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五十三章 逛街 文 / 十緒

    第一百五十三章逛街

    吃飽喝足便想睡覺，人之本能，答應了姐陪她全天的，在公園歇了會兒，她帶我去逛街。本來第一站是去買手機的，我靈機一動說我要的那一款貨還沒有到，好說歹說一番她才決定直接蹦到下一站，逛商場。趁早上人流量少，空氣清醒。她這樣興高采烈地說。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知道和一個女孩子逛街會很累，但不知道會那麼累，而且時間無限制。明明說人少一上午就可以搞定的，結果折騰到下午。

    她旨在給我買衣服，圍巾、褲子、鞋子，全是臨時搭配。她說可以就買了，錢也不讓我出，說是九哥特地打了專款過來給我們買冬裝的。為了使我不彆扭，她把現錢給了我，讓我結賬。

    在一個外文店裡看見了一件藍色呢子大衣，又是買給我的。我轉到女裝區，導購員非常明白的向我介紹那一種衣服適合姐的身材，最終試了件淺黃色束身襖子合她身。姐照著鏡子，前後比較，看起來還很滿意，導購員很恰時的讚了兩句，姐笑了，離我遠了，雙手放兜裡，問我如何，我笑著點頭道：「很有感覺，要了麼？」

    「唔……好，多少錢？」

    「三百四十九，打八折後，三百一十二塊二。」導購的女青年飛快地報出價。

    「三百一十二吧。」還了兩毛錢，姐撇我眼，「三百好了。」

    「對不起美女，三百一十二是最低價了，衣服已經打八折了。」

    「沒事，三百一十二就三百一十二，你穿著好看就行了嘛，逛那麼久好不容易傳到件賞心悅目的。」我拉了她好生勸慰。

    「三百塊其實可以的，甚至可以更低。」她氣道。

    「喜歡就好了，那麼在意價格幹嘛。」

    「嘁，我是教你啊，你現在臉上就寫著『可以被宰』四個字。」姐不滿地道。

    「你喜歡就好了，我只是這樣覺得……」小聲地反駁後，我看到前台櫃子上的刷卡機，心中一樂，抽了自己的卡付了賬，她注意到時錢已經刷了出去，她的疑問未出口我就回了她：「這件衣服當是我送你的吧。」

    街上人漸漸多了，很多店她都只是隨便看一看，並不買，試一下的心都沒有，可乏了我。茫然的看著前方接踵而過的人，這種豪華的賣場多事情侶來往地。西裝革履的男人摟著衣著鮮艷的女人進進出出，大包小包。我突然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沮喪，我的將來該怎樣，我的前路是怎樣的，它將通向哪裡。即使父母可供我衣食無憂，甚至會規劃好我將來的出路，但我怎能接受？瞧瞧我現狀，這落魄，思及趙瀧的過往，他們的自信，他們的理想，我們曾經的信誓旦旦，只出神一會兒，更添失落。

    那個大學，我一直努力，不管自願不自願，我一直都在向它靠近。可是這段日子，我做了什麼？

    抬頭望眼天邊，人頭攢動之上，高樓之間，太陽半露身形。怔怔的看著它，我突然想到幾句詩：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又琢磨了好久，才想起來是《春江花月夜》這首名詩裡的。

    這時候姐挑選著圍巾，大概見我表情呆愣，她走到我跟前擋住我視線，我猛地轉醒。她拍了我下，「快幫我看看，是這墨綠色的好，還是這個好。」

    另一條是黑加雲白色的長飄帶絲巾，我打量她下，墨綠色與她衣服配一起太不協調，而另一條適合男生或者很中性的女孩子，不由不耐道：「你不能找個別的麼，這條白的就很好啊。」我在架子上翻找明亮的淺色。

    她略惱地扯開我遞她的圍巾，「我是給你看啦！」

    神智現在終於是一點清明，我訕笑著忙接過她手上的兩條圍巾，在鏡前試起來。手忙腳亂的戴圍巾，一旁給人取東西的導購都笑了，我本就不知道怎麼圍合適，這一慌張──

    「怎麼樣？」她在一邊叉腰道。

    我低頭摸著結頭，「嗯，很好。」

    「敷衍。」他果斷給我下結論。

    其實沒有全部是敷衍，她給鏡前給我整理圍巾時，我將她動作一步都沒落下的記下了。她呼吸平穩，氣已消了。抬眼跟前鏡子裡，姐的背影靜靜地呈現，乾淨、美好。

    「唔，就這兩個了。」她在那裡選了最先我們看中的兩種款式，見我還無所事事的望著她，她又皺起眉，「徐波！付賬了！」

    「啊？唔！好！」反應過來，我趕緊提上東西交錢拿票，身後這次不僅是導購在笑，一對情侶相視一眼，全是對我們的笑意。

    出門後，姐蹂躪了我的頭髮後道：「你怎麼這麼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