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天 文 / 十緒

    明天這個時候也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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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姐叫起來，催促我洗漱。我刷牙一向慢，含著牙刷我極為不滿地嘟噥道：「夏東梁和你去吃早餐就好了，我刷牙一向都是這麼慢，一大早就吵我。」

    「他昨天喝多了，今天不會來接我了。你快點，我們去吃早飯，昨天剛發現的一家粉絲店，超好吃。」

    不再說話，專心刷牙，朦朧著眼看她在裡間扎頭髮。一米六六的個子不算矮了，專心致志的梳理頭髮。那雙眼睛，在與人對話時，會出現玩謔的神情，但是真誠。那雙手，細長，白淨，保養得很好。她會開心起來什麼都不顧的在路上像小孩子樣蹦蹦跳跳，會啜泣，弄髒人衣服還強詞奪理，九哥那麼那麼的寵她，她是個明珠，總能照亮某一方世界，讓人禁不住的想要捧在手心裡，全心全意的去保護。

    「快點啦，這是你外套。」出門，她還記得給我拿這個。「不要講風度不要溫度，再感冒了我是照顧你了的。」

    訕訕一笑。「在哪兒那家店？」

    「要跑去了，現在人肯定越來越多了。」姐未說完就拉起我撒丫子跑起來。

    「唉，沒跑過了，累死了。」還記得很久前正在翻牆，學校校警趕來了，裡外夾擊，所有人跑得飛快，校警一個學生都沒有抓到，全校學生操場上聽大會時，校長還專門說了這個事，嚴重警告那些學生，但我們只是回應了他哄笑。

    「你是要運動了。什麼時候我們再起早點，一起晨跑一下，怎麼樣？」

    看著她高高的興致，我著實不解了，一個女孩子，精力怎麼可以這麼旺盛。「不用了，我寧願睡覺。」

    粉店在一高附近，天才濛濛亮，不過六點，這店裡就坐了大半人。這一條街，就這一家生意最好。和姐前腳進店，後腳就湧進來一群人，還抱怨著來晚了一步，沒有位子了。老闆嬉笑著的面孔讓我想起當初那個家裡去向咱學校的路上，也有一家麵館，有一對也這樣和藹的老人，可惜自從和趙瀧他們鬧翻後我再也沒去了。那裡有我最愛吃的青椒瘦肉面，我曾連續吃了它兩個月。

    「想什麼呢，趕緊吃，在磨蹭下去，你去學校可就遲到了。」姐打斷我的回憶。

    「這粉確實好吃，可是粉吃了消化很快的，我早自習下了還得再吃一餐去。」

    「你不運動還吃這麼多。」

    「你不知道我在長身體嗎？再說了，我們男生本來就比你們女生胃要大好吧。」

    「好吧，你多吃點，這餐我請客。」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

    她嘿笑兩聲，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去w市參加聯考？」

    「十一月下旬吧，具體時間還不知道。」

    「你走了我就又一個人了，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哥回不回來誒。」

    「我去了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

    「嗯。」她沉默一會兒，「你知道你們學校那邊有家很好吃的麵館嗎？」

    不解的看著她，她又道：「下次我帶你去，所以你要在這月月假裡抽一天陪我噢。」

    「幹嘛不找夏東梁？」

    「別提他，就要你，幹不幹？」

    「假如那天我有事呢，月假還那麼遠，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所以我要你先答應我啊。」

    「你又有什麼事嗎？」

    「嗯嗯，有事有事，快，答不答應？」

    「沒時間了，我要遲到了，再說好了。」我推她起身，她雙手抓住我，「那就一個上午好了，陪我一個上午。」

    看著她的神情，我無法再拒絕，「好啦，我答應啦，快走吧，我要遲到啦。」

    「坐個的士過去吧。」

    「我瘋了，那麼近。」

    「才三塊五，我付賬。」

    「不用啦。」我飛速奔走。

    氣喘吁吁的跑進教室，與踏著鈴聲進來的老師裝個正著。他不滿的看著我，「以後早點起來，都跑成這個樣兒了。」

    回應下，坐回位上，汗流浹背。

    「早上大家就讀書吧，順便還能趕瞌睡。」指令下來，大家都愣了，全場安靜了片刻。這都幾年級了還大聲朗讀？講台下一片片的嗤笑與議論聲，隨後由一二排的好學生們帶頭，先是零星的「文藝復興是14世紀在意大利城市興起，16世紀在歐洲盛行的思想文化運動」，然後了一浪比一浪高的讀書聲。

    一堂課前一刻鐘有人扯直了嗓子讀書，後三十分鐘聲音漸漸淪為講話聲居多，那些當初讀的最大聲的幾個人到課中間十分都會趴桌上睡覺去，這已成一種慣例。也不是老師不管，而是他們姿態各異，老師不能分清他們誰在偷懶。

    最強的是有人能坐端正了，手中還拿著一支筆，頭就這樣低垂著睡覺。次的便是某些女生，有長髮披肩的優勢，手撐著頭，頭髮遮住眼睛，；老師總不能扒開人家頭髮去察看啊。還有些人，趴在桌上，手拿著筆，躲在高高的書的陰影裡佯裝看書，個別同志還能睡會兒轉會子筆再繼續打瞌睡，以防老師看出破綻。

    和旁邊女生談了會兒周傑倫成龍，看窗外雲層漸白，肚子果然就不飽了。下課鈴聲一響，教室裡就沸騰了，幾乎全去買早飯了。

    喝著豆腐花，喻寧從人群中擠出來，手裡拿了五個蕎麥饅頭，分給我們。

    「媽的，學校能讓人吃的放心的就這早飯了。」

    「哎，你們倆昨晚贏了多少？」致海湊上去。

    「我沒玩，他贏了又輸回去了，傷心，叫他別玩了。」達子無奈道。

    「你們昨晚幹嘛去了？」我皺眉。

    「打了一夜麻將，累死了。」青雲打個呵欠，「早知道只打半夜的，主要是連著幾局贏，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月還有多少錢？」達子罵了句。

    「放心，不會找你要的，昨天好歹奮鬥了一夜，最後還是贏了幾百的。」

    「你沒打啦，怎麼也累成這樣？」我問達子。

    「靠，都怪他，找的什麼破地方，門都不隔音，吵死了，後半夜我就沒睡沉過。」

    還有半個小時上課，達子帶了乒乓球拍與致海廝殺，真佩服他，青雲早回教室補瞌睡去了。我坐在另一空乒乓球桌上，大口享受著濕潤的空氣，喻寧坐旁邊等著上場。

    致海抽了個球過去，達子沒接著，喻寧叫聲好，遭達子鄙視了下，「等下你上場，看完怎麼爆你頭！」

    我用手機打著牌，世揚信息無聲地出現：今晚有時間麼。

    「怎麼了？」

    「速戰速決啊。明天或許我就要幫七哥忙去了，怎麼也得和你再一起並肩戰鬥一下啊。」、

    些微的失落。我發去信息：「你要去多久？」

    「說不準，慢的話半個月吧。也許今晚我就得過去了。」

    我嫌信息等來等去麻煩，乾脆搭了電話過去。「喂，你說個具體時間，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放心，人我給你留著。七哥他們的事，都說不准的。現在你是下課了吧？」

    「嗯。」我心中煩躁，最討厭事情發生變化了。「我知道了，今晚再說吧，我掛了。」

    「怎麼了？」正要上場的喻寧回頭問道。

    「沒什麼。」我懊惱地關了遊戲，按下情緒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