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一的懵懂年華 第二十三章 再遇南幫 文 / 十緒
每週二都有節心理課,所教的女老師是張娃娃臉,快奔三了還一副二十多的面孔,身材也棒。她很能帶動上課的氛圍,估計是我們這一屆最受歡迎的一位老師。
今天氣質測試,班上氣氛達到**,鬧得不可開交。
氣質普遍的分為四種:膽汁質、多血質、粘液質、抑鬱質。據她講,蘇聯心理學家設計了「看戲遲到」的特定問題情景,對四種氣質類型的人進行觀察研究,四種基本類型的人在面臨同一情境時有截然不同的行為表現。
膽汁質的人面紅耳赤地與檢票員爭吵起來,甚至企圖推開檢票員,衝過檢票口,逕直跑到自己的坐位上去,並且還會埋怨說,戲院時鐘走得太快了。
多血質的人明白檢票員不會放他進去,他不與檢票員發生爭吵,而是悄悄跑到樓上另尋一個適當的地方來看戲劇表演。
黏液質的人看到檢票員不讓他從檢票口進去,便想反正第一場戲不太精彩,還是暫且到小賣部呆一會兒,待幕間休息再進去。
抑鬱質的人對此情景會說自己老是不走運,偶爾來一次戲院,就這樣倒霉,接著就垂頭喪氣地回家了。
但其實在現實生活中,並不是每個人的氣質都能歸入某一氣質類型。除少數人具有某種氣質類型的典型特徵之外,大多數人都偏於中間型或混合型,也就是說,他們較多地具有某一類型的特點,同時又具有其他氣質類型的一些特點。
具體測試題我已經記不得了,趙瀧這個熱血的傢伙屬於膽汁質,外傾型人才。直率熱情──這個不用說;精力旺盛──這個我非常同意;情緒興奮性高,易於衝動,反應迅速,行動敏捷──這個也是,與他搶我零食時的狀態十分之吻合!
鮑偉屬多血質和抑鬱質。多血質又稱活潑型。敏捷好動,善於交際,反應靈敏,在新的環境裡不感到拘束,興趣和情緒多變,缺乏持久力。而抑鬱質則屬於呆板而羞澀的類別,抑鬱質又稱弱型。情緒體驗深刻,行動遲緩,具有較強的感受性,善於觀察別人不易察覺的細節,富於幻想,膽小孤僻,有內傾向。
笑了鮑偉很久,他反駁了我一句,再沒怎麼搭理我。
而後給了寺測試,他屬粘液質和多血質。粘液質又稱安靜型。安靜,穩重,沉著,沉默寡言,三思而後行,情緒不易外露,注意力穩定而較難轉移,善於忍耐,偏內傾型。
周映和趙瀧差不多,不再細述。
那個時候我就這個測試調侃了他們,也不大相信這個東西,性格可是靠後天培養的。而後經歷很多事情,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這次的測試,不由想笑──為什麼那麼準?
下午最後一節語文課,實在坐不住了,這種沉悶的天氣令人百無聊賴。老師在檯子上看他的古書,我也想,可惜趙瀧管得嚴,書都被他沒收了。
此時教室裡嗡嗡聲不斷,周映和身後的女生談笑甚歡,理都不理我;趙瀧聽著mp3,閉眼享受;鮑偉在桌子下面給別人打著電話,他這幾天似乎有事,又不說,懶得理他。想到黃寺,我一樂,發了短信過去。
黃寺那傢伙自從轉班過去,成績排名一落千丈。在我們專業班,四百多分靠前站,他到了那邊,忙碌的很不說,成績也不會老在前游,他們老師又喜歡拖堂。
「我已請假出來了,你在哪?」手機震動,寺發來的。
抬頭看窗外,黃寺正向這邊小跑來,還打著招呼。這傢伙果真經不住誘惑。「老師,我要去廁所。」我站起,語老不耐地點下頭算是准了。
出門那一瞬,我向看過來的周映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我將出學校。然後和黃寺會合,揚長而去。
先和黃寺去超市的麵館裡吃麵,肚子早餓了。寺一邊吃一邊給我講他在那邊生不如死的生活,剛才還在考試呢,他草率做了借上廁所之機出來的。這回回校,他們老班定定又會請他去辦公室面談。
我笑他,讓他再轉班回來,他不語了,好一會兒才說他沒畫畫天賦。想想也知道這傢伙是搪塞我,這話題他不想提我也不再多言。
大口吞嚥著,一雙透明絲襪細腿出現在桌邊。我抬頭,是位年輕的工作人員,「你們好。」我莫名其妙,「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工作人員指指櫃檯,「你們誰叫徐波,有電話找。」
電話?我納悶地在黃寺的示意下跟過去。不可能是趙瀧打來的,有事的話他們會直接打我手機。掃眼四周,誰會那麼無聊,暗自猜疑著接過話筒。
「喂──」我盡量使自己語氣不呈現不耐煩感。
「你是徐波?」一陌生的男音,我奇怪著,「我是,你是誰,找我幹什麼?」警惕的左右察看,總覺得那個人就在我身邊,而且不懷好意,要不不會讓服務員直接找到我。
「出來,超市外面。」電話掛斷。盲音。
迅速看向超市外面流動的人群,沒什麼可疑的人。黃寺過來拍拍我的肩,帳他付了,該出去玩了。
給他講了電話裡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話,黃寺不以為然的認為這是惡作劇,我想也是。再說有寺在,我還擔心什麼呢。
然而在我們出了超市後,六、七個人圍上來。超市前的人流量很大,我們被圍著幾乎沒有人在意,黃寺推開靠近的一人,「幹什麼?」
「呵,這裡人多,不方便,還是請你們兩位去那邊一下。」
被他們強推到超市旁的巷子裡。肯定有事!我拉著黃寺的手腕猛地站住,「你們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身後一人突然重重推了我一把,「走!」
「你!」
黃寺二話不說的回身一肘,一人卒不及防地被砸到,但架不住人多,「叫你們走就走!」我們被強迫著進了蜿蜒的巷子深處,直到一個用黑簾子遮住的小黑吧門口,他們散開來。
和黃寺警惕地看著簾子,裡面走出兩個人。我看到後面的那人的面容,正是前幾天與我們交手的人,南幫的人。
「你們幹什麼?」黃寺不知情況,站前一步擋住我。
前面的頭兒我不認識,他打量我們幾眼,對寺笑道:「你兄弟應該知道的。」
黃寺皺眉回頭,我掩口唾液,「他後面的人我認識,是南幫的人。」
「南幫?」
「嗯,就是上次的。」沒想到這次的堵截是因為我的關係。
黃寺沒有怪罪,掃眼周圍,盯向對面的人,「你們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你旁邊的兄弟應該知道的嗎?問他就好了。」
「你是要報復嗎?」黃寺直言不諱。
「呵,還真有膽子……」領頭的一聲輕笑,「我這還算不上報復,只是想看看你們這幾個的實力到底怎麼樣,竟然敢插手我們的事。」
他的事,估計就是上次天沐的事了。不再囉哩囉嗦,直接動起手。
猛虎架不住狼多,更何況黃寺還有一個我這麼個拖油瓶。在我被制住後黃寺就不可避免的落了下風,他掃來的雙眼裡是毫不隱藏的焦急和擔心。
「叫他住手。」那身著背心的頭兒在我耳邊輕聲道。
黃寺可以逃的,可是他不往外突破,直向我這裡打,圍住他的網越來越麻煩。
肚子上遭了一記,險些讓我吐出面來。「黃寺,先走!」緊接著是背上的一擊,要不是被人左右脅持著,我肯定是栽地上了。
「你……」
看著他被人從後面抱住,他肘擊中,那人還不放手,一群惡狼撲上去……「黃寺!」腹內翻滾,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圍著群毆,只恨不得殺了他們!
「不錯不錯!」那頭兒在我跟前向寺點點頭,「很講義氣嘛。」
「我草你##!那天的事跟他沒有關係!有本事衝我來!」我怒不可遏。
「你急什麼?」他突然回頭,那笑容詭譎陰柔。倒下去的前一瞬,我看見圍著黃寺的人散開,黃寺蜷縮著身子,臉上是血……
身上挨了幾腳,鐵定是沒有黃寺痛的。我揉了揉腿膕處,忍痛過去扶起寺,「黃寺!」心痛!
「記著,我叫孔立森。你的名字,黃寺吧?身手不錯,我記下了。」那個叫孔立森的臨走前的話深刻在我腦子裡,明顯的還要再次報復!
「趙瀧!」回家後,我氣不可耐的叫了趙瀧回來,向他抱怨。
「現在別吵!」黃寺突然叫出,隨後是一聲「哎喲」。他仰著頭讓趙瀧給他臉上傷處擦著藥水,這一嚷正觸動了傷口。「別吵……徐波你現在不要說話。」
「我說話怎麼了?」
「叫你別說你就別說!」趙瀧不耐煩地道。
我還想反駁上一句,黃寺補上解釋:「你一說話趙瀧就要回你,他回你話肯定要分心,他一分心手上的棉簽就會忘了輕重……」之後又是一聲喊痛。
「唔……」鑒於他是因為我受傷的,我安靜的坐了一邊去。
客廳剛安靜下來,大門突然被人「匡當」一聲,鮑偉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
「哎,嚇一跳……」
「黃寺怎麼樣?」鮑偉焦急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