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懊惱 文 / 十緒

    之前晝夜顛倒生活的後遺症體現出來了，即使昨天晚上我准點歸家，躺上床呆愣了很久我也沒睡著，手機裡下載的一本書看到了凌晨五點，離起床只差一個小時了，那是時候心神俱疲。

    被姐叫起來眼睛充血，她看見我手機在床上立馬明白了。雖沒多說什麼，可日後每個夜晚只要我倆都在家的，她定會收了我手機關機放客廳。

    吃早飯時還很清醒，可兩節課後我就頭暈目眩，一直睡到上午最後一節課，還是被周映叫起來的。沒老師的一堂課，幾個幹部照舊在課桌間穿行維持紀律。估計是那時候窗外有巡查的老師經過，這才有人叫我。

    正找到個好姿勢睡覺，睡得正舒服極，周映很粗魯的打醒我，「要吃飯了，還睡，晚上幹什麼去了，一個上午都被你睡過去了。」

    當時教室裡因外面有主任檢查，安靜極了，周映一句話引得眾多目光游來，我就惱了，瞥他眼，「晚會我幹什麼管你什麼事！」說完轉個面繼續睡。

    周映受不了了，抓我領子逼我起身，我當下掰住他的手臂，順手反撇，豈止他大力，反拽的我的手不得動彈。這會兒主任走了，班上復歸熱鬧氣氛。

    旁邊女生間我倆要較勁起來，忙拉我，「剛剛主任看見你睡覺，他才過來叫你的。」

    理虧之下，我不再堅持，鬆了手勁，不滿地瞪他眼，無聊的翻出課本，與女生聊起來。周映也沒什麼動作，去別處逛了。

    睡一個上午的結果就是作業擠壓太多，鈴聲響起，我還在趕英語卷子，幾個單詞抄的不成體統。

    班上吃飯的主要人流出去後，喻寧他們才聚過來，見我奮筆中，致海笑罵道：「現在知道用功了？吃飯去了。」他一邊不停地用勺子敲著碗麵兒。

    「吵死了，給我帶一下不行麼？英語作業午休下就要交，你們也不叫醒我。」

    「我們都會在食堂吃完來，那個時候你哪還有時間吃？走，大不了等下我幫你做一張卷子。」喻寧還有良心。

    「你還幫他做？幹嘛對他這麼好？」致海罵句。

    「你個牆頭草，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回罵。

    致函滿臉鄙夷，「你有臉說，昨天誰求我高抬貴手來著？」

    「你給我等著，遲早我會收服那幾個傢伙的。」

    自從上次遇見朱哥後，胡賓數人再沒信息來，世揚打過電話回來問候，沒事發生我也不需要人做什麼。一下午加一晚自習的專業，回去的時候媽突然來了電話，卻是質問的口氣。

    「你怎麼搬出去住了？」

    「什麼搬出去？」我真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有裝傻不知道。

    「小波，你和趙瀧他們鬧矛盾了嗎？為什麼自己悶聲搬出去住？」

    恍神了一下，媽怎麼會知道？「媽，我……」隨即我想到了爸。「爸知道了嗎？」

    「小波，你們在那邊怎麼回事？你現在一個人住在哪兒？」媽只追這一個話題。

    我忙和達子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我現在住在我一個朋友家……」

    「那你是隨便找的人向你們班主任申請搬去別處住的嗎？」媽打斷我的手，她生氣了。我皺眉，心中明白了，定是老班手中的文件傳到李伯那兒去了，李伯又打電話給媽確認，便有了這番事，只是不知爸知道了沒。

    「媽，不是，我是住在我班上一個同學家裡，我和趙瀧鬧了矛盾，就擅自請他哥幫我弄了監護證明。媽，我……」

    「你說你和他們鬧了什麼矛盾？還好你李伯打電話來是我接的，要是你爸，我爸肯定又會大發脾氣的。」

    「媽，我過幾天就搬回去，趙瀧他們其實叫我回去了的，是我消不下氣，這幾天我收拾下就搬回去住。」我趕緊認錯。

    「小波，高三了，別出什麼事知道不？」媽訓斥，我忙迭聲應。

    「你快搬回去，你爸到時候肯定會知道的，你也別存僥倖心理。你和我們隔這麼遠，你在a市那邊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媽，我馬上搬回去，對不起，媽……」聽到她嘶啞的聲音，想到她講到氣處接不上氣來的狀況我就懊惱、自責。

    媽這回真生氣了，她沒有說話，但我想像的到她現在倚在床上，屋裡又生氣的模樣，大概臉又發白了，緊皺著眉，為我擅自一個人在外住擔心又氣惱，責怪時心裡又不忍，兩種情緒讓她更虛弱。

    掛了電話，我暗自咬牙罵出來，不知媽是不是給趙瀧他們打了電話詢問情況，真是麻煩！

    「這麼回事？誰打來的電話？」達子問，喻寧站在我身邊，回道：「好像是她媽吧。」又似在問我。

    我惱又無奈地看著他們，青雲嘖道：「剛看見你手舞足蹈，說什麼呢，那麼激烈。」

    「有事麼？」喻寧搭上我肩，我奮力止住腦子裡紛亂的神經，強按下不爽道：「沒什麼，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