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十章 做好學生沒狀態 文 / 十緒
第二十章做好學生沒狀態
早晨起來很遲,以為他們都去學校了的我沒穿衣服就打開了房門,結果看到他們三人正慢條斯理的吃炒飯,香氣撲面。三人同時盯著我,我慌忙縮進房,從衣櫃裡翻出衣服穿上。
「你們怎麼不上學?」我用很快的速度刷完牙,洗好臉,等瀧給我炒蛋蛋飯。
「你想去嗎?」瀧將飯盛上盤子遞我。
「嘁,你們都不去我去幹嘛?」我一個人孤單的在玻璃桌上扒飯。
「喂,徐波,和我們去賽車啊還是和鮑偉去市三高玩啊?」寺給頭髮定型。
「三高幹什麼去?」
「他兄弟幾個在那邊上學。」
「那肯定是和你們去賽車啊!」我比量一下,該不是又賽摩托?
正在竊喜時,門鈴響,來人是周映。
這傢伙一來,瀧就從廚房給他端來雞蛋飯。沒等我開口責問,這傢伙就開始狼吞虎嚥了,邊嚼還邊糊糊地說:「今天班主任搞教育,我草,搞半天衛生我差點餓死,好不容易溜出來。」
「嘁,一出來就來這兒蹭飯,真是。」我白他眼,抬頭卻看到門外的鮑偉朝我們揮個手,甩門而去。
我只覺有點不對勁,在門外摩托啟動的聲音響起後,我這才反應過來,來不及衝出門,我站起來嚥下口了的飯,大喊道:「鮑偉,你給我等等!」之後是車子飆遠的聲音,我欲哭無淚,他肯定是騎走了我的摩托。
「別急,是我把鑰匙給他的,等下坐我的車去。」黃寺說的不慌不忙,我把鑰匙交他保管,好像我的東西就是他的了一樣。
到了郊區飆車就開始,只是我沒有料到我們的比賽不是這個。在車上狂歡的勁頭還沒有去盡,黃寺車速慢了下來,「你下車。」
聞言我想也不想就屁顛顛的下了,左右望望,周圍屋舍零散。呆一邊看他把車停進附近的一件房子裡,推出兩輛自行車,我很不解了。
黃寺一手一輛自行車推來,「還在愣什麼,快,趁周映他們跑過了我們先開始。」
我腦子還沒有轉回來,只見遠處兩輛摩托衝來,正是趙瀧他們。周映的面容近了,也不怕單手失控,一手指著我們,扯著嗓子叫道:「你們兩個賴皮,不許開始!」
黃寺一騎上車,「走了徐波!」
我這才反應過來,但又猶豫了一會,腳踏的慢慢的,「真開始了?」只因周映趙瀧都在叫嚷沒有開始,先跑的不算數。而黃寺已飛快地騎了老遠,回首看我,大叫道:「小心!」
之後身邊兩陣風聲,我下意識的回頭,周映二人已兩陣風似的追向黃寺了。他們之所以超過我,最主要原因是周映這個混球來陰的,經過我時踩下了我的低速閘。
「城內檢查站,加油徐波,哈哈哈……」周映的狂笑消失在風裡。
滿帶怨恨的衝去,經過我半小時的努力,趕到城內檢查站的時候,趙瀧他們早就到了。一個男人儀表堂堂,站在他們跟前也就是背對著我正和他們說著什麼。
周映側頭看著一邊,黃寺低著頭,趙瀧的眼神中透露著什麼。我火氣正大,見著他們就暗罵了一聲,哪有心思去管他要表達什麼。
趙瀧的指頭還在指著什麼,我無顧慮的向他們招手道:「裝什麼呢?」在那個男人轉身一瞬,我看到瀧的指頭指指他,嘴一張一合,口型正是──校、長!
男人轉過身,我逃都不及逃。方正臉,淡眉小眼,幾根鬍鬚。他正是主管我們高一的校長李雲李大人,號稱「最好人」的慈祥校長。只是今天,慈祥的校長也許不會再對我們慈祥。
我慌張的把車停好,李老若有所思的對我一笑。我有些驚慌,不好的預感竄上。
「把自行車搬我的車拖箱裡去,再都跟我回學校!」校長大人發話完畢,也動手幫我們抬車。
「我草你媽的,真個豬頭。趙瀧使那麼久的眼色,你他媽還這麼大聲招呼,在搞什麼?」周映的數落我無言以對。當時本來就生氣著,誰還會管他莫名其妙的眼神啊。
校長大人畢竟是個慈祥的人,在我們誠懇的態度下,每人寫了千字的一份檢討加保證書,李大人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看表現,要是好就不追究這次的嚴重的逃課行為了。
「趙瀧,周映,校幹部,帶頭逃學,念是初犯,不懲罰你們。只是下次犯的話,你們說怎麼辦吧。」校長帶上老花鏡。
「再犯任您處罰。」趙瀧很老實的低著頭,周映同樣,「我也是。」黃寺和我還站在牆邊,看著不由偷偷發笑。
待二人蒙騙過校長大人後,我和寺兩個「好閒」學生被請到校長辦公桌前。
「徐波,你可是慣犯啊。」校長的話意味深遠,「我不太放心你。」校長眼睛又掃向黃寺,「黃寺,你翹課指數已超標三十多節,別以為我們老師不知道。你們都是塊好料子,為什麼都不能控制下玩性呢?高一是打基礎的一年,高中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苦讀三年,將來到大學裡去了,你們想怎麼玩都行啊。」校長長歎一口氣。
校長可能在期待寺的回話,可寺偏不做聲。時間凝固,只有我們兩輕一重的呼吸聲。
數十秒後,校長深呼了一口氣,「記著你們的保證,現在都回教室吧。徐波,記著,別再讓我抓著你。」校長眼中一絲光澤閃過,我心中一寒,舔舔乾枯的嘴唇,愧疚的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好孩子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我打心眼裡清楚。這不,才過第四天,我已坐不住了。幾位老師拿我做例子表揚了一番,讓周映抓到空子嘲笑了我好幾次,我都害臊了,上課睡覺倒不好意思了,於心難安。
中午遇到讓我差點大打出手的余佑天,真不知這傢伙從哪聽來的,激怒我後又對我說起了校長的一個月試煉期限,黃寺在身邊拉著我,我只有作罷。
這幾日生活枯燥到極點,政治老師嘴巴開合不止,似無形的禁錮咒,什麼保護法什麼土地制,聽得人昏昏欲睡。課一講完,教室後面散沙一般的活潑學生又聚攏來,聊天聊的不亦樂乎。政老坐在講桌後面,呆愣愣的望在著窗外,她知道她管不了那些學生的,只是照慣例了批評了下後面的同學。
周映在和他同桌聊著什麼,開心的我嫉妒。趙瀧還在一邊睡覺,難為他睡得著,我都不好意思睡。
望著窗外,想著黃寺要是在我身邊,那我就不至於這麼無聊了。他學習時還可以帶動我,或者……正呆呆著發笑,巨猛的聲音從周映那兒傳出又嘎然而止,教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政老瞪住他們那一夥。周映頭低得很低,雙肩劇烈抖動,一看便知道他這是笑的根本忍不住還要死撐的樣子。
「你們在幹什麼?」政老走下台,我暗想,有好戲看了。
周映手握一張亮白的東西塞入衣服口袋,抬起頭,憋笑而臉面全紅,紅至耳根,他同桌也極力忍著忍笑。
政老扶下眼鏡,「拿來。」
「什麼?」周映不愧是這方面的老手,臨危不懼。
教室裡最安靜的時刻到來了,我們班在這老師與學生對峙的一方面可是可以不約而同的給予特別的關注的。
「牌拿來。」政老這般話可奈何不了久經沙場的周映,果不出我所料,周映一幅無辜樣,「張老師,你說打牌嗎?呵,我們只是講到打牌的笑事而已,不必大動干戈吧?」
政老掃視四周,眼睛又會到周映身上。「你衣服口袋裡的東西下次要再出現在我的課堂上,你就自己主動去請家長來學校吧。」又是這樣息的事。
周映知道我在看他,回頭與我目光相對,很得意的一笑,我撇嘴嘁聲,表示不屑。
身後有人私語,言談間聽到我的名字,回頭看見鮑偉在扳手筋。他朝我笑的那一瞬,他的手被別人壓下。「徐波,過來玩玩兒?」故意挑釁我,他明知道我在這方面從來沒贏過的,竟還敢當眾……我面色一沉,「無聊!」
上語文課,天氣不大好,心情卻好的不得了。上午第二節課被趙瀧叫醒打牌,我抱怨著還是接過了牌,手氣不錯,輸了幾次後就開始贏,贏多輸少,到最後這堂課,我手頭加上本錢五塊,總共二十多了。
課一下就可以吃飯了,可沒把我給餓死。我的牌,5到k,再三個a帶個j,一對四,一張單王,很不錯的牌面。
「出牌不?」我望向對面的那個傢伙,他是地主,手上有四個2,可惜單字太多,又亂了陣腳。趙瀧在一邊微笑。
「10。」我估計他手上除了雙q四個2外,還有一些小小的單字。他想搞拆字法。我暗笑,他小單太多了,四個2準保不了。
瀧抽出張牌,「8。」「裝那麼正經。」我小聲嘀咕。瀧也不知聽見沒,瞥了我一眼。我看下手上的牌,「王。」
「小王」下了,「大王」在瀧手上。我不自禁的笑起來,對手眼珠轉動,「不來。」瀧敲敲桌面,搖頭。
「你們要沒機會了。」我把5到k丟到桌面上,「還不來?」我望向他二人。
二人皆搖頭,我下一對四,對手下的是對十。瀧又搖頭。「我靠,你不壓?」我罵道,對方還有四個二耶,趙瀧竟然不壓著,我只有收了牌,「不來。」
「單q。」對方似乎胸有成竹了。
「王。」瀧終於出手。
「轟了!」對手終於下了四個2,「報警。」
我吸口氣,「繼續!」
對手滑過牌片,「過a。」
暗罵一聲,牌面在我預估之外。瀧面色微變,拿出四張牌,「沒想到吧!」四個4轟了對手的那個a。
「我草!」對方丟牌,他手裡就剩個單5了.「打錯了!」他錘擊桌子,「我又洗牌呃。」他手上洗牌動作慢了下來,我和瀧察覺不妥,教室靜靜的,語文老師就站在瀧的桌前。
「手氣很好啊,都打錢了啊?」文老面帶陰森森的笑容望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