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能白挨打 文 / 魔女ABC
李氏一聽還要打。忙跪下求道「老祖宗，映月才進門兒，家裡的事兒料理不清也是情有可原。您這一打，往後叫她怎麼出來見人，怎麼服眾人。」
「逼死了丫頭，要是不重罰，叫外人知道了，一定會說咱們家輕看人命。咱們家的德行可就毀了。」王大夫人道。
李氏怒視王大夫人道「咱們家還有什麼德行。書香門第的名聲全都那些不孝子孫毀了。如今就剩下我的天兒了。」她又向秦家老祖宗道「老祖宗，丫頭是白玉蓮逼死的，跟映月又什麼關係，就算失察也不該家法處置啊！」
秦家老祖宗也不想動映月，可是當家的人是她，這件事兒也不能完全與她無關。她不想讓人說她故意刁難白玉蓮。哪怕她真的是故意的。
李氏見秦家老祖宗不言語，拉著映月道「映月，跟進給老祖宗磕頭認錯。」又道「那丫頭身後事所費銀兩我出了。」
此時李映月滿心全是對王大夫人和喬氏的恨意。
昨天玉蓮呵兩個婦人時，王大夫人同喬氏在假山後頭的井裡發現了王大夫人丫頭的屍體。那丫頭原是被秦世傑欺負了，想不開才投井的。王大夫人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去會老祖宗。卻聽見那兩個婦人的話。二人當即商量了這條一箭雙鵰的計策。
沒有二娘在身邊幫襯的李映月也不如往日精明，如今她手底下的管事大多是玉蓮提拔上來，表面上唯唯諾諾，實際卻都不服她。一聽可以滅一滅白玉蓮的威風，她便答應了。結果卻是王大夫人和喬氏連她也想治住。
李氏見她不出聲，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你發什麼呆？」
低著頭兒的玉蓮偷偷地瞧了一眼映月，結果正好跟她的目光裝上。玉蓮輕輕歎氣，映月看在眼裡。羞愧地低下頭。
此時只要李映月自己開口認錯兒求饒，秦家老祖宗還能藉著這個由頭輕饒了她。可她偏又不開口。這讓一項對她寄予厚望的秦家老祖宗十分生氣。在她看來李映月應該是個精明到可以白玉蓮抗衡的人。
當然這也是李夫人苦心經營想要的結果。可事實上，李映月遠沒有她讓外人看上去那麼精明。管事們也從府裡大小事兒。她都依靠大小姐才敢做主，瞧出來的端倪。認定了早晚還是大奶奶出來掌管家業。才敢不服她。
秦家老祖宗等了一會兒見李映月仍不開口，生氣道「呂婆子你還等什麼？」
呂婆婆見實在沒了轉機。上來道「二位奶奶請吧。」
玉蓮給秦家老祖宗磕了個頭，起身走了出去。李映月慢了半拍。但也跟著出去了。
李氏見狀從地上起來，一直跟著李映月來到門口。又轉過身想要再求求老祖宗。迎上來的卻滿臉笑意的王大夫人和喬氏。
李氏氣得一甩袖子，跟著李映月一同去了。
王大夫人和喬氏則轉過身來到秦家老祖宗左右奉承道「老祖宗斷的好。」
秦家老祖宗原來就不喜歡她們兩個。今日之事兒，也知道跟她們兩個脫不了干係。生氣道「你們兩個往後給我安分些。再敢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我絕不姑息。」
王大夫人和喬氏被嚇的退下來，低著頭。
秦家老祖宗道「還不快滾回家去，又這會子的功夫，想像怎麼糾纏住自己的男人才是正經。你們兩個進門這麼多年。也沒給秦家添個孫子。仔細我休了你們兩個。另娶好的來延續香火。」
見老祖宗放了狠話王大夫人和喬氏不敢多留。夾尾巴狗似的跑了出去。
玉蓮已經不是頭一次被罰跪祖宗了，輕車熟路。呂婆婆見她一臉的不在乎。直替她歎氣。玉蓮又沒帶使喚丫頭。相比有李氏照顧的李映月，不知道可憐多少。
她對李氏道「夫人回去吧。叫個丫頭來伺候就行了。」
李氏不肯走。悄悄地往呂婆婆懷裡賽銀子。意再讓她手下留情。呂婆婆卻不收，兩個人推來推去，銀子掉在地上滾到玉蓮的面前。玉蓮看著那銀子笑著道「我當多少呢，瞧著一兩還不到吧。」
李氏見她打趣兒，怒道「要不是你，映月怎麼會受連累。」
玉蓮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問她。是我連累她，還是她想害我，結果把自己也給害了。」
「你胡說什麼？」李氏指著玉蓮道「別在這裡信口雌黃。當心祖宗聽見了不饒你。」
玉蓮又白了她一眼，再不開口。
李氏見她這樣，伸手要打，卻被呂婆婆攔下。
呂婆婆道「夫人還是問問二奶奶吧！」
李氏懼怕呂婆婆。她又看映月臉色不好，半信半疑地過來問了。李映月卻不回答。
玉蓮道「你也別覺得委屈，她們兩個早瞧著你不順眼了。你還沒進門兒，就挑撥我跟你鬥。我沒上她們的當。沒想到你這麼個精明的人兒到著了道兒。吃一塹長一智，記住這個教訓吧。」
玉蓮的話讓一直繃著的李映月一下子軟了下來，她撲到玉蓮懷裡道「嫂子您罵我吧，是我糊塗。偏信了她們兩個的話，以為是嫂子指使府裡的管事兒欺負我的。」
玉蓮拍著映月的後背笑著道「你又什麼，能叫我欺負的。就是當家的位子也不是我自己爭來的。當初是老祖宗硬塞給我的。不讓我當家，正好我樂得清靜。實在無聊，我有那麼多產業。還找不出點事兒做？」
李映月哭得更厲害了。
玉蓮又安慰她道「你別覺得委屈，這件事兒還沒完呢。咱們兩個不能白跪白挨打。她不是死了個丫頭嗎。我非得查出來那丫頭是怎麼死的。到時候看我怎麼辦她。這件事兒也怪我。我應該早點提醒你注意她們兩個。」
李映月抹乾淨臉上的淚水道「嫂子既然是冤枉的。為什麼還要在老祖宗跟前認錯兒。」
玉蓮笑著給映月攏頭髮道「你們三張嘴，我只有一張嘴。昨天晚上我又去過你哪裡。你不改口。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一味地替自己辯解，惹老祖宗不高興。不如我認了。老祖宗不過是罰我跪祖宗，領家法。」
「你說的輕巧。」李氏道「旁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自己的臉面了？映月才進門兒就受罰，往後叫她怎麼出來見人。」
「難道我鬧出來，讓外人知道她聯合嬸子們陷害長嫂，她就有臉出來見人了？」玉蓮駁道「她現在的罪過是失察。陷害長嫂子卻是失德。一個女子失了德行，她還想做官兒太太？」
李氏被玉蓮駁的無言以對。呂婆婆過來道「我勸大奶奶聽我一句，嚥下這口氣吧。都是一家人，鬧到最後大家臉上都不好看。那兩位夫人也不是瞧著兩位奶奶眼熱。才總要尋機會出來鬧事兒。」
玉蓮道「婆婆也說她們兩個是瞧著我眼熱，我如今不當家了她們還是這樣。還想讓我怎麼樣？難道像個小丫頭似的天天伺候她們，看著她們兩個的臉色活著。那樣我就不是白玉蓮了。我非得叫她們知道我的厲害，往後都不敢來招惹我才好。」
玉蓮的話叫呂婆婆直搖頭歎氣。玉蓮再跟她理論。
李氏道「就你厲害，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你還能厲害出這個院子去。」又拉著映月道「你聽見了，往後遠遠地離開她，免得惹禍上身。老祖宗頭一個不待見她。在這個家裡她還能怎麼著。」
跪足了一個時辰，又領了家法。玉蓮同李映月道秦家老祖宗房裡認錯兒。
折騰了天色將黑時才回家。來到門上，一雙手都被打腫了的玉蓮用腳踹了兩下門道「開門兒。」
一直抵在門上的婆子丫頭聽是少夫人回來了。忙散開，去了門栓，開門兒迎接。
見房裡的丫頭一大半都在門上，玉蓮笑著道「夫人來了？」
負責看門兒的婆子道「大奶奶才出去，夫人就領著丫頭來了。我們聽大奶奶的吩咐沒應聲，結果夫人再外人嚷嚷著要砸門。後來真的吩咐小廝來砸了。我們擔心這門兒要是真被砸開了，更不好收場，就堵在門口。她們是才散的。」
玉蓮又問女兒在哪裡。
這是另外有十幾個丫頭簇擁著好兒從上房裡出來。
「大奶奶放心，大小姐沒事兒。」玉蓮趕緊過去想要接過女兒，結果才碰上，一雙手鑽心的疼。
好兒見她手心紅紅的，腫了那麼高。
「這是怎麼弄的？」
玉蓮笑著道「老祖宗打的。」
福兒和翠竹几個也瞧見了圍上來，有吩咐拿藥膏的，有吩咐取冰塊的。翠竹道「沒有這樣的，白白地叫重孫媳婦過去打的。這又是為了什麼？」
玉蓮道「那院裡死了個丫頭。王大夫人和喬氏無賴是我逼死的。同李映月在老祖宗跟前將我告了。」
「老祖宗真真是糊塗了。」翠竹心裡一急，口無遮攔地罵道。
好兒道「該打，你還嫌大奶奶受得罰不夠重是不是。什麼話都敢說。」
翠竹被唬得不敢再說了。
一時進了上房。丫頭們伺候玉蓮換了衣裳，又端來冰水，先將手放進去消腫。又拿藥膏塗上。
好兒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大爺知道又該心疼了。」
玉蓮道「這件事兒我是沒完了。你們不許在大爺跟前提一個字。」
眾丫頭應下，被玉蓮攆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