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六十八章 出師不捷 文 / 十緒
在校門口被門衛攔住，想不到才請假幾天，學校門衛就換了新人，我解釋了好半天他才放行。三哥也有耐心，直到看見我走進去後才開車閃人。
太陽火辣辣的，不過礙不了我的雄心壯志。看到久違的教學樓，我興奮地只想擁抱它。
來得早了，現在是午睡時間，我按捺下激動地情緒去了學校超市，買了瓶雪碧撐到午睡時間過去。
鈴響半刻後，三棟教學樓都轟轟響，一群學生蜂擁來超市。準備待人少些了再回教室，一個一邊打有兩個耳洞穿著紅色垮襠褲的男生把手臂擱在了我身上，他俯身壓著我，低聲道：「兄弟，飲料都喝完了，給哥騰個地兒吧。」
我不耐地打開他的手，仰頭把最後一口雪碧喝下，「旁邊有位子，去那兒坐。」
「喂，你飲料都喝完了還賴著個位子幹嘛？」他摟著身邊女生的腰，見我不動，又俯下身來，「好話都說了，你不會那麼不識相吧？」
我盯著他，「你在威脅我嗎？」
他一談手，「你要說威脅也可以，不要逼我動手，個位子不值得，你說呢？」
「呵，我不受人威脅。」我朝他微微一笑，抬眼，他的拳頭就過來了。我很無語，才來學校就受這樣的歡迎，我有點吃不消。
左手握住他打來的手腕，我陡的站起，右拳掄上去，他的鼻血就這樣流出來了，我嘲笑道：「就這個樣子別太目中無人，為個位子不值得。」我甩開他的手。
他身後的三個弟兄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我可以確定他們是人多佔了優勢，還有我的分神。我看到寺從高一教學樓走出來，而且看到了我。在我想快些走人還是繼續招架的時候，我被人擊中胸口。而後寺做了件讓我瞬息間腦中空白的事，他看了過來，卻只是冷漠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再我的注視下悠閒的走進了超市。
我的鬧鐘頃刻空白，心中莫名的悸動，是疼。而那些混蛋趁機給了我幾拳腳，讓我清醒的意識到我現在的處境。回憶中的屈辱湧上腦子，我摸出匕首，揪住一個似乎是老大的人的領子，狠聲道：「媽的，猖狂也要有個度知道不，別逼我動手，要上課了，我不想遲到，你們要找我，記好了，二二十班的徐波。」我推開他，他用手點點我，警告了下我，冷哼聲就帶人走了。
還是忍不住的回頭，我清楚地看到寺和別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甚至，眼睛不在我這兒做一秒的停留。
一瞬間，仇恨又燒熱了胸腔，我好恨，他們……
回教室，班上一如既往的在上課前亂糟糟的，趙瀧與我座位仍在一起，我看到他們就來氣，可偏偏都坐的那麼近。
課表上，下午文化課，兩節數學兩節英語。說了是要學習的，只是數學掉的課太多了，加上先前在太陽下大動干戈了一場，起立後，在老師准許下，我直接倒桌上了。
十分熱，也頭疼，傷口明明已經長好了，頭髮都長了幾厘米了，它竟然還會疼。周圍十分安靜，其他人不是在寫作業就是在睡覺，我看了下最後一排坐的，只有一個人還坐著，我盡量壓低了聲音叫他。「曹潔，把電扇開三檔，我這邊的。」看他下位開了吊扇我才放下心來，要繼續睡，一直在講台上看書的數老點了我的名。
「徐波，看你幾遍了，好幾個星期不來，一來就講話，後面站去。」這一句吼來，聽講的睡覺的偷吃東西的勸把目光對準我。
「我很熱，叫人開個電扇而已。」我不滿地把桌上的書摔了下，懶懶地向後面走去。
「面朝後面講台。」數老很不是東西，明知道我要睡覺，我捂著頭轉身，身邊不遠的角落就是垃圾筐，有蠅蟲鳴叫，泡麵的味道在空氣中散發，令人作嘔。
頭疼。不敢再有其他動作，頭疼得厲害。不知我沒來的這半個多月寺他們在幹什麼，我來了勸都忽視我。我閉眼垂下頭，聽數老在背後講課，聽不懂，底下又開始吵起來了。又想，他們不漠視我還能怎樣對我呢？笑？不可能。鄙視我？他們沒那個精力。想來想去，還是漠視的好，漠視的好啊。我揚起笑，暗罵一聲，為什麼偏偏想到他們呢。
楊直矗，一高，a市最優秀的高中，每年一本上線率佔全市數額的一半。以前老想知道她在哪個班，可是又不敢去打聽，現在可好了，天天都會見面了。這個女生，貌似可以和白彤有的一比，該溫柔的時候還是會溫柔體貼，有時候也會讓人不自禁地去愛撫。
頭疼好些了，腿卻酸了，鈴聲恰時的響起，震得我清醒了許多。我側身欲回位，數老又一聲吼：「徐波，我還沒說下課呢。」
我又一次迎來了全班的矚目，十分丟臉，我罵了句，轉身站好。才站了好幾秒，數老嚴肅的聲音又響起：「下課。」純粹是在耍我。
目送著老師出門，我在座位上趴倒，正迷糊著，忽覺背上風小了，越來越熱了，抬頭看，吊扇停止了工作，有人叫冷，讓我火登時衝起來，一把揪住那男生衣服，「媽的，你什麼個意思？這麼熱的天你冷？」
「我感冒了，吹不得風。」他不示弱。
「媽的，你冷你加衣服啊，我熱我還脫衣服不成？」我就穿一件t恤。
他沒話說了，我正要下位去開電扇，門口有人叫我，說有人找，正疑惑學校裡還有誰會找我，我看到門外晃動的背影，一群，是中午在超市和我動手的那幾個帶了幫手來了。我剛到門口，就被一個高個子揪住衣服給拽了出去。
教室裡轟亂起來，起先不知情叫我出來的同學看到這一幕，準備折身去找老師，被一邊的人攔回來。
「徐波是吧？你好像很**啊？」那個高個子是領頭的，看來是中午那夥人的大哥。
我看眼想勸架被推倒的同學，冷聲道：「跟他們沒關係，要報仇我們找個別的地方去。」
他朗聲一笑，鬆開我，「怕在自家門口丟臉麼？哈，有膽子動我的人，就要有膽子做好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七八個人在他的示意下準備出手，我也做好準備拚死一搏了，趙瀧帶人撥開人群走進來，插在我與高個子中間面對他，「想在這裡動手麼？」
「趙瀧。」那人面上現出一絲不快，「我只是給他點教訓。」
「在我們班門口生事，你膽子不小。」趙瀧手插在褲袋裡，冷哼了聲，「有事別在我教室周邊發生，你要教訓誰找個別的時間，要上課了，別耽誤我的時間。」
「快散，主任來了。」有人敲門喊道，那高個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今天給我小心點。」然後帶人走了。
果然有主任來了，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散了個七七八八，我握緊口袋裡的匕首，看到那群人的離開，這才鬆了手。
「要上課了，徐波，進去吧，有事我們幫你。」有同學熱情的拍拍我的背，我不知回他什麼，只有隨他進了教室。
「到底怎麼回事，徐波，你怎麼惹了他們？」「沒事，這裡有瀧哥，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樣的。」「徐波，……」「……」他們的關心遠遠超過我的心理承受力，我看了他們一眼，想笑自己，「沒事，我對付得了，謝謝關心，我要睡覺了。」我趴在桌上，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趙瀧，他的威勢真遠，似乎全校都知其威名，他憑什麼可以這麼強大，我又憑什麼要他幫我。自己做的自己承擔，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