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變卦 文 / 十緒
第一百五十六章變卦
第二天早上照舊去上課，我不想在要被處分的時候還逆風而行，達子在確認我沒什麼不良情緒後對我的照看鬆了鬆。反正班上有喻寧和致海，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昨夜睡得還算早的，十一點就夢周公去了。但是中午午休人總是睡不夠，一個半小時，我入睡就用了半個小時，加上慣性使然，我一覺睡到課上。同桌女生也見怪不怪，老師進門來就叫下我，意思下後我又趴桌上了。也許這次老師來上課前受了什麼氣，以致我躺倒未完全進入夢鄉他就叫醒我──專程將班上火熱的氣氛硬壓倒冰封狀態，在冰封中叫我名字，其他睡覺的看小說的都看過來。
「快站起來。」同桌女生扯了我一把，示意我注意老師臉色，我只有站起身。
眾目睽睽之下，我捂嘴打了個哈欠，同桌女生瞪了我一眼。講台上老師用書腳狠狠敲了敲桌面，怒意明顯。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上課了。」
「咚咚」又兩下，講台估計要被他給砸出洞來了，政老在我脫口而出的借口後脫口而出的吼道：「你同坐沒有叫你嗎？你還不知道上課了？」
「她叫了，我只是不知道您會叫我起來。」
「你會所什麼？」政老大怒，欲下台來教訓，被幾個班幹部攔了。
「學生上課你不知道嗎？我放縱你們幾天，你們還越來越不成體統了呵！就說你徐波，你到底還想不想學，不想學就請家長來收拾東西回去！」
「老師我今天做了什麼了你……」我同樣的被同學扯住，座位周圍的同學這時候都積極起來，行動一致。
他還在絮絮叨叨，我抬頭直接道：「老師您講課吧，您看我不順眼就直接當我是空氣得了，我不會把這事捅到校長那兒去的。
「徐波，有什麼事咱下課說。」致海在我話後拍拍我暗道。
「我有什麼事兒。」我呵笑聲，昂首示意老師，「是老師不放過我。」我輕聲道。
在一二排眾多好學生的撫慰下，政老氣憤地剜了我眼，轉身黑板上講課去了。
下課後喻寧本來問情況，我直接趴桌上了，兩耳不聞周圍事，任他們怎麼個樣兒都不回。
輾轉來得到的消息是晚上，夏東梁一直沒有在一高露面，是請了半個月的假，現在假還沒有到期，而姐也還不知道昨晚的事。今晚夏東梁在一高貌似有約，青雲在旁等我反應，我想的是身上傷還很明顯，今天要編個什麼樣的理由不回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學校放學鈴聲才停，致海的手機就收到姐的短信，問我今晚回來不，不會來想到什麼理由了沒。致海笑我道：「你看看你，楊直矗都瞭解你瞭解到是麼程度了。知道你有事，你也不用琢磨什麼理由了。」
「一邊去！我在想，我好像可以回去了。」我果斷給姐回復：今晚沒事。
「嘖嘖，回去幹嘛啊，一身傷不怕被追問啦？」青雲嘲笑道。我指指他和致海，沒好氣地道：「你們倆都該給我一邊去！」
輕歎一口氣，幾天不回去，不說姐都會知道我在幹什麼，不是和青雲他們在一起通宵達旦就是在干她最討厭又一次次容忍的「壞事」。
「哎，對了，今晚你就這麼算了？」青雲又引來話題。
「不算還能怎樣？你想我又去打架啊？我現在高三了好吧，要玩別拖我下水。」我不滿地拉了打字過來，「你得好好管管你家青雲了，我明明已良好公民，全給他帶壞了。」
「你少扯！」青雲說著拿了包煙出來，一支支發過，偏冒過我，我瞪著他未開口，他對我鄙意十足地道：「還說誰帶壞誰？為了澄清事實，煙這樣的東西我是再不會給你了。」
「喂，還是人不？」我這話一出，招所有人唾棄，當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最後和喻寧一道回去，明明是可以一帆風順到家的，偏偏在與喻寧要分手的路口看見夏東梁。說心底真實話，就這麼個屁大的原因挨一頓我心裡還是有不爽的。只是夏東梁不該在這時候出現，出現時身邊還親密地摟著一撒嬌的女的。
他將那女生送上一輛車後，自己乘上另一輛，想第三輛車上的人喊道：「十二點，我們學校門口，不見不散。」說完，各車子駛向不同的方向。
怒氣在腹內凝聚，我望著夏東梁已消失不見的那條路，猶豫不決。
「徐波。」喻寧催促道。
「你先回去吧。」說出來我就後悔了，這不擺明了我的意圖嗎。
「你幹什麼去？」喻寧過真會問。
「你回去，我也回去。」
「徐波，你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說，你是不是又想來個臨時變卦？」
定定地盯了會兒喻寧，我垂首道：「把你電話借我。」
他猶豫著，我沒耐心道：「借我，我給我姐說聲，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徐波，你真要動手？」
「你想勸我就別跟著我。」我這話一甩出來，他立馬把多餘的話嚥回了肚子。
姐對我的變卦很不滿，警告我膽敢再變就永遠不用回來了，我連聲致歉。之後去了胡賓所在的ktv，稍微意外的是胡賓幾個都不再，剛出門，而ktv的主管換了人，胡賓也不告訴我一聲。
安生地坐著喝了幾杯，時間實在是過的太慢，我靈機一動，決定去網吧，好久沒有遊戲了，發洩一下也好。除了喻寧，我還帶了一人去。本來是打算孤身前往的，那個人死命跟著，說是胡賓的意思。
很久沒有cs了，一進老區全是高手，原來好不容易磨練成上層人士的我由於手生等原因，死的很慘。一個小時，沒有把心裡的那一點火苗子摁滅，反倒借了火勢燒成一大片。我狠狠地拍了鍵盤，那幾個傢伙分明是一個團伙的，永遠在一個陣營，聯手那麼強，忒不厚道了。
「怎麼了？」喻寧帶著耳機瞟了我一眼，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我看過去，他在玩《罪惡都市》，估計又帶掛了，竟然出了直升機。
看他熟練的在路間穿行，買武器，幹掉尾隨來的警察，我回身過來，自己已被踢出了房間。
「來一起玩吧。」喻寧的話裡帶點不好的意思。
「可以聯機？」
「開玩笑，我帶你。」喻寧滿臉自信。
「這遊戲待人可不好玩，我路盲，每次玩這個我都自己暈死。」
「我教你唄。」
「不玩，你準是想拿我當趣子虐我。」
「哈，哪會呢，指點下你。」
「不玩。」果斷回絕。看下時間，我退了遊戲，「該走了，快關了，你那遊戲又不能存檔，玩一次多不划算。」
下了樓，慢慢向一高走去，一陣摩托聲，一會兒後兩輛摩托車就在我身邊幾步處飛馳過。
夏東梁在校門口的路燈下對那高挑的女孩子關切的說著什麼，摟著她，嫉妒曖昧的動作。高挑的女孩子給夏東梁整了整衣服，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夏東梁親她，夏東梁總算還沒那麼浪，笑著回決了，又向身邊的男生說了什麼，男生拉過女生來，女生扭捏的跟著他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另一個方向。夏東梁看了他們背影一會，兀自笑笑，轉身向我們走來。
不過之走出學校的門面範圍就停下了步子，因為我很直接的出現在他跟前。
「夏東梁，又見面了。」我盯著他，看見我他眼中驚了下，與我對視幾秒，撇頭就跑。
跟我來的那人箭步衝上去，才跑出幾米的夏東梁就被抓了，他掙不開。
「你要幹什麼？」
我要說話，喻寧拉了拉我，「大街上，你就這樣動手？」
拍拍喻寧的肩，我輕笑，「還是你想的周到。」揮手找好位置，可這一轉頭就看到了無聲無息跑來的達子一干人。「他們怎麼來了？」我問喻寧。
喻寧睜大眼無辜地看著我，青雲氣喘吁吁，手搭上我肩，「要動手你也不先知會聲，太不夠意思了。」說著掃了眼周圍，「就他一個。」
「你們怎麼來了？」
青雲望向喻寧，我怒意未出，他就擺手道：「我們這不是怕你出事嗎？」
「你們才是不夠意思勒，合著都暗裡監視我吧？」我指了個暗地兒，抓著夏東梁的小哥會意的將夏東梁強硬地帶了去，一絲聲響都不發的。
「好了，現在你們該放心了，只有夏東梁一個，你們可以回去了。」
「徐波，你打算怎麼處理夏東梁？」達子直入主題，我坦然道：「我不知道，反正不關你們的事，別跟來了。」
「哎，徐波……」青雲被達子拉住，我徑直過去了。
「徐波，你這是要幹什麼？」夏東梁怒目圓睜，虧他有膽氣，到現在還面無懼意。
「我想問你你那是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
「是要我把那女的也捉來你才不會裝傻充愣了是麼？」
「你……你跟蹤我？」
「怎麼，不能跟蹤麼？敢做就要敢當，你對得起我姐麼？」
「她……」又帶著反問語氣，似乎不屑。夏東梁先前受了毆打，但不妨礙他現在仍可以站直身子。「徐波，你關心楊直矗關心的有點過了。」
「過了嗎？我不覺得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