來，她便將逼死人命的錯兒怪到了玉蓮頭上。
玉蓮看了一眼低著頭兒的李映月。然後跪在秦家老祖宗面前道「老祖宗，玉蓮錯了。求老祖宗責罰。」
正在罵玉蓮還敢狡辯的李氏突然停了口。王大夫人和喬氏面面相覷，不知道白玉蓮這有是要做什麼。
正愁抓不住玉蓮把柄的秦家老祖宗道「你哪裡錯了？」
玉蓮道「昨晚上弟妹叫我過去說話，她卻忙的無暇分身。我一時逞能幫她料理了幾件事兒。不想其中一件，竟然逼死了嬸子房裡的丫頭。」
見玉蓮不審，自己就招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秦家老祖宗被氣得七竅生煙。她怎麼會看不出這是王氏幾個人合起來算計玉蓮。
一旁王大夫人道「老祖宗既然她都招認了。索性將她攆回娘家去。等大爺回來了。再尋個好人家的姑娘，娶進來為秦家開枝散葉。」
喬氏附和道「對啊對啊，像她這樣的毒婦，實在不應該留在咱們秦家。」
玉蓮道「老祖宗要攆我出去，我也沒有怨言。」
李映月趕緊出來替玉蓮求情道「老祖宗，嫂子是為了幫我，才出的錯兒。再說只是個丫頭，她又是自盡的。為了這個就攆嫂子出去。只怕外頭人會說咱們家苛待媳婦。」
王大夫人道「你還替她求情。我還沒告你了。我明明使人回的你，怎麼是她辦得這事兒。你這個當家有失查之嫌。」
李映月一驚，她沒想到王大夫人竟然回連自己也告。
王大夫人唯恐她道出實情，瞪著她道「你看我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件事兒要是經你的手辦，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了。」
玉蓮心中暗笑，臉上卻一臉的愧疚對李映月道「弟妹是我連累了你。」
李氏不知道其中的門道，當著以為是玉蓮大意逼死了丫頭。趕緊過來替李映月辯解道「老祖宗，映月才進門兒就當家，咱們家事兒又多又雜。她一時大意也是有的。」
「照嬸子的說法，我犯的錯兒，也沒到要被攆出去的地步吧。府裡那麼多人，我哪裡知道那丫頭喜歡誰，不喜歡誰。她不樂意大可以求大夫人，再給她換一個。可她偏偏死了。真不知道是這個丫頭脾氣太烈，還是她缺心眼。」
「現在是死了人，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秦家老祖宗怒道。「你，還有你，給我去祠堂裡跪著去。沒我的吩咐，不許起來。」說這又吩咐呂婆婆道。「叫她們兩個跪夠一個時辰，然後家法處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