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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四十六章 洩露 文 / 十緒

    之後發生的事兒,我對它印象深刻。而在那事兒探頭前,也就是十六號下午,我還和黃寺聊過。

    那個時候期末考試都要考上三天,十六號下午考完後的課外活動,鮑偉與趙瀧一群人仍雷打不動的去籃球場上「發揮」,我坐教室裡無聊地翻看地理書。好歹是期末考試,臨時抱下佛腳還是必須要的。

    就在那個天昏暗的好像要窒息地癱軟下來的時候,班上人不少,亂哄哄的時候,黃寺來了,在我面前位上坐下,一直盯著我,直到我抬頭正視他。

    不耐的問話未出口,他的手突然一拍桌子,再拿開,我眼前多了張條子,很熟悉的一張紙。

    看完上面的字,我背上又出了道汗,心中驚駭。這張紙當初是於劍飛寫給我的,之後我好像有撕掉,但是為什麼出現在這兒?早前我曾找過這張紙,但屋裡都翻遍了沒找到,黃寺又是從哪兒得到的?驚疑下,我鎮定地仔細地看了幾遍桌上紙條上的字,沒錯,就是那張!我不敢想像黃寺開始拿到這張紙條的表情。

    「於劍飛,呵。」黃寺雙臂擱在我桌上,笑容讓我心怯。「徐波,你們做多久了?」

    他果然都知道了!我心中一震,黃寺果然什麼都清楚,那張紙條是在解決掉於劍飛的前一次交易中他給我的,條子上說要我和鮑偉分開干,他做我後盾。我看了後就不知幹什麼去了,以往於劍飛給我們紙質材料,我們看完後都會撕了或者燒掉,以致我那一次沒找到條子就那樣算了。天,真是疏忽不得啊。我感歎下,頓時想到黃寺定是近幾天得到條子的,要不他早該來找我了。也還好是黃寺看到的這條子,要不我定很慘。

    「昨晚看《武俠》,你這個就夾在裡面,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黃寺的話讓我無地自容,鮑偉要知道我這個疏忽,非拿磚頭來拍我不可。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沒聽你喊沒錢了呢,原來是在幹這種事啊。」寺的話不如趙瀧那麼壓人,但是卻會讓我無話可說、無臉可辯。

    「抬起頭來。敢做就要敢當。說,你們干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我撇過頭,目光轉向籃球場,趙瀧他們應該還在打籃球。

    「你們把東西賣給誰?」

    黃寺果真知道於劍飛是幹什麼的,我確定下來,心中倒安定了些。「寺,我們——」「你和誰?鮑偉?」黃寺又套成功了我的話。

    「我們在之前就決定不做了的。要放假了,再說又要高三了,學習肯定會更緊張,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幹這個。」我乾脆一股氣把這個計劃告訴寺。

    「所以明天石雲的生日我和鮑偉不會去了,黃寺你就幫下忙好了。」有黃寺幫我們圓謊,事半功倍。

    「哼,這種壞事你倒會找人。」黃寺撕了桌上的紙條,面上還有一些嚴肅,「徐波,答應我的事你要是犯了,我到時候可不能比趙瀧好安撫噢。」

    「我知道了。」我就知道黃寺不會這麼怪罪我的。

    「對了,你們倆有沒有吸毒?」他準備離開時突然轉身來一句。

    「沒有啦,我們是良好公民,這麼會幹這種事呢。」我嬉笑著送他走,想到要放假了就開心,完全沒心思計較別的了。

    黃寺答應我不告訴其他人,我也答應他馬上收手,反正這事兒我和鮑偉早商量好了。

    事情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十七號晚上和鮑偉在黃寺的幫助下十分不容易的擺脫了趙瀧幾人的糾纏後,我們終於站在了與七塢約定好了的地方,只是七塢的人不在,在那等的人確實和鮑偉關係不錯的周柏龍。

    天色陰沉,月亮被墨色的雲所擋,這塊暗暗的空間就全靠江邊的數盞路燈撐起。江風像泛著鱗光的水樣無聲的流動,江上緩慢行駛的船上的紅旗張狂的不得了,我縮縮脖子,竟然全身發冷了。

    約定的地方只有周柏龍一個人,他說他擅自叫七塢的人離開了,因為他想在鮑偉向七塢道出我們的打算前同我們談談。於是,鮑偉就按捺下怒火站在這兒聽周柏龍講原因,我就在一邊跳腳——太冷了。

    「你還沒跳好嗎?」在周柏龍走後,鮑偉很不爽的對我說了句。

    「喂,他那麼過分你不說你現在說我?」中途我聽不下去了曾想發火都被鮑偉阻了,他倒好,放走了周柏龍,衝我發怒。

    鮑偉沉著臉,「你沒聽他說嗎,我們真要是決心不幹了,他們就沒法活了。他也說了,他身後還有一批人指望著他,指望著我們手裡的東西過活,我們若是不幹了,他們要買到這些東西就艱難了。」

    「真煩躁,一群癮君子,有本事自己坐東家啊。」我氣憤地接道。

    「周柏龍身後定有一大夥子人支持他,媽的,可惜都不知道有哪些,也不知道是誰得知我們要收手的,竟一個個膽子大到合計著支走七塢的人。」我向偉抱怨,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也比我冷靜。

    「周柏龍,周柏龍……」鮑偉口中默念著這個面子,很久後才道出一句:「這人真是不可小看,這一幫子人都真是不簡單。」

    周柏龍,在我跟鮑偉前就已和鮑偉混熟,至少在給我們幫忙的一群人中,他是鮑偉相當信任的一個。周柏龍這人很得人心,平時做事謹慎踏實,他也是為數不多的和我較為熟絡的人,很會關心同伴,只是有些毒癮。說有些,是因為他只一次在我面前毒癮發作過,可能是鮑偉勸說的作用,他完全沒那種瘋狂地想殺人自殺的衝動,毒癮發作時極力克制,他也從沒在我們面前表露過出對「粉」的渴求。

    不知該說他是隱藏的太好還是什麼,他竟被他身後的那一夥人選出來當頭兒,擅自同七塢改了相約的時間,而且膽大的的在我們這次與七塢約定的地方等待我們的駕臨,毫不慌亂的與我們談判。

    談判的結果也與他們所料的一般,鮑偉按捺下了怒火聽他們的代表講完了他們這麼足偶的原因及目的。鮑偉是該攔住我的爆發,周柏龍威脅的太好了,我們若甩手而去,他們這群瘋子在吃不到廉價的好貨就會控制不住的來個玉石俱焚——告訴趙瀧。

    趙瀧是不允許自己人沾染毒品的,更不能容忍我和鮑偉做這種事的,而且還是我和鮑偉把東西賣到他手底下兄弟手。周柏龍現在才說明,好多我們的「臨時搬運工」都是他原先故意安排的南幫的人。他們這些人從我們手裡拿東西都不貴,他們好日子過慣了,怎能容我們說撒手就撒手。

    「鮑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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