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搭訕 文 / 十緒
第一百六十九章搭訕
規規矩矩的過了一天,第二天上課時一不小心走了神,想起了之前不小心去的一個ktv,那個總台小姐。一思慮就思慮了整節課,其實主要是在想去那裡的路線。
「徐波,畫什麼呢?」致海奪過我的數學書,「我草,驚艷新聞!徐波你暗戀上哪個女的了?」
他這話叫得響亮,喻寧和一票人都圍過來。喻寧並沒多在意,「你這一堂課都在畫這個?」一語驚醒致海,他立馬用書給了我一下,「靠,你竟然在數學書上畫畫?你竟然在我的課上給我幹這種事?你錢多的燒手嗎?」
「嗯,是有點。」我坦言。
致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三分鐘熱度,說,這女生姓甚名誰,家住哪兒,芳齡幾許……」
「我不知道。」我再次坦言。
「啥?你不知道?你不會是萬花叢中那麼一瞥,就打算取她一瓢的吧?或者是──」
我掀開他,「滾一邊去,文縐縐的裝什麼勒,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上次喝酒時碰見的。」說完就見致海一臉壞笑,「徐波,你這個問題大了,喝酒時?她是妓?」
「媽的,你腦子裡轉的都是什麼?以為我跟你們一樣?跟你說不清楚了,我叫世揚幫忙去。」說時我就掏出手機,給世揚信息,說了那ktv大致模樣,要他幫忙在某一塊地方找。
「徐波,我想起一首詩,『亂花漸欲迷人眼』……」致海太不正經了。
「你個骯髒的傢伙,老子真不該跟你說這麼多。」我坐位上拿出下一科目的書。
「切,這是特大新聞,我要跟青雲商討商討下對你的戰略方針去。」
「滾,青雲都是被你帶壞了的,再不要跟我說話了,我現在是好學生……」
晚上消息回來,那家ktv原來是在市西門那處,想來,我那晚是繞了一個大圈才走回的學校。想起放學能去再看下那女孩,我心中暗暗歡喜起來。
「徐波,你真去?你家直矗你不管啦?」致海猶豫道。
「什麼叫我家,別亂說,我給她說了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我靠,徐波,你想腳踏兩隻船?」青雲攬住我,我甩開他,「再這麼說我翻臉了啊。」
一夥人開車去了那名為「絕跡」的ktv,起初他們也抱怨著那門面的寒酸,但進去後瞠目結舌。這次仍是那個似乎靦腆的女孩,大廳裡人依舊不多,去得內裡後青雲做了與我一樣的感慨。
點了和上次一樣的酒,那女孩還想勸告什麼,我笑道:「我酒量很大的,儘管拿上來就好了。」達子又吩咐了一起,青雲和致海在一側清嗓子、丟眼色。
「滾去點歌吧。」我踢開他們,向那女孩兒一笑:「別管他們,他們今天剛從精神病醫院放出來。」
「嘿,徐波,別忘了你家裡還有一個。」達子拖長了語調拿起話筒。
「你也一邊去,盡跟著他們鬧。」削了個蘋果,酒拿上來,我隨口道:「這裡怎麼就你一個,不怕前台被盜?」
「咳……哼……」青雲又清嗓子了,那女孩兒撩起因低頭滑落到前額的頭髮,微微一笑,「我只是這幾天才過來幫忙的。」
「嘿,美女,你叫什麼?」青雲突然橫到我們的中間,我用腳都踹不開他。
「幹什麼?」
「我喜歡你,和你交個朋友怎麼樣?」青雲大聲道,他剛開口時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還攔著他不讓他說,不想卻是這麼句。
女孩兒的回答讓我更驚,她很爽朗的說:「好啊!」竟就這樣答應了。
「我叫劉青雲,你呢?」
「歐陽素柯。」
「哇靠,複姓勒。」青雲用肘拐拐我,更開心了。「美女,記一下我電話怎麼樣?」說著就拿出了手機,「美女,噢不,歐陽素柯,你的電話多少,我打給你。」
「呵,」她掩嘴一笑,「我們還不熟,我可不能告訴你我的號。」
「哎,一回生二回熟嘛。」
她好像知道青雲是在為誰搭橋,瞄了我一眼,臉上酡紅,「有緣的話以後你會知道的。好了,在這裡耽擱的太久了,我還得去忙呢。」說著,她向我們招手拜拜,黑色的小毛衫一轉,人就消失在門外。
許巍的《完美神話》。一會兒不理他們,他們也就沒了調侃我的興致,一起喝了點酒。我給自己斟了一小杯白酒。
「徐波你真喝?」沒料到喻寧還關注著我,我安然的興致一下子散了。
「徐波,你不是不喝白酒的嗎?」青雲湊過來,看了下瓶子,搖搖頭,全字母,看不懂。他抿了一點杯中酒,吸了口涼氣,「徐波你要幹這個?」
達子一眾也看過來,我微笑,「最近睡得不大安穩。」我聳肩,他們叮囑我少喝後又開始玩自個兒的去了。要喝這酒,我心中本來就惴惴不安,上次喝過後的難受勁我還記得,可是必須得喝,喝後就不用總是想起媽,想起那些糟糕的事件,更不用那樣難受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樣了,睡得無知無覺。再者,據說酒量可以一天一點的練起來的。
「喻寧,你不去參與他們嗎?」本來就是要強迫自己吞下去的東西,偏有喻寧在側盯著。
「哈,我聽他們唱就好了。」
「你這樣盯著我幹嘛?」被他看著,我實在喝不下去。
「我就是想看看你要怎麼喝下去的這酒,青雲喝白酒那麼強悍的一個人,都說這就厲害。」他直言不諱。
「哎,你這然怎麼這樣?」我側身背對他。
「那你就不要強迫自己啊。」
「我……」喻寧竟看了出來,我一點尷尬,「我只想睡個好覺。」
「什麼事你可以跟我們說。」
「我就想一覺天大白!」我一口灌進去,喉嚨裡刀割似的,我捏住喉嚨,撐著身子喘氣。
「徐波。」喻寧手搭上我肩,我逕自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連著兩次,喉嚨裡的火直燒到腦袋裡,我咳了一聲,舌頭都木了。甩甩頭,眼前的東西分成兩半,我心中一笑,「喻寧,幫我把空調溫度再調高一點,我先睡了。」
「你……」
說著我就在沙發上躺下了,想著媽,想著對黃寺的承諾,不知不覺的在火焰中進入夢鄉。
一覺天大白。
──睡過了頭。七點多大夥兒才醒,全軍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