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因忿出手 文 / 十緒
「徐波，關於楊直矗，我絕對不會做一點對不起她的事，所以請你……」他的話終結於我的一拳。
「還你的。」我攥住他衣領子，「你打我那頓我算了，關於楊直矗的我也算了，今晚上這一遭是我看你不爽了，跟她無關。」
「徐波，你別太囂張。」他咬牙切齒。
達子他們真的遠遠的，連喻寧都沒過來。我冷笑道：「到底是誰囂張？一個楊直矗還滿足不了你麼？你還腳踏兩隻船？」
「徐波，你會後悔的。」他喘著氣道。
連接著幾下去，夏東梁反抗不了，我提起他，「我最不會後悔兩個字了，有本事你就在今天之後叫我後悔去。」
「徐波，說到底，你還是為楊直矗來的。」夏東梁含著血笑道。
「是啊，說到底，我是因為她，但卻不是為她來找你麻煩。你消失這麼幾天，就是去包養情婦了？」
「徐波，別亂開玩笑，那個女生只是我表妹。」
「滾你的表妹，你他媽太該死了！」一想到姐那天因為他去酒吧，還因為他但情緒和我爭吵，我就火大。再想想夏東梁剛剛和那女生的親密接觸，我更是火燒盡腦髓，幾下下去更是厲害。
「徐波，我請假，是因為我確實有事，那女生，也確實是我表妹，你他媽不要亂說話！」
「去你的亂說話，鬼相信是你的表妹。你有什麼大事連楊直矗的電話都可以不接，別說你都沒聽見，別說你電話那麼多天都不在身上！」姐那天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多是一打便掛，估計是氣著了，打不是不大更惱，但這樣，夏東梁也當看見她的來電顯示啊，可惡的是，那是幾天裡，他一點訊息也不回。
夏東梁苦笑，「想來我是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你……」
「是你說的都太假！大半夜的，你和你表妹私會在校門口乾嘛呢？以前都沒聽說過你有什麼表兄妹。幾天不見，你身邊就多了這麼個妹子？」
現在換個位置來想，當初和我爭辯的夏東梁還真是憋屈，真相不能說出來，理由又太假，我更是得理不饒人，無理加無賴。
「徐波，」夏東梁洩氣般的搖搖頭，「我今晚還有最後點事要坐，放了我，以後我倆再都好過。」
沒見過落入他人之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在威脅我麼？」我嗤笑。
「我是為虎哥做事，這些天都在忙這個，今天最後點任務，出不得差錯。」
三哥？只聽說文德雄與東幫常有交易，他弟弟這麼又會和三哥扯上關係？是否只是夏東梁的急中生智？可這點子出得太不實際了吧，估計他也不敢亂拿三哥開玩笑。
「徐波，我們的事，你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解決。今天，我確實有事，耽擱不起。」
「我們的事，一是一，二是二，你對我動手後就應該做好今天這個準備。」我冷哼。
「你擔待不起的徐波！」夏東梁突然大怒，恨不得生吞了我般，「你別以為你有九哥做靠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過是寄人籬下！」
這話如一記重錘錘在我心上，見我瞬間色變，夏東梁略露鄙意的道：「你不過是被趙瀧打出來的一條喪家之犬，寄居在直矗家你還敢這麼囂張。你是想借他們的勢力對付趙瀧吧，別以為自己藏得有多好！虧你還有臉繼續不斷挑事下去。」他哼笑聲，我毫不猶豫地抽出在ktv裡順手帶來的水果刀，緊接著是刀入皮膚的聲音，夏東梁被人及時的摀住了嘴。
「徐波！」遠處的幾人幾步躍來，達子握住我手腕，「你幹什麼？」甚是惱怒。
「我……」我再欲下手已是不能，喻寧在左側扳住了我肩膀。夏東梁雙眼怒睜，瞪得老大，大約是沒料到我下手下那麼狠，急怒之下，臉上頓無血色。
刀上的血滴下去，黑暗中並不能瞧明確夏東梁小腿褲上的血痕，只是他抖著，劇烈的掙扎著。這一刀扎得很深，可是他叫不出來。
「徐波，你瘋了！」達子與我奪刀，我再刺又刺不了，不由怒火更大，「放手！我再說一次，你們兩個給我鬆手！」
「徐波，你什麼時候身上帶刀的？」喻寧欲拉我離開。
「你們倆……你們兩個，老子叫你們來不是要你們幫倒忙的！」我復發力一次，還是甩不開達子的手，索性猛地往後一退，撤了手勁。
右手被達子捏的酸軟，他收了刀，「徐波，要不是我們，你想廢了他不成？」
我掀開喻寧，喘口氣道：「我就是想廢了他。」夏東梁胸脯起伏不定，緊張的看著我們。我腦子裡蹦過許多畫面，怒意又洶湧起來。達子瞅出不對，擋了我對夏東梁的視線。
「我就想廢了他的……這件事屬於我的私事，你們憑什麼插手管？」我遏止不了心裡翻滾而起的火焰，撞開達子，喻寧、青雲都過來阻攔，我心中憋火至極，那些事……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趙瀧殘忍的對我說，我傷了他們就是傷了他的兄弟，我不是他的兄弟，我什麼都算不上，所以明明我沒有做錯的事他也加在我身上。我的錯誤我都忍認了，為什麼還要限制我的自由？黃寺叫我改的我都改了，為什麼還要居高臨下的指責我？現在好了，不是我放不下，而是你們逼的！
一腳踹在夏東梁身上，管他是什麼人，楊直矗的男朋友又怎麼樣！我放縱自己爆發道：「你有本事盡情去找虎哥說！我打了你又怎麼樣？你死了又怎麼樣？就算你身後有天王老子你該死你也逃不過！」
「放開！蕭子達！」
「你想弄出人命嗎？」達子很不客氣地出了拳，我跌的後退幾步險些踉蹌倒地，被人扶住。達子見到扶我的人臉上變了變，我下意識的後望，卻是世揚，他身後跟過來的還有一人──七哥。
「七哥。」我撫著肚子，驚詫自現。
「徐波，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又在和誰動手？」七哥走來，看到夏東梁，臉上笑意不變。
「徐波，怎麼不見胡賓？他們幾個沒跟你來？」世揚左右望望，我沉下火氣，「他們有事，沒來。」
「怎麼一回事？」世揚瞥眼地上的夏東梁，「一邊倒的形勢啊，你怎麼還這麼大的火？」路上一輛車飛速開來，車燈穿過樹叢射來，夏東梁腿上血色一閃，車過後，世揚和七哥眼睛望向我。
「徐波，他可是楊直矗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定定地盯著夏東梁，我喃喃，覺得無力，「有時候真想殺了他，可是……可是偏偏有人攔我，我真想殺了他！」握緊拳頭，腦子裡浮現的是那些人。
「徐波，你明天還要上課吧？」世揚在場面冷了會兒後開口道。
「徐波，回去吧，他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了。」世揚的話後達子等人過來拉我，見我不動，世揚半開玩笑地道：「徐波，你到底要他死還是活？」笑容裡是玩謔的味道：「你要知道，有些人死了可是比活著好處理。」
「你今晚還要回去麼？」青雲突然開口問，我未說話，達子就板著臉說：「今晚別又來我們這裡蹭地方，我們這兒沒空兒收留你。」
「收留」一次再次觸到心底敏感的一處，我回以同樣的冷面孔，「我不需要你收留，你們走吧。」
他們卻不動，青雲急忙坐中間人打哈哈暖氣氛，我知道達子在等什麼，目光移向七哥，「七哥，他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得到答案後，達子跟在我身後走出竹林。青雲抓住我道：「徐波，今晚你去哪過夜？」又一手拽住了達子。
「我回家去了。」達子支散了他之前帶來的幾個人，自己走了，青雲兩面不討好，不由惱道：「草，你們還硬碰上了……徐波，他不在了，你就去我那裡唄。」
「謝謝你的好意，我今晚還是回家了，要我送你回去不？」我笑意盎然的看著他，他皺著眉，「你他媽臉變得真快，我今天可是吃足你倆的苦頭了。得，我自己孤寡一個回去好了。喻寧，你看好徐波了，要把他送回家啊，我明天早上校長的課，徐波你要害死我了。」他自顧自抱怨著走向另一條路。
待青雲走遠後，喻寧很有默契的與我對視上，「你打算去哪兒？」而我正想出口的是「你先回去吧」。
「我會回去的。」
「回去之前你去哪呢？」喻寧問出來。
「上上網，打打遊戲。」我笑出來。
「徐波，你看看你，把我累成什麼樣子了。自從跟了你們，我以按時回家的良好學生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大半夜還要在街上為了照顧某人而回不了家。」
「嘁，我可沒有強迫你，你現在大可以回去，別把罪過都推我身上來。」我鄙視他一刻後話題一轉，「喻寧，話說回來，我真的很鬱悶。」看他眼，我很不滿的拍了他下，「你抓人的勁兒可真大，要不是你，呵！」
他躲閃後一愣，我揉著被達子打中的地兒，「要不是你扳著我肩膀，媽的，達子怎麼可能攔得了我？」
「你……」
「害我被他打得那麼痛……你太不夠意思了，竟然中途幫他。」我打斷他，待我我一講完，喻寧就迫不及待的辯解道：「我不幫他你就要弄出人命了好不？你之前還說你要殺他，你不要命了嗎？」
「我的命？誰會要我的命？」我低頭想想，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失落道：「有時候我都在想我活著是為什麼，有什麼意義呢，誰要我的命，我乾脆給他好了。」跟喻寧說這個，又像喃喃自語，喻寧當真了似地突然大吼出來：「徐波，每個人活著都是有意義的。」
「有什麼意義？你說我活著有什麼用？天天動不動就是打架，一無是處，有什麼用？」
喻寧急了，一把拽住我，「徐波，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玩厭了才這麼說的吧？從現在開始，你把心用在學習上！沒有人是一無是處的！」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反問一句。
「你在安慰我。」
「徐波，你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在關心你的！」
「誰呢？」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我搖頭晃腦不以為然道。
「你……父母啊！你想像你父母，別胡斯亂想了，我看你是真的要轉心思在學習上才行了！」
看他火爆的，我突然想笑，「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說這麼多幹嘛？快回去吧，要不你真變不良青年了，我也回去。」
「你……」他一把拽住我，「我不相信你！」
「你……得，正好一個人無聊，一起去網吧吧。」我順水推舟。
他恨恨的剜我眼，「我和你去！這麼晚了回去會驚動我婆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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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刀對我的最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