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八十五章 心疼 文 / 十緒

    晚上放學時總算打通了青雲的電話，豈知他們一夥正在外面館子吃飯，而上午達子拉小八出去只是做樣子，達子只是為了平息小八的怒火。我生氣之餘也舒了口氣，沒有事就好。又問他們準備怎麼辦，他們說有事會通知我，叫我對先前的話不要在意，我笑笑，他們沒出事就好了。

    「喂，要不要一起過來吃個飯，很多兄弟都在呢。」青雲盛情相邀，我拒絕了，答應了姐的，不可食言。

    在一高門口等姐，習慣性的抽支煙，再嚼口香糖，口香糖嚼的無味時，姐便會自偏門出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跳下花壇，她奔過來抱住我，嘿嘿偷笑。「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小孩子了，姐。」

    「偶爾當下小孩子怎麼了？抱抱你是你的福氣。」姐在身前蹦跳。

    「嘁，這麼大個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要是我妹妹的話，抱抱我還說得通。」

    「嘁。」

    「別學我的口頭禪。」

    「你的就是我的，憑什麼不能學？」

    「呵，你還真大言不慚。我的就是你的，那我的唇吻就是你的嘍？」

    「喂，別亂講。」姐站定了數落我，「你還有初吻嗎，我不相信。」

    「我又沒有女朋友，我這張嘴只在小時候親過我媽咧。」玩笑時沒有想那麼多，有些事若只是一時衝動的話，嘴對臉的接觸便不叫親吻，所以，久前洪憲的事實不能算的。

    「哇，你沒刷牙，別亂來。」

    「姐貌美如花，我怎敢亂來，嘿嘿。」很多個晚上，在一高放學後，你都會在大街上見到一男一女的放肆追逐。

    剎不住腳，我只有張手臂抱住姐一面抬槍的衝撞力傷了她。「哈，抓到你了。真香，還說自己不打扮，這不噴了香水嗎？」

    「嘁，我才不噴那玩意兒呢。」姐掀開我，我一把摟住她，她幾下推不開，便也隨我了。「姐，你說你那男朋友看到我這樣會不會吃醋？」玩的歡喜，我脫口而出，她卻沉默下來。

    「怎麼了？」我突然想到夏東梁住院了，心中有些不爽，想到那些傢伙就不爽。

    「沒事。」靜了會兒，姐又道：「我發現我和他越來越遠了。」聲音落寞。

    「嗯？」後一刻我反應過來，「你們怎麼了？」

    「他今天沒來上課。」姐停下，我心中一驚，他不會知道了什麼吧，又一想，不可能，她說她和夏東梁關係遠了，並不管這個什麼事啊。他住了院，不能來上課是正常的，姐應該不知道誰送他進醫院的吧。

    「我感覺，我和他之間，關係越來越淡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問。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姐幽幽歎上一口氣，我愉快地心情也隨之沉下來。

    「你怎麼也不開心了？」走了會兒，姐突然打破平靜露出一絲笑。

    「嗯，不知怎麼回事，你不開心我就覺得一個人樂不起來。」我聳聳肩，尷尬地撓撓頭，「唔，一般一個人樂也樂不長久的不是嗎？」

    說完姐就笑了，在朦朧的燈光下，姐輕輕淺淺的笑容綻放，她心中還有苦悶淤積著，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笑容真漂亮，讓我不自禁的伸手去摸。手一觸上去，她眉毛就蹙起來，眼中有波光閃動。

    「怎、怎麼了？」我突然回過神來，見她含淚而笑，我不知該怎麼好。

    姐抿緊嘴，趕緊低頭用手背揩去淚水，「唉，這幾天水喝多了，老是愛流淚。」

    這裡有還真蹩腳，我擦去她臉上殘留的淚印，心疼道：「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能做的便都會做……你這樣，我難受。」抱緊她，血液都沸騰起來，不知為何，姐哀傷的眼神，讓我心揪起來。

    「那麼，叫你不打架了你願意嗎？」姐啜泣會兒，突然結巴出這句話。

    「姐，雖然這麼說來著，但是，但是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這個……」「所以你安慰我的就是純粹哄我的，算不得數。」姐眉頭又皺起來。

    「姐，你、你總不能趁、趁……」趁人之危、趁……我實在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個恰當的解說，她忽就笑了，淚眼朦朧，「算了，逗你的，我心情好多了，快回家吧。」

    「唔。」未反應過來，便被她拉著拽回去了。

    極鬱悶的看她在床上躺好，她粉色的睡衣寬適，但是一隨她躺好，地心引力關係，衣服都老實的貼在她皮膚上，她完好的身材便盡呈現在我眼前。

    「還看什麼，快過去睡吧，明天要早起咧。」她現在笑了，「晚安。」

    「明明是每天讓我先睡的……」我嘀咕著回房，躺床上發呆。每天都是她看我上床後再過去睡的，現在我依舊害怕那個東西，特別是剛剛穿過黑暗的走道，我胡思亂想了許多可怕的事物。

    很怕，但是也很睏，她的哭她的笑，現在困意上湧，我睡前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女生果然是讓人琢磨不著的生物啊，弄得我想想都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