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三章 會見余佑天 文 / 十緒
體育課後我慪了幾節課，一直到中午。要不是趙瀧就坐在我旁邊，我老早就翹了課出去撒火打遊戲去了。
寺大搖大擺的進門來，給了我和趙瀧兩盒飯、兩飲料，「吃中飯，我叫人幫助訂的。對了，徐波，聽說你上午被你們體育老師整啦，是不是真的？」他坐在我前面的桌上，前面的同學打飯回來見了也不叫寺讓，拔腿往外走。
「草，你也來看我笑話？」
「別火上澆油了你。」趙瀧瞥他眼。
「不是我說，很多人都知道啦，二三年級很多人都佩服你咧徐波。據說，你們那體育老師是個狠角兒，殺人不見血的，才開始上課你就和他槓上了，強悍！」黃寺吸著牛奶，好像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趙瀧及時的推開了他，我一擊落空。「靠，別說了，再說，某人要火山大爆發了。」瀧隔開我們。
「草草草草，肯定是那個余佑天干的。」我恨恨的錘了下桌子，「二年級十四班，黃寺，陪我找他去。」我拉寺，卻被寺和瀧一起給按到座位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趙瀧還不明白。
黃寺把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我越聽越氣憤，「他媽的那個混蛋現在指不定躲在哪偷笑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忿忿地拍桌站起。
「他巴不得你去找他，事鬧大了，你受害最深，他將最開心。」黃寺緊握住我手腕。
「吃些吧，徐波。」趙瀧遞我一份飯。
「哪有心情啊。」我看了一眼飲料，直往口中倒。
趙瀧奪下我的飲料，「喝多了一肚子水怎麼報仇？」
我愣了下，反應過來，坐下吃飯，很賣力的吞嚥著。
下午我們上三節課，二、三年級上四節課。放學後我們去找余佑天，他將翹點最後一節課接待我們。在去二年級教室的樓梯上，一個帶著耳飾，頭髮染成紅色棕綠三色的高年級男生將我們攔住，「是找余哥的嗎？」
我們不做聲，趙瀧的眼神冷冽，「他在哪裡？」
「操場看台的樓頂。」他領路，做一個請的姿勢，帶我們上了樓頂。
樓頂的門打開，我小小的驚了下，余佑天和一幫高年級學生在那裡站著，男女都有。
風呼啦的很有勁，余佑天將口中的煙丟在地上，踩熄，張開雙臂似歡迎我們，又像在感受風的沖刷。「哈哈，幾位可是稀客，歡迎駕臨。」
「我草，你廢話少說。」我握緊拳，黃寺拉住我。
「兄弟們，他們可是我余佑天第一個邀請的一年級學弟，而且還是高成小弟口中的貴人，你們可要好生照顧啊。」余佑天笑了笑，兩手點向前，食指對準我們，「上。」
「媽的，女生也打架？」我發現我們三人已被分散包圍，而且是重重包圍，儘管多數人只是在看戲，但對我來說是羞辱。
「靠，還真打？」我低頭，躲過一穿牛仔服的大姐。女的也打架，我頭一次看見。她的腿很有勁，掃過來竟聽得到風聲。
她似乎慣用腳，一腳飛來，我習慣性的抬臂格擋，她的靴子豈一個尖銳了得，在我手臂上擦出了一條口。她又一腳踢來，我只有蹲下。這個女的真的很厲害，我雙手架住她的腳，她用力縮回，卻收不回了，臉上泛起紅暈。
我抓緊她的腿，借勢身體斜出，兩腳同時踢在她腹部。她倒地上，被一邊人扶起。趁此機會我向趙瀧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在和余佑天打，大部分人都圍在那兒。
剛在想哪兒薄弱，好衝出去和寺接頭，誰知哪個王八蛋在背後給了我一下，我踉蹌著跌出去，反而撞在了後退的寺身上。寺身子一滯，被人打中。
「失誤。」我按下寺，一起蹲下，避過他跟前人那一腳。
「他們下手好重，特別是女的，比男人還男人。」我本來是低聲說給寺聽的，不料他們聽見，竟哈哈大笑起來。
「草！」我打中一女的的腰部，那女的穿一白色休閒服，衣服上正印著我剛才留下的半個腳印。
我看到她的臉色變了，眉頭皺的越發的緊，嫩白色的拳頭上細細地筋很明顯。「她有潔癖。」另一個男的向旁邊移了移，並專門告訴我這句話：「你完了。」
那速度真不是吹的，我雙手擋住她的拳，她的膝頂開我的手，一拳定了勝負。
我的肚子慘遭一重擊，疼的我幾欲跪倒，最痛苦的是，這還沒有完，她塗了好幾種亂七八糟顏色的指甲按在我肩膀上，手似雞爪，只不過是修長嫩白的，幾乎是隔著我的衣服嵌進我肉裡的。
「好了，迎接儀式完畢，收手了。」余佑天的話似聖旨，那女生輕蔑的一笑，「哼，真是時候。」然後鬆開手，站於一邊。
「黃寺你媽的，剛才在幹嘛？」我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恨聲責怪，他竟然就站在一邊看我被打！
「她出手那麼快，我怎麼幫你？」他看了那女生一眼，笑瞇瞇地道。
「趙瀧。」我推開現在要過來關心我的寺，哼聲向趙瀧走去。
瀧笑起來，衣服乾乾淨淨，好像剛才去談判了一樣。再看看余佑天，他站在原地抽煙吐氣，身上也沒受什麼傷，笑容滿面。
「徐波，黃寺，我們走吧。」趙瀧手插在褲袋裡，向門外走去，也沒人阻攔。
寺很具報復性的回推了我一把，「還看，走啦！」他用手臂摟住我，帶我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