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十一章 被耍弄 文 / 十緒
第二十一章被耍弄
我們三人共買了三十副牌給政治老師,還各寫一千字檢討一份,在集會時點名給予警告,然後趙瀧被撤了班幹部一職,我二人皆又以帶罪之身進入了校長辦公室。
「徐波啊徐波,要不是……算了,你先前給我保證了什麼?一個月還沒過半,你說該怎麼辦?你爸前些天還問我你表現如何,現在是要我給你爸打小報告麼?我都不好意思再跟你爸說了。」我驚汗,校長盯著我,我很是羞愧,不敢抬頭正視他。
「還有,」校長叫來趙瀧,「趙瀧,我明白你們讀書的無聊,很辛苦,但不是無意義無價值的。我相信你會做好,順便帶上徐波。」停頓會兒,校長又說:「徐波皮,趙瀧你理當照顧著,那個周映、黃寺,還有鮑偉,打你們在一起時,我就在注意到了,五大天王啊,還好有兩個幹部。不過原來是想啊,有兩個幹部,我應該放心,現在不行了。我不知道怎麼介入其中,你們互相協助學習,我……」校長歎一口氣,「我只要你們別再捅出太大的摟子就行了。我管不了你們了,再有一次我就只有找你們的爹媽開場小型家長會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估計趙瀧和我一樣驚了一身汗,請家長可是不能亂開的玩笑,這種後果我想都不敢想。
有時候靜下來思考下,我還是會反省自己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但是天天這樣學習真的太乏味了,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玩性。
又一個星期五,想到下星期就可以放月假便不亦樂乎,儘管只有一天半。這些天因為良心的不安所以很安分的聽了講,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麼自覺這麼老實的坐教室裡的。
體育課上,趙瀧他們打籃球,打全場。不用說,鮑偉、周映都參加了,還有體育委員和別的班的幾個,反正都是趙瀧和周映的熟識。
體育委員曹磊和趙瀧、周映、鮑偉,別班的鄭寧超一隊,其他人一隊。我坐在石凳上無聊的緊,周圍的男女生都觀看的津津有味。我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靠,那個綠衣服的是誰?球投的好準,四個球都中了,還兩個三分的。肯搞(有實力)。」有個男生別班的,喳喳個不停。又聽另個男生說:「穿綠衣服的那個男生是二十班新來的,叫什麼來著?」我想他應該是沒必要這麼在腦海中苦苦搜索的。過上一會兒他才說:「對,是鮑偉。」
「那個周映吧?」前個男生低聲問。
「嗯,搶球太好了。穿運動衫的是趙瀧,你曉得嗎?」後個男生進入我的眼簾。
「趙瀧、周映、徐波、鮑偉、黃寺,這五個人,聽說——」
「噓──」兩個男生沒做聲了。
一陣歡呼聲,原來是趙瀧這邊進了一個三分球。
「周映這邊的都幾個猛將啊。」
「那個,哎,哪個是徐波、黃寺啊?」
「沒有他們……」
「嗯?」
「噓──」
「怎麼?」
那個一直在講解的男生沒有說話,我雖在望一邊,但是眼角掃見他指指我,下巴一點,「那個就是徐波。」
「他不上場?」問的傢伙聲音小下去。
「他不會打籃球。」
「噢……」
還說!我不滿地瞪過去,他們識趣的噤聲,避走。很想不通,我不會打籃球怎麼了,少見多怪!
舉目看向場內他們打球,球在鮑偉手中,偉邊跑邊拍球,手上勁力不減,趙瀧的兄弟王超和另一個男生防衛,格擋。鮑偉不急,欲投向左邊,球卻一個猛力擲向右側。王超似乎早料到了,終究是球勁過大,球勢過快,幾乎是擦他手而過。站在偉對面三米多遠的曹磊因各自不利的因素,落了球。王超二人衝來,周映蹲下旋腳,球又與王超擦手而過,趙瀧起拍,球躍籃,另個男生跳起沒攔下,球進。球在球框邊轉上幾個圈後才落入籃。
又一陣讚歎聲,我發現我這是第一回看的如此的細緻。
體育課畢竟時間有限,四十分鐘。瀧等人互相寒暄幾句,還了球,又同我回教室。他們運力過度後仍氣力十足,就我最蔫不拉唧的。唉,我暗歎,他們真不愧是一群有野豬力的人才。
昨晚,他們倒頭大睡,網都沒上,今日總算如我所願。星際網吧有三層樓,實際上二、三層才有電腦,第一層是檯球室。
如今這個時刻,為了我的網游,檯球還是靠後的好。我與黃寺、鮑偉坐在一起,瀧和我們隔五個排坐。大半個月沒玩了,也不知道號子要不要去激活下。
一百九十七的後弦的歌,自由式步子。黃寺和我並肩齊驅,鮑偉氣的乾瞪眼。跳九個鍵時,他老是著急的先一步敲下空格。我暗喜暗歎,孺子不可教也。
「我日,滾去死吧,奶奶的。」鮑偉口中罵個不停。
幾個回合下來,鮑偉以倒數第一敗下陣來。「我日,不玩了。」鮑偉雙腳使力,滑輪椅向後無阻離式衝撞。撞著了人,我們都沒回頭。他站起,久久不坐下,一推一攮似在爭執。
勁舞到關鍵,我的視力始終在屏幕上。「鮑偉,快啊。」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後,鮑偉突然倒在電腦桌上。我和寺回頭,站在那的正是高成。
取下耳機,不待開口,鮑偉踢開椅子,掄去一拳。亂了亂了,四周上網的人都慌忙的讓開,網管的叱責,他們充耳不聞。幫忙去,門外有人衝進來,大概是高成的兄弟吧。高成出了門,偉邊罵邊跟了上去。瀧反應總算不太遲鈍,腳飛過來,一連踢倒兩人。
「我還以為遊戲迷了你心竅了呢。」我調侃他。
趙瀧一拳朝我打來,我給驚得不小,忙蹲下。拳頭向上奮發,在我頭上撞到人,一人倒地上。
魂都嚇去了一半,我嚥下口水,「下次別嚇我,我受不住。沒心臟病的都要被你弄得有心臟病了……」我的心臟差點蹦出來。
趙瀧猛地瞪過來,倒地上的敵人爬起來,我疑惑道:「怎麼了?」
他示意他掩護我和黃寺出去,低聲快速道:「你廢話真多。」說的我一汗顏,他又道:「你們出去,拉開他們。這些人交給我。」說完就開始與那些人交手。
五個人勒,趙瀧真有本事。寺和我衝出去,鮑偉這傢伙有兩下子,雖落了下風,但斗這麼久,體力還是不錯的。我正笑出來,黃寺拍下我的肩,「小偉不行了你笑個什麼勁?」
看著寺衝上去,我很不爽,緩緩地走過去扶偉,鮑偉推開我,拭去嘴角的血,「媽的,這個狗雜種,有兩下子。」他扶住額頭。
我太陽穴猛跳幾下,「鮑偉,你——」我實在不敢相信,「狗雜種」這種詞竟從他嘴裡吐出。
「幹嘛?說一半又不說了。」他喘息著,單手撫胸。
「才幾下子就不行了?」我有意氣他,誰知他喘息聲漸急,竟一頭栽倒。我瞬時慌張無措,背起他迎面撞上趙瀧。趙瀧沒多問,掏出手機撥打號碼,邊對我說:「快,醫院去。
黃寺跟上來,高成被人扶走。不歡而散。
鮑偉左腦供血不足,同時導致缺氧。如此大力拚搏,胸腔受創,不缺氧暈過去才怪。
我請了假出來陪鮑偉,順邊帶著玩。問鮑偉昨天怎麼和高成動了手,他撓頭一笑,又面帶怒氣,開口就說高成揪了他的頭髮,所謂「頭可破血可流,髮型不能亂」,他最恨別人揪他頭髮,所以就動手了。
我笑出來,他那頭髮跟刺蝟一樣,半硬不軟的立在頭上。若不是這小子膚稍白的話,我就要肯定他是只刺蝟了。
鮑偉一臉怒氣,這次是對我。「我的頭髮還不是跟你臉一樣,別人扇你臉,你會跟別人說扇的你很喜歡嗎?」這小子的,出言不遜,氣的我想動手,但大人大量,我算了。
雨從二十三號開始下,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今天恰要放假,早晨的天空就很如我所願的掛上了彩虹。
在操場上思考著要不要翻牆而出,鮑偉已在一邊搓手擂拳了。鞋上儘是斷草露水,由於空氣太清新,使得我心情過好的緣故,我決定不逃課了。鮑偉身上只有十幾塊,無奈於資金問題,他氣嘟嘟地遠離了那只有兩米高的圍牆。
數學課。聽了半節課我就睡覺了,又給趙瀧畫速寫,畫數老的誇張像,與鮑偉打哈哈,時間在此就很快的過了。我再次睡醒來的時候,老師已換成了政治老師李玉瓊。
政老不停的在課桌間穿梭,害我們玩什麼都不成。無聊至極張望窗外經過的高二年級學生,不經意的看到余佑天,他在窗外與我笑笑,我倒意外,驚詫於他也會和善的笑,不明所以的盯著他,果然,他有事。只見他舉起一張紙在窗外晃晃,示意我看紙上的字。最後折了紙放在窗台上,一臉壞笑的摟著個女生離去。
那麼遠我怎麼看得到,下課飛快的取下窗子上的紙條,上面畫的一爛人兒,指明卻是鮑偉收。「下午三節課後於三高後漁場見面,不見不散。余佑天。」把紙條給偉,鮑偉雙肩一聳,指指余佑天的名字,「他誰啊?」說著將紙撕了,「我不去。」
晚上七點多,來個電話,找偉。偉接後,正講得高興的表情凝固,一抹冷芒在他幽暗的眸子裡乍現。掛下電話,不待我發問,偉拿起外套就跑向門外。
趙瀧拉住他,「出了什麼事?
鮑偉以最簡單的話把那張紙條的事講了出來,「天沐說白彤下午五點來找我,現在還沒回,可她沒來啊。那個,叫什麼天的,我得去三高。」偉語無倫次。
「一起去!」黃寺一把拉起我,無奈,只有一起去。
去三高後面的漁場不一定會碰到,但只這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闖。偉這樣說。
我們這邊七人,余佑天那邊九人,可以算是勢均力敵了。
「你就是鮑偉?性子與先前的徐波一樣啊。」余佑天遞來一盒煙,被偉拒收,「白彤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沒把她怎麼樣,那麼嬌的女孩子,誰忍心把她怎麼樣呢?」余佑天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煙。
「我日你媽,老子不管你是誰,白彤在哪兒?」李伯純壓抑住了隱隱的憤怒。
「叫白彤的那個女生很關心你的,我一說你在南郊被圍毆,她立馬就打車趕向南郊了,也不問問我是不是你朋友。」余佑天似笑非笑的對鮑偉說,「現在南郊已沒車了,那裡地痞流氓在這個時間段兒可不少哦。」
李伯純揮去一掌,被攔住。偉臉上陰晴不定,我正想說話,他突然轉身就跑。李伯純等人回家等消息,偉和我們回去騎摩托,結果李伯純打來電話,白彤已回來了。余佑天的話不假,只是白彤在去南郊的路上又折了回來,她哪有那麼傻,打架還要跑那麼遠的地方?再說,偉出了事,李伯純他們也會得到消息,如此種種,她又怎麼會相信那素不相識的余佑天的片面之詞呢?
余佑天耍了偉,偉又影響了我們一干人。抱怨聲在家中升起,久久不息。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很想不通余佑天做事的動機,難道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幹,非要把我們一個個都逗弄上一番玩兒,欺負我們沒本事還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