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華正茂的少年輕狂 第三章 趙瀧的抉擇 文 / 十緒
黃寺被人拿住，又被反抵在牆上，捆住雙手，領頭的二十有幾吧。這麼大的人欺負我們也不害臊啊，我忿忿不平。他還很隨意，像老幹這種事似的。
我正火沖天著，他把手伸進我褲袋裡。「幹什麼？」出於人的本能我必須問。他們好像拿走了我的手機。
「趙瀧的手機號。」他們在議論，我感到不安，想拖趙瀧下水麼？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又是些什麼人？
「趙瀧，你的兩個兄弟，在我的手中，要想他們看到明天的太陽，你一個人，一個小時後，兒童遊樂園游泳池旁見。」
「我兄弟多的是，你說的哪兩個？」
那頭兒皺起眉，明顯沒了耐性，很粗魯地道：「和你最好的兩個兄弟。」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趙瀧的話傳過來。
「老子讓你聽聽他們的聲音。」領頭的將電話貼在黃寺耳邊，寺不出聲。領頭的拽住他頭髮，寺吃痛哼了幾聲，趙瀧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哪兒？」穩重的語氣中還是透露出少許的急促與擔憂。「你他媽的別來，我們沒事！啊！」黃寺回他的話太不真實。
「聽到了嗎？一個小時後，一個人。」電話掛斷。
「我草你媽的。」黃寺罵完，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日，你們把他怎麼了？」被按在牆邊，無法回頭。背後又是一記，我緩緩倒下。
認得趙瀧卻不認得我們，難道是趙瀧他在外惹事了？我想笑，但又笑不出，現在我有種暈車樣的感覺，頭暈，想吐，外加肚子痛，簡直是百骸欲裂。
眾人正大光明的走在路上，無人注意。我和黃寺被分開夾雜在中間，直至泳池邊。
半小時後，幾米外一公汽停下，趙瀧從車裡走出。
「我草，你來幹嘛？」黃寺對瀧大吼。
「來看看你們幹了什麼好事。」趙瀧的話中明顯帶著怒氣，一腳飛起，一人被踢中，踉蹌著後退，其他數人一擁而上。
趙瀧圈住一人，冷笑一聲，胳膊使力，使那人身子曲下。趙瀧又提起，膝蓋頂的那人跪倒在地。
我和寺被五人「護」在一邊，看趙瀧打鬥的樣子，真猛！人家都是大齡青年，趙瀧將他們一個個打倒，真令我大開眼界。「你們這麼多人搞不贏他一個，好傷面子。」黃寺笑著搖頭，嘴角糊著已凝固的血。
「呵，這叫欲擒故縱。」聲音從身後傳來，是孔立森。他還帶著十幾個人，十幾個拿著可伸縮的鐵棒的人。
「孔立森，你個王八蛋！」我掙扎，被人一拳砸的險些栽倒。
「哈哈。」孔立森笑著向瀧走去，擺擺手，身後十幾人衝上去。趙瀧總是有辦法的，挑一個瘦的，一腳過去，踢在鐵棒上，那個是瘦人也不由得後退。
那麼多鐵棒落在瀧身上，趙瀧若挺住就是神了。
血從瀧的嘴中噴出，趙瀧單膝跪地，一手在地上使力一撐，身子勉強的站起。
「別傷重了，拿住他就行。」孔立森在為誰辦事麼？
趙瀧還能打，不過打退一人後，身子就不聽使喚了，那些人擁上，將趙瀧生生按在地聲，綁住手臂。
兩輛跑車開來，我們被蒙上眼，推上了車。
「姓趙的小子要好好教訓番，竟然傷了十幾個兄弟，是個十足的猛角色。」被帶到個很吵的地方，似乎是個酒吧。
摘下眼罩，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包廂內。幾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坐在涼椅上喝酒，說笑，打量我。
「你是徐波吧？」中間的男人長的頗為乾淨，只是偏偏在這兒喝酒，使我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是又怎麼樣？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怒斥他，被旁人掄了一拳，更加憤怒，可是除了無用的掙扎外什麼也幹不了。
「媽的，一通貨！」我的左臉痛到口腔裡，一腳踢去，那人躲開。我得來的只有痛打，他們太不是東西了！我也只能在心裡暗罵了。
「解開他。」很有威嚴的聲音。
「遠大，這個小子我瞭解，不能解。」旁邊坐著的人呵呵笑道：「這小子雖不太能打，但真的搞上了，很難制服的。」
「而且，傷了他，拿什麼威脅那兩個？」另一邊的人喝下半瓶酒。
「別強，解了，招住他就行了。」中間的男人揚頭，有人解開綁住我手臂的繩子。解是解了，但我雙臂仍是不能自由活動，被他們拿住。
「你媽的把黃寺他們怎麼了？別嘗試用我威脅！」我看著中間那男人的雙眼，不由的氣短，「至少，至少趙瀧不會受迫的。」我覺得自己有些窮途末路。
「哼，至少有一個會因你受到脅迫。」左邊的笑道：「好戲要開始了。」三人同時站起，我只覺得頭暈，無力的癱倒。
黃寺被帶出來的時候，血滿身都是。接著是趙瀧，他沒受多大折磨，眼中的恨意很大。
「我說的事要不要再給你點時間？還有一個呢。」孔立森抓住我的頭髮，如是對瀧說。
「孔立森，你個賤毛！」黃寺禁不住再次的擂打，身子軟了下去。
趙瀧皺眉，看著我，眼中波澤不定，好像在做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看來你還需要時間啊？帶走!」孔立森冷笑著吆喝人將我推進旁邊的房間裡。
「別對他動手，我答應你。」趙瀧有些站不穩。
「哼哼。」孔立森很不屑又十分得意的一笑，「早該答應了，早答應了不就什麼事都好說了嗎。」
肯定是不好的事，否則趙瀧不會一直扛著的。
「趙瀧，答應什麼？你答應了他什麼？」我看著他們把趙瀧帶走，把地上的寺抬走，孔立森嘴邊輕蔑般地笑，我卻被拉向另一個方向，痛苦甚至害怕，延至全身。
大概就是從這裡開始，我被裝進了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