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事 文 / 十緒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向前面人招手道：「胡哥！」
正是胡賓幾人。
「這是青雲。這是胡賓，胡哥……」我一一簡短介紹。他們互相打過招呼，青雲煙就點上了。
「出去等吧，這裡會被人前後夾擊。」青雲看了周圍道。
「就在這裡吧，現在出去，更容易被堵。」胡賓一指那條黝黑的巷子，青雲頓時明白過來。
「要輕的還是重的？」胡賓問我。想了想，我還是選了輕的。
青雲再次疑惑了，「什麼輕的重的？」
正在這刻，那些或許早已隱匿在了黑暗之中的人都蹦出來，我們後面慢悠悠的走來的兩人，我仔細看了下周圍的人，確實沒見到當時在人群中拿眼警告我的人。
胡哥身邊的小牛哥遞了傢伙給我們，青雲看著周圍，「是三個。」而我們才六個。
「呵，別擔心，我們完全可以贏。」胡賓一笑，優哉游哉的打量著來人。
那二人年紀中稍小的青年指了我和青雲，「就是他們倆個。」
稍大的那個男的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鬍子邋遢，臉微圓，面色發黃，身子極瘦，很沒精神樣。他看看我們，「兄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聲音也不洪亮，拖沓的令人看不起。
「我找的可不是你們，那男的呢？」我站出來。
「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可以了。」
「噢？你算什麼？我要找的只是他。」
「你他媽誰啊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誰？」那年紀稍小的大約只有二十歲，「看你這樣，是個剛下學（退學）的學生吧？」語氣裡儘是不屑。
「我聽人說了你的事，小兄弟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嗎？哪一點小十，不用鬧成這樣吧？」圓臉男人說話慢吞吞的。
「你是他什麼人？」
「這片夜市都歸我管轄。」
「你？」我嗤笑。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在下小號『君山虎』，不知小兄弟聽過這個名字沒有？」
我斬釘截鐵：「沒有聽說過。」氣的那小年紀的青年忍不住指著我大罵：「我哥的名字你都沒有聽說過，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
「看來小兄弟你不是我們這條道上的了，是才出來……」那人正在說話，胡賓突然在我身畔低語道：「他叫付典君，是南幫有點名氣的一號人。」
南幫，這是一道閃電，突然劈開了我只是想玩一下的想法。
「胡哥，我突然想要重的了。」
胡賓一笑，「你怎麼想我們就怎麼做。」
「你們這次帶了什麼過來？」我們講話，完全沒理那個叫付典君的了，只聽他弟又在罵了。
胡賓從背後摸了兩根半個拳頭粗的棍子出來，將棍頭扭下，摁進棍子後面，棍中的刀身就出來了。刀刃很薄，背面還是刃狀，這實心的使勁打下去，可以把人骨頭打折。
見我們都拿出了傢伙，付典君對我們表示很惋惜的笑了，「現在收回你們的東西還來得及。」
「哥，他們就是來找茬的，就兩個小孩兒，還廢什麼話？」
我們很像小孩兒麼？我一指那付典君二人，向胡賓道：「就他們倆。」他笑笑，明白我的意思。
青雲傢伙拿在手上，朝我一瞪眼，「這種東西虧你們想得出來。」
胡賓對付付典君，他們的實力是可以一個對倆，我和青雲對付其中一個小羅嘍。青雲沒有理由下狠手，裝備還原成棍子。
「徐波，你究竟為什麼而打這場架？」打到一個人後，青雲緊接著問道，似乎憋了很久。
──沒有為什麼。這樣回答他大概會丟掉傢伙罵我吧。──就是不爽。僅僅是這樣的原因引得一場惡鬥，我究竟是太無聊了還是沒了人性？
胡賓他們惟我命是從，說要狠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不知為什麼，這一群大我四五歲的青年們竟然能為我拚命，無論我做的對與錯。溫世揚、七哥，僅僅是他們支持我。
沒有料到那個拖沓的付典君交起手來動作是那麼迅猛，儘管武器上不佔優勢。
沒有回答青雲的話，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看著偌大的戰場，我退後幾步，這都是我一念起導致的，那些人，可能會一輩子躺床上。我突然回憶起周映所在的那層密室，他拉著不讓我走，說練練我的膽量。可笑我今日，不知經歷了多少血腥畫面，我的心，是從何時起不為所動了呢？
「徐波。」青雲離我遠了一步，我怔怔地看著一個人倒下，呻吟，血汩汩。
一隻手搭上我肩膀，寬厚有力。
呆了一瞬我反應過來，欲閃已不及。看見來人面孔模樣，我停止了驚慌，看著他，他卻不再看我，手仍按在我肩上。我也沒逃的想法了，靜靜地站在那裡。
身前胡賓一聲驚吼，又聽付典君大叫「住手」，朱哥的聲音震住所有人：「都給我散了！」飽含著怒氣。
「朱哥，你叫我可以散人我可以散，只是他們……」付典君還是那慢慢的語速。
我看過去，只見他弟揚起流血的右臂指了我一下，「最開始就是他沒事找事兒！」
「這事兒我會問清楚，你們沒什麼話就散了吧。」
付典君掃一眼戰場，「不知道這小子是朱哥你什麼人，希望朱哥您好好管管他。」他這一句倒說得快，一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走的極快。
戲劇般的收場。不過我沒有多大感覺，冷眼看著所有人。
「朱哥。」青雲率先開口，但是朱哥很不留情的開口打斷：「今天都跟我回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