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三的回憶 第十一章 又見洪憲 文 / 十緒

    阮師傅有事，黃寺難得的放了幾天假，我們一起去勁舞。那幾年都流行這個遊戲，我們也不例外。

    天氣熱的電風扇扇出來的都是熱風，網吧有空調，我們只有去網吧瀟灑了。

    瀧的習慣是先qq，再開遊戲，我先開傳奇把號掛著，然後開勁舞，寺不大愛玩這種遊戲，他開了傳奇的號自己一個人超級自在。

    「勁舞你二十九級了吧？」瀧帶著耳機，目不轉屏幕的問道，我就坐在他旁邊。

    「嗯，湖北勝天易游，自由三區。」在遊戲方面，我可比寺和瀧都行。

    瀧的遊戲水平我實在是不敢恭維，這句話我也只敢在心底說說。他才兩級就敢挑戰一百二的了，我佩服他能再接再厲的輸。

    二十多分鐘，我才和瀧會到一起，其中他擠掉線四次，我被逼退出系統兩回。

    跳一百二以下自由式步子，有一個叫「淒孤月」的女號在我按下準備的前一秒進入房間。她才兩級，卻排名第一，我第二，瀧第三。

    我在邀請人之際，她突然冒出一句話：邀個男的，我們來跳情侶。

    好。我回她。

    跳的音樂是後弦的《單車戀人》，我和她連爆兩回，最後跳得六顆心。

    「你們還真有默契，純粹來打擊我的是吧？」瀧笑了聲。

    想和你在一起。淒孤月沒有用私聊，直接大膽地說了出來。

    我和瀧對望了一眼，瀧開口道：「你們這樣可以結婚了吧？」

    我想了想，發了個「對不起」過去。

    為什麼？她問。

    不為什麼。我有些惱。

    為什麼。她還是這句。

    說過不為什麼了，再說我又不認識你。我覺得我回答的很委婉了。

    不記得我了嗎？

    我下意識的左右巡望。

    「洪憲。」一個熟悉的聲音。

    「咦，揚樂樂？」瀧摘下耳機，順我的目光望過去。

    「洪、洪憲。」我望了望楊樂樂，她怎麼又和揚樂樂在一起了？高成呢？剛才的女號難不成是洪憲？我心一驚，高成和洪憲發生了什麼？

    我看到洪憲看過來的眼中閃耀著淚水，我看到她滿臉委屈。

    「哥。」洪憲迅速擦掉淚，轉過頭去。

    「玩遊戲吧，楊樂樂是洪憲的表哥。」瀧拍拍我的肩，「她不適合你的。」

    楊樂樂查覺到氣氛不對，向我這邊望了過來，「妹，出來怎麼不說一聲？」我看到楊樂樂一臉笑意的從身上拿出手機，「我妹在余雷網吧，等會兒回去。」再一會兒，楊樂樂關了手機，招呼老闆，在洪憲身邊坐下。

    我坐下，按下」準備「鍵，自由式舞步開始。

    淒孤月，這名字是洪憲的境況麼？我甩甩頭，都過去了，他身邊有的是人關心，我這算什麼。最後八指鍵，我超過了一直名列第一的「淒孤月」，然後她的話發了過來，我沒回，也不想回發。

    「揚樂，洪憲，玩勁舞啊，我也來個。老闆，開二十七號。」高成的聲音。

    洪憲坐的二十八號機，楊樂樂二十九號。

    「洪憲，我去你哥家找你，沒見你，害我找半天，出去怎麼不打個招呼？」

    「我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憑什麼還要跟你說。你們這是在監視我嗎，我還有自由了沒？」一連串的問話可能見高成說蔫了。高成話說的很結巴，「洪憲，別這麼說，作為男朋友的我，怎麼也該關心一下，你說呢？我怕你又被那種鼠輩……」

    「煩死了，玩個遊戲也不安寧。」洪憲的話引來很多人的注目。

    我從電腦之間的空距看到高成緩緩坐下，然而我的心裡卻一片欣慰。

    「洪憲，這個……你，你出來便是為了那個雜種一起玩這？」

    我錘了下桌台，惱火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哼，鼠輩也敢大白天出來溜躂，真是不知好歹。」高成大笑。

    我踹開坐椅，恨不得馬上給他一拳，可是瀧拉住了我。

    「雜種，有種出去。」高成輕蔑地笑道：「不敢就說。」

    「高成，你太過分了。」洪憲拍桌而起，轉身跑了出去。楊樂樂向高成揚手，跟了出去。

    高成直接從電腦台躍了過來，「徐波，在這麼多人面前我警告你，別在我和洪憲之間插一腿。像你這種人，不配，連當我的對手都不配。」高成接住我打過去的一拳，「你太遜了。」

    沒等我開口，瀧以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高成一拳。高成捂臉呻吟一聲，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瀧就抓住他領口，「不要覺得徐波很懦弱，沉默不代表懦弱，就像這種情況。」瀧鬆開他，「在這裡耀武揚威的人就這麼點能耐，太讓我失望了。」趙瀧說的我蠻感動和激動，這傢伙難得會幫我說一次話。

    高成似乎受驚不淺，「趙瀧，徐、徐波，有種給我等著，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高成錢也不付，逕自走出大門。

    最後，瀧給他們付了錢。因為我們是事發後還留在現場的人，老闆自是找我們要錢啦。瀧二話不說就付了錢，真不知他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