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七章 第一次夜晚陪伴 文 / 十緒

    只要雙方願意，老班也沒多大意見，那麼雙方就可以調位了。趙瀧得老班恩寵，二話沒說，就讓趙瀧成了我同桌。

    懶得學的數學課我看《武俠》，結果在屜子裡翻尋了半天沒找到前幾天放夾層裡的幾本《武俠》，焦急半晌，一旁邊嚼泡泡糖邊做作業的瀧漫不經心地說：「《武俠》在昨晚放學後我就給你帶回去了。」

    無名怒火升起。我找了半天耶，居然現在才告訴我給你帶回家了，而且，沒經過我同意就翻我屜子，早知道當初就不把我這屜子裡有暗格的事告訴他了。

    「喂，有沒有搞錯？」我看到講台上的數老瞪了我一眼，火更是不打一處來，「你怎麼能隨便翻我屜子？」

    瀧翹起嘴唇，嘴巴剛張開，數老的訓斥就來了：「徐波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耐地白他一眼，全班寂靜下來，等著看我和數老的好戲。

    「站起來。」沒料到趙瀧會跟我這麼說，我沒動，瀧又重複了一遍，音量大的我保證教室角落裡的螞蟻都聽得到。

    很尷尬，也很惱火。班上的人沒一個不知道我和趙瀧的關係的，他竟然和數老沆瀣一氣，講台上的數老眼睛裡也是一驚。

    「你什麼意思？」我想他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拽到他面前，輕聲說道：「白癡都可以聽明白的話你還不明白嗎？」

    「你……」我再一次想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他，他的手勁讓我不得不站起來，我不滿的望向窗外，鳥兒嘁嘁喳喳。

    教室裡再度陷入沸沸揚揚的氣氛裡，我掃一眼瀧，他竟一直都盯著我，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我窘迫死了，暗罵他混蛋！

    「嗨，怎麼了？」寺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正在我火頭上他來問我怎麼回事。

    「走開啊。」我掀開他，瞟一眼走在最後的趙瀧，伸手攔的士。趙瀧沒攔我，也拉著寺不讓他攔我，我更加慪了，看到是瀧微笑著朝我拜拜我就不爽。

    很快到家，站在院子外我突然醒悟，瀧為什麼攔著寺不讓他攔我了，內心那麼險惡！

    我暗罵一聲，踢了踢院子的門，紋絲不動。我又從沒帶過鑰匙，只有翻牆進去嘍。氣呼呼的跳下柵欄，我又悲哀的看到個事，早該想到的，房門鑰匙我也沒有，只有等他們回來了。

    氣惱的等著，黃寺一回來就大笑著，「徐波你再氣也不用——」「哼。」我扭過頭，聽是寺和瀧在那邊嘻嘻哈哈，真是憋屈到極點了。

    進屋二話不說不吃晚飯直奔浴室洗澡，然後回房睡覺。

    「混蛋。」我踢倒椅子，火還沒滅，不過一會兒又想到這好像不干椅子什麼事，我又狼狽的扶起椅子，還好沒人看到我著窘人的樣子。

    十點。十一點。

    有睏意上湧，可是不敢閉眼睛，儘管電燈很亮，但我還是怕。真是乏力的急人，白天趙瀧公然的掃我面子，晚上該死的恐懼又襲擾著我。假如寺或者瀧來一個陪我多好……瀧麼，算了……還是不敢睡。

    十一點半。

    真的很困……究竟是在怕什麼呢？

    門外一陣輕響，我忙把被子上扯，蓋住腦袋。

    果然是有人進來了，我握緊拳，徉裝睡著了，盡量使自己呼吸變的平穩。

    被子被人從腦袋上拿下，我背上儘是汗，微微睜開眼，是寺！我欣喜若狂，在他給我掩好被子後猛地抓住他的手，他嚇了一跳。「怎麼還沒睡啊？」

    「唔。」我坐起，他又道：「不會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不，我，我是……嘖，我怕鬼。」我支吾著道出，這時也不怕丟臉了。

    黃寺笑起來：「趙瀧還說的是真的，你晚上果然會不敢睡覺。」「嗯，困死了，不敢閉眼睛，陪我吧。」我挪到一邊，「陪我睡啊。」

    寺「呵呵」一笑，關了燈上來和我睡。我困極了，和他靠一起後，終於可以安下心來閉上眼。

    「為什麼這麼大了還怕呢？」「究竟在怕什麼啊？」迷糊中聽到他這麼問我，我「嗯嗯呃呃」的也不再做聲了。

    這是他陪我入睡的第一個晚上，我們常在一起睡的時候聊天，彼此的感情也多是在晚上的交流中加深的。在以後，我漸察覺到他細膩的一面，心裡的那份情絮，竟比在一起生活久了的趙瀧都來的有感覺，他是個很細心的朋友。

    為了晚上不再擔驚受怕，我被迫開始咀嚼書上那些數字單詞。寺沒騙我，他的成績在日益上升，我好歹也能跟上老師們的教學進度，每天對著數學英語囫圇吞棗倒也學會了不少。

    我坐不住的想溜出去，趙瀧那招「敢翹課晚上我嚇死你」對我已沒用，他沒良心黃寺可大有的。最後在趙瀧的武力和黃寺的脅迫下我向他們妥協，學還是跟著學，但可以偶爾偷懶一下下，在他的監護下翹課，說我白了就是一起翹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