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一章 開學不順 文 / 十緒
暑假裡的一切事故並沒有阻擋住我們升入高中一展輝煌的計劃。早先的事，趙瀧早已用錢打點好。騎上新買的摩托車，我們三人不顧門衛的阻攔，直接衝入學校。
「哈哈，感覺就是不一樣。」我很招搖的走在道路中間，聽到有女孩子對我們三人指指點點，回過頭去，她們心虛地望向一邊。我正在得意今天的造型，寺忽然拉住我，「班級分配表在這兒，你幹嘛去？」他低聲道。我擺擺手，做出不在意的樣子訕訕地轉過身退回去，心中暗道丟死人了。
「徐波，我們倆在二十班，黃寺你在十五班。」趙瀧手指指告示欄裡黃寺的名字。
「啊，猜到了。」寺語氣裡掩不住的沮喪。
「靠，為什麼你一個去了那個班？」我握拳。
「這就是長相問題嘛，該認命的就要認命，等以後咱們有時間了，幫小寺把尊容整一整，他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啦！」趙瀧說完趕緊閃了一邊去，我毫不知情地狂笑，被寺猛敲一暴栗。
「對了，話說你為什麼要去普通班啊？」我不滿地看寺，三個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寺苦笑著搖頭，趙瀧跑過來，拍拍我的肩安慰道：「他爸給他前面打算好了，不用管他。」
「原來是你爸給你安排的啊。」
「是啊。」
原來黃寺也有不得不聽他老爸命令的時候啊！我在心中感歎。
報名後就是校長大人的長篇大論時間，所有同學集中在操場上，因為班主任並不全認識我們，我才敢拉著黃寺跑出學校，沒有知會趙瀧，他要是知道了非攔截我們不可。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和寺就在學校附近的幻游網吧打cs，異常激烈。
「精神！」寺肯定撿了好東西，要不不會叫得這麼歡快。
「砍！那邊！小心！」寺雙手敲擊鍵盤，「哎，又爆了頭。」寺狠狠摧殘著鍵盤。還好沒和他坐一起，否則面子都丟完了。
「精神！徐波，換槍，那個那個，快撿！」同坐的目光盯向寺，寺毫不在意，熱情澎湃。
「草，又死了。」寺使勁的拍著鍵盤。
就在寺「精神」一詞叫糟完，他被秒殺。我換槍，那邊的老手，一煙霧彈，一把刀，再讓我看清，我的角色已血濺三尺，又掛了。
「滾！草！」我推拉著鍵盤，這是第n次被別人用小小的煙霧彈外加把刀害死了。媽的，故意欺負我們菜鳥外加炫耀不成？
「砍！徐波，用你的煙霧彈。快，就在箱子那邊！」寺在那邊不時側過頭來看我這兒，我忙不停。
「啊啊，按錯了！靠！」我錘下空格。
「左上的那個。」寺掃掉一片，撿了把手槍，滿子彈。
「唉，怎麼搞的？」我低頭，丟的太近，沒效果。「快掃射！」寺大呼。
很不幸，子彈沒了，這是最慘的事。在我子彈還沒換好時，對面那個傢伙擲來個微型手榴彈，我和寺再一次的英勇獻身。
「再以後我們分開吧。」我大喊。
只聽身後一聲長長的歎息，那個時候玩cs座位後總會有一些小孩扒著看，我惱火地甩頭就是一句：「看什麼看！」
這一看，差點嚇死我，趙瀧！
「你怎麼來了？」我可是思慮了好久才決定在學校附近上的。
「徐波，我們真豬頭，摩托車就停在門口，他不認得才怪。」寺長歎一聲，我無言以對。「嘖嘖，兩個豬頭。」瀧搖頭，卻一臉壞笑。
「滾，你才是豬頭咧。」我罵了回去。
——這才是我們最歡快的日子吧。大家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並肩齊行，什麼都不用擔心和考慮。
第二天正式上課，哪怕已是高一的學生了，還是免不了的要來個自我介紹。在呼呼大睡的時候趙瀧推醒我，我忘乎所以的打個哈欠再撐個懶腰後，抬起頭來發現講台上的老師以及周圍的同學都將我盯著。
「自我介紹。」瀧低聲道。
「啊……」我站起來，倉促道：「我叫徐波，剛剛——不好意思，老師請多多包涵下吧。就這樣，嘿嘿。」
時間大概停了，我看見老師張開嘴叫了我的名字，她說：「徐波，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今天第一天，希望你明天不再是這個樣子。」
那一刻，估計全班都認識我了，我這印象，真是讓人沒話說。
之後，要上廁所，忍不住站起來跟這風騷猶存的老女人說，結果她十分不給面子，「現在上課時間，不許去。」
「尿能憋的嗎？上廁所都不允。」我原來都只說一下，不管人同不同意的呢，現在徵求下她的意見已經很不錯了。「嘁，我可給你說了啊。」我坐在最後一排，後門大開。我不顧瀧的勸告，甩手出了門。
這一次，我在這個老班的心裡，算是刻骨的記住了。這不，下課剛進教室坐下，活像狒狒的現任班長就屁顛屁顛的來給我傳話了：「徐波，老師叫你去辦公室。」
「草，不去。」
沒想到我會擺那麼大架子，狒狒吃癟，面色有些難看。周圍很多人望過來，趙瀧推推我，「開學才一天，你別亂來，我們可是要在這裡三年的，兄弟！去，別難為人家班長。」
瞥他一眼，我看也不看狒狒，逕直去找班主任了。
老師的辦公室挺大的，還有空調製冷，但是我沒功夫欣賞，老班一見我就板著臉，「徐波，你知道你最近違反了什麼紀律嗎？」老班的臉上肯定塗了幾層胭脂粉，身上還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徐波，你聽老師問的話了嗎？」老班尖聲打斷我對她的一番打量。
沒看見我在聽嗎！趙瀧剛說的話我還記著，只有按捺下火氣道：「我在聽啊。」
「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有你這樣的學生嗎？知錯不改，一錯再錯！」老班身邊一魁梧的的中老年男老師為她打抱不平，聲如霹靂。
看著老班得意的笑，我氣不打一處來。「我犯什麼啦？我的回答還不夠清楚嗎？」
「老師指出你的錯誤，你還頂撞老師，還有，頭髮染成這個樣子，還是個學生嗎？」男老師逮住我的t恤。
現在老師都不准對學生動手的，他倒囂張極了。我握住他的手，「拽什麼，放手！」
男老師握緊拳，被老班拉住。「這次且放過你，馬上寫檢討交到年級組！」他吼我一句，瞪著我離開。
無奈於要寫份態度看起來好點的檢討，我心裡憋著氣，寫不出，只有拜託寺。「黃寺，幫我寫下又不會死。」我到十五班找寺幫忙，趙瀧不知道這事，我可不能讓一點小事把我徐波的名聲毀了。
「剛開學就寫檢討，徐波你還真強悍。」寺能說會道，就是字太草。
「將就將就啦。」我躥出門，一副老實樣的將檢討書交到那個男的手裡，心中卻已立下誓言，將與他們，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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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號進行傳說中的軍訓，一天中最高溫可達四十攝氏度。這麼苦的事，我才不幹呢。而我不想幹的事，除了趙瀧誰都攔不住我。
當天我把寺拐到廁所裡，還沒有說出今天的打算，他便是一通大驚小怪。「你知不知道逃避軍訓的後果？」寺拉我欲奔向炎熱的地獄訓練區，我反拉住他，「不跑的後果比逃跑的後果更嚴重。」我死死抓住他，直至訓練的節奏聲音開始——
「你想回去去吧，現在你回去了以後肯定沒臉見人的，會被教官罵不說，還那麼多人看著你被罵。」我推他，「反正我等下就去cs了。」我笑道。
黃寺果真退回來了，「你小子就等現在了吧？」他邊洗手邊問道：「帶錢了嗎？」
「呃……還有一百多耶！」我從褲袋裡掏出錢，幾個硬幣掉在地上，我撿起胡亂塞進褲袋裡。
有幾個人影在門外晃動，寺走出去，被人倒推回來。
「幹什麼？」我和寺異口同聲。
「借錢。」那人鼻音很重，一看架勢就不對。
「借多少？」我腦子裡突然靈機一動，決定大膽耍他們一盤。
「一百。」那人笑，我也笑。寺抓住我的肩，我瞟他一眼，他頓時明白過來，鬆了手。
「我們沒那麼多錢。」寺把口袋翻出來，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