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四十七章 kiss 文 / 十緒
「唔，是的。」
我立刻跳下座椅，胡賓招手欲叫人與我一塊去，我想到kiss雖是南幫重地，但現在應該是客最多的時候，加上我和他們又沒有什麼衝突，便只叫了胡賓一人與我去。
路上想，雖不知姐為什麼跑去kiss，但是kiss晚上那麼亂，她一個女孩子，要是遇到暗中揩油的人，怎麼辦？她的能耐也只有麻利在翻牆上，不懂自衛。暗罵聲，胡賓知道我的著急，油門踩到底，摩托瞬間超了輛車。
一路只在想姐的問題，心急火燎，但在踏入kiss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再走進去好艱難。那一幕我至今記得，記憶猶新，這個令我恥辱的痛恨的地方。
「怎麼了？」胡賓鎖好車過來。
裡面人可真多，沒有人會關注到誰的。我甩開雜念，踏了進去。
據胖子說，她坐在吧檯前，很好找。撥開各色人，窒息的味道隨著震撼的音樂上下搏動，每個人人都露出了自己醜態，有人出錢，就有人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這就是kiss真實的一面，想當初和黃寺他們每晚來玩我都沒見過這些場面。也不知姐怎能忍受，希望她沒事。
不耐地叫人借道過，簡單的黑白色在空間裡劇烈的閃動，來往的人讓我的方向辨識更差，我恨不得拿個大的蒼蠅拍把他們都拍扁，好讓姐的身影直接收入我眼底。
正巡望，胡賓一拍我肩，「就在跟前，看哪呢？」
黑色、白色、鮮艷的紅、誘人的透明色……我已經茫然了，所有的顏色似乎都融在了一起。胡賓拉著我走到她身後，一步距離，我才發現。
她雙頰酡紅，玩著手機遊戲。我強按下怒火，拍了下她肩膀，她頭都沒有回，「等一下。」極其平淡的語氣在這個震耳欲聾的地方幾乎聽不見，我擋住她手機屏幕，火道：「還等到什麼時候？」
她這才轉過頭來，一點驚詫，隨後笑笑，拿開我的手，「馬上就完了。」繼續她的遊戲。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機，一舉奪過來。「你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回去？」
「還我！」她伸手來討手機。
我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回去了，回去了再玩！」
她被我硬拽了一步後掙脫我，「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在這兒幹什麼？」我火更大，怒視於她。
「我就是不想回去！」話未落音，一男青年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並摟住她，姐當下就掙扎著欲拿開他的手，無奈他抓太緊，一瞬間臉通紅。
「她是我的人，你想幹什麼？」他大言不慚。
這簡直是在給我火上燒油，想也不想，我拉他離開姐身邊，一腳過去，他險些跌地上，被人扶住。料想他也是會有幫手的，要不然不敢公然對姐下手。
胡賓一拳砸開一人，之後直接衝向那主角，拳腳相加，惹的數人驚叫。
「你在這裡幹什麼？這裡很亂的你知不知道？」趁此我拖姐過來。
她還愣愣地看著那人被打，我擋住她視線，「沒事就跟我回去！」
豈知她抵著腳勁不走，「我不回去！」一句話引得更多人圍觀。
胡賓處理完那人，口裡罵了句，看向我，對姐的答覆表示無奈，一攤手，乾脆在吧檯前坐下等我。
「我不回去！」姐又一次強調。
「好，你不回去，你說你在這兒幹什麼？你一個女生……你知不知道你一聲不吭的藏這兒來我有多擔心？」
「不知道，你別管我了。」她復坐上高凳，這話說得我窩火，跟上前惱道：「為什麼來這裡？你知不知道一你個女孩子家的在這裡有多不安全？」
她生氣地看著我，「這個地方可是你帶我來的！」
「我？」我突然卡殼，想到最初見她，就帶她來到了這裡……「我……」看見她眼中的得意我火氣稍洩，「是我帶你來的，但那都是白天啊。」
我的窘狀讓她笑出來，「反正我不想回去。」說完還叫了一杯酒來，我瞪住她，未開口她就道：「你先回去好了。」
「你！」我只有按下火氣坐下來，點了與她同樣的一杯酒。喝口，是淡酒，心道她還知道喝淡酒，胸腔裡的怒意這才去了些。
周圍十足的熱鬧勁，看她隨著音樂敲動著桌面的手指，我忍下想去握她手的衝動，「你今天遇到什麼事了？」
她疑惑地看了我會兒，湊到我面前。「聽不見！」
先前幾番折騰，我只覺費力，皺眉猶豫要不要先帶她回去，未再問一遍，附近叫罵的聲音傳來，人群中走出三個大漢來，他們後面跟著開始被胡賓教訓的青年。
他指著我們說了什麼，想來也沒好話可說的。三個大漢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胡賓攔住他們去路。
又引一次圍觀。
胡賓動手前打電話說了什麼，我強行拉姐到身後，順手拿了人家的台上的酒瓶。但還未把瓶子拿下台，人群裡衝出數人隔開我們的視線。姐在身後攥緊我衣服，輕聲叫了我名字。
「放心，沒事。」我說沒事不是無的放矢，只因前來的人有一個我是認識的──石白。
「誰在這裡鬧事？」石白目光掃過來，我一笑，「好久不見。」
「是他們！他們先……」那青年未說完，就遭旁人一重擊，立刻跪下去呻吟起來。其他三個漢子想去救駕，分別遭到同等待遇。
石白對他們毫無同情，看也不看，竟只盯著胡賓，打量胡賓一會兒，這才回應我：「是好久不見啊徐波。」頓了會兒，目及姐，又道：「她是你女朋友？」
心中澀澀的，「不是，朋友。」
石白面上露出一種笑意，「你們可以走了。」
看眼胡賓，胡賓暗點頭走過來。我想我是否要開口道謝一聲，石白先說道：「徐波，沒有什麼事別到這裡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人聲依舊嘈雜，可不礙他說話，我低頭想了想，還是笑道：「今天謝了，不過下回我一定不會再需要你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