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三的回憶 第九章 拜師 文 / 十緒
初三的暑假我們都沒有回家，爸也放心我與他們廝混在一起。
六月底發生件事後，我自此再無能力抵抗黃寺和趙瀧的壓迫了。趙瀧不說，他是我們剛認識時就很強，黃寺就是在暑假的那一段時間拜了個師後變得格外有能力了，我不得不敗於他的下風。現在有時候想想，我是真後悔了，當初就應該和他一起拜那個女人為師的。
事情其實是源於趙瀧，他有一個星期都是吃了晚飯就往外跑，也不跟我們說是什麼事，我和黃寺就很好奇，終於決定在一個晚上跟蹤他。
跟了約十來分鐘，因為那一段路沒什麼可以躲的地方，我和黃寺就只有在路口藏著。眼見著趙瀧走了很遠並拐了個彎，我忙叫寺快跟上，抓他他卻不見了，我回頭，一群人圍著我們，寺走過去了。
「幹什麼？」我問寺也問他們。
「搶劫的。」
「有沒有搞錯，我們很窮的。」
「你跟人解釋去。」寺不爽我還能開玩笑。
「嘁。」我站寺邊上，看著他們，他們都二十多歲，我很鬱悶，幾個大男人了，還來幹這勾當。
「喂，你們……」未問完，他們就上了。還真好意思一起上。我懊惱的閃開，黃寺接下那人的招，一腳踢過去。
有人向我撲來，我不得不打。可惜他們人不僅多，這就佔了優勢，而且他們還蠻經打。
我踢開一個，向寺靠攏。暗罵一句，我苦笑道：「他們的肥肉真多，倒了又爬起來，這還是人嗎，本來他們人就多。」我和寺背靠背，我已氣喘了，他們每人似鐵打的，倒下又站起，我的手臂都酸軟了。
「黃寺，擒賊先擒王。你看到那個帶十字鎖的了嗎，他在後面一直沒怎麼動。」我低聲向寺說道。
「嗯，你擋這些人，小心點，我過去。」「嗯。」
我敢說這些人絕對不是來搶劫的，他們動手都沒使勁，完全是在消耗我們體力。不知他們有什麼圖謀，我們一無錢二無勢的，納悶死我了。
黃寺要找的傢伙帶著笑看著跟前的寺，很不把寺看在眼裡。這時，我身邊的人攻勢小了，基本上是散漫的站在一邊圍著我，我謹慎地注意著他們，看向寺。
「你……」那男人要說什麼，寺沒有理他，直接一腳掄去。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明明還帶著戲謔的笑的，卻反應敏捷的閃開了。
「呵，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那男人笑道。
「程殊，收手了。」一女人的聲音傳來，男人果斷的站開了。但寺不管，又打過去，擊的那男人一踉蹌，「停手了停手了！」
寺不解的望向那聲音源頭，只見趙瀧消失的地方一女人慢慢走來，她身後跟著趙瀧。
「嗯，不錯。」走近了，我聽到那女人這麼說了句。
「那麼……」趙瀧沒有說完話。
「嗯，我收下他們了。」
聽他們交談，我和寺漸漸明瞭。後來趙瀧又給我們解釋了，剛才那群「痞子」是來考驗我和寺的功夫底子的，那個女人是武術館裡的老闆阮儀春。趙瀧為避免我們暑假無聊，也為讓我們免費健身，特找阮老闆教我們功夫。而且瀧和阮老闆的關係不簡單，趙瀧自小就被阮老闆帶的，帶的當然是功夫，可以說是老師徒了。我和寺笑，苦笑，以後難的過了。
第二天早上才六點就被趙瀧拉起來了，我不肯起來，他倆硬把我給拽出了門。還好離我們租的房子不大遠，趙瀧說的就快到了，我硬是走了十多分鐘。我和寺玩了大半個a市，還不知道這裡竟有個武館，昨天的「痞子」就是這裡的幫工兼徒弟。
我翻過橫在房內的柵欄，後面的趙瀧不停的催促我，真是煩死了。
「我回去了，你們倆，跟著師傅師兄好好學。」送我們一進門，趙瀧就把我們拋棄了，轉身消失在門外。
昨天那個帶著十字架的男人正在打拳，一見我們來，臉上笑意就聚起來，十分好意思的跟我們打著招呼。
「吃早飯了嗎？」
「吃了。」黃寺禮貌的回了她的話。
「走著來的？」
「嗯。」
阮老闆也不介意我的壞情緒，手一指，「你，黃寺，你，徐波，過來和我過幾招。」
見我和寺愣在那裡，她又說了遍，「一起上。」
「嘁，什麼跟什麼嘛。」抱怨著，寺扯了我一把，我惱火的衝上去，一記自創的右鉤拳，阮老闆後退一步，左手似風。我蹲下身，一腳滑去，想趁寺接住阮老闆的拳頭時掃倒她。阮老闆豈是我能撞動的，我自己的腳踝倒撞的疼死了。一走神，她那巴掌扇中我肩，即使沒有用力，但我臉也紅了。又一拳，我順勢滾開。阮老闆的那一拳突然拐了個彎，變掌擊在寺胸脯上，寺捂胸退後好幾步。再衝上去，寺已抵擋不住。我跑上前，寺被推到我身上。我還要沖去，寺卻擋住我。
「甘拜下風。」寺抱拳。
不料寺會說這種話，「我，我不服。」我握拳。寺拉了拉我的汗衫，我不顧道：「你他媽的服什麼服，這還是你嗎？」我很氣憤，寺被打了還對她心服口服，腦袋進水了不是？
「徐波，這回你聽我的。你難道看不出嗎？剛才她的武功，她打你那兩下若再加點勁，你便不會好好的站在這了。」寺低聲道。
「你……我……我不爽！」我聽到旁邊有嬉笑聲，是昨天的那幾個人，我不由怒火中生。寺抓住我的右臂，「再衝上去，結果只能是當他們的笑料。」
我撇過頭，「就算我們敗了，我還是不服。」我音量不足，考慮到後果，我底氣不足。
「不管你怎麼想，我只要教好你們就行了，畢竟我答應了趙瀧。」阮老闆不受影響，仍是笑意盎然。這使我更加氣憤，「媽的。」
「呃，還有，以後你們在這兒，不要讓我再聽到一個罵字。」阮老闆閉上眼又睜開，長吐一口氣，「你們可以走了，明早六點，在這兒見，不要遲到。」阮老闆轉身進了內屋。
「日。」我小聲罵了句，迅速跑出門攔了一的士，和寺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