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上） 成長的輝煌或者悲哀 第一百七十章 發奮 文 / 十緒
第一百七十章發奮
一覺天大白。
──睡過了頭。七點多大夥兒才醒，全軍遲到。不過幸運的是我們班上早自習老師因事沒來，而七點半正是各位同學吃早飯的時間。和門衛關係好，我們一個個都沒在遲到名冊上登記。
那三杯酒的量正好，我現在一點都不犯困。下課時向喻寧請教不懂的地方，他成績不錯，英語地理政治歷史都強。課外活動我都沒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一直趴桌上做作業，做喻寧安排的其它的練習題。致海對我的拚命又掉了一次下巴，就給了我一個評價：瘋了！
「我表現不錯吧，喻寧？」晚上放學時我向眾人炫耀道。
「希望你真的不是三分鐘熱度。」他們七嘴八舌就這一個論點。
「對了，徐波，那妞兒你打算進一步發展嗎？」青雲學達子語氣。
「嘿，說實話，蠻想。」我搓搓手。
「你不會打算今晚還去吧？」致海湊進來。
「哈，再去我真瘋了。」我連擺手，不過心中有另一番想法。
大家調侃會兒就各自回了家，我與喻寧一道，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中途要分手時，喻寧拉住我，「你是還要去嗎？」
「嗯？我回家的。」
「徐波，你別騙我了，我估計我這一轉身，你就直奔『絕跡』了，是不是？」
沉吟下，我想回不是，但現在說不是又太假。我回頭看他，他臉上表情是凝重，我一笑，「你是想跟我去嗎？」
「徐波。」他猶豫著是否勸我，我撤了笑容，半轉身，「去不去就一句話，別浪費時間。」
「走。」他跟過來。
量加到五杯，昨天的杯子半個食指長，今天是它的兩倍。和那女生聊了幾句，又有客人來，我便回了包間。
喻寧又看著我喝，我依舊是皺著眉喝進去，不過不再是背對著他。將歌調出原唱，開到震耳欲聾，喻寧皺了眉，我笑道：「以後不要跟我來了。」
「徐波，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的？」
「我說我睡不著我失眠你們要怎麼幫我？」我冷冷一笑，他的身影愈漸模糊。
「那也不用喝酒。」
「你可以試試，這樣睡著，除了心裡發燒外加頭疼以外，睡得真的很快。」我按住太陽穴，那裡又開始有根筋突突地跳了。
「徐波。」
「你明天還是別來了，我頭疼，不和你說了。」
第二天喻寧還是跟了來，只是同樣的杯，六杯酒，我睡到半夜，竟然五臟六腑都開始翻騰，未坐起來就在沙發旁嘔了，驚醒了喻寧，他一邊責怪我一邊照顧我。一會兒他出去不知幹嘛，我趁這會兒又進了一杯，只有這種難受才能壓住另一種難受的爆發。既然不能使我睡著，就該有另一種用途。
喻寧進來時我正在往杯子裡晃晃的倒酒，想著再把痛苦加深一點。只要一清醒就會想到自己現在為人的卑下低劣，什麼都幹不成，所有人都拋棄，只自己活著的世界真昏暗，看不到這路的盡頭。
「徐波，你瘋了？」喻寧驚怒，奪了我的酒杯摔地上，一把拉起我。
「說要你別來了，來了盡多事！」我欲拿另一個杯子，他大力推我向一邊，我裝在沙發墩上，頭暈目眩，只有一邊撫著胸口順氣一邊道：「都會用武力了你……」
「徐波，你！」他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我輕笑，晃著爬到另一個沙發上，「我怎麼了？明天還要上課，別吵，困死了……」
「徐波，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喻寧惱極，揪著我衣服要將我拽起，我無力與他爭執，瞇起眼打量他，卻看不清，「快去睡吧，好不容易困成這樣。」
……
「徐波！」很早就被喻寧叫起，他似乎一夜都沒睡好，見我醒了還惱著，我只巴望著他不再跟來。去了學校，頭一次見他困倒在桌上，一節英語早自習就被他睡過去。
致海詫異，掃眼一臉惺忪的喻寧，我精神異常好，「別把喻寧想的那麼強悍，他可是被你們帶壞了的。」
很努力的學習，偶爾走神去想一下從前，心裡還是會嚴重到生出我險些壓不住的負面情緒。我所做的，只是要求自己忘掉所有，把趙瀧他們當做陌生人。每時每刻一鬆懈，不是陷入要好好活著的痛苦想法或者心灰意冷的狀態中，便是在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中反覆掙扎、徘徊，腦子裡想得要爆掉，對現實生活太無力。
「怎麼，這一題很簡單勒。」致海突然說話，原來是我又走神了，盯著那道題太久，恰是數學試卷，致海很不爽我的不專心。
「哈，不好意思，我忘了公式。」我欲翻書，致海按住我的書，「徐波，你老是在我的科目中走神，你什麼意思？」
「這走神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我怎麼控制得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給你補了？」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昨天沒睡好嗎？」我胡亂找個借口。
「昨天去哪鬼混了？」
「做夢都在學習，我說我累不？」
「去你的，是夢到你的姐了還差不多。」
「滾，我夢到你個變態給了我漫天的卷子做！」
「你一說倒提醒我了，我這剛找別人弄了一套高考密卷……」
「你來真的？」
「我馬上去拿。」
看著他飛快的奔回座位找卷子，我心頭又是一陣失落。儘管我在拚命學了，從以前的基礎開始學起，可是還是免不了的茫然──學這麼多又怎麼樣，成績好起來又怎麼樣，媽媽不會再回來，父親不會再對我收回那句話，晚上我依舊要逼自己喝酒，生活真是無趣到了極點。
晚上喻寧叫了達子，他們打算劫駕，但幸運的是，世揚約了我，我提議去『絕跡』，達子他們險些用武力威脅我，世揚一力擋下了他們，一再保證不會讓我喝酒後才帶了我去。其實不用必須去那兒，只是世揚說他要告訴我的事必須去裡頭說。
路上他問我怎麼一回事，我沒有解釋，還是那句話：失眠。還好姐這幾天去她同學家，要不我真的是不好找由子出來。
「徐波，酒這東西，喝多了很傷身體的。」
抽了支煙，我轉移了話題，「什麼事還非得在『絕跡』裡說不可？達子他們還真敢信你說的話。」
「我拯救了你你不謝我還在這裡諷刺我，有這麼做人的麼？我也沒什麼事要說，只是想要帶你去瞭解下真實的『絕跡』。」
「什麼真實的『絕跡』？」
他掃我眼，悠悠地吐出口氣，「你最近不是看上了那裡頭一個叫『歐陽素柯』的女生麼？」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別亂說，我只是感覺她人不錯罷了。」
「呵，她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具體點。」
「哈，急什麼，我這次獲得的消息多著呢，咱們進了『絕跡』再說。」
「吊人胃口。」我暗自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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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直面衝突
沒有想到衝突來的這麼快，我都只是想平淡的走下去和，他們再無瓜葛了。
也只能是我想，我沒有能力，可是不代表我對別人來說也一無是處了，我現在繼續走下去的唯一價值似乎就是……被人利用……