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十二章 初識南幫 文 / 十緒
第二十二章初識南幫
由於鮑偉的傷，我們的假期自動延長，其實後期是自己逃課。最後在趙瀧確確實實的嫉妒下，我們被趕去了學校。
「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花兒，對我笑，鳥兒忙梳妝。小蜜蜂，採蜜忙，小蝴蝶……幸福的生活從哪兒來，要靠勞動來創造——」不知道為什麼老唱這歌，這是小學一年級時老師教我們上台表演的歌，我用了很長時間記住的歌詞。儘管聲音哼得很低，趙瀧、黃寺、鮑偉和一些坐我周邊的同學都用異樣的眼光時不時看我。
「看什麼看？老師都沒有意見呢。」我看向給我改畫的鍾老師，一邊隨著節拍點著手指。
正一邊給我改一邊給我指點的鍾老很不給面子的回道：「一般搞藝術的人都很瘋，你們要諒解，像我就可以自動忽略掉徐波的雜音了。」
隨即一陣哄笑，我嗤聲，「不夠意思不夠意思啊你們。」
「鍾老師，看下畫。」鮑偉笑著走過來。
鍾老目光移到鮑偉的畫架上，偉畫的一個綠蘋果，臨摹的。「嘖。」鍾老皺起眉頭，鮑偉撥弄著手指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鍾老臉上的表情變化。「那個……」鍾老指指他的畫，鮑偉一副焦急的樣兒，「怎麼，可不可以？」
「那個背景，沒那麼光滑，要看的到筆觸。」鍾老說完回頭繼續給我修改。
「老師，幫我改。」偉撇著左小指和無名指，不過沒撇響。
「等會兒。」鍾老瞟都沒瞟他一眼。
鮑偉敞著外套，圍著我的畫轉了半圈，「徐波，這你畫的？撕了去，畫這麼好。」
「想打擊我直說。」我笑道。
「老師──幫我改去啊！」偉延長話音，不停在四周遊走。
「我說了啊，你的背景要再壓下。你先自己畫。你那個背景，嘖，還不行。」鍾老毫不客氣地指出不足，把鮑偉狠狠打擊了下，「鍾老師，您一句話把我鏢熄了（把我的熱情全滅了），好打擊！唉，沒有信心畫了……」鮑偉低下頭，他在班上畫技可謂不錯的，好歹有國畫的底子，領悟能力也不錯。
蘋果練習畫了一下午，死板的明暗交界線處的一大塊暗色，或紅或綠的漸變，環境色什麼樣的都有。第二天又一上午的專業，不過還是畫蘋果，只不過蘋果下面一塊不同色的布。畫室裡分了四個小組，完結一張作品就換地兒繼續，體驗不同的感覺。
隨後幾天是學畫梨子，梨子比蘋果稍難，至少當時是的。坐在位上看感覺很好，要是離遠點再打量，除了梗和影子外，其他部位幾乎都沒有暗面……這方面我是佩服鮑偉的，他下筆很有膽，坐在他旁邊看那梨暗部熟褐深的駭人，可是就那麼幾筆棕黃和檸檬色上去，遠距離觀賞就真像那麼回事了，鍾老也毫不客氣地在全班高度評價了下他的畫。
星期六的體育課，趙瀧和周映、鮑偉他們又被體育老師留下來練籃球。鮑偉雖然喜歡籃球，但是好不容易一次體育課還必須拿來訓練他就很不爽了。
看他們打球是件很無聊的事，操場上有好幾個班在體育課。在操場看台上尋了個好位置一邊吹涼風一邊看底下人踢足球，偶爾走神。除了和趙瀧他們比較好的幾個同學，班上的人我幾乎都沒有怎麼接觸，所以沒有趙瀧他們作引子，我是萬不會參與其他人的活動的。
要是沒有認識趙瀧黃寺，我真不敢想像我現在會是以怎樣一種姿態成長的，那種病態的、小心翼翼的、懦弱的我，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看台背面就是籃球場，可以俯視所有人。我站起來，百無聊賴，早知道就該硬帶小說來看的，還不怕被人沒收。
正茫然四顧，足球場上有人喊我。來人是校外客，鮑偉的親屬，天沐和夏義民，他們本是找鮑偉出去溜躂溜躂的。幾番誘惑下來，我向趙瀧他們招呼都沒打就翻出去了。
到達目的地我那叫一個後悔。什麼叫出來溜躂，打架差人！我就是鮑偉的替代品！
對方人數上佔優勢，個頭上佔優勢，武器上也佔優勢。那邊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角兒，真不知道天沐他們怎麼惹上的。對方五大三粗的人手裡還拿了有鋼管，十多人咧。我們這邊，看看啊，我瞟了一眼身後，加上我也才十三個啊，怎麼感覺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不明白天沐他們有這麼大的麻煩了為什麼不找鮑偉幾個說清楚，再怎麼他們的實力也比我這一個半罐子的人強啊。
既來之則安之。我安撫自己。
「鮑偉呢，他是誰？」對方的頭兒冷漠地發問。
天沐丟下煙頭，「是不是鮑偉沒關係，反正一樣能敲爆你的頭。」說完，身後一陣聲音，卻是我們這邊的人抽出了傢伙，各色各樣的。
那個領頭的眼神冷冷的，輕哼一聲，突然快步上前，他身後的人立馬衝過來。我下意識的在所有人打到一起時退後，他身上的氣勢說實話驚到我了。我退，夏義民撲上去。
不知道天沐他們的傢伙都藏在哪裡，事先竟不給我備份。
舉目四顧，小心閃著。一人察覺我這裡的空兒，揚棍衝過來。貓腰閃過去，未回神，旁邊一聲「小心」，我背上遭一重記。
這是什麼打法，快把我打殘，我什麼不顧不上的滾到一邊躲開了那偷襲之人的又一棍，倉惶地竄起。棍子帶著風聲擊來，只有用手臂硬抗，劇痛之下，我順勢抓住棍子，一腳踢去。他擋是擋住了，不過我順著他雙手回抽的力送了他棍頭過去，直擊的他吃痛彎腰。棍子奪不過來，我只有抓他頭髮，膝蓋猛磕上他面門，肘連擊他背後。
他終於鬆了棍頭，我更是賣力了，一棍打翻他。腦子有點木了，大口喘息，雙手心濕濕的，但不敢有一絲的鬆懈，緊張的前後左右防備著。只見最初攻向我的人早已口鼻竄血在地上呻吟，我嚥下一口氣，喉嚨乾澀，這一出來就是半天，回去後我肯定要被老班和趙瀧他們教訓。
收回心神，趕緊給天沐他們幫忙去，他們的人手腕上都系有黑色的帶子，倒很好分。出乎意料的是我們這邊勝了，那個冷面的傢伙一聲「走」，立馬走的乾乾淨淨，傢伙也都撿走了。
最後天沐給我的解釋很籠統，就是他們在外面惹了人，就約到這裡一鬥。架完後我只在擔憂怎麼給老師和趙瀧個說法，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解釋。
身上沒有鑰匙，不能回家換衣服，去了夏義民的臨時居所穿了他的衣服去學校。晚上自習前老班會按照慣例來班上點查人數，不能不去。
下午課上完後是課外活動時間，我看好時間翻進的學校。意外的是見到趙瀧他們在籃球場上卻沒有打籃球，去教學樓必經籃球場，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我。趙瀧跳下石凳直直的看向我，我心裡更虛。
走近看到一邊周映的笑容我就知道我的下場了，黃寺上前來，「徐波，幹什麼去了？說也不說就翻出去，想急死我們啊？」他扯著我的衣服，「這誰的衣服？回家洗澡啦？」
推開落井下石的黃寺，我看向一旁大口灌水準備隔岸觀火的鮑偉，「老師查人了嗎？」
「你就關心這個？」周映嗤笑。
「這個放心啦徐波，趙瀧給你請好假了。」他一拍我背，我吸口冷氣，迅速閃開。
「怎麼了？」
「出去幹什麼了？這誰的衣服？」趙瀧奪過我手提袋，撥弄了一番，「怎麼回事？」
黃寺又來勾肩搭背，我後退時周映一手按住我後背，我索性實話實說了。果然被趙瀧一頓指責，之後他和黃寺又來查看我傷情。手臂背上挨打的地方都在天沐那拿紅花油揉了，趙瀧一邊不爽我的擅自行動，一邊責怪天沐的失策，還好沒有弄出大問題來。
給趙瀧他們粗略的講了天沐只叫我的原因，還有個可能，是天沐和趙瀧他們還不熟悉，所以不好意思叫他們幫忙。
鮑偉聽了眉頭越皺越深，終於參與到這事兒裡來了，但沒說話，就黃寺在一邊喊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趙瀧和周映對那個叫「於洛」的頭兒很上心，看周映聽我說到這個名字臉色明顯變得凝重，我便知道那人不是一般的角兒了。
聽周映所講，於洛是混的人中很出名的傢伙。a市有幾個幫，於洛是其中一個實力雄厚的大幫之一的主要成員。
最後事情交給周映了，畢竟他人脈關係廣泛。我依舊對這種事沒多少心，反正有趙瀧管。就因為這樣，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鮑偉的沉靜，之後的那幾天，他話少的太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