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章 福禍相倚 文 / 十緒
「你呢?剛才不還叫嚷著有一百多的嗎?老實點拿出來。」他身後穿血紅顏色衣服的男人伸手要錢。
「我怕這一百多你們要不起。」我嘻哈一笑。
「看你們是新來的學生,我們不動手,老實的把錢拿來。」血紅色衣服的人伸手抓我,我假裝從褲袋裡掏出錢來,握在手中給他。
我趁機拉住他的手,使勁一拽,他竟毫無力道的摔過來,慣力影響,他衝到我身後。我右腳踢起,中他背脊,他撞在牆上。
「滾你的媽,騙老子們。」那個領頭的這才反應過來。
黃寺不等我開門閃人,一腳過去,又一拳,那比他高半個腦袋的高年級學生被制服。「你他媽的還要不要錢?」寺又給了他一腳。
那人跑出廁所,捂著頭又轉過臉來,「你們兩個有種就在這候著。」他吐了把唾液在地上,飛快地溜了。
「黃寺,爽吧?」我和寺相視一笑,從院牆上翻了出去。
街上的熱度不亞於地獄,空氣都是熱哄哄的,腳在鞋子裡憋著氣,自然要去冷飲廳坐坐。可是,叫什麼來著,屋漏偏逢連夜雨,或者只能感歎這世界太小,我們碰上了剛才的那三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幫人。
「大哥,就是那兩個小王八蛋。」血紅色衣服的人望著一穿戴整潔的人。
穿戴整潔的人側過頭來正視我們,我愣了一下,但馬上回過神來,看他的神色,恐怕也是認出了我和黃寺的。
「黃寺,他,記得嗎?我可是想報仇的。」我轉動拳頭。
那個時候的我們也都衝動——
「他娘的,就等今天了。」寺衝過去,那傢伙閃開,寺打中另一個來不及躲閃的人。這一打,讓那一團人都分散開來。
「兩個雜種,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就不可能了。」他向我奔來。
雪糕來不及咬下一口,我乾脆丟向他,這浪費的我心疼。在雪糕劃出個不漂亮的弧線時,我連出兩拳,他蹲身縮頭躲過雪糕,對我的拳頭不閃不避,左肩一沉,抓我腹部,右手同時向我打來。我的拳在即將要打到他時,收了回來格擋他左手,他的左手是擋住了,但他的右拳砸過我的另一手,很大的勁,很快的速度,我的腿在他打中我的眼角時踢中他。
眼角顴骨那一塊痛不可言,我捂著左眼,眼睛受了刺激眨個不停,眼淚也隨之滲出。
「徐波!」黃寺看到我的輕狂,惱火的旋起一腳踢倒一人,可是他們人太多,一人倒下的瞬間又有數人圍上。
「草!」我拼了!在衝上去的時候,店裡便有人叫喊著「報警了」。他們老惹事的主,自然也擔心警察,聽店主和其他人一嚷嚷,立馬撒了手。
「有兩手,老子記下你們倆了。記著,要報仇的話,高二年級十四班,老子,余佑天。」那傢伙狠狠丟下句話就揮手走人了,留下我和寺被老闆罵。
去醫院,檢查了都只是皮肉傷,要不傷了臉我要去那幾個混蛋拚命。
回到家裡看電視一直等到趙瀧回來,原以為受傷了趙瀧不會怪我們,結果被趙瀧幾句話諷刺的無地自容。
「你們兩個明天都給我軍訓去!」看著趙瀧汗如雨滴的胸膛,我一計上心頭。
第二天,我實施我的計劃,先去辦公室。
「老師,這是我的檢查單。」我很禮貌的遞給老師昨天檢察傷口的治療單。
醫院總是會把一點小傷弄得很大件事樣,光臉上消炎換藥就要來那麼個一星期。老師皺眉:「眼睛怎麼搞的?」
我早想好了應付的話,「之前玩滑板摔的。」
「嗯,什麼時候來?」
「好些了就來。」軍訓完了就來。我在心裡默道。
「嗯,回去吧,好好休養。」老師在請假條上蓋上大印。
我收起請假條,向老師致謝,隨後出了門,內心狂笑著回了教室。
因為傷情,曬不得太陽,我只有百無聊奈的呆在教室裡等待趙瀧他們回來。他們一訓練就是一天,課外活動趙瀧又一次大汗淋漓,為避免有傷風化,他和一堆人去了班上男寢室,那裡可以放心的赤膊走來走去。
晚上回家,我好好炫耀了一下,笑黃寺不懂為自己爭取利益,他很無奈地一笑,趙瀧惡狠狠地罵了我,「本來我們中就你身體最差,你還找由子請假。這軍訓是出了錢的,你浪費你爹媽錢你還好意思說啊你!」明顯的嫉妒。
六天半的軍訓很快就過去了,對我而言。正式的上課了,我終於不用那麼無聊了,可是班上就我一個白淨人(我一黃種人,他們全黑不溜秋的,正宗的反比)太顯眼了,我真不好意思。
體育課,那個和我幾乎動了手的老師竟帶我們體育。他姓莊,叫莊羽。他在自我介紹時,我嘟噥一句:「還項羽呢。」他說了句解散,就將我留下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站在籃球場邊的石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徐波。」我預感到了不好的未來。
「大聲點!」他一聲吼,周圍的人都看過來。我面上一熱,但看他身上結實的肌肉我忍了,「徐波。」我提高音量。就此之前,我還就沒遇到這麼令人慪心的!
「你眼睛那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聽說你沒參加軍訓啊,就因為這點傷口?」莊很鄙視的咧咧嘴。
「嗯。」我在心裡暗罵。
「回答是,別『嗯嗯嗯嗯』的那麼忸怩,怎麼像個女孩子。」莊這分明是在試我忍耐力。
「是。」我恨恨地回答,在心裡已經把他祖宗都問候了個遍。
「圍操場跑個五圈再來報告。」莊的聲音引來更多學生的目光,我深深吸了口氣,硬按捺下心裡的怒火。
「為什麼我要跑?」我不甘示弱,趙瀧也站出來為我打抱不平:「為什麼叫他跑?」
「既然你的傷好了,就得把軍訓沒練的補起來。」明擺著的公報私仇,他卻還可以說的那麼堂皇。
「還不是有人沒軍訓。」我抵他一句,莊老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軍訓是為了強健你們的身體,是為了磨練你們的——」
「得,我跑。」我不想聽他囉嗦,這回爭贏了也許下回就更不好過了。
「怎麼回答老師的?回答『是』!現在馬上跑去操場!」他立馬轉了語氣,翻臉還真快
草!「是。」我轉身跑向操場,途中我看見了那個叫什麼余佑天的傢伙,他蹲在一邊正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