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六章 中計學習 文 / 十緒
睜開眼，刺眼的光讓我好半天才適應。右邊，左邊，都是白色。我瞇著眼，難道……天堂？我睜大眼，自己睡在一張白色的床上，蓋著白被子，一個年輕女士走來，我回過神，醫院，這是醫院！
「啊！嘶——」我坐起，不曾想到自己右手上正插著針。針被我無意拔了出來，血染紅了我手上的膠帶。那女士忙端來藥水和棉簽，幫我擦洗傷口。
「呃——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撓撓頭髮。
「你還是學生吧？你朋友扶你來時，你渾身酒氣。你病歷表上年齡才十五歲，竟喝這麼多酒。」
我朋友？寺？瀧？我記得我買了四大瓶金龍泉的生啤，難不成都喝了？我嚥下一口水。
「你體內酒精度很高啊。」她拿來另一針。
我抽手，「怎麼還打？」
「才打進去你又把針弄掉了，所以要重打。」她拉過我的左手，「都十五歲了，還怕打針？」我看到有一半小指長的針頭。
「不，不是，我——」話沒說完，針已入我左手皮層。
「好了，這回別亂扯了。」她離開。
我在被子裡握了握手，拳都握不好了。「黃寺？」我看到寺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打包板栗，我最愛的。
「黃寺。」我接過幾顆板栗，當然是剝了殼的，一起塞入口中。
「徐波你的做法太不對了。」黃寺把剝好的板栗拋向空中，嘴張開，接下垂直落下的板栗。
「我做什麼啦？」我嗆著了。
「自己好好想想，還有，酒喝多了傷身，你他媽的當自己是神仙啊？喝生啤？搞的趙瀧又氣又急，恨不得當場搞你人。」
「生啤啊？我喝了很多嗎？對了，趙瀧呢？」我乾脆躺下，坐的腰疼。
「你還想見他啊？他現在要不是有事，早過來給你幾下了。」黃寺不停的剝板栗，卻不遞給我。
「喂，又怎麼啦？」我伸手找他要板栗。
他將板栗剝好了放在紙袋裡，又將紙袋放在我還差一點就能拿到的地方。
「嘿嘿，我先去學校了，你自己好好享用。」他朝我揮揮手，大步離開。
「黃寺，你奶奶的給我站住！」我欲哭無淚，這擺明了是欺負我！
……
下午回了家，晚上沐浴了下，清爽無比！我穿條四角短褲，衝進大廳。有電視看，還有水果和板栗。我穿上t恤，開了電扇躺在沙發上愜意極了。
正在這時，門匡當一下開了，說是匡當，是人生氣的把門打開了。
看著趙瀧火冒三丈的情緒，我一臉茫然，「怎麼了，一回來就這麼暴力？」
黃寺沒有拉住瀧，趙瀧一手指著我，「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我下回就回來了啊。」
趙瀧面色更紅，帶著強大的氣壓上前來，我下意識的跳下沙發。他一拍沙發背，點著桌上的零食怒道：「你還真會享受啊，溜出病房讓醫生護士找的團團轉很好玩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心中吁出一口氣，「我跟一樓服務台護士說啦，雖然她當時在打電話。」說到後面我底氣不足。
瀧哼一聲，「你還敢說！」
不說你火更大。當然這句我是不敢說出來的。「抱歉啦。」
「滾滾滾，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哈哈，我巴不得呢，我先滾啦。」我指指房間，在他齜牙的同時閃走。
身後，黃寺的聲音傳來：「你瞭解他的，氣什麼咧。」
「哼，老叫我們收拾他那爛攤子，丟人的事都要被他做完了！」
我莞爾。
這周寺第二次被叫辦公室去了，我有些愧疚，在教室裡坐立不安。趙瀧拍拍我的頭，示意我安靜點。我受不了了，黃寺不因為我的話，成績不會下滑的，老師有種找我，找他做什麼。
「真想不拖累人的話，好點學啊。」瀧又跟我提學習了。
「叫我學？我才不學那幾個老師教的課呢，看著就煩。」我撇撇嘴，「以後我不叫黃寺和我一起逃學了就是。他好點學，把原來掉的課趕起來不就行了。」
「你指望。你不學，寺那小子會搞學習嗎？他曾跟我說過，他要把你勸導回來跟我們同步。」瀧聳聳肩。
我剛要反駁，眼睛瞟到寺從對面辦公室出來，我顧不上瀧，衝出去接寺。
寺看見我，咧咧嘴笑道：「沒事兒，不就是滑出前三名嗎？只要沒掉到後十名老子就趕的起來。」
我心裡難過，「你別再裝了，恐怕再這樣下去，你們老班就要叫你爸來了吧。」
寺尷尬的摸摸後腦勺，乾笑幾聲：「不要緊，我說趕的起來就趕的起來。」
「你得真趕起來，我可不想一個人才因我而浪費掉。」我呡起嘴，想去以後逃課出去只有一個人心裡就煩悶不已。
「你不相信我？有徐波你陪我我還有什麼不成的呢？」
「嗯，那是。」我不知是計，回答的還很自信。
「好，就麼說好了。趙瀧。」寺在門口叫瀧出來。
「呃，他答應了？」瀧和寺的對話讓我不明所以，「我答應什麼了？」
「嗯。」寺拍下我的頭，對我說：「你答應陪我一起搞學習啦，不能反悔哦。」寺笑容不懷好意，我忙掙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想不起來剛才他與我的對話是否談到了我要搞學習的事。
「我說有你陪我一起搞學習，我考第一都成，你還說『那是』，剛說的就忘了？」
「呃？那是……」我想起來，怪不得他倆笑的那麼奸詐，「那跟我沒關係，我，我反正不學，我學不進去的。」我極力辯駁。
瀧晃晃頭，「你不學的話浪費錢來這裡幹什麼？」他問的我一時語塞，腦筋卡殼。
「好，就這麼說了，一起搞學習吧。」瀧又一次欺負我語言表達能力辯駁能力沒他強。
「我，我……」我看著他倆沒開玩笑的表情，頓覺無望，多說無易還不如緘默下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